主頁 類別 偵探推理 美國8大名案

第28章 第五節

美國8大名案 胡佳 6542 2018-03-22
另一位與肯尼迪家族有關聯的證人是麥可·肯尼迪家的小保姆。 1996年,邁克·斯卡克爾與麥可·肯尼迪同時在其叔父泰德·肯尼迪的參議員競選辦公室工作,麥可·肯尼迪與當時不到20歲的小保姆發生了不正當性關係,使女方家長深為焦慮。邁克幫助他們公開並了斷了這段關係。 1997年新年除夕,麥可·肯尼迪在科羅拉多州死於滑雪事故。有消息說,邁克·斯卡克爾曾向小保姆談起過瑪莎命案。 被告方的證人名單上有20多個名字,公訴方的名單則列了40多人,包括開庭第一天的頭兩名證人杜麗絲·莫克利和西娜·玫蓋爾。其他證人有肯·利托頓、托尼·斯卡克爾、羅斯頓·斯卡克爾等等。 據各媒體綜合報導,在法庭辯論中,公訴方認為邁克·斯卡克爾愛上了瑪莎·莫克利,但因為瑪莎更鍾情於其兄托尼而萌生殺人念頭。

本案沒有任何目擊者,且缺乏足夠的法醫學證據,如頭髮、皮膚、DNA等將被告與作案人聯在一起,其餘物證也為數有限,唯一確鑿的只是那支屬於被告已故母親的高爾夫球棍。所以,就公訴方而言,整個案子差不多完全基於那些自稱在不同的場合聽到邁克·斯卡克爾自白的證人,其中大部分是邁克在依蘭少管中心的同學,也有人在瑪莎·莫克利的屍體被發現後聽見他講過某些令人生疑的話。一位名叫格里高利·科爾曼的依蘭學生在本案開庭之前死於海洛因過量,但法庭允許公訴方宣讀他在接受大陪審團的傳訊時所提供的證詞,其中提到邁克·斯卡克爾曾不止一次親口告訴格里高利·科爾曼:“我殺了人但沒人敢把我怎麼樣,因為我是肯尼迪家族的一員。” 另一位證人是當年斯卡克爾家的司機洛倫茲·熱卡羅利。他說在瑪莎命案後不久,有一天,邁克與他的父親在家里大吵大鬧,事後斯卡克爾先生派洛倫茲·熱卡羅利送邁克去紐約看心理醫生。路上邁克掏出一把刀揚言要殺洛倫茲,洛倫茲無奈,只好對邁克好言相撫。 “之後邁克對我說,他闖了大禍,必須得離開美國。他說他走投無路,只有自殺。”邁克讓洛倫茲·熱卡羅利在特里波羅大橋停車。邁克從車裡跳出去,開始翻爬特里波羅大橋的欄杆,威脅說他要跳河自殺。

此外,公訴方還傳喚了作家理查德·霍夫曼。此人曾打算撰寫一本關於斯卡克爾家族的書,並於1997年採訪了邁克·斯卡克爾。在法庭播放的採訪錄音中,邁克向理查德·霍夫曼講述了1975年10月30日晚上他的所作所為,內容和1992年8月4日他同薩頓專案組的談話差不多。然後說,當第二天他聽到瑪莎的母親莫克利夫人說瑪莎失踪時,“我當時心裡想:'哦,我的上帝!昨天晚上他們看見我了嗎?'” 有一位證人說,多年以後,邁克·斯卡克爾曾提到,他記得那天晚上看見他的哥哥托尼在瑪莎家的後院。另一些證人向陪審團講述了托尼和邁克·斯卡克爾兄弟倆之間的不和。公訴方還在法庭上出示了瑪莎被害時穿的一隻鞋,上面寫著“托尼”。

被告方律師的辯護要點首先是,在警方推斷的作案時間,9點30分到10點之間,邁克·斯卡克爾正和幾位兄弟一起遠在8英里之外的泰利恩家裡吸毒、看電視,這一點有若干證人可以作證。 其次,某些證人的可信度值得懷疑,譬如格里高利·科爾曼嚴重吸毒,他的思維甚至神經都不可能健全。被告方的證人中也有一些依蘭少管中心的學生,他們告訴法庭,依蘭的工作人員經常對學生進行辱罵、體罰,甚至毆打,以強迫他們講出校方希望聽到的話。 至於作家理查德·霍夫曼提供的採訪錄音磁帶,米基·謝爾曼說,那正好證明了邁克·斯卡克爾的無辜。 值得注意的是,公訴方和被告方最大的爭議在於作案時間,或被害者瑪莎·莫克利的死亡時間。被告辯護律師米基·謝爾曼指出,除了鄰人們向辦案人員反映的9點30分到10點之間那一陣奇怪的爭吵聲和狗叫聲外,為確定瑪莎的死亡時間,格林尼奇警方曾請教法醫學專家麥克·巴頓博士。巴頓博士的結論原文是:“根據死者的胃容物判斷,我們認為,死亡時間當在9點30分至10點。”而公訴方則根據驗屍法醫埃里奧·格羅司博士的報告,把作案時間延長為9點30分到後半夜1點30分,以加強11點30分以後邁克·斯卡克爾作案的可能性。而且,公訴人喬納森·貝尼蒂指出,托尼·斯卡克爾在1994年10月7日向薩頓專案組翻供後的證詞證明,至少在9點50分還有人看見瑪莎·莫克利活著。

約翰·斯卡克爾曾在1975年通過的測謊實驗中稱,邁克和他們一起去了泰利恩家,並在那裡一直玩到11點20分。但法庭不允許被告方出示這一次的實驗記錄和錄音帶,因為約翰·斯卡克爾在大陪審團作證時說他記不清楚當時一起去泰利恩家的都有誰。 給邁克這一“不在現場的證明”打上另一個問號的,是1975年10月30日晚上也在斯卡克爾家的朱莉的朋友安迪婭·莎克比爾。她為公訴方出庭作證說邁克並沒有去泰利恩家。 2002年6月7日,庭審結束。以下為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當日的報導節選: 經過4天的審議,陪審團今天作出裁決,邁克·斯卡克爾被指控之謀殺瑪莎·莫克利罪行成立。這位肯尼迪的表親將可能被判處10年有期徒刑至終身監禁。

………… 這一案件向公眾展示了一個特權的世界。人們仍然懷疑,是否因為斯卡克爾家族與白宮的聯繫使邁克·斯卡克爾得以逍遙法外達四分之一個世紀。 ………… 當聽到裁決時,邁克·斯卡克爾馬上坐直了身子,他的律師伸手摟住他的肩膀。邁克看看陪審團,再看看旁聽席,滿臉掩不住的疑惑和驚異,淚水呼之欲出。 與此同時,法庭內唏噓之聲驟起,旁聽席上莫克利和斯卡克爾兩家的成員發出沉重的嘆息,法官不得不下令“肅靜!” ………… 兩名法警為邁克·斯卡克爾戴上手銬腳鐐,然後將他帶出法庭。 瑪莎的母親杜麗絲和哥哥喬恩眼含熱淚,與檢察長喬納森·貝尼蒂擁抱互賀。 “終於盼到了,”喬恩說,“一個苦澀的勝利。”

2002年7月19日,邁克·斯卡克爾被判處有期徒刑20年。 至此,這樁跨越了兩個世紀的案子總算有了個說法。但這到底是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水落石出、真相大白於天下?至少斯卡克爾家人不這麼認為。 27年來,斯卡克爾家也為這樁兇殺案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他們長年聘請代表家族的律師湯姆·希里丹和代表托尼·斯卡克爾的律師曼尼·馬格利斯,最多的時候共有10名律師在替他們為此案工作,加上薩頓私人偵探事務所的專案組。巨額的法律費用,以及盤繞在他們頭上經久不散的重重疑雲和流言蜚語,使斯卡克爾家族不得不變賣掉祖宗的產業——大湖礦業公司和貝爾赫文豪宅。同時在精神上,家裡的每一個人都被壓迫得屏聲斂氣,保持低調,夾著尾巴做人。當邁克·斯卡克爾的判決下達以後,在震驚和憤怒之餘,斯卡克爾的家人們也有了一種再無後顧之憂(have nothing to lose)的解脫和踏實。正如斯棣文·斯卡克爾所說:“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我們已經忍了將近30年。”於是,幾位小斯卡克爾們或走上電視,或接受記者採訪,以圖把這許多年來一直藏在心底的憋屈向公眾一吐為快。而這一次,領頭的是七兄妹中最小的弟弟斯棣文·斯卡克爾,在瑪莎命案發生時,他才9歲。

小斯卡克爾們並非孤軍作戰,他們的表兄、羅勃特和依莎兒·肯尼迪之子小羅勃特·肯尼迪也站了出來。這位肯尼迪家的長子以前曾做過檢察長,現為佩斯大學法學教授。儘管兩家的孩子們在兒時並不算十分親密,但小羅勃特於1983年曾和邁克·斯卡克爾同在一起接受戒酒戒毒治療,從此便開始相互走動。 經過數月的研究取證,肯尼迪教授於2003年在法學雜誌《亞特蘭大月刊》2月號上發表了關於瑪莎·莫克利兇殺案的調查文章。文中強調了邁克·斯卡克爾不在現場的證據,指出他的翻供只是由於當年15歲的少年羞於承認手淫,並非為了掩飾犯罪。文章同時抨擊兩位作者,多米尼克·達恩和馬克·弗爾曼對公眾的誤導,致使邁克·斯卡克爾受到了不公正的審判。

小羅勃特·肯尼迪寫道,事實上,公訴方用於為邁克定罪的只是兩名依蘭學生的證詞。格里高利·科爾曼在大陪審團作證時說,他曾聽見邁克的自白前後共有五六次,後來在本案預審時,又改口說是一兩次。被告律師米基·謝爾曼質問他為什麼改變證詞,格里高利·科爾曼說,為了克服緊張和焦躁,他在去大陪審團作證之前吸了25包海洛因。至於另一位叫做強恩·赫根斯的證人,那是依蘭少管中心出了名的小惡霸,當年經常欺負邁克。 小羅勃特·肯尼迪在文章中說,公訴方和被告方的法庭辯論一直是勢均力敵,不分勝負的。但檢察長喬納森·貝尼蒂在總結性發言中卻使出了一招殺手鐧,他對理查德·霍夫曼的採訪錄音斷章取義,偷梁換柱,以混淆陪審員們的視聽。喬納森從錄音中截取了邁克的兩段話:

醒來後我見到莫克利夫人,她說:“邁克你有沒有看見過瑪莎?”我當時心裡想:“哦,我的上帝!昨天晚上他們看見我了嗎?” 首先,這兩段話在原始錄音帶中並不是這樣連接的,中間還有別的內容。最重要的是,從錄音磁帶的上下文聽,邁克實際上是在談他手淫一事。喬納森·貝尼蒂不僅將錄音帶重新剪接後在法庭上播放,而且把用這種方式拼湊起來的這段話用很大的字體印在一大塊紙板上,旁邊再配以瑪莎屍體的大幅彩色現場照片,在法庭上向陪審團展示,讓人們錯誤地感覺邁克是在承認他殺害了瑪莎。 關於這一點,後來有記者在採訪喬納森·貝尼蒂時對他說:“假如我像你這樣做,我就會被開除。”肯尼迪教授評論道:“有些老謀深算的公訴人就是這樣把無辜者送進監獄的。”

小羅勃特坦承,他的研究結果“既不能肯定邁克·斯卡克爾是作案人,也不能肯定他不是作案人。” 那麼究竟有誰可能是作案人呢?肯尼迪教授仍然將他的目標鎖定在肯·利托頓。他說,瑪莎·莫克利兇殺案剛好發生在肯·利托頓上任的第一天,這一點恐怕很難僅用巧合來解釋。 對於肯·利托頓,最關鍵的是他有不在現場的證明。但經過仔細的分析之後人們會發現,這個所謂的“不在現場的證明”實際上是由肯自己提供的,而且手法非常巧妙,他是通過證明托尼·斯卡克爾不在現場來為自己建立一個“不在現場的證明”。實際上,托尼最早對警方說的是他在9點30分左右回屋做功課,隻字未提10點03分在二樓主臥室里和肯一起看電視節目《現場追截》。後來人們因為發現托尼對警方說了謊,便沒有人再去追究他和肯·利托頓在這一點上的非常微妙的不一致。事實上,肯·利托頓的證詞不僅有不少前後自相矛盾的地方,而且在許多細節上也和其他一些證人的證詞不相吻合,其結果有可能證明,在案發當晚的某段時間,肯·利托頓根本就不在斯卡克爾家的宅子裡。 此外,和所有斯卡克爾家族成員一樣,小羅勃特·肯尼迪對被告辯護律師米基·謝爾曼在法庭上的表現非常不滿,認為他即使不算玩忽職守,至少也是麻痺輕敵。米基·謝爾曼不曾對公訴方及其證人的某些明顯的漏洞和破綻提出疑問,甚至沒有有力地質詢依蘭學生強恩·赫根斯的可信度。當到庭旁聽的小斯卡克爾們向他指出時,米基滿不在乎地說:“別著急,我們走著瞧。”直到在總結性發言的那一天,當他看見公訴方抬出了那塊印有被掐頭去尾的邁克自白和瑪莎屍體照片的大紙板,並當庭播放經過重新剪輯的錄音磁帶時,才發現被對手佔了上風,但是要反擊已經為時太晚。 小羅勃特·肯尼迪在接受記者採訪時還說,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邁克的兒子喬治,“我不能眼看著他在一個人人都指責他的父親是殺人犯的環境里長大。何況他父親根本就是無辜的。” 小羅勃特·肯尼迪的此番出場,令斯卡克爾們更多地感到一種啼笑皆非甚至諷刺。正是因為他們與肯尼迪家族的關係,使媒體與公眾對他們產生了一種特殊的興趣。而邁克·斯卡克爾,依照小斯卡克爾們的看法,則成了這種興趣的犧牲品。如果我們回過頭去翻閱那些有關本案的報刊文章,如本文前面所引用的兩段,幾乎無一例外地都在托尼或邁克·斯卡克爾的名字前面冠以“肯尼迪的表兄”,或“依莎兒·肯尼迪的侄子”,或“肯尼迪家族的親戚”等等。 邁克·斯卡克爾目前被關押在康涅狄格州新城的珈納監獄。自他入獄以來,無論是刮風下雨,或酷暑嚴寒,斯棣文·斯卡克爾都會在每個星期六往返60英里,從他在康涅狄格州契西爾的家開車去新城探監。 “只是想讓他知道,我們沒有忘了他,我們還在為他奔忙。”斯棣文說。 小斯卡克爾們已經為邁克聘請了新的律師準備上訴。斯棣文·斯卡克爾對記者說:“邁克絕對不可能是兇犯。我將為邁克的自由和家族的清白奮鬥到生命的最後一息。” 讓我們拭目以待。 根據筆者的寫作手記,本文以上部分完成於2003年7月上旬。 7月下旬,洛杉磯湖人隊著名籃球明星科比·布萊恩特可能涉嫌強奸的醜聞披露報端。 2003年9月13日,美國廣播公司早間新聞報導,有關方面在科比·布萊恩特一案的調查中得知,科比的堂兄湯尼·布萊恩特掌握有關於瑪莎·莫克利兇殺案的重要線索。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的消息來源則稱,小羅勃特·肯尼迪教授在《亞特蘭大月刊》上的文章發表之後,收到了上百封讀者來信。其中一封寄自邁克·斯卡克爾的中學同學克勞弗·密爾斯,說他們的另一位同學“湯尼知道誰殺了瑪莎”。 “湯尼”指的就是湯尼·布萊恩特。 在70年代中期,湯尼·布萊恩特是布朗維克男子私立中學為數不多的幾個黑人學生之一,他當時有兩個住在紐約布郎克斯的好朋友,一位黑人,一位白人。湯尼·布萊恩特曾多次帶著這兩位朋友到貝爾赫文遊逛,其中一人迷上了莫克利小姐。在瑪莎被害的那天晚上,三個年輕人又一起去了貝爾赫文,他們在斯卡克爾家的草坪上撿到了一支高爾夫球棍。湯尼·布萊恩特聽見他的兩位朋友說,他們今天晚上有一個計劃,要用“穴居人方式”襲擊一位姑娘。 湯尼·布萊恩特明白他們說的姑娘是指瑪莎·莫克利。 “穴居人”本是遠古石器時代居住在洞穴裡的猿人。所謂“穴居人方式”,湯尼對肯尼迪教授解釋說,就是“當頭一棒,再拖進灌木叢裡”。湯尼不想招惹什麼麻煩,便獨自一人先回家了。 兩天后,當湯尼·布萊恩特從報紙上讀到瑪莎·莫克利被害的消息時,他馬上想:他們果真做了。 那麼這兩位朋友事後說過什麼嗎?湯尼·布萊恩特說,他們曾經拐彎抹角地吹噓過一兩次,但從來沒有明確地承認殺了人。 那為什麼湯尼·布萊恩特直到現在才公佈這則保守了近30年的秘密呢?湯尼告訴小羅勃特·肯尼迪,先是他的母親不讓講。布萊恩特家是居住在格林尼奇的少數黑人家庭之一,湯尼的父母一向小心謹慎。後來湯尼自己有了犯罪記錄,就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其實,湯尼·布萊恩特並不是第一次公開這個秘密。就在2002年春,瑪莎·莫克利兇殺案正式開庭審理之前,克勞弗·密爾斯曾分別向公訴方的檢察長喬納森·貝尼蒂和被告辯護律師米基·謝爾曼反映了這些情況。但由於各種各樣的以及各自的原因,雙方都沒有理會克勞弗·密爾斯和湯尼·布萊恩特,喬納森·貝尼蒂甚至要他們“滾蛋”! 小羅勃特·肯尼迪後來又專程走訪了那兩個布郎克斯的“朋友”,從他們的口中證實了湯尼·布萊恩特提供的一些細節,如他們在30年前曾是朋友,曾多次去過貝爾赫文島,等等。但小羅勃特小心翼翼地避開了那些有關瑪莎·莫克利兇殺案的敏感話題,以免打草驚蛇。 9月13日的消息公佈之後,馬上有記者找到那“兩個朋友”,直截了當地問他們是否像湯尼·布萊恩特所說的那樣,用“穴居人方式”殺害了瑪莎·莫克利。記者們得到了否定的回答,這當然也在意料之中。 小羅勃特·肯尼迪再次成為媒體的關注點。他在接受記者採訪時指出:“有人已事先內定斯卡克爾家的人應該進監獄,於是便故意忽略指向其他方面的證據。”小羅勃特證實,斯卡克爾家族新近聘請的女律師荷普·賽莉已經為湯尼·布萊恩特拍了90分鐘的錄像,並親自走訪了他的兩位布郎克斯“朋友”。荷普·賽莉目前正在著手做兩件事,一是爭取重新審理邁克·斯卡克爾的案子,二是繼續調查湯尼·布萊恩特提供的線索。 當被問及本案的前景時,肯尼迪教授說:“一切盡在上帝的掌握之中。” 然而,莫克利家對這一轟動的新聞卻不以為然。已年逾古稀的杜麗絲平靜地對記者說:“斯卡克爾家族並不是第一次為自己尋找替罪羊。” ………… 於是,筆者根據案情的新進展寫下了這段新的文字,但對此前已經完成的部分隻字未改。因為就目前的情形而言,除了真正的兇手和邁克·斯卡克爾,沒有人能夠回答以下的問題:斯卡克爾家族到底是倚仗著權勢和財富的庇護而逃避法律制裁達27年之久,還是因為其權勢和財富而招來無端的是非甚至禍端?就像美國人中流傳的一句反映“仇富心理”的俗話所說:“人們都希望看到大戶塌台。這是人類的天性(People like to see high and mighty fall.That's human nature)。”還是那句話:讓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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