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外國小說 購物狂紐約血拼記

第25章 第四部分身心疲憊-5

沒瘋。我手下的人大部分都走了。我需要像你這樣的人擔任高級管理工作。你熟悉金融工作。你還是個記者。你善於與人們打交道,你已經熟悉了公司的……” “盧克,你很容易找到像我這樣的人的,”我插話說道,“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人!找到具有公關工作經驗的人,曾經在--” “好吧,我沒說實話,”盧克打斷我的話說道,“我沒說實話。我並不真是需要像你那樣的人。我是需要你。” 他目光直率地望著我,我心裡一震,意識到他這時不只是在談布萊登公司的事。 “我需要你,貝基。我要依靠你。直到你不在我的身邊了,我才意識到了這一點。你離開我後,你的話一直在我的腦子裡轉。我一直在想我的雄心壯志,想我們的關係,甚至想我的母親。”

“你的母親?”我心存疑慮地望著他,“我聽說了,你想約她見一面……” “那不是她的過錯。”他喝了一口佩諾葡萄酒。 “她臨時有了點事,沒法來了。但你說對了,我是應該多花些時間陪陪她。得更好地理解她,形成更密切的關係,就像你和你母親那樣。”他抬起臉,皺著眉頭望著我,我一臉驚愕,啞口無言。 “你當時是這個意思,是吧?” “是的!”我急忙說道,“是的,我就是那個意思,絕對正確。” “那也是我的意思。你是唯一對我講真心話的人,講的都是我需要聽的話。我應該一開始就相信你的話。我當時……我也不知道。真是剛愎自用,愚蠢極了。” 他深深自責著,神情黯然。我感到一陣揪心。 “盧克--” “貝基,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事業,我也完全尊重你的選擇。要是我沒感到這對你也是次機會的話,我也不會提這事了。但是……”他從桌子那頭伸過手來,用他那溫暖的大手握住我的手。 “來吧,讓我們重新開始吧。”

我望著他,覺得不知所措,掀起的情感巨浪在內心翻騰著。 “盧克,我沒法替你工作。”我咽了下口水,極力控制住自己的嗓音。 “我得去美國。我得抓住這次機會。” “我知道這看來是次很好的機會。但要是我給你的機會同樣前景光明呢?” “不一樣的。”我說道,手緊緊地握著酒杯。 “可以是一樣的。邁克爾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他向前湊了湊。 “我還要超過他。我要--” “盧克,”我打斷他的話,“盧克,我沒接受邁克爾給我的工作。” 盧克的臉吃驚地抽搐了一下。 “你沒接受?那麼--” 他低頭看了看我的手提箱,又抬頭看了看我的臉--我一言不發地望著他。 “我明白了,”他終於說道,“這也不關我的事。”

他垂頭喪氣,彷彿洩了氣似的,我心裡彷彿有把刀在割一般難受。我想告訴他--但我又不能。我不能冒險談起我的事,讓自己再猶猶豫豫,不知自己究竟做的是否對。我不能冒功虧一簣的險了。 “盧克,我得走了,”我說道,喉嚨一陣發緊,“你……你也該趕回去開會了。” “是的,”盧克沉默了好一陣後說道,“是的。你說得對。我該走了。我現在就走。”他站起身,伸手到口袋裡。 “還有……一件事。你不會願意忘記這個的。” 很慢地,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條長長的,淡藍色的絲絨圍巾,圍巾上點綴著閃閃發亮的晶瑩玉珠。 我的圍巾。我那條Denny and George品牌圍巾。 我覺得熱血湧上了臉頰。 “你是怎樣……”我咽了嚥口水,“那個電話競拍人就是你?但……但你放棄了。另外一個競拍人得到了……”我說不下去了,困惑中我呆呆地望著他。

“兩個競拍人都是我。” 他把圍巾輕柔地圍在我脖子上,又靜靜地看了我一會兒,在我前額上吻了一下。隨即,他轉過身,走開了,淹沒在了機場人群中。 兩個月後 這麼說,你要出席兩個推介會,一個是介紹薩切斯公司,另一個是介紹環球銀行。上午推介會後與麥肯錫公司共進午餐,下午推介會後與美林證券公司共進晚餐。 ” “是這樣的。日程排得很緊。我知道的。” “很好,”我用寬慰的口吻說道,“那樣很好。” 我在自己記事本上草草寫上幾筆,望著記事本,用心思索著。我幹上這份新工作後,這種時刻可說是我最喜歡的。是種全新的挑戰。出了難題--尋找答案。我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靜靜地思索著,在記事本上隨意亂塗著小五角星,讓自己的思索也隨意飄逸,找出解決方案,而拉萊站在一邊,焦急地望著我。

“好了,”我終於說道,“我想好了。你在開會時穿你那條Helmut Lang品牌的褲子,午餐時穿你那套Jil Sander品牌的套裝--我們再替你物色你晚餐時穿的衣飾。”我對她微微一笑。 “可能是什麼深綠色的衣服吧。” “我不能穿綠色衣服,”拉萊說道。 “你能穿綠色衣服的,”我堅定地說道,“你穿綠色衣服漂亮極了。” “貝基,”埃琳說道,她把頭探進屋裡。 “對不起,打擾你了,法洛夫人在電話上。她很喜歡你替她挑選的上衣,她問是否有什麼顏色淡一點的服裝,她想今晚出去時穿?” “好的,”我說道,“我過會打電話給她。”我看著拉萊。 “好吧,我們來挑挑看,有什麼夜禮服適合您的。” “我穿褲裝後,上衣該穿什麼呀?”

“穿襯衫,”我說道,“或是件開司米開衫。穿灰色的那件。” “灰色的那件,”拉萊小心翼翼地重複說道,彷彿我是在講阿拉伯語似的。 “你三星期前買的那件。在Armani商廈買的,忘記了?” “哦,是的!是的,我想起來了。” “或者穿你那件藍色的寬鬆衫。” “好的,”拉萊說道,她認真地點著頭。 “好的。” 拉萊在一家著名的計算機諮詢公司中擔任高級行政職務,那家公司在世界各地都設有分公司。她擁有兩個博士學位,智商高得驚人,但卻聲明自己對衣飾一竅不通。起先,我還以為她是在開玩笑。 “都寫下來,”她說著把一本皮封面的記事本遞給我,“把我要穿的衣服搭配都寫下來。” “嗯,好的……但是拉萊,我們談起過,要讓你自己試著挑選搭配該穿的衣飾。”

“我知道。我會試試的。我保證,哪天有空我會試試的。但……這星期不行。我忙得夠嗆,沒法再分心顧上這服飾的事了。” “好吧,”我說道,臉上盡力克制著不露出微笑,拿起她的記事本寫著。我苦著臉,搜腸刮肚,極力回憶著她所有的服飾。今天真是忙得夠嗆,要替拉萊選配合適的夜禮服,打回電給法洛夫人,還要替詹尼?馮?哈薩特物色一件針織開衫,這也是已經答應過她的事。 每天都忙得像陀螺一樣在瘋狂地旋轉;每個人都來去匆匆。但是,我卻感到越忙、越有挑戰性,我就越是喜歡這份工作。 “順便問一下,”拉萊說道,“我的妹妹,就是那個你說應該穿黑橙色……” “哦,是的!一位很有修養的女士。” “她說她在電視上見過你的。是在英國看到的!是談服飾!”

“哦,是的,”我說著,感到臉上有點微微發燙,“我是在做一檔白天播出的生活時尚類小節目。叫做'貝基在Barney',是介紹紐約流行的時尚……” “好極了!”拉萊熱情地說道,“電視節目!對你來說一定很刺激的吧!” 我沒作聲,手裡拿著一件面料上鑲有閃亮小珠子的上裝,心裡翻騰著。幾個月前,我差一點就在美國有線電視網上推出自己的專題節目了,而現在只是在做一檔白天播出的小節目,觀眾只有“早安咖啡”的一半。但關鍵是我踏上了我希望走的路。 “是的,你說得不錯,”我微笑著對她說道,“確實是很刺激的。” 不一會兒我就替拉萊選配好了她赴午宴該穿的服飾。拉萊拿著我替她列出的供她選用的皮鞋清單剛離開,我們這一部門的頭克里斯蒂娜就跑了進來,她臉上露著微笑。

“你還好嗎?” “很好,”我答道,“幹得很有勁。” 這確實是實話。但即使不是這樣--即使我覺得是糟透了--我也不會對克里斯蒂娜抱怨的。我十分感激她還記得我這麼個人。感激她給了我這麼個機會。 我至今還清晰地記得,當我猶猶豫豫、很唐突地打電話給她時,她待我是多麼友善。我告訴她說,我們曾經見過面,問她我是否有可能到美國後在Barney店里工作--她說她還清楚地記得我是誰,還問我是否對那件Vera Wang品牌的夜禮服滿意。結果是我把自己的遭遇都講給了她聽,對她講了自己在電視台的工作也丟了,而自己又是多麼渴望到她手下來工作……她稍稍想了想--隨即說她認為我會成為Barney店一筆寶貴的資產。說我會成為這著名高級服裝店的寶貴資產!也是她的主意讓我做這檔介紹時尚的電視節目的。

“今天沒藏起什麼衣服吧?”她眨著眼,微笑著說道,我有點微微臉紅。看來她是不會忘記我過去有過的這種傻事了,是吧? 那是我在第一次打電話給克里斯蒂娜時,她問我是否有過做售貨員的經驗。我傻頭傻腦的,一股腦兒地對她講了我曾在一家叫艾里史密斯百貨店工作的情況。當時我對一條斑馬條紋的牛仔褲愛不釋手,決定自己買下來,就偷偷地藏在一邊,沒拿給顧客,結果被店裡發現後解聘了。當我講完這件趣事時,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我幾乎覺得這下肯定要泡湯了。想不到電話里傳來克里斯蒂娜的哈哈大笑,這驚天動地般的笑聲嚇得我幾乎要扔掉手中的話筒。她在上星期告訴我說,她就是在那一時刻決定聘用我的。 她還把我的這段經歷告訴了店裡的一些老顧客,使我覺得頗有些尷尬。 “那麼說,”克里斯蒂娜用讚許的目光望著我,“你這是準備好了上10點的導購了?” “是的,”我在她的注視下有點微微臉紅,“是的,我想沒問題的。” “你要梳理一下頭髮嗎?” “哦,”我用手理了理頭髮,“是否有點亂了?” “倒是沒亂。”她的眼睛一亮一亮的,使我摸不著頭腦。 “但我們總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見顧客,是吧?” 她走出了屋子,我很快拿出梳子。天哪,我老是沒能好好記住,在曼哈頓工作,這容貌衣著是多麼的重要。比如說,我每週要去離我住所不遠的一個街角處的美容院做兩次指甲護理--有時我還在想,真應該再增加一次,隔天就做次護理。我是說,每次才九個美元。 換算成我熟悉的英鎊的話,應該是……好了,就是九個美元嘛。 我開始有點習慣用美元計算價錢了。我開始有點習慣生活中的許多事了。我的那間一居室小屋很小,也有點亂,頭幾個晚上我被窗外的車輛嘈雜聲鬧得無法入眠。但關鍵是,我來到了這裡,我來到了紐約,自力更生,做著真心喜歡的事。 邁克爾提議讓我去華盛頓做的那份工作聽上去也很好。從許多角度來看,接受這份工作也許是更為明智的--我也知道,媽和爸也希望我接受這份工作。但是邁克爾在那次午餐時說的話--他說的不要輕易定型,要干我自己真正喜歡幹的事--使我認真思索著。我想到了我今後的職業,想到了今後的生活,也想到了自己真正希望從事並賴以生存的工作。 在這件事上還要說說我媽媽的態度。當我對她講了Barney店的工作性質後,她望著我說道,“親愛的,你怎麼沒早點就想到這事呢?” “嗨,貝基?”我吃了一驚,抬頭看見是埃琳站在門口。我和埃琳已成為好朋友了。我過來後不久,她就邀請我到她家去玩,看她收藏的口紅,後來又一起通宵看007系列電影的碟片。自那以後,我倆就很談得來。 “我拿來了你10點替顧客導購的資料。” “今天10點的顧客是誰呀?”我說著伸手去拿一件Richard Tyler牌的緊身連衣裙。 “這資料上沒說是個怎樣的顧客。” “嗯……這個麼……”不知為什麼,她一臉興奮和激動的神情。 “嗯……他來了。” “謝謝了。”一個深沉的男子嗓音傳來。 那是一個深沉的英國口音的男子嗓音。 哦,天哪。 我像是隻小兔子那樣僵住了,手裡仍然握著那件Richard Tyler牌緊身連衣裙,盧克大踏步走進了屋裡。 “你好,”他微笑著對我說道,“布盧姆伍德小姐。我聽說了你是這裡最好的導購員。” 我張開嘴,卻又閉上了。我腦子裡思緒萬千,像是煙火禮花騰空而起一般。我被這突如其來的相見怔住了,簡直是手足無措。兩個月來杳無音信--突然間冒出在眼前。我無法不被這意外的見面所震撼。然而,我很快緩過神來。在我的潛意識裡,我總覺得他會來找我的。 我意識到,在我的潛意識裡,我也一直在等著他。 “你來這兒乾什麼?”我說道,盡量使自己的嗓音顯得平靜些。 “我說過了,聽說你是這裡最好的導購員。”他對我擠了擠眼,“我是想請你幫我挑選一套服裝。我身上這件有點舊了。” 他指了指身上那套嶄新的Jermyn Street品牌服裝,我還碰巧知道這套服裝才買了三個月。我不禁心裡暗暗發笑。 “你想買套服裝。” “我想買套服裝。” “好的。” 我有意拖延著,把手裡的連衣裙掛回到衣架上,又轉過身,小心翼翼地把衣架掛到存放衣服的排架上。盧克來這兒了。 他來這兒了。我想放聲歡笑、跳舞、大聲叫喊,或要做些什麼。但我仍然拿起我的記事本,不急不忙地轉過身去。 “通常我在替顧客介紹服飾之前,總要向顧客了解一些他們的情況。”我的話音有些顫抖,我頓了頓。 “那麼,對你……也同樣如此?” “好的,這個主意倒是不錯。”盧克想了想。 “我是個英國企業家,公司設在倫敦。”他的目光與我的相遇了。 “但我最近在紐約開設了一家分公司,因此會在紐約這兒呆很多時間。” “是嗎?”我感到一陣驚喜,但又馬上掩飾住不流露出來。 “你在紐約開了分公司?那真……真是十分有趣。因為我一直有這麼個印象,英國企業家總會感到很難與紐約投資人打交道。這……也是我聽說的。” “是這樣的。”盧克點點頭,“他們以前是感到很難,但現在他們降低了投資計劃,決定先開設一家規模小一點的。” “規模小一點的?”我望著他問道,“他們願意那麼做嗎?” “是的,”盧克過了一會兒答道。 “可能是他們意識到了一開始時野心太大了。也可能是他們意識到了太固執,反而會把其他事情給搞砸了。可能是他們意識到了得放下架子,不要好高騖遠--得慢慢來。” “那……那倒是很明智。”我說道。 “因此,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方案,找到贊同他們的合作者,這次可沒什麼障礙了。這分公司已開張運行了。” 他的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喜悅之情,我不由得也笑逐顏開。 “真是好極了,”我說道,“我是說……”我清了清喉嚨,“好的,我知道了。”我在記事本上胡亂塗了幾筆。 “這麼說--確切地講,你會在紐約這邊呆上多少時間呢?”我用那種一本正經的樣子說道,“你知道,這只是我記筆記要求的。” “好的,”盧克說道,他的語氣也像我那樣顯得一本正經。 “這個麼,我還是會在英國那邊呆很多時間的。在這邊,大約是每個月兩個星期吧。至少目前是這麼考慮的。也可能多呆些時間,也可能少些。”他停住口,看著我的眼睛。過了好一會兒後,他又說道,“這得看情況了。” “什麼情況?”我問道,感到緊張得有點透不過氣來。 “這……各種各樣的情況。” 我倆都沉默著,沒人說話。 “看來你對工作很投入,貝基,”盧克悄聲說道,“很有認同感。” “是的,我很喜歡這工作。” “看來你幹得很愉快。”他四下環顧,臉上露出欣慰的微笑,“這兒的環境很好,很適合你的性情。我一點也不感到奇怪……” “你以為我做這工作僅僅是因為我喜歡購物?”我揚起眉毛問道,“你以為這只是……霓裳羽衣而已?要是你那麼想的話,恐怕你是大錯特錯了。” “我可沒這麼--” “遠非如此簡單。遠非如此。”我攤開雙臂,做了個強調的動作。 “這意義在於幫助別人,是項富有創造性的工作,是--” 一聲敲門聲打斷了我的話,埃琳隨即把頭探了進來。 “對不起打擾你了,貝基。就告訴你一聲。我把你要的那種Donna karan牌的拖鞋式女鞋給留下了。是褐灰色和黑色的,對吧?” “嗯……是的,”我急忙說道,“是的,謝謝你了。” “哦,財務部打電話來過了,說那樣的話,這個月你的折扣額度就用完了。” “好的,”我說道,一邊避開盧克那聽後顯得饒有興趣的目光。 “好的,謝謝了。我會……我以後會去跟他們說的。”我等著埃琳走開,但她卻毫不掩飾地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盧克。 “這麼說,你覺得怎樣?”她歡快地對盧克說道,“是否到店面上去轉轉,看看要買些什麼?” “我沒必要去兜店面,”盧克用毫無表情的語氣說道,“我知道自己要什麼。” 我的胃部抽搐了一下,我低頭看著記事本,假裝用筆在本子上記些什麼。其實是在胡亂地塗著。 “哦,是嗎!”埃琳說道,“那你要什麼呀?” 屋裡沉寂著,我終於受不了了,我得抬起頭來。我抬起臉看到了盧克臉上的表情,我的心怦然直跳。 “我讀過你們店裡的介紹資料,”他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本小冊子,小冊子封面上寫著“個人購物服務”的字樣。 “那上面寫著'供需要幫助、絕對不能犯錯的人士之用'。” 他停住口,我的手緊緊握著筆。 “我犯過錯,”他微微皺著眉頭說道,“我想改正所犯的錯誤,並且不再重犯。我想听聽知道我心思的人的意見。” “那你為什麼到Barney店來呢?”我問道,我的嗓音顫抖著。 “只有一個人的意見是我絕對信任的。”他的目光與我的相遇在一起,我感到身子微微震顫著。 “要是她不願對我講的話,那我就不知該怎麼辦了。” “男子服飾部有弗蘭克?沃爾什先生,”埃琳在一旁殷勤地說道,“他肯定會很高興--” “別說了,埃琳,”我頭也沒回地說道。 “貝基,那麼你說呢?”他向我這邊挪了挪腳步說道,“你願意說說你的意思嗎?” 我沉默了一會兒。我思緒萬千,回想著這最近幾個月裡自己的種種感受。我思忖著怎樣遣詞造句,準確地說出自己想說的話。 “我想……”我終於說道,“我想導購員和顧客之間的關係是種很密切的關係。” “這正是我所期望的。”盧克說道。 “得有相互尊重。”我咽了嚥口水說道。 “不能取消約會。不能突然把公務會議之類的插到前面來。” “這我理解,”盧克說道,“要是由你帶我去購物,我敢保證你總是第一位的。” “顧客得明白,有時候導購員比他自己更明白事理。永遠不可以隨隨便便否定她的意見。即使他認為那隻不過是種閒聊,或是……或是沒意義的嘮叨。” 我偷偷看了埃琳一眼,她那一頭霧水的樣子惹得我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 “顧客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盧克說道,“顧客誠心誠意地準備聆聽導購員的指教,改正錯誤。當然是在大多數事情上。” “在所有事情上,”我馬上反駁說道。 “這可有點太反客為主了吧。”盧克調皮地眨著眼說道,而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吧……”我在記事本上胡亂塗著,像是在思考一般。 “我想根據具體情況,'大多數'這個詞也是可接受的。” “這麼說,”他那柔和的目光又與我相遇了。 “你是答應了,貝基?你同意做我的……個人導購員了?” 他向前跨了一步,我幾乎碰到他的身體。我嗅到了他那熟悉的味道。哦,天哪,我太想他了。 “是的,”我快樂地說道,“是的,我同意了。”2002年1月28日,星期一,上午8∶30 寄件人:拉萊?吉爾德斯坦〈[email protected]〉 收件人:貝基?布盧姆伍德〈[email protected]〉 日期:2002年1月28日星期,星期一,上午8∶22 事由:快快幫忙! 貝基, 幫忙!幫幫忙!我把你給我的清單弄丟了。今晚我要赴一個很大的正式晚宴,款待一些新的日本客戶。我在Armani商廈買的那件開衫還在洗衣店裡。我該穿什麼呀?請盡快回复。 謝謝,你真是個天使。 拉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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