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有一聯,上句模糊想不起來了,下句是“蓄道德能文章”。
這一句原不是什麼格言,“蓄”字和“能”字,也沒有什麼意思;它忽然浮上腦海來,只為的是“道德”和“文章”這幾個字連在一處。
人格和文字的關係,不必我贅言了,因為文字本來是表現作者個人的人格的, 因為蓄道德的作者,他的文章也是蓄道德的。反之,便是……作者不蓄道德, 他雖然能文章,他的文章也只是濟惡的、助虐的。他愈能文章,他文章的濟惡助虐的程度也愈高。
所以作家最要的是人格修養;等人格修養得高尚了,再去做文章,或者就不至於妨害他人,貶損自己!
一九二一年九月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