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外國小說 時間旅行者的妻子

第28章 第28節:結局以後(7)

"中位。" "嗯,倒真看不出來啊。起來,手舉到我能看見的地方。"我用愉快的口吻命令他。他服從了,我押著他出了門。我們三人站在車道上,我有了主意,便叫克萊爾進屋去找根繩子,幾分鐘後,她出來了,還拿著剪刀和膠帶。 "你想去哪兒弄?" "樹林。" 我們押著他進了樹林,傑森開始大口喘氣。走了大約五分鐘,我看到前面有塊空地,角落裡還有一棵小榆樹。 "克萊爾,這裡怎麼樣?" "好!" 我看著她,她完全無動於衷,冷漠得猶如雷蒙德·錢德勒⑤雷蒙德·錢德勒(Raymand Chandler,

1888-1959),美國推理小說家,他的敘述乍看起來像質樸的通俗小說,卻又藏著藝術小說的深刻。筆下的女殺手。 "吩咐吧,克萊爾。" "把他綁到樹上去。"我把槍遞給她,將傑森的雙手硬拉到樹後,然後用膠帶綁住它們。那幾乎是一整捲的膠帶,我打算全部用完。傑森開始艱難地喘著粗氣,我繞他轉了一圈,看了看克萊爾。她盯著他,像是看一件拙劣的觀念藝術品⑥觀念藝術強調藝術的目的在於觀眾直接參與創作活動,因此藝術家會將未完成的作品展覽出來,讓觀眾在欣賞的過程中,在自我的腦海中把作品創作完成。 ,"你有哮喘病?" 他點點頭,瞳孔縮小成兩個微小的黑點。 "我去拿吸入器,"克萊爾說著,把槍重新交給了我,然後緩緩地沿我們來時的小路往回走。傑森緩慢小心地呼吸著,試圖和我說話。

"你……是誰?"他啞啞地問。 "我是克萊爾的男朋友,我來這兒要教你一些做人的禮貌,因為你根本就沒有。"我放下此前偽裝的腔調,走近他,輕聲說:"你怎麼能那樣對她呢?她那麼小。她懂什麼啊,事情搞到這一步,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她……很噁心地……捉弄我。" "她什麼都不懂。要是小貓咬了你一口,難道你也給它用酷刑麼?" 傑森沒有回答,他的喘息變得很長,顫悠悠的像馬嘶一樣。我開始有些擔心,這時克萊爾回來了,手裡舉著吸入器,看著我,"親愛的,你知道怎麼用這個玩意嗎?"

"我想,你得先搖搖瓶子,把它放進他嘴裡,然後按下按鈕。"她照做了,問傑森是否還想再來點。他點點頭,深深呼吸了四下,我們遠遠地觀望,看他逐漸平靜下來,恢復到呼吸的常態。 "準備好了嗎?"我問克萊爾。 她舉起剪刀,在空中剪了幾下。傑森畏畏縮縮的,克萊爾走過去,蹲下,開始剪他的衣服。傑森大叫:"餵!" "安靜點,"我說,"沒人傷害你,起碼現在還沒到時候。"克萊爾剪完他的牛仔褲,再拿他的T卹下手。我忙著用那卷膠帶把他裹在樹幹上,從他的腳踝處開始,乾淨利落地繞過他的小腿和大腿,"到這為止。"克萊爾說著,指了指他的腿根,她剪斷他的內褲。我開始綁他的腰,他的皮膚又冷又濕,黝黑的身體上明顯有一個白嫩的鯊魚牌游泳褲的輪廓。他已是大汗淋漓了,我開始纏他的肩膀,不過又停了下來,好讓他維持呼吸。我們退後,欣賞著自己的作品。傑森此刻成了一大塊下身勃起的膠帶木乃伊,克萊爾忍俊不禁,她的笑聲在樹林裡迴盪,令人毛骨悚然。我睜大眼睛看著她,克萊爾的笑裡有了某種世故和殘忍。這個時刻恰似一道分水嶺,是一段沒有男性入侵的童年和開始成為一個女人之間的臨界線。

"接下來幹什麼?"我問。我突然想把他打成漢堡肉餅,可轉念又不願折磨這樣一個被膠帶綁在樹幹上的人。傑森全身紅得發艷,與灰色的膠帶相得益彰。 "噢,"克萊爾說,"你覺得呢?我想這就夠了。" 我鬆了口氣,於是我故意說:"你確定?我還有很多招數沒使出來呢。打破他的耳膜?鼻樑呢?哦,等會,他好像已經自己弄斷過一次了。我們可以把他的跟腱挑斷,這樣一來,他最近就沒辦法打橄欖球了。" "不要!"傑森被綁在膠帶裡的身體掙紮起來。 "趕快道歉!"我對他說。 傑森猶豫了會兒,"對不起。"

"聽上去夠慘的--" "我知道,"克萊爾說著,從包裡翻出一支記號筆,走到傑森跟前,彷彿他是只動物園裡的危險動物。她開始往繞在他胸口的膠帶上寫字,完成以後,她退了回去,套上記號筆的蓋子。她寫下了約會那天發生的事情,再把記號筆放回包裡,說:"咱們走吧。" "先別走,我們總不能這樣把他一個人丟下。萬一他哮喘病又發了呢?" "嗯,好吧,我知道了,我去叫些人來。" "等一等。"傑森說。 "什麼?"克萊爾問。 "你打算叫誰來?叫羅勃吧。"

克萊爾大笑不已,"啊哈,我打算去叫所有我認識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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