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世界歷史 戰爭從未如此熱血2·二戰美日太平洋大對決
拿下“血嶺”竟然比登天還難,川口只能等待其他兩路傳來戰報,或許那兩路能帶來好消息。 在機場西線陣地,范德格里夫特部署了兩個營,前線指揮官為亨特上校。血嶺之戰開始前,日艦對瓜島進行延伸射擊,砲彈不停地落著,但亨特發現前沿沒有一點兒動靜,日本兵遲遲沒有發動他們的“萬歲突擊”。 亨特感到有些奇怪,就打電話給砲兵,讓打幾發照明彈看看究竟。隨著照明彈升上天空,前沿被照得透亮。有個士兵驚恐地叫起來:“日本鬼子摸上來啦!”說著便中彈倒地。 敢和我玩陰的?亨特下令開火,他氣憤地抱起一挺機槍,朝著衝上來的日本兵便射。陣地上槍聲大作,響徹夜空。 岡明玩陰的也是出於無奈。就血嶺一線而言,川口部隊的數量超過陸戰隊,為3:1,但其他兩路的日軍都遠不及美軍。岡明部隊乘汽艇出發時還有1100人,經過一個星期,已下降到450人,且缺糧少彈,筋疲力盡。

人太少,玩陰的都沒用。美軍都在鐵絲網後面,有牢固的工事,無論從正面的哪一點,日軍都無法滲透進來。亨特瞧出了對方的虛弱,他指示砲兵不用再向前面的敵人射擊,轉而直接壓制後續部隊。 一旦日軍後援不續,亨特即親率預備隊加入戰鬥。美軍以多打少,以眾欺寡,咔嚓咔嚓,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把日軍前鋒部隊消滅殆盡。 到第二天拂曉,岡明部隊已戰死200多人。岡明急怒攻心,想撲上去拼命,結果被部下生拉硬拽地拖進了叢林。 川口和岡明都眼巴巴地等著第三路打響,可是第三路除了用砲擊進行配合,整晚上一個人都沒冒出來過,令人好不費解。 不僅日本人不解,美國人也一樣,負責防守這一側的是陸戰一團三營,他們摸不清對方虛實,只好按兵不動。

原來第三路的日軍指揮官竟看錯了時間,他只記得用砲火襲擊美軍陣地,卻把自家也要進攻這件事給忘記了。臨近拂曉,這位昏了頭的指揮官才醒悟過來,當時就悔恨得要拿刀給自己剖腹。 剖腹是死,衝鋒也是死,指揮官豁出去了!他奪過一支三八大蓋,挺起刺刀就朝美軍陣地衝去。指揮官這麼一帶頭,部下人人效仿,全都上起刺刀,大踏步地衝進了陣地前沿的開闊地。 美軍官兵全都瞪大眼睛,露出極度困惑的表情:怎麼回事,這些日本人吃錯藥了不成?晚上不進攻,大白天跑上來送死? 步兵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仙人掌航空隊”的十幾架“無畏”式轟炸機就飛了過來,他們本能地朝“活靶子”們投下了炸彈。地面立即硝煙瀰漫,塵土飛揚。但是飛行員再往下一看,日本人仍然像在操場上進行操練一樣,他們穿過累累彈坑,排著整齊的隊形吶喊衝鋒,對身邊不斷落下的炸彈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恍若又回到了古代戰場或者是中世紀時代:前邊的日軍軍官和旗手倒下,後面的士兵就接過旗幟繼續向前,沒有一個人停下或轉身逃跑,給人的感覺就是都無所謂了,反正街死街埋、路死路埋,倒在溝里便成棺材。 陣地上的美軍官兵們看得幾欲崩潰。搏殺的勇氣每個人身上都有,可這不是搏殺,明明是屠殺! 有什麼樣的施主,就有什麼樣的和尚。日軍戰術上的愚昧,只是給美軍的飛機大炮創造了更多的殺戮機會。他們把成噸的炸彈和砲彈“施捨”過來,日軍士兵就這樣被一片片地從地面上抹去。 美軍士兵什麼也不用做,只需待在陣地上做看客。可畫面實在太過刺激,以至很多士兵都不敢看下去,抱著自己的腦袋直呻吟:“上帝呀,太殘酷了!太殘酷了!”

一木支隊二梯隊一共1100餘人,大部分當場戰死,最後一名衝鋒的士兵倒下時,手裡還舉著一面早已被炮火撕成布條的膏藥旗。 戰鬥結束後的戰場像極了一座瞬間石化的展覽館。一些日軍小隊臨死時還保持著整齊的隊形,軍官拄著戰刀於前,士兵握著刺刀於後,每個人都睜著眼睛,張著嘴巴,彷彿是一群正在衝鋒的泥塑。 一名美軍的參謀軍官感嘆,如果就個人而論,日本兵作戰之英勇,可以與世界上任何優秀的戰士相比! “除了智力較差外,幾乎在各個方面都算得上是一個夠資格的對手。” 被沙子埋了一半的日軍屍體。日本兵以單兵作戰能力強著稱,其悍不畏死的精神也可見一斑,但軍官們腦子進水的程度又實在讓人無法原諒。 要命的就是“智力較差”——看上去是視死如歸,可這在很大程度上是緣於日本兵並不重視生命價值,結果到了戰場上,勇敢就變成了愚不可及。

除了動不動實施自殺性攻擊外,他們最令人頭大之處,在於喜歡做各種無意義的犧牲。當美軍打掃戰場時,與地獄點之役時一模一樣的情況再次發生,日軍傷兵們一個個拉響了身上的手雷。要不是美軍有了經驗,不敢靠得太近,又得跟著倒霉。即便是那些無法自行了斷的,也會請求美軍士兵再給補上一刀。他們在潛意識裡,都把自個兒當成了“軍神”。 一名美軍士兵忍不住大罵:“真他娘的不是人!”罵完後,他就蹲下來哇哇嘔吐起來。 站在人與人的立場,沒有谁愿意對日軍錶示尊敬,最多也就是敬鬼神而遠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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