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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六個早晨

白雲之道 奥修 10562 2018-03-20
1974年5月15日 還背著她嗎 鍾愛的師父,有一個禪宗的故事,關於兩個和尚要回到他們的僧院。 有一個年紀較老的和尚走在前面,他來到了一條河,在岸邊有一個漂亮的女孩,她一個人不敢過河,那個老和尚不敢看她,就自己一個人過河。 當他到了對岸之後,他往回看,他很震驚地看到那個年輕的和尚背著那個女孩過河。 到了對岸之後,這兩個和尚就繼續上路。當他們走到僧院門口,那個老和尚終於忍不住對那個年輕的和尚說:這是不對的。這是違反戒規的,我們當和尚不可以碰女人。 那個年輕的和尚回答說:我已經把她留在岸邊,而你到現在還背著她嗎? 鍾愛的師父,是否能夠請你談論感情的壓抑和表達? 人是唯一能夠壓仰他的能量的動物,但他同時也是唯一能夠蛻變那些能量的動物,這是其他動物所做不到的。

壓抑和蛻變,它們以一個現象的兩面存在,而那個現象就是:人能夠對他自己做一些事。 樹木存在,動物存在,鳥兒存在;但是他們對他們的存在無法做任何事,他們是它的一部分,他們無法站在它的外面,他們無法成為它的做者,他們完全溶入他們的能量,他們無法使他們自己分開來。 人能夠做到,他能夠對自己做一些事,他能夠保持一個距離來觀察他自己,他能夠看著他自己的能量,好像那些能量跟他是分開的。然後,或者他能夠壓抑它們,或者他能夠蛻變它們。 壓抑意味著要去隱藏某些存在的能量,而不是讓它們有它們自已的存在,不是讓它們有它們自己的展現;蛻變意味著改變能量,使它們走向一個新的層面。 比方說,性存在,性裡面有一些東西會使你覺得尷尬,這個尷尬並不只是因為社會這樣教你,全世界有很多種類型的社會存在,或是曾經存在過,但是沒有一個社會,沒有一個人類的社會,能夠把性看得輕鬆平常。

在性的現象裡,有一些東西會使你覺得尷尬,使你覺得有罪惡感,使你變得有意識。那是什麼呢?即使沒有人教你任何關於性的知識,沒有人將它道德化而呈現給你,沒有人對它創造出任何觀念,在那個現象裡仍然有一些東西使你覺得不安,那是什麼? 第一件事:性顯露出你最深的依賴,它表示出你需要一個人來達到你的快樂,如果沒有別人,那個快樂就變得不可能,所以你依賴,你的獨立喪失了,這會傷及你的自我。所以一個人越是自我主義,他就越會反對性。 你們所謂的聖人都反對性,並不是因為性是不好的,而是因為他們的自我,他們無法想像他們自己在依靠別人,在從別人那裡乞討某些東西,性是最傷自我的。 第二,在性的現象裡有拒絕的可能性存在——別人可以拒絕你,你不能夠確定你將會被接受,或是被拒絕;別人可以說不。這是最深的拒絕——當你為了愛去接近別人,而別人卻拒絕你。

這個拒絕會創造出恐懼,自我會說,最好不要去嘗試,免得遭到拒絕。 依賴、拒絕——拒絕的可能性,而且,更深的,在性裡面,你變得好像動物一般。 那很傷一個人的自我,因為這樣的話,狗在做愛和你在做愛之間就沒有什麼不同。有什麼不同呢?突然間,你就變得好像動物,而所有的傳道者和所有的道德家,他們都一直在對人說:不要成為動物!不要像動物一樣!這是最大的譴責。 沒有其他任何一件事會像在性裡面一樣使你覺得那麼像動物,因為你在其他任何事情裡面都沒有那麼自然,在其他任何事情裡面,你都可以不自然。 你在吃東西,你對吃東西已經變得很老練,所以你不像動物一樣。基本的東西像動物一樣,但是你在食物的周圍所創造出來的桌子、桌邊禮節和整個文化,都使之有別於動物。

動物喜歡單獨吃東西,所以每一個社會都在每一個人的頭腦裡創造出一個概念說單獨一個人吃東面是不好的。要分享,要跟家人一起吃,跟朋友一起吃,或是邀請一些賓客。沒有其他動物會對賓客、朋友或家庭有興趣。每當動物在吃東西,它不希望其他動物靠近,它會進入單獨。 如果有人想要單獨一個人吃東西,你會說他好像動物,他不想要分享。其實他吃東西的習慣是自然的,而不是老練的。 我們在食物的周圍創造出很多矯飾,以致於飢餓已經變得比較不重要,而味道變得更重要。沒有動物會去管味道,飢餓才是基本的需要,當飢餓被滿足,動物就被滿足了;但是人並非如此,好像飢餓並不是要點,其他的事才是要點。味道比較重要,禮節比較重要,你怎麼吃比較重要,至於你吃什麼反而不重要。

在其他每一件事,人也都在他的周遭刨造出他自己的人造世界。動物是裸體的,那就是為什麼我們不想棵體。如果某人裸體,他就會突然重重地打擊到我們的文化,他會切斷文化的根,那就是為什麼全世界的人都對裸體有那麼多的反對。 如果你光著身子走到街上,你並沒有傷害到任何人,你並沒有時任何人行使任何暴力,你完全天真,但是警察就會立刻來找你,整個周遭都會被震盪,你將會被抓起來拷打,你將會被關起來,但是你根本什麼事都沒有做?當你做了些什麼,才有罪惡的發生,但是你並沒有做什麼,你只是光看身子在走路!社會為什麼會那么生氣?社會對一個兇手甚至都還沒有那么生氣,這真的很奇怪,但是對一個裸體的人,社會卻那么生氣。 那是因為謀殺仍然是屬於人的,沒有動物會謀殺,它們殺死其他的動物是為了要吃,但是他們不會謀殺,而且,沒有動物會謀殺牠自己的種族,只有人會這樣做,所以那是屬於人的,社會能夠接受它。

但是社會無法接受裸體,因為裸體的人會使你突然覺知到說你們都是動物,不論你們如何隱藏在衣服的背後,那個動物還是存在,那個裸體,那個沒有穿衣服的動物還是存在,那個裸猿還是存在。 你之所以反對裸體的人並不是因為他是裸體的,而是因為他使你覺知到你的裸體,因此你的自我會覺得受傷。 穿著衣服,人並不是一隻動物;有了吃東西的好習慣和禮節,人並不是一隻動物;有了語言、道德、哲學和宗教,人並不是一隻動物。 最具有宗教性的事是上教堂或是去廟裡祈禱,為什麼它那麼具有宗教性?因為沒有動物會上教堂,沒有動物會祈禱,它完全是屬於人的。到廟裡祈禱,這產生出一個明顯的差別——你不是動物。 但性是動物的行為,不論你做什麼,不論你如何隱藏它,不論你在它的周圍創造出什麼,那個基本的事實仍然保持是動物的,當你進入它,你就變成好像動物一樣。

因為有了這個事實,所以人們無法享受性,他們無法完全變成動物,他們的自我不允許這樣。 所以自我和性之間是一個衝突——“性”對“自我”。一個人越是自我主義,他就越反對性;一個人越不是自我主義,他就越涉入性。但是即使自我主義成分不多的人也會感覺到一種罪惡感,雖然他的感覺會比較少,但是仍然會感覺到有某些東西是不對勁的。 當一個人深入性,自我就喪失了,當那個片刻越來越接近,當自我在消失,會有恐懼抓住你。 所以人們在做愛和進入性的時候並沒有很深,也沒有很真實,他們只是在做一個表面的展示說他們在做愛。因為如果你真的在做愛,所有的文明都必須被拋棄,你的頭腦將必須被擺在一旁,你的宗教、你的哲學和每一樣東西都必須被擺在一旁,突然間你將會感覺到有一隻很野的動物在你裡面誕生,你會發出怒吼,你或許會開始真的像野生動物一樣地怒吼——尖叫呻吟。如果你讓它發出來,語言將會消失,聲音將會存在,就好像小鳥或動物在發出聲音,突然間,一百萬年以來的整個文明都消失了,你再度變成像一隻動物,處於一個很野的世界裡。

有一個恐懼存在,因為有了那個恐懼,所以愛變得幾乎不可能,而那個恐懼是真實的,因為當你失去自我,你幾乎就要發瘋,你會變得很野,然後任何事都可能發生,而你知道說任何事都可能發生,你或許甚至會殺死你的愛人,你或許會開始吃她的身體,因為如此一來,那個控制已經沒有了。 壓抑似乎是避免所有這些最容易的方式。壓抑,或者只允許到不會有危險的程度,只允許那個可以經常保持控制的部分,你可以保持控制,你可以操縱,你只允許到某一個程度,之後你就不允許了,然後你就關閉你自己。 壓抑可以用來作為保護,作為防衛,或是作為一個安全措施。有很多宗教使用這個安全措施,他們就你對性的恐懼來加以剝削,他們使你變得更害怕,他們創造出一種內在的顫抖,他們使性成為基本的罪惡。他們說:除非性消失,否則你無法進入神的王國。就某方面而言,他們是對的,但他們仍然是錯的。

我也說,除非性消失,否則你無法進入神的王國,但是唯有當你完全接受性,它才會消失——不是壓抑,而是去蛻變它。 有很多宗教就人的恐懼和人成為自我主義的傾向來剝削,他們創造出很多技巧來壓抑。壓抑並不很困難,但是它所要付出的代價非常高,因為你的整個能量會分裂,而在內部自己爭鬥,那麼你的整個生命力就消散了。 性是最具有生命力的能量,是你所具有的唯一能量,不要跟它抗爭;它將會是一種生命和時間的浪費,相反地,要蛻變它。但是要怎麼做呢?要如何來蛻變它呢?我們能夠做什麼呢?如果你了解恐懼,那麼你就能夠了解那個線索——什麼事能夠做。 那個恐懼存在,因為你覺得會失去控制,一旦你失去控制,你就無法做任何事。我教你一種新的控制:那個“觀照的自己”(Witnessing self)的控制。不是操縱的頭腦的控制,而是“觀照的自己”的控制。我要告訴你,那個控制是可能發生的至高無上的控制,那個控制非常自然,你從來不會感覺到你在控制,那個控制隨著觀照而自然發生。

進入性,但是要成為一個觀照。唯一要記任的一件事是:我必須跟整個過程面對面,我必須看透它,我必須保持是一個觀照,我不可以變得無意識,就這樣而已。 變得野一點,但是不要變得無意識,那麼那個野就不會有危險,那麼那個野就會很美。事實上,唯有一個野的人才能夠很美,因為當你越野,你就越活生生,那麼你就好像一隻野生老虎,或是一隻野生的糜鹿,在森林裡奔跑,它是多麼地美! 但是困難在於:不能變成無意識。如果你變成無意識,那麼你就處於無意識的力量之下,那麼你就處於“業”的力量之下。任何你過去所做的都累積在那裡,那個累積的製約會抓住你,而使你移向某些對你或對別人有危險的方向,但是如果你保持是一個觀照,過去的製約就無法干涉。 所以,變成一個觀照的整個方法和整個過程就是蛻變性能量的過程。進入性,保持警覺,對於任何正在發生的,觀察它,看透它,一點都不要錯過。任何發生在你的身體、你的頭腦和你內在能量的,有一個新的電流在形成,身體的電流在一個新的管道上移動,在一個新的循環途徑上移動,現在身體的電已經跟伴侶、跟太太,或是跟配偶合而為一,現在,一個內在的圓圈被創造出來了,你可以感覺到它,如果你很警覺,你就可以感覺到它,你將會覺得你已經變成一個流動的生命力的上具。 保持留覺,很快地你將會覺知到,那個電流越形成起來,就有越多的思想會被拋棄,它們就好像黃葉子從樹上掉下來,思想消失,頭腦就變得越來越空。 保持警覺,很快地你將會了解到,你存在,但是沒有自我,你無法說“我”,某種比你更大的東西已經發生在你身上,你和你的伴侶兩個人都融入那個較大的能量裡。 但是這個融合不應該變成無意識的,否則你就錯過了那個要點,那麼它是一個很美的性行為,但不是蛻變;它是很美的,它並沒有什麼不對,但它不是蛻變。如果它是無意識的,那麼你將永遠走在舊有的軌道上,你會一再一再地想要有這個經驗,就這個經驗來講,它是很美的,但是它將會變成一個例行公事,每一次你有這個經驗,就會再度有這個慾望被創造出來,你越是去經驗它,你就越會去欲求它,那麼你就進入一種惡性循環,你不會成長,你只會在原地打轉。 在原地打轉是不好的,因為這樣的話,成長不會發生,那麼能量就只是被浪費掉,即使那個經驗是好的,那個能量也會被浪費掉,因為更多是可能的,而它就在角落那裡,只要稍微轉一下,就可能會有更多,用同樣的能量或許可以達到神性,用同樣的能量或許可以達到最終的狂喜,而你卻浪費那個能量在短暫的經驗上,那些經驗會漸漸變得無聊,因為一再一再地重複,每一件事都會變得無聊,當那個新鮮度喪失了,無聊就會產生出來。 如果你能夠保持警覺,你將會看到:第一,在身體裡面能量的改變;第二,思想從頭腦被拋開;第三,自我從心被拋開。 這三件事必須被小心地觀察和觀照,當第三個發生,性能量就變成靜心的能量,如此一來,你就不再處於性之中,你或許跟你的愛人躺在一起,兩個身體靠在一起,但是你已經不再停留在那裡,你已經被移植到一個新的世界。 這就是濕婆在“奧秘之書”和其他密宗譚崔的書裡面一直在談論的,他一直在談論這個現象——你被改變了,有一個突變發生了。這個將會透過觀照而發生。 如果你用壓抑的方式,你可以變成所謂的“人”——虛假的,膚淺的,內在空虛的,只是人像模型,不真實。如果你不用壓抑,而用放縱,你將會變成好像一隻動物——很美,甚至比所謂的文明人還來得美,但只不過是動物,沒有警覺,沒有覺知,沒有意識到成長的可能性,沒有意識到人類的潛能。 如果你蛻變能量,那麼你將會變成神性的,記住,當我說神性的,有兩件事隱含在它裡面——很野的動物帶著它全然的美在那裡,那個很野的動物並沒有被拒絕,它就在那裡——更豐富,因為它現在更警覺。所以,所有的野以及它的美都在那裡,所有的文明一直試著要強加在我們身上的也在那裡,但是它會變得比較自然,而沒有強迫性。 一旦能量被蛻變,自然和神就在你裡面會合——自然帶著它的美,神帶著全然的恩典。 聖人就是意味著如此,聖人意味著自然和神性的會合、創造者和被創造者的會合、身體和靈魂的會合、那個在下的和那個在上的會合、地和天的會合。 老子說:當地和天會合,道就發生了——這就是那個會合。 觀照就是基本的源頭。但是如果你不試著在日常生活的其他行為裡成為一個觀照,那麼要在日常生活裡成為一個觀照是很困難的。所以,整天都要去嘗試,否則你將會處於自我欺騙之中。如果你在走路的時候無法變成一個觀照,那麼,不要欺騙你自己,你也無法在做愛的時候成為一個觀照。因為只是走在路上,這麼簡單的一個過程你都無法成為一個觀照——你在它裡面變得無意識——那麼你怎麼能夠在做愛的時候變成一個觀照?那個過程是那麼深……你會陷入無意識。 當你走在路上的時候,你會陷入無意識。試試看:你甚至連幾秒鐘都無法記住。試試看,當你走在路上的時候就試試看:我要記住我在走路,我在走路,我在走路,幾秒鐘之後,你就忘記了。其他事情會跳進你的頭腦,你就跑到其他方向去,而把走路完全忘記,突然問你會記起來:我忘記了。所以,如果像走路這麼小的行為都無法被弄得有意識,那麼要使做愛成為一個有意識的靜心將會很困難。 所以,由簡單的事情或簡單的活動開始,當你在吃東西的時候,試試看;當你在走路的時候,試試看;當你在講話或是在聽講時,試試看;從每一個地方來嘗試,使它成為一個內在經常的錘打,讓你的整個身體和頭腦都知道你在努力成為警覺的。 唯有如此,某一天,當你在做愛的時候,那個觀照就會發生。當它發生,狂喜就發生在你身上,神性的第一次瞥見已經降臨在你身上。 從那個片刻開始,性將變得根本不是性,遲早性將會消失,這個消失能夠帶給你自然的無欲,那麼你就變成一個無欲的人。 許多自稱無欲的人,他們都只有名義上是無欲的人,因為他們的頭腦還繼續在做愛,比你的頭腦更有甚之。對他們來講,性已經變成大腦的,那是可能發生最糟糕的事情,因為那是一種變態。如果你去想性,那是一種變態。做愛是自然的,但是去想它,經常在頭腦裡面涉入它,那是一種變態。所謂的和尚是變態的人,並不是因為他們是和尚,而是因為他們選擇了壓抑的途徑,那是一個錯誤的途徑,它無法引導你到什麼地方。 耶穌、馬哈維亞,或佛陀,他們都遵循觀照的途徑,然後自然的無欲就發生了。 自然無欲(brahmacharya)這個字很美,它意味著:神性躬行的方式。神性躬行的方式就是自然無欲,它並不反對性。就那個字本身而言,它根本不反對性,那個字只是意味著神性就是這樣在行動,在躬行,在移動,在走動。 一旦你知道藉著觀照性行為所可能產生的三托歷,你的整個生命都將會被蛻變,你將會開始像神一樣地躬行,神的行為特點是什麼,神性如何躬行? 有一件事:他不依靠;他完全獨立,他將他的愛給你,但這不是一個需要,他的給予是出自他的豐盛——他擁有太多了。如果你接受他的給予,那麼你是在幫他卸下一些重擔,但這並不是一種需要。 神是一個創造者,每當性變成一種蛻變的力量,你的生命就變成具有創造力的。性是一種創造的力量,現在它進人生物的層面,它創造出新的人,它生出新的人。當沒有性,而能量具有蛻變能力,它就會進入新的創造世界,然後有很多新的創造層面就會對你敞開。 並不是說你將會開始畫畫、作詩,或做其他的事,事情並不是那樣,它或許會發生,或許不會發生,但是不論你做什麼,它都會變成一個創造的行為,任何你所做的事都將會變成藝術的。 甚至連佛陀坐在菩提樹下,什麼事都不做,也是創造的,他坐的方式,就他坐在那裡的那個方式。他就是在他的周遭創造出一個力量、一個能量和震動。 最近有人對埃及的金字塔做了很多研究,他們知道了很多神秘的事實,其中一個事實就是金字塔的形狀,那個形狀本身是很神秘的。科學家們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知道,如果你將一個死的身體放在金字塔里面,它就可以不要任何比學物質而被保存得好好的,光是那個形狀就能夠幫助保存。然後有一個德國的科學家想:如果那個形狀可以有那麼大的功用,使得身體能夠自動被保存——只是藉著那個形狀,只是那個形狀的壓力……所以他就用它來試驗他的刮鬍刀,他做了一個小小的金字塔,一個硬紙板做的金字塔,然後把用過的刮鬍刀片放在裡面,在幾個小時之內,那個刀片就可以恢復它的鋒利,那個形狀再度使刀片恢復鋒利,然後他就去申請專利。 一把刀片就可以使用一生,只要你將它放在金字塔里。什麼事都不必做,只要那個形狀就可以使它再度變成鋒利,一而再地恢復鋒利。現在科學家說,每一種形狀都會創造出一種特別的環境。 一個佛坐在一棵菩提樹下,他坐的方式,那個姿勢,那個他在那里而沒有自我的現象,會在周遭創造出無數的震動,那些震動將會繼續散佈開來,即使當這個佛離開這棵樹,那些震動也會一直一直繼續下去,它們將會碰觸到其他的星球和其他的星星。每當一個佛的震動碰觸到,它就是具有創造性的,它給你一種興奮,它給你一種新的微風。 當性能量被蛻變,你的整個生命就變成具有創造力的一獨立的、自由的、具有創造力的,不論你做什麼,你都透過它來創造,即使你什麼事都不做,那個無為也變成具有創造力的,光是你的存在就會創造出很多很美的、很真的、很好的事物。 現在我們來談那個故事。那個老和尚對那個年輕的出家人說:這違反我們的戒規,你不應該去碰那個女孩子。他之所以這樣說井非只是因為戒規的緣故,有很多事隱含在它裡面,他是在將事情合理化,他是在嫉妒,人的頭腦就是會這樣運作——你不能夠直接說你在嫉妒。 那個漂亮的女孩站在河邊,太陽已經越來越西沉,那個女孩在害怕,然後這個老和尚過來,他要到僧院去,他看著那個女孩,因為和尚幾乎不可能錯過一個女孩,不可能不去看她,這對一個和尚來講是非常困難的,女人一直部在他的腦海裡繞來繞去!他抗爭得很激烈,他經常都覺知到敵人就在女人裡面。 你可能錯過一個朋友,但是你不可能錯過一個敵人,你一定會去看她。如果你走過一條街,而敵人在那裡,你不可能不去看她。如果有朋友經過,你或許會不覺知到他們的存在。但是敵人,不可能,因為對敵人有一個恐懼。 一個漂亮的女孩,單獨一個人站在那裡,旁邊沒有人!那個女孩想要別人來幫助她——河流深不可測,她不敢跨越它。 那個老和尚一定試著將他的眼睛閉起來,一定試著將他的心關閉起來,一定試著關閉他的性中心,因為那是面對敵人唯一的保護,他一定匆匆忙忙,他一定不敢往回看。但是當你在避開的時候,事實上你是在看;當你試圖不要去看,其實你是在看。 他的整個頭腦都充滿了那個女孩,他的整個存在都圍繞著那個女孩,他在渡河,但是現在他已經沒有覺知到那個河流,他已經無法如此。他要去僧院,但是現在他已經對僧院沒有興趣,他對僧院的興趣已經被拋在腦後。 然後突然間他想起他的同伴,另外一個年輕的和尚,他正在走過來,他們是一塊去化緣的。他往回看,不僅看到那個年輕的和尚在那裡,他還看到那個年輕的和尚背著那個女孩! 這個情景一定使老和尚產生很深的嫉妒,他本身也想這樣做,但是因為戒規的緣故,所以他不能夠這樣做,但是他必須報復!然後他們不講話走了好幾里路,在僧院的門口,那個老和尚突然說:這是不對的,這違反了我們的戒規。 那個沉默是假的,在走那幾里路的時候,那個老和尚一直在想要如何報復,要如何來譴責那個年輕的和尚,他一直在想這件事,否則一定不會突然這麼說——頭腦是一個連續。在這兩三里路里面,他一定一直在想要怎麼做,最後他終於開口了。 它並不是突然發生的,內在有一個流在流動。他說:這是不對的,這是違反戒規的,我必須回去禀報住持,桌報師父,你犯了戒規,而那是一個非常基本的戒規——和尚不能碰女人,而你不僅碰她,你還背她。 那個年輕的和尚一定感到很驚訝,老和尚的話來得那麼突然! ——因為現在已經沒有女孩了,也沒有河流,更沒有人在背著女孩,這整個事情的發生都已經過去了,在這三里路里面,他們完全保持沉默,那個年輕的和尚說,我已經在對岸就把那個女孩放下來了,而你居然到現在還背著她。這是一個根深的洞見,你攜帶著你沒有攜帶的東西,你或許會被一些不存在的東西所重負,你或許會被一些不存在的東西壓扁。 那個者和尚是走壓抑的路線,那個年輕的和尚只是一個像徵說他已經在走向蛻變,因為“蛻變”接受女人,接受男人,也接受其他的,因為蛻變必須透過別人來發生,別人會參力進來,壓抑或拒絕別人是在反對別人,別人必須被摧毀。 這個故事很美,我們要的是年輕和尚的方式,不要當那個老和尚,要變成那個年輕的和尚。按照生命本然的樣子來接受它,試著成為警覺的。 那個年輕和尚在背那個女孩子的時候一定能夠保持警覺,如果你是警覺的,那個女孩又能夠怎麼樣呢? 有一個小小的趣聞,有一個和尚要離開佛陀,他要到各地去散佈佛陀的訊息。所以他問佛陀:我對女人要怎麼辦?因為女人一直都是和尚的問題。佛陀說:不要看她們,這是最簡單的方法——只要把你自己封閉起來,不要看她們意味著把你自己封閉起來,忘記她們的存在。 但是問題並沒有那麼容易,如果它是那麼容易的話,那麼所有那些知道如何封閉他他們自己的人,他們一定都已經被蛻變了。 佛陀的一個門徒阿南達,他知道問題並沒有那麼容易……對佛陀來講,它或許非常容易,這是一個難題:你帶著一個問題來到我這裡,它對我來講或許很容易,但是那對你並不會有所幫助。阿南達知道佛陀只是順口回答:不要看他們。這對佛陀來講非常容易。阿南達知道自己並不那麼容易。他問道:如果那個情況是我們必須去看,我們無法避開,那麼要怎麼辦? 所以佛陀說:不要碰觸。一個看也是一個碰觸,它是透過眼睛來碰觸,你從眼睛伸出手規觸,那就是為什麼如果你注視一個女人超過三秒鐘,她將會覺得不安。三秒鐘是最大的限度,三秒鐘之內是被允許的。它之所以被允許是因為在日常生活當中我們都必須互相看對方,但是如果超過三秒鐘,那個被看的女人就會變得不安,因為你在碰觸她,如此一來,你是在使用你的眼睛作為手。 所以佛陀說:不要碰觸。但是阿南達堅持,阿南達替整個人類做了一件非常偉大的事,因為他會一直堅持。他說:有時候有一些情況我們必須去碰觸,在這種情況下你怎麼說?如果有一個女人在生病,或者是那個女人倒在地上,而其他沒有人可以幫忙,那麼我們就必須去碰觸,如果情形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要怎麼辦? 佛陀笑著說:那麼就要保持警覺! 佛陀所說的最後一件事是最重要的。閉起眼睛將不會有所幫助,不去碰觸將不會有所幫助,因為你可以在想像中碰觸,你可以在想像中看,並不需要有一個真正的女人或一個真正的男人在那裡,只要閉起你的眼睛……你可以有一個假想的女人或男人的世界,你可以在想像中碰觸和看,最後,有一件事可以幫助——成為警黨的。 這個老和尚一定沒有聽過這整個故事,一定沒有聽過佛陀的所有三個答案,他仍然停留在前面兩個答案裡,那個年輕的和尚已經了解到要警覺,他接近女該……然後慾望升起……當慾望升起的時候要警覺。 問題不在於那個女孩,因為那個女孩怎麼可能是你的問題?她是她的問題,而不是你的問題。慾望是在你裡面升起——對女人的慾望,那才是問題。女人根本就不是問題,任何女孩,任何女人都一樣,她只是一個參考的點,看到女人,那個慾望就升起了。 成為警覺的意味著覺知到這個慾望,覺知到慾望已經發生在我身上。 一個走壓抑路線的人會壓抑這個慾望,他會對那個客體閉起他的眼睛,然後跑開,這是逃避的方法,但是你能夠逃到哪裡去呢?因為你是在逃離你自己。 你可以逃離那個站在河邊的女人,但是你無法逃離在你裡面升起的慾望,不論你走到那裡,那個慾望都會跟著你,要覺知到那個慾望在升起。 事實上,不必對女人怎麼樣,如果她要求說:幫助我!那麼你就去幫助她;如果他說:我害怕,我不敢過河,請你背我過河,那麼你就背她過河!她給你一個非常好的機會讓你警覺,要感謝她。要警覺,然後感覺在你裡面有什麼升起?有什麼事在你裡面發生?你背著一個女孩,在你裡面有什麼事發生? 如果你很警覺,那麼就沒有女人,只是在你的肩膀上多了一些重量而已;如果你不警覺,那麼就有一個女人,如果你很警覺,那麼她只是骨頭、壓力和重量,如果你不警覺,那麼就會有慾望升起,就會有想像,有幻象。 背一個女人在你的肩膀上,這兩種情況都可能發生。如果你失去警覺,那麼那個幻象就會坐在你的肩膀上;如果你很警覺,那麼就只是增加一些重量而已,你只是在攜帶一個重量。 那個過河的年輕人在經歷一個很大的訓練,他不避開那個情況,而那個情況就是生活,他不避開生活,他帶著一個警覺的頭腦來經歷過它。有很多次他或許都鍺過了,有很多次他或許都完全忘掉,然後整個幻象就會存在,有很多次他或許會重新恢復他的警覺——突然問會有光出現,然後黑暗就消失了。經歷過這個警覺一定是一種非常美的經驗。 然後他將那個女孩在對岸放下來,開始走向他的僧院,仍然保持覺知,因為問題不在於那個女人是否在那裡,記憶會留下來。在渡河的時候,他或許並沒有去享受那個女人或是她的碰觸,但是他或許會在記憶中享受它。 他一定保持警覺,他保持沉默,他的沉默是真實的。真正的寧靜總是透過警覺而來,那就是為什麼他說:我已經把那個女人留在河邊,我根本就沒有背她,而你還背著她。在那個老和尚的頭腦裡,事情仍然在繼續著,而他什麼事都沒有做,他甚至沒有去碰觸那個女孩。 所以,有沒有做並不是問題,你的頭腦怎麼運作才是問題。要警覺,漸漸地,你的能量就會被蛻變,舊的將會消失,而新的會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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