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信好與桓親也一起去了。
四人各自帶著隨從,分乘四輛牛車,往西前進,傍晚前抵達道觀。
太陽已下山,四周也開始昏暗下來。
“即將夜晚了。”桓親說。
“一會兒就天黑了。”信好說。
兩人聲調都帶著興奮。他們看出秀時和道孝的懼怕。
“唔,唔。”
“唔,嗯。”
秀時、道孝則繃著臉。
信好和桓親愉快地觀察他們的表情,交互說道:“等天再黒一點,才能進去。”
“光是單腳跨進大門內就回來的話,等於沒進去。”
“有道理。進去後,要不要留下可以當證據的物品?”
“喔,好主意!”
“所幸我有綁信匣的細繩。”
信好從懷中取出一條紅細繩。
“進去後,讓他們兩人用這細繩綁在柱子上?”
“明天天亮後,再派人來查,看道孝大人和秀時大人是否如約進去了。”
道孝、秀時兩人只能有氣無力地點頭。
“唔,唔。”
“嗯,嗯。”
他們因一時逞強而自告奮勇,一旦到了現場,就無精打采。若有適當藉口,真想打道回府。
而信好、桓親兩人心情也很複雜。
對他們來說,道孝和秀時若能打消主意是再好不過了。硬逼對方,要是對方真的進入道觀且無事歸來,這下遭眾人譏諷的則是自己。
四周已昏暗,入夜了。
事前帶來的火把,正在燃燒。
“可、可是,這樣做好嗎?”道孝問。
“什麼好不好?”桓親道。
“如、如果我們真的進去,在柱子綁上細繩又回來,難堪的可是你們喔。”道孝說出桓親、信好的擔憂。
“那、那不成問題。”信好的回答,也是一種逞強。
勢成騎虎,雙方都無法打退堂鼓了。
而且,兩人也真的鑽進大門進入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