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你們去了?”晴明問。
“是。”惠珍點頭,“我用鋤頭挖出全身都是泥土味的女屍。然後,那屍體……”
“智興內供做了?”
“是,而且是三次。”
“三次?”博雅叫出聲。
“第三次結束後,我們身後傳來聲音。”
聲音叫喊著“看到了”、“看到了”,那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回頭一看,才發現道摩法師渾身披著月光,佇立在後。
道摩法師放聲大笑:“果然做了、果然做了。”又喜不自禁地說:“餵,你們知道嗎?她是三月二十八日生的巳年女。”
“你們玷污了與泰山府君同一天生辰的女屍,應該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吧……”道摩法師興沖沖說著。
“你們偷了本來要獻給泰山府君的供品,不知結果會如何喔。”道摩法師說完後,在月光中手舞足蹈地消失了。
“這是十天前夜晚的事?”晴明問。
“是。”
回到寺裡,智興便說頭痛、身體不舒服,就這樣臥病在床。
“這就是事情的始末。”惠珍說。
“聽說你曾經帶道摩法師來過一趟……”
“不,其實是道摩法師自己來的,說是來探看智興大人是否無恙。”
“果然如此。”
“他到底為了什麼目的而來呢?”
“他目的是提出我的名字,故意安排我到這兒來。”
“那法師……”
“沒錯,至今為止,大家都只是受他擺佈而已。不但是你,我也是……”
“……”聽晴明如此說,惠珍無言以對。
“方才雖然差點喪命,不過,現在沒事了。”晴明說。
“真的?”
“剛剛給你的祭文,能不能請你還給我?”
晴明接過惠珍從懷裡取出的祭文,攤開紙張,拿起一旁還沒收拾的毛筆,刪掉惠珍的名字,再於惠珍名字旁寫上自己的名字。
“啊!”惠珍叫出來,“晴明大人,這……您……”
“不用擔心。”晴明邊說邊站起來。
“餵,晴明,你打算怎樣?”博雅也慌忙站起來問道。
“這兒的問題全解決了。所以我打算回家。你就向皇上報告,事情全部結束了,就說是我說的,這樣應該可以吧。”
“餵,餵。”博雅呼喚已邁開腳步的晴明。
“快走吧。必須先做好迎接泰山府君的種種準備,今晚會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