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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20世紀歐洲的荒誕派戲劇

知道點世界文學 邱立坤 1216 2018-03-20
一個能用理性方法加以解釋的世界,不論有多少毛病,總歸是個熟悉的世界。可是一旦宇宙中間的幻覺和照明都消失了,人便自己覺得是個陌生人。他成了一個無法召回的流放者,因為他被剝奪了關於失去的家鄉的記憶,而同時也缺乏對未來世界的希望;這種人與他自己的生活分離,演員同舞台分離的狀況真正構成了荒誕感。 ——阿爾貝·加繆 在存在主義文學用小說演繹人生的荒誕之時,荒誕派戲劇的劇作家們也在用戲劇為他們眼中看到的荒誕世界留影。愛爾蘭作家貝克特的《等待戈多》,法國作家尤奈斯庫的《禿頭歌女》、《椅子》,阿達莫夫的《一切人反對一切人》、日奈的《女僕》、《陽台》,英國作家品特《一間屋》、《看管人》,美國作家阿爾比的《動物園的故事》、《美國之夢》等構成了荒誕派戲劇的主力陣容。荒誕派戲劇主要通過荒誕的手法表現關於人類狀況和人類生存條件的荒誕性,給人以思想上的震動。荒誕派戲劇往往出人意料地把人降到“非人”的最低度,接著峰迴路轉從另一面提出恢復人的價值的問題。

法國的荒誕派戲劇的幾個重要劇作家,幾乎全是青年時期來到法國從事文學活動的外國人,後來他們加入了法國國籍。尤奈斯庫、貝克特等人劇作的主題,是面對人的生存條件的荒誕不經所引起的抽象的恐懼不安之感。他們故意不用合乎邏輯的結構和明智的理性去闡明人的生存處境的不合理性、荒誕性,而是在貌似荒誕不經中展示對理性的懷疑和否定。他們要表現的是“原子時代的失去理性的宇宙”。這些劇作不再像傳統戲劇那樣波瀾起伏,它們沒有戲劇性事件,沒有劇情轉折跌宕,沒有結局。典型的人物不是他們的目標,他們代之以抽象的、還原到人的原型的形象。他們筆下的人物往往沒有固定的姓名,而是用教授、女生、房客、女僕來命名,即使有名字也不過是一個沒有任何性格特徵的符號。他們的語言通常都是以既不聯貫又毫無意義的語言、詞句的多次重複或語音的反复再現,去誇大語言的機械表象,用滑稽可笑、荒謬絕倫的語言體現人生的荒誕性。

荒誕派劇作中塑造的人物都是些病態的人物:流浪漢、癟三、殘廢者、老人。貝克特的劇作可為代表,從《等待戈多》中百無聊賴的流浪漢,呆頭呆腦、甘為奴僕的幸運兒,《最後一局》中的4個殘廢人,漢姆和他的縮在垃圾桶裡不時探頭出來覓食的雙親,到《美好的日子》裡埋在沙土中的老婦溫尼,都是些喪失“自我”、徒具人形的人。一方面呼號“自我”的不存在,一方面又在探索尋找“自我”。劇作的基本命題總脫不開,人在死亡面前的束手無策,人生只能無可奈何地走向死亡。荒誕派戲劇的另一個作家阿達莫夫劇作中的人物幾乎全是還原為人的原型的人,旨在揭示物質文明的殘酷而又冷漠無情。 荒誕派戲劇是戰後西方社會的一面哈哈鏡,它曲折地反映了戰後一代的人們從內心深處對於西方現實生活感到的荒誕和絕望。由於這一戲劇流派所反映的精神空虛在西方社會具有一定程度的普遍性,因此,繼法國荒誕派戲劇之後,西方各國在50、60年代陸續有許多荒誕派作家與作品出現,法國荒誕派戲劇也成為超越國界的文學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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