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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七個早晨

白雲之道 奥修 11136 2018-03-20
1974年5月16日 男女關係的奧秘 是否能夠請你告訴我們關於生活伴侶——先生、太太或愛人——的事。 在什麼時候我們必須跟伴侶廝守?在什麼時候我們必須放棄關係,將之視為沒有希望,或甚至是有害的? 我們的關係會受前世的影響嗎? 男女關係是一種奧秘。因為它存在於兩個人之間,所以它依兩者而定。 當兩個人會合,一個新的世界就產生出來,只是藉著他們的會合,一個新的現象就進入存在,它是以前沒有的,它是以前從來不曾存在過的。透過那個新的現象,兩個人都被改變,被蛻變。 當你們沒有關聯,你們是一個樣子,當你們關聯在一起,你們立刻受成另外一個樣子,一件新的事情發生了。 當一個女人變成一個愛人,她就不再是同樣的女人!當一個男人變成一個父親,他就不再是同樣的男人。

一個小孩子被生下來,但是我們完全錯過一個要點,小孩子被生下來的那個片刻,母親也被生下來,這是以前從來沒有存在過的。那個女人存在過,但是那個母親從來沒有存在過,母親是某種全新的東西。 關係由你創造出來,但是之後反過來,關係也創造你。 兩個人會合,那意味著兩個世界會合,它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它是非常複雜的,它是最複雜的。每一個人對他或她自己都是一個世界——一個複雜的奧秘,帶著一個很長的過去,和帶著永恆的未來。 在開始的時候,只有周圍互相會合,但是如果那個關係變得很親密,變得很親近,變得很深,那麼漸漸地,中心的部分就開始會合,當中心會台,它就被稱為愛。 當周圍會合,它是相識,你從外在碰觸那個人,只是從外圍的部分來接觸,那麼它就是相識,你常常會稱你相識的人為愛人,那麼你就錯了,相識並不是愛。

愛是非常稀有的,在中心的部分跟一個人會合就是使你自己經歷一個革命,因為如果你想要跟一個人在他的中心會合,你將必須讓那個人也達到你的中心,你必須變得很有接受性,完全接受,完全敞開。 它是冒險的。讓別人達到你的中心是冒險的,危險的,因為你從來不知道那個人會對你怎麼樣,一旦你所有的秘密都被知道了,一旦你隱藏的東西變得不隱藏,一旦你完全暴露出來,那個人會怎麼做,你從來不知道。 那個恐懼是存在的,所以我們從來不敞開。 只是相識,我們就認為愛已經發生了,外圍的部分會合,我們就認為我們已經會合了,你並不是你的外圍。事實上,外圍是你以那里為終點的界線,它只是包圍在你四周的藩籬,它不是你!外圍是你終止而世界開始的地方。

即使先生和太太,他們生活在一起很多年,他們或許也只是相識而已,他們或許互相並不知道對方。你越是跟一個人生活在一起,你或許越會完全忘記那個中心仍然保持是未知的。 所以第一件要了解的事是:不要把相識看成愛。你或許在做愛,你或許在性方面相關聯,但性也只是在外圍,除非你們的中心互相會合,否則性也只不過是兩個身體的會合。兩個身體的會合併不是你的會合。性也是保持只是相識而已,它是物質的和身體的,但仍然只是相識而已。 唯有當你不害怕,唯有當你沒有恐懼,你才能夠讓別人進入你的中心。 所以,我要告訴你,有兩種生活方式,其中一種是恐懼指向的;另外一種是以愛為指向的。 恐懼指向的生活永遠無法引導你進入很深的關係,你保持害怕,而別人是不被允許的,你不允許別人穿透到你的核心,你會允許別人到某一個程度,然後一道牆就出現了,然後每一件事都停止。

一個以愛為指向的人是一個具有宗教性的人;一個以愛為指向的人就是一個不害怕未來的人,一個不害怕結果、不害怕後果的人,他生活在此時此地。 那就是克里虛納在吉踏經裡面告訴阿朱納的:不要擔心結果。那是恐懼指向的頭腦,不要去想它將會發生什麼,只要在這裡,全然地行動,不要計算。一個恐懼指向的人一直都在算計、計劃、安排和防衛,他的整個生命就是以這種方式喪失了。 我聽過一個古代禪師的故事,他躺在即將過世的床上,最後的一天終於來到了,他宣布當天晚上他就不復存在了,所以他的跟隨者、門徒和朋友們都來看他,他有很多愛人,他們都來看他,人們從遠近各地聚集過來。 其中有一個老門徒,當他聽到師父要過世,他就跑到市場上,有人問他:師父即將要在這個茅屋過世,你為什麼要跑到市場上去?那個老門徒說:我知道師父喜歡一種特殊的蛋糕,所以我要去買那種蛋糕。

很難找到那種蛋糕,因為現在那種蛋糕已經不流行了,但是到了晚上,他終於找到了,他帶著蛋糕跑回來。 每一個人都在擔心,師父看起來好像是在等一個人,他會打開眼睛看一看,然後再閉起眼睛。當這個門徒來了,他說:很好,你終於來了,蛋糕在哪裡?那個門徒把蛋糕端出來,他很高興說師父請吃蛋糕。 在垂死的時候,師父將蛋糕拿在手中,但是他的手並沒有在顫抖,他已經非常老了,但是他的手並沒有在顫抖。所以有人問:你已經那麼老了,而且已經走在死亡的邊緣,最後一口氣很快就要離開你,但是你的手並沒有顫抖。 師父說,我從來不顫抖,因為沒有恐懼,我的身體已經變老,但是我還年輕,即使當身體走了,我也會仍然保持年輕。 然後他咬了那個蛋糕一口,開始大吃起來。有人問他:師父,你最後的訊息是什麼?你即將要離開,你想要我們記住什麼?

師父笑著說:啊!這塊蛋糕真好吃! 這就是一個生活在此時此地的人:這塊蛋糕真好吃!即使死亡也是無關緊要的,下一個片刻是沒有意義的,在這個片刻,這塊蛋糕真好吃! 唯有當你能夠生活在當下這個片刻,生活在“現在”這個片刻,生活在現在這個豐富裡,你才能夠愛。 愛是一種很稀有的開花,它只是有時候發生。有無數的人生活在虛假的態度裡,以為他們是愛人,他們相信他們在愛,但那隻是他們的相信而已。 愛是一種非常稀有的開花,它有時候會發生,它之所以稀有是因為唯有當沒有恐懼,它才能夠發生,在這之前不可能發生,那意味著愛只能發生在一個具有很深的心靈和宗教性質的人身上。每一個人都可能有性,每一個人都可能跟別人相識,但是愛不一定會發生在每一個人身上。

當你不害怕,那麼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隱藏,那麼你就可以保持敞開,那麼你就可以撤回所有的界線,然後你就可以邀請別人來穿透你,穿透到你的核心。 記住:如果你允許別人穿透你穿透得很深,別人也會允許你穿透而進入他們,因為當你允許別人穿透你,信任就產生出來了。當你不害怕,別人也會變成無懼的。 在你的愛里面,恐懼一直都存在,先生害怕太太,太太害怕先生,愛人總是在害怕,那麼它就不是愛,那麼它就只是兩個害怕的人互相在依靠對方,互相抗爭,互相剝削,互相駕馭,互相控制,互相支配和互相佔有的安排,它不是愛。 如果你能夠讓愛發生,那麼就不需要祈禱,不需要靜心,也不需要任何教堂或廟字;如果你能夠愛,你能夠完全忘掉神,因為透過愛,每一件事都會發生在你身上:靜心、祈禱和神都會發生在你身上。每一件事都會發生在你身上,那就是耶穌說“愛就是神”的意思。

但愛是困難的,恐懼必須被拋開。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你非常害怕,但是你並沒有什麼東西好失去的。 卡比兒(Kabir:一個成道的神秘家)曾經說過:我洞察人們,他們非常害怕,但是我看不出為什麼,因為他們並沒有什麼好失去的。卡比兒說:他們就好像一個裸體的人,他從來不敢到河裡去洗澡,因為他在害怕,他要在哪裡曬乾他的衣服。 這就是你所處的情況——裸體的,沒有衣服,但總是在害怕關於衣服的事。 你有什麼好失去的呢?什麼都沒有。這個身體將會被死亡帶走,在它被死亡帶走之前,將它給予愛。任何你會被帶走的東西,在它被帶走之前,為什麼不分享它?那就是佔有它的唯一方式。如果你能夠分享和給予,你就是主人,它將不會被帶走,沒有什麼東西是你永遠可以保存的,死亡將會摧毀每一樣東西。

所以如果你正確地了解我的話,那個奮鬥是在死亡和愛之間,如果你能夠給予,那麼就沒有死亡。在任何東西可以從你身上被帶走之前,你已經將它給出去,你已經使它成為一項禮物,那麼就不可能有死亡。 對於一個愛人來講,沒有死亡;對於一個非愛人來講,每一個片刻都是一種死,因為每一個片刻都有某些東西從他身上被抓走。身體在消失,他每一個片刻都在失去一些東西,然後會有死亡,每一樣東西都將會被化為虛無。 那個恐懼是什麼,為什麼你那麼害怕?即使關於你的每一件事都被知道,你變成一本被打開來的書,有什麼好害怕的?它會怎麼傷害你呢?只是虛假的觀念,只是一些社會給你的製約說你必須隱藏,你必須保護你自己,你必須經常處於抗爭的心情,每一個人都是敵人,每一個人都在反對你。

沒有人在反對你!即使你覺得某人在反對你,他也不是在反對你。因為每一個人都是在顧慮他自己,而不是在顧慮你。 沒有什麼好害怕的,在真正的關係能夠發生之前,這一點必須彼了解: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靜心冥想它,然後讓別人進入你,邀請別人來進入你,不要在任何地方製造任何障礙,變成一個通道,永遠保持敞開,在你身上沒有鎖,沒有門,沒有關閉的門,那麼才可能有愛。 當兩個中心會合,就有愛的發生,愛是一種煉金術的現象,就好像氫和氧結合,然後一個新的東西——水——就產生了。你可以有氫氣,你可以有氧氣,但是如果你在口渴,它們是無濟於事的,你可以有很多氧氣和氫氣,看你要多少都可以,但它們還是無法解渴。 當兩個中心會合在一起,一個新的東西就產生了,那個新的東西就是愛,它就好像水一樣,很多很多世以來的口渴就被解決了,突然間,你就會變得很滿足。 那就是愛看得到的跡象——你變得很滿足,好像你達成了每一件事,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要被達成了,你已經達到了目標,已經不再有目標,命運已經被滿足了,種子已經變成一朵花,種子已經達到了它全然的開花。 深深的滿足是愛看得到的跡象,每當一個人墜入愛河,他就處於深深的滿足之中。愛是看不到的,但是那個滿足,那個圍繞在他周圍深深的滿足,是看得到的,他的每一個呼吸、每一個移動和他的存在都散發出滿足的味道。 當我告訴你說愛會使你變得沒有慾望,你或許會感到驚訝。因為慾望是跟不滿足在一起的,你之所以欲求是因為你沒有,你之所以欲求是因為你認為如果你擁有某些東西,它將會給你滿足。慾望來自不滿足。 當有愛的時候,當兩個中心會合在一起,然後融解、融合,一種新的品質就誕生了,那麼就會有滿足,它就好像整個存在都停止了——沒有移動,那麼現在這個片刻就是唯一的片刻,那麼你就能夠說:啊!這塊蛋糕真好吃!對一個處於愛之中的人而言,甚至連死亡對他來講都不意味著什麼。 所以我要告訴你,愛將會使你變成沒有慾望的。 要成為無懼的,將恐懼拋開,要成為敞開的,允許一些中心來跟你裡面的中心會合,你將會透過它而再度被生出來,一種新的存在品質將會被創造出來。 這個存在的本質說:有神。神並不是一個論點,它是一種滿足,一種滿足的感覺。 你或許觀察到,每當你是不滿足的,你就想要拒絕神;每當你是不滿足的,你的整個存在就想要說:沒有神。 無神論主義並不是來自邏輯,它是來自不滿足,你或許可以將它作合理化的解釋,那是另外一回事。你或許不會說因為你不滿足,所以你是無神論主義者,你或許會說:沒有神,我握有證明,但那並不是真正的原因。 如果你很滿足,突然間,你的整個人都會說:有神。突然間你會感覺到它!整個存在就變成神性的。如果有愛存在,你將會首次真正處於一種感覺說存在是神性的,每一樣東西都是一種祝福。 但是在這個能夠發生之前,你必須下很多功夫,在這個能夠發生之前,有很多必須被摧毀,你必須摧毀在你裡面的一切障礙。 使愛成為一種修行的途徑,不要讓它只是成為一種輕浮的東西,不要讓它只是成為一種頭腦的佔據,不要讓它只是成為一種頭腦的滿足,使它成為一種內在的追尋,將對方看成一個幫助,看成一個朋友。 如果你曾經聽說關於密宗譚崔的事,你將會知道譚崔所說的:如果你能夠找到一個伴侶,一個朋友,一個男人或一個女人,他準備要跟你一起進入內在的中心,他準備要跟你進入關係的最高頂峰,那麼這個關係將能夠變成靜心的,那麼透過這個關係,你將能夠達成最終的關係,那麼對方就變成只是一個門。 讓我來解釋,如果你愛一個人,漸漸地那個人的周圍會消失,那個人的形式會消失,你就會越來越接觸到那個無形的的、那個內在的。那個形式會漸漸變模糊,然後消失,如果你進入更深,那麼甚至連這個無形的個人也會開始消失和溶解,那麼彼岸就打開了,那麼那個特定的個人就只是一道門或是一個開口,透過你的愛人,你就找到了神性。 因為我們無法愛,所以我們需要很多宗教儀式,它們是代替品,是非常可憐的代替品。 一個密拉(Meera)不需要去到廟字,整個存在都是她的廟宇,她可以在一棵樹前面跳舞,然後那棵樹就變成克里虛納(Krishna:印度神);她可以在一隻小鳥面前跳舞,然後那隻小鳥就變成克里虛納,她到處都可以在她的周圍創造出她的克里虛納。 她的愛是如此地充滿,不論她往什麼地方看,那個門都會打開,然後克里虛納就顯露出來了,然後那個所鍾愛的就顯露出來 第一次的瞥見總是透過個人,很難跟宇宙接觸,它是那麼地大、那麼地廣、那麼地無始無終,要從那裡開始呢?要從那裡進入呢?個人就是那個門,要墜入愛河。 不要使它成為一種奮鬥,使它成為一種對別人深深的允許,只是一個邀請,讓別人穿透你,不要有任何條件,突然間別人就消失了,神就存在了。 如果你的愛人或是所鍾愛的無法變成神性的,那麼世界上就沒有什麼東西能夠變成神性的,那麼所有你那些宗教的談論都是無意義的。 這種事可以發生在跟一個小孩、跟一隻動物或是跟一隻狗之間,如果你能夠跟一隻狗處於很深的關係之中,它也可能發生,那麼那隻狗就變成神性的!所以它不只能夠發生在男人和女人之間——那是神性最深的泉源之一,它能夠很自然地達到你,但是它也能夠在其他任何地方發生。那個基本的鑰匙就是:你必須讓別人芽透你,穿透到你最深處的核心,穿透到你本身的最基礎。 但是我們一直在欺騙我們自己,我們以為我們在愛,如果你認為你已經在愛,那麼愛就不可能發生,因為如果你認為你已經在愛,那麼每一件事都關閉了。 做一些新鮮的努力,試著去找出隱藏在別人裡面真正的本質,不要將任何人視為理所當然,每一個個人都是如此地神秘,如果你一直一直進入他,它是無止境的。 但是我們會對別人感到無聊,因為我們只是停留在周圍,一直都只是在周圍。 我在讀一個故事,有一個人病得很重,他嘗試了各種療法,但是沒有一樣有效。然後他跑去找催眠師,那個催眠師給了他一個咒語、一個建議,叫他重複念:我沒有生病,我是健康的。早上剛起床的15分鐘和睡覺前15分鐘,他必須重複念:我沒有生病,我是健康的。然後在一整天裡面,每當你想起來,你就再重複念它。 幾天之內他就開始變好了,幾個星期之內,他變得完全沒有問題。 然後他告訴他太太說:這真的是一項奇蹟!我是不是應該到催眠師那裡再去跟他要另外一個奇蹟?因為最近我覺得沒有性慾,我們之間的性關係幾乎已經停止了,一點慾望都沒有。 他太太覺得很高興。她說:你趕快去。因為我也覺得蠻挫折的。 那個人又再度去找催眠師。他回來後,他太太問他:這一次他給你什麼咒語?什麼建議?他先生不肯告訴她。但是在幾個星期之內,他的性慾就開始恢復了,他開始再度感覺到那個慾望。他太太覺得非常困惑,她一直追問,但是他先生總是笑一笑而什麼都不肯說。有一天,當他先生早上在洗手間做靜心、在念那15分鐘的咒語時,她就在旁邊偷聽,看他在念什麼,他一直重複在念:她不是我太太,她不是我太太,她不是我太太。 我們把人視為理所當然,某人是你的太太,然後那個關係就結束了;某人是你的先生,然後那關係就結束了,如此一來,就沒有冒險,別人就變成一件東西或一件商品。別人就不再是一個你要去找尋的神秘,別人就不再是新的。 記住,每一樣東西部會隨著時間而變成死的,周圍總是舊的,而中心總是新的,周圍無法保持新鮮,因為它每一個片刻都在變老,變舊,但中心一直都是新鮮的,年輕的。 你的靈魂既不是一個小孩,也不是一個年輕人,更不是一個老年人,你的靈魂永遠都是新鮮的,它沒有年紀。 你可以做實驗,你或許是年輕的,或許是年老的,只要閉起你的眼睛來找尋,試著去感覺看看你的中心是怎麼樣——是年老的?或是年輕的?你將會感覺到它兩者都不是,它永遠都是新的,它永遠都下會變老。為什麼呢?因為那個中心不屬於時間。 在時間的過程裡,每一樣東西都會變老。一個人生下來,那個身體就已經開始變老了!當我們說這個小孩已經生下來一個星期,它意味著一個星期的“老”已經穿透了這個小孩,那個小孩已經走向死亡7天,他已經完成7天的死,他正在走向死亡,遲早他將會死。 任何以時間而來的東西都會變老,它一進入時間,它就已經變老了,你的身體是老的,你的周圍是老的,你無法永遠愛上它,但是你的中心一直都是新鮮的,它永遠都是新鮮的,一旦你跟它有了接觸,愛就是每一個片刻的發現,那麼那個蜜月就永遠不會結束。如果它會結束,那麼它根本就不是蜜月,這只是一個相識。 最後一件永遠要記住的事是:在愛的關係當中,如果什麼事情弄錯了,你總是會責怪對方,如果什麼事情沒有按照它所應該的方式發生,那麼別人必須負責,這將會摧毀成長的整個可能性。 記住:永遠都要由你來負責,要改變你自己,放棄那些會產生問題的品質,使愛成為一種自我蛻變。 就好像他們銷售員課程裡所講的:客戶永遠都是對的。我要告訴你們:在關係和愛的世界裡,你永遠都是錯的,對方永遠都是對的。 愛人總是這樣感覺,如果有愛,他們總是會覺得:如果事情沒有按照它們應該的方式發生,那麼我一定有什麼不對,兩個人都同樣地這樣感覺,那麼事情就會成長,中心就會打開,界線就會融合。 如果你認為對方是錯的,那麼你就把你自己和對方都關閉起來,別人也會認為你是錯的,因為思想具有傳染性,如果你認為別人是錯的,即使你沒有將它說出來,即使你在微笑,而顯示說你不認為對方是錯的,對方也會抓到那個要點……透過你的眼睛,透過你的姿勢和透過你的臉。即使你是一個演員,一個偉大的演員,你能夠扮演你的臉和你的姿勢,你的無意識也會繼續送出訊號說:你是錯的。當你說對方是錯的,對方也會開始覺得你是錯的。 關係就是被這塊石頭所摧毀,然後人們就會變得封閉。如果你說某人是錯的,他就會開始保護,開始防衛,那個封閉就發生了。 永遠都要記住:在愛當中,你永遠都是錯的。然後那個可能性就會打開,對方也會有同樣的感覺,我你在對方身上創造出那個感覺。當愛人非常親近,思想就會繼續從一個人跳到另外一個人,那使他們什麼話都沒說,即使他們保持沉默,他們也有在溝通。 語言是非愛人在使用的,語言是那些沒有處於愛之中的人在使用的。對愛人來講,寧靜就已經是足夠的語言,雖然表面上什麼話都沒說,但內在的溝通是持續的。 如果你將愛視為一種內在的訓練,那麼就不要說對方是錯的。只要試著去找出:在某個地方,有某些在你裡面的東西是錯的,然後拋開那個錯。 它將會很困難,因為它跟自我相抵觸,它將會很困難,因為它將會傷害到你的自尊;它將會很困難,因為它將不能夠支配或占有。透過佔有別人,你將不會變得更強而有力。這將會摧毀你的自我。那就是為什麼它將會很困難。 但摧毀自我是要點,是目標。不論你喜歡從那裡來進入內在世界——從愛、從野心、從瑜伽或是從祈濤——不論你選擇那一個途徑,那個目標都是一樣的:摧毀自我,拋棄自我。 透過愛,它能夠很容易就做到,它是那麼地自然!愛是自然的宗教,其他任何東西都比愛更不自然,如果你無法透過愛來運作,那麼要透過其他任何方式來運作將會更困難。 不要想太多關於前世的事,也不要想太多關於未來的事,只要現在就夠了。不要認為說關係來自過去,它是來自過去,但是不要去想它,因為這樣的話,你將會變得更複雜,要使事情變得容易一些。 事情在進行,事情從你的前世延續過來,我不否認那個事實,但是不要使它成為你額外的負擔,它將會延續到未來,但是不要去想它,現在就已經有太多要解決了。 大咬一口蛋糕,然後說:這塊蛋糕真好吃!不要去想過去,也不要去想未來,它們將會照顧它們自己。 沒有東西是不連續的,在過去你曾經處於關係之中,你曾經愛過,也曾經恨過,你曾經創造友誼,也曾經創造敵意,那些將會繼續,不論你知不知道,它都一直存在,但是如果你開始去沉思它,你將會錯過現在這個片刻。 所以,要好像沒有過去一樣來思考,要好像沒有來來一樣來思考,這個片刻就是你僅有的片刻,從這裡去發展,好像這個片刻就是全部。要好像這個片刻就是全部一樣來行動,從它去發展,看看你如何能夠把你的能量蛻變成一個愛的現象——就在當下這個片刻。 人們跑來問我說,他們想要知道他們的前世,他們有前世,但那是無關的,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你要對過去怎麼樣?現在已經無法對過去做什麼,過去已經過去了,那個既成事實已經無法改變,你已經無法改變它,你已經無法退回去,那就是為什麼自然以它的智慧不讓你記住前世,否則你一定會發瘋。 你或許會愛上一個女孩,如果你突然覺知到那個女孩前世是你的母親,事情將會變得非常複雜,那麼要怎麼辦呢?當那個女孩在前世是你的母親,那麼跟她做愛將會產生罪惡感,不跟她做愛也會產生罪惡感,因為你愛她。 那就是為什麼我說自然以它的智慧從來不讓你記住你的前世,除非你來到一個它能夠允許的點。當你變得非常靜心,沒有什麼東西會打擾你,那麼那個門就打開了,你所有的前世都會呈現在你的眼前。那是一個自動的運作過程,有時候那個運作過程會失常,由於某些意外事件,有一些小孩生下來就能夠記得前世,但是他們的人生將會因此而被摧毀。 幾年前,有人帶一個女孩來我這裡,她能夠記得她的兩個前世,當時她只有13歲,但是如果你洞察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看起來將近70歲,因為她,已得70年前的事情,兩個前世的事情。 她的身體只有13歲,但是她的頭腦已經有70歲了,她沒有辦法跟其他的小孩玩,因為一個70歲的老太婆怎麼能夠跟小孩子玩?她的走路和舉止都像一個老太婆,她背負了一個重擔,在她的頭腦裡,她擔心著所有那些年代的事。 她的記憶非常清楚,所以她過去的兩個家庭都可以找到,有一個是在阿沙姆,另外一個是在普拉諜西,當她跟她原來的家庭聯繫,她變得非常執著於原來的家庭,因此它變成一個困難,現在她到底應該住在哪裡。 我告訴她的父母:將這個女孩留在這里至少三個星期,我會努力幫助她忘記,因為這個女孩的生命變成一個倒錯,她沒有辦法愛上一個人,因為她非常老!你老跟你的記憶有關,如果你記憶的幅度是70年前,那麼你就會覺得好像你是70歲。 她似乎覺得很痛苦,她的臉和她的樣子都顯得好像很痛苦,她的內心似乎在生病,她顯得很不安,很不舒服,每一件事似乎都不對勁。 但是她的父母對這整個事情覺得很高興,因為有很多人來找他們,報紙也開始報導,他們對這整個事情都覺得很高興,他們不聽我的話,我告訴他們說:這個女孩將會發瘋。 從那一次以後,他們就沒有再帶那個女孩來看我,但是在7年之後,他們來了,那個女孩已經發瘋。他們說:現在請你想個辦法。我說:現在已經不可能有什麼辦法了,現在唯有死才能夠幫助她。 你無法記住前世,因為它會使你變得很難安排,即使只有這一世,你都弄得一團糟,如果你能夠記住很多世的話,你一定會發瘋,所以不要去想它,事實上它跟你也是不相關的。 切題的要點是:要活在此時此地,從這裡來發展出你的路線。如果你能夠透過關係來運作,那很美;如果你無法透過關係來運作,那麼就單獨運作,這是兩個途徑。愛意味著透過關係來運作,而靜心意味著單獨運作。愛和靜心是兩個途徑。 感覺看看哪一個途徑適合你,然後將你所有的能量都帶進來,進入那個途徑。 真理是寧靜的開花 鍾愛的師父,你的話語非常美,然而我們覺得當你不講話的時候,還有另外一種溝通在發生。 是否可以請你告訴我們寧靜溝通的事情,以及我們要如何才能夠變得對它敞開。 當我在跟你們講話的時候,它一直都存在,對你們來講,我也是一個本質存在。談話是透過理智來跟你們連結,而我的本質存在對你們來講是用我的全部來跟你們連結。 當你們在聽我講話,如果你們真的在聽,那麼它就不只是在聽我的話語。當你們在聽我講話,你們的頭腦就停止了;當你們在聽我講話,你們並沒有在思考。當你們沒有在思考,你們就是敞開的;當你沒有在思考,你的頭腦就沒有在運作,那麼你就會開始去感覺,那麼我就可以淹沒你,我就可以充滿你。 語言只是用來作為一個設計,我本身對語言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但是我必須講話,因為我覺得,當我在講活的時候,你們會變得寧靜,當我不講話的時候,你門就在你們裡面講話,你們無法保持寧靜。 如果我不講活,而你們可以保持寧靜,那麼我就不需要講話,我在等待你們可以坐在我的旁邊而不思考那個片刻,那麼就不需要講話,因為講話是部分的,那麼我就可以很全然、很直接地來到你身上,不需要任何媒介的話語。 但是我如果叫你靜靜地坐在我旁邊,你無法靜靜地坐著,你會繼續喋喋不休,你會繼續在你裡面講話,內在的講話將會繼續,為了要停止你內在的講話,所以我必須講話,當我在講話的時候,你會忙著聽。 我的講話就好像給小孩的玩具,當他在玩那些玩具的時候,他會變得很專注,很安靜,我把我的話當作玩具給你們,你們就去玩它,當你們在玩的時候,你們會很專注,所以變得很安靜,每當那個安靜發生,我就可以流進你們裡面。 話語有可能很美,但是它們永遠無法是真實的。美是一種美學的價值,你可以享受它,就好像你在享受一幅美麗的圖畫,但是從那個享受並不會有太多的事情發生,就它所能夠的,它很好,但是話語永遠不可能是真實的,就它們的本質而言,它們就是不可能如此,真實只能夠在寧靜當中被傳達。 但這是一個似是而非的真理:所有那些堅持說真理只能夠在寧靜當中被傳達的人,他們也都在使用語言,這是一件羞恥的事,但是沒有辦法,話語必須被使用來使你寧靜,當你們在聽我講話的時候,你們就靜下來,那個寧靜是很重要的,那個寧靜可以使你瞥見真理。 即使你是透過我的話語來瞥見真理,那個瞥見也是透過你的寧靜,而不是透過我的活語。即使你完全確定說,任何我所說的都是真實的,那個完全確定的感覺也是來自你的寧靜,而不是來自我的話語。 每當你是寧靜的,真理就存在了,每當你內在喋喋不休,每當那個猴子般的喋喋不休在內在繼續著,你就錯過了那個一直都在現在的真理。 任何我所說的——對你講話,幫助你跟我一起靜心,強迫你進入發洩,或是說服你去跳舞,去慶祝——任何我所做的,只有一個目標:幫助你變得寧靜,因為每當你變得寧靜,那個門就打開了,你就進入了廟宇。 你以什麼樣的方式變得寧靜是無關緊要的,當你變得寧靜,我就在你裡面,你就在我裡面,寧靜是沒有界線的。 在寧靜當中,愛在發生,對你來講,我就變成一個愛人;對我來講,你也變成一個愛人。在寧靜當中,一切重要的事都會發生,但是要達到寧靜是很費力的,它是一個困難。 我對我告訴你什麼並沒有太大的興趣,我對我在談話時有什麼事發生在你身上比較有興趣,有時候我會一直矛盾,今天我說了某些事,明天我的說法又不同,因為我說什麼並不是要點,我的談話就好像詩,我不是一個哲學家,我或許是一個詩人,但我不是一個哲學家。 明天我的說法將會不同,後天我的說法又會不同,那並不是要點,我的說法或許會矛盾,但是我並不矛盾,因為今天我說了一些話,然後你就變得寧靜;明天我又說了一些完全矛盾的話,你也變得寧靜了;後天我又說了一些完全矛盾的話,任何我曾經說過的都跟它抵觸,但是你也變得寧靜了,你的寧靜就是我的一致。 我是前後一致的,我經常都前後一致,表面上矛盾,但是內在的流經常保持一樣。 記住,如果我每天都告訴你同樣的事情,你將無法保持寧靜,你將會變得無聊,你內在的談話將會開始,如果我繼續說同樣的事情,它將會變得很陳腐,當它是陳腐的,你就不需要去聽它,或者甚至不要聽,你也知道我在說什麼,所以你就可以繼續你內在的談話。 我必須很有創造力,我必須說一些事情,有時候要使你震驚一下,但是有一個內在的一致性繼續保持,那就是在你裡面創造寧靜,因為這樣的活,我就能夠跟你在一起,你也能夠跟我在一起,那麼愛和真理就能夠開花。 每當有寧靜,真理就會開花,真理是寧靜的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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