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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挖一個後現代的鼻孔先榮超

讀庫0600 张立宪 6738 2018-03-20
《生力啤酒廣告》中,他是那位網名如夢變臉後的“如花”。 如花是誰?現在基本上再提這個問題只會遭來鄙夷的眼神。 不知從何時興起,一個滿面胡茬、手挖鼻孔的形象悄然成為了網絡上最為流行的一個“符號”。無論是在BBS中、各種聊天室中或者MSN以及QQ,有些人甚至將它設置成手機裡的屏保隨身攜帶。這個相貌猥瑣的形像到底是誰?恐怕會有無數人可以異口同聲地報出答案:“如花!” 在周星馳的電影中,儘管處處充斥著低俗、無聊、莫名其妙的場景,但總體上電影依然有著一定的故事主線,有跡可尋。周星馳本人所扮演的角色也都將插科打諢作為一種“調劑”,夾雜在正常的人物表現過程中。真正在其電影中起到顛覆劇情、甚至將反電影傳統的人物形象貫徹地最為徹底的就只有“如花”——一個總以滿面胡茬、手挖鼻孔的形像出現的身份不明的人物。在電影中,他可能會在任意時刻出場也會在任意時刻消失,完全沒有前兆與任何邏輯可言。他本身的形象更是與電影表現本身毫無關聯,純粹起到串場或簡單的搞笑功能。大眾會在對其言行放肆大笑之後,卻又會將這個人物深深印在腦海之中。

現代符號學的著名學者朗格認為:所謂藝術,就是“人類情感的感性形式呈現”。這種“主觀的現實”是無法用推論性的形式加以表達的,而只能用藝術符號或稱之為“有意味的形式”來加以表現。人類對於藝術符號的把握,實際上就是通過某種簡化形式對人類自身的情感所進行的認識活動。因此當“如花”這一符號流行於我們生活中的時候,其實不難理解,電影裡的“如花”只是一個龍套,一個既可笑,又可悲可憐的小人物。大眾在爆笑之後也會潛移默化對其產生了同情,甚至會與自身價值聯繫起來。於是一部分人群通過複製以及傳遞“如花”這個符號表達自己身為社會中微弱個體的自憐與自嘲的真實感情,而這種“符號”同樣也起到了傳達彼此間溝通的作用。簡單以一個字來概述“如花”這個符號,再沒有比“賤”更合適的了。

有趣的是,在近年流行的所謂“賤”文化之中,從周星馳到孔慶翔,從吳宗憲到康熙來了,從木子美到芙蓉姐姐,每一個“賤”字的背後都引起不小的話題。惟獨如花的名字總是會被忽略掉。從一定意義上講,如花很紅,一見到滿臉鬍渣挖著鼻孔又故作嬌羞狀的形像一概以如花謂之;另一方面,他又很不紅,他平凡得如同你身邊的路人,即使他與你擦肩而過,你也根本想不到他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如花。 這是為什麼? 至今,我都沒有見過如花本人,我們之間唯一的聯繫只是通過一兩次電話,或許正因為如此才使得我至今仍有興趣將他拿出來念叨。世間有很多人見面不如聞名,這句話放在演藝圈中更是入木三分。 2004年的初夏,當時的我還是某娛樂報社的實習記者,缺乏明星資源是當時最困擾我的事。一天下午,主編嚴肅地走到我的辦公桌前,來回踱了好幾圈,這讓我想起伏契克的那句“從門到窗戶是七步,從窗戶到門是七步。這個我熟悉。走過去是七步,走過來也是七步……是的,這一切我很熟悉。”

如果不是主編的靈光一現,我也很難想像會與如花這個人有半點關係。但是我確實記得他在來回踱了好幾圈之後,終於對我說了一句話:“搞一搞如花吧。” “搞”在這裡的意思就是採訪、編輯、公佈於市。至今我也不清楚當時的他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只是我生來是一個實干家,所以我只回答了一個字:“好。” 在我的字典裡,“好”的意思並不是“我可以”,而是“我盡力”。只是這一次很幸運,“好”完了之後終於有了明確的答案。 凡做過採訪的記者都深有體會,採訪這種事往往就好比賭博,運氣好,吃頓晚飯都可以撞見王菲與李亞鵬剛好在那家餐廳結婚擺宴;運氣不好,就算在鄭伊健家門口蹲上一年,也捕捉梁詠琪入住的蛛絲馬跡。 但是,找到如花對我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因為正好當時我有田啟文先生的聯繫方式。田啟文——著名的田雞,也是周星馳星輝公司的創始人之一。他與周星馳的性格剛好相反,周星馳在現實中是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人,或許他寧可將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他的電影事業上,而田啟文則是一個熱心腸的好好先生,哪怕你打長途電話給他的目的只是問路,他也會客氣而耐心的幫你打聽。當他聽明我的請求時,給了我一個驚喜:“如花剛好就在我身邊,你自己跟他講吧。”

於是約定採訪日程、內容,隨後就在掌握之中了。而這一切距離那句“搞一搞如花吧。”不過數十分鐘而已跟如花的約談是在次日下午。 “你好,我是李健仁。” 他的聲音比銀幕上較為低沉,並且因蹩腳的普通話而略顯緊張。當他聽明我是來自北京的記者之後,這種緊張更顯得明顯,電話那頭甚至可以聽到他急促的呼吸聲。 採訪李健仁的過程,始終伴隨著語言不通帶來的痛苦。他的答案往往會因為普通話表達的不利索而略微顯得詞不達意,你可以感覺到語言障礙上的焦急,但也可以因此感受到他的誠懇。 對話是從他與周星馳如何相識開始,他談到自己與周星馳相交已有二十餘年,從同班同學到後來工作上的同事。 “我記得我們一起讀書的時候,周星馳就很迷戀李小龍。那時他經常練拳,會經常拿我做'肉靶'。有時候打得我很疼,可是我都不敢吱聲,任由他打。”

李健仁中學畢業後和周星馳一樣進入了演藝圈。只是周星馳做了演員,他則從事了幕後工作。可能是親眼目睹周星馳在台前奮鬥的艱辛,李健仁覺得自己作為幕後要輕鬆許多,他並沒有太高的追求,如果不是周星馳,也不可能有後來的“如花”。 那時周星馳在北京拍《武狀元蘇乞兒》,李健仁並不在劇組中,他到北京的目的純粹是為了旅遊,順便探周星馳的班。 《武狀元蘇乞兒》的導演陳嘉上後來在訪問裡也提到周星馳和吳孟達對於整部影片有著不可或缺的作用,基本上喜劇部分都會經他倆反复研究與討論,最後定奪的也是周星馳本人。作為演員,周星馳比導演更在乎自己作品的水準,容不得有半點疏忽,這也為他之後留下人緣不好的惡名種下了因果。而在拍攝《武狀元蘇乞兒》的時候,李健仁的出現為他提供了一個新的點子。

“他說'阿仁,你去試一下妝'。我一看,怎麼是女人的衣服?我不換。”但是在周星馳與吳孟達的軟硬兼施之下,如花最終還是勉為其難地答應試鏡。這一試不得了,周星馳心目中的“賤人形象”立刻在他的身上體現了出來。有了他的映襯,頓時增添了周星馳的光彩,甚至還便宜了吳孟達的形像都被襯托得光輝偉岸起來。 “我朋友的阿姨的妹妹”,這就是他第一個“賤人”角色。 周星馳並沒有就此罷休,隨後在他的電影中,李健仁便以各種醜態百出的造型出現在觀眾的面前。以李健仁身板之強健,包裝以女相,真是不知所謂;女相倒也罷了,鬍子茬、挖鼻屎、粗嗓、甩頭……這一落差極大以至於令人噴血之造型,則更引人瞠目。於是他所飾演的其他形象便被抽象的屬於周星馳,屬於極醜象徵但無比可愛的女人。如《唐伯虎點秋香》中河那畔飄然而過的“黃花閨女”,如《武狀元蘇乞兒》 中吳孟達那戀愛未成的準女友,如《食神》中斯斯文文的女學生FANS,如《國產007》中就地做生意的本地雞,如《大內密探》中的后宮佳麗,以及《九品芝麻官》中的如花,兩個字的“如花”遠比什麼“朋友的阿姨的妹妹”更容易廣為廣為流傳。就這樣,一個每次出鏡都不超過一分鐘的形象,就此深深地留在了觀眾的心底。

李健仁墮進了周星馳的彀中了,永出不來。他似乎只為如花而存在,離開如花,我們便無法認真地去談論他,去了解他。他的本色已經被“如花”這一形像在我們的視覺上刺激得相當模糊了,被我們以優勝劣汰的法則逐漸在腦中減弱。他演過的龍套角色於就像浮雲一樣湮沒在紅塵中,我們從不去過問他究竟會不會演戲,只知道解構那些角色帶來給我們的笑意。人世間的事就是這麼奇怪,往往一念之間的決定就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但這句話並不適用於李健仁,他雖然很“紅”,卻並沒有因此而撈到太多實際利益。正如他後來評價背叛“星爺”黃一飛時稱:“他(黃一飛)能有今天,都是拜周星馳所賜。” 昔日的“星仔”,如今在他的眼中已經成為高高在上的“星爺”。儘管稱謂並沒有變化,但是從他的語氣中,你完全可以感受到李健仁對周星馳的敬畏。 “敬”字不必多解釋,但“畏”又從何而來呢?在李健仁這裡捕捉到的“畏懼感”,似乎可能讓我們感受到世間人情冷暖,盡在不言。

採訪之後,我久久無法下筆。因為我當時始終無法找到一種適合的方法去向讀者介紹和描述李健仁。這給我帶來很大的困繞。一個這樣的人物應該採取一種怎樣的形式呈現? 說到這裡,我必須要提到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杭州城報》的編輯邵慶明。後來讀者看到的那篇關於如花的報導,開頭是這樣的: “他高大,但是宅心仁厚;他猥瑣,但是談吐優雅;他只是個跑龍套的,但讓你如此刻骨銘心。很少有人知道他是誰,但人人都知道他的名字——如花……” 這句話正是出自邵慶明之手。 這次訪問之後,我許久都沒有再聯繫李健仁,只知道他一直忙於自己的生意,與周星馳電影漸行漸遠。正如許多人離開周星馳之後的理由一樣:“周星馳可以三年拍一部電影,對不起,我還得養家糊口。”李健仁並沒有說過這番話,但誰都明白,僅靠露一兩個鏡頭顯然是無法維持生計的,而香港電影逐年舉步唯艱也已經不再是新鮮的話題,許多人選擇了離開,其實都是無奈。

2005年的新年,我意外接到田啟文的電話,他像以往一樣客氣的寒暄,隨後向我索要半年前的那篇關於如花的訪談原稿。我自然爽快地答應傳給他,但還是禁不住好奇地問起原由。他答道:“哦,其實沒有什麼。只是周星馳希望公司將它保存起來。”這句話他說得很平靜。 在這個“賤人輩出”的年代,不少人可能會隨著歲月的流逝而逐漸淡忘“如花”的存在。但所幸至少有一個人還未曾忘記“她”。這個人就是製造出“如花”的周星馳。 附訪談原稿 那一抹挖鼻孔的嬌羞 他高大,但是宅心仁厚;他猥瑣,但是談吐優雅;他只是個跑龍套的,但讓你如此刻骨銘心。很少有人知道他是誰,但人人都知道他的名字——如花。 他究竟是惡鬼的化身,還是上帝的廢品?沒人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只要他出現在銀幕上,每一寸角落都會瀰漫著猥瑣的氣息,就連周星馳都相形見拙退避三舍。

他站在你面前,看起來高高壯壯,沒有想像中那種猥瑣的神情,儘管我們都一直以為他應該猥瑣。可是,他為什麼不猥瑣呢?他怎麼就不猥瑣呢?他憑什麼不猥瑣呢? 他說,自己志氣沖雲霄命運如賤草;他又說,要比帥周星馳只能靠邊站;他還說,天生麗質難自棄只恨蒼天不長眼。最後他說,其實我叫李健仁。 可又有多少人知道他的真名?人人都將他視為如花,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招牌動作挖鼻孔 沒錯,五大三粗的如花姑娘出現在你面前永遠面目猙獰溫存似水,這些不和諧的元素同時出現,本身就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不管他俏扮美少女挖著鼻孔大喊“食神”被踢翻在地,還是張牙舞爪以后宮佳麗三千之勢逼迫皇帝張達明悄悄落淚,或者挖著鼻孔吹噓自己就是本地當紅炸子雞,如花總是細語柔聲地翹著蘭花指挖著大鼻孔。是不是可以這麼說——挖鼻孔是他的招牌動作,就像周星馳的狂笑,就像梁朝偉的電眼,就像周潤發的撥槍。 說起挖鼻孔的來歷,李健仁滿是委屈。那是在周星馳拍攝《唐伯虎點秋香》期間,正如劇中所言——紅花還需綠葉扶。為了突出江南四大才子的英俊瀟灑,於是周星馳找來了李健仁。這個滿臉鬍子茬的“女人”終於以挖鼻孔的形象驚艷出場了。 “我記得當時星仔讓我演一個'黃花大姑娘',背對鏡頭坐在小橋上,星仔扮演的唐伯虎走過來搭訕,然後我就猛一回頭。正式拍攝時,我就真的猛一回頭,結果星仔被嚇得連台詞都給忘掉。”很顯然,周星馳並不希望把《唐伯虎點秋香》拍成恐怖片,於是他要求李健仁猛一轉身的時候,順便挖個鼻孔先。用李健仁自己的話來說:“其實我是無辜的,你看我這麼威猛的人,猛一回頭當然嚇人了。後來加上挖鼻孔這個動作,猛將效果就變成卡通笑果了。” 原本一直以為自己夠資格做偶像派人物的赳赳男兒,結果每次分到的角色都是在挖鼻孔。問世間有多少帥哥的鼻孔經得起如此翻來覆去的挖掘,再帥的鼻孔也經不起這般折騰。 我是一滴遠方孤星的淚水 看著這個身高一米八、滿面鬍子茬的堂堂好男兒,為何卻被周星馳當成笑彈一樣擺佈而毫無怨言?更甚的是他所扮演的角色形象盡皆委瑣,而且絲毫沒有任何演技發揮的空間和時間。 “這是因為周星馳是我二十多年的好朋友。我們不但是同學,而且在學校的時候還是同桌。”“偉大”的星爺居然有如此“委瑣”的同桌!如花與周星馳令人羨慕的交情,經他的口中如此輕描淡寫地道來,多少顯得有些不可思異—— “我記得我們一起讀書的時候,周星馳就很迷戀中國功夫。那時他經常練拳,會經常拿我做'肉靶'。有時候打得我很疼,可是我都不敢吱聲,任由他打。”看來逆來順受的如花似乎還挺享受那段被“虐待”的時光。然而萬沒想到的是小時候便已經習慣了“魚肉鄉里”的周星馳長大了之後更是變本加厲。是他,強迫李健仁出演了一個出場不到三秒鐘,形象堪稱“失敗中的失敗”的超級龍套;更過分的是,這麼重要的角色卻連個名字都沒有——只是一句“我朋友的阿姨的妹妹”便打發了事。結果,這部名為《武狀元蘇乞兒》的影片一舉奪得了當年度香港票房榜第四名的好成績(前三名分別為《審死官》、《家有喜事》、)。這一形象增添了周星馳的光彩,甚至順道還便宜了吳孟達的形像都被襯托得光輝偉岸起來。而李健仁便從此一發不可收拾,以各種醜態百出的造型出現在觀眾的面前。他的形像極盡顛覆,有些人看了之後極度不適,更多的人卻感覺到滑稽;至於“如花”這個名字,則是出現在後來的《九品芝麻官》裡的一個角色。由於兩個字的“如花”遠比什麼“朋友的阿姨的妹妹”更容易廣為廣為流傳。一個每次出鏡都不超過一分鐘的形象,深深地留在了觀眾的心底。朋友一生一起走 就是這樣一個“搶我大屋奪我田”,不共戴天的周星馳,如花卻顯示出與其身材相當的雄偉氣量,“周星馳是一個很努力的人。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幾乎沒怎麼變。他認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最好。我深知他的為人。所以他找我幫忙,我一定會幫。” 面對盛名之下,外界的種種揣測與非議,外表威猛,內心溫順的如花毅然地維護起昔日的同桌來:“當然,有時候他做一件事情太過投入,也難免會不太照顧到別人的感受。但他都不是有心去傷害別人,應該是自己做事太專注了吧。如果說到變化,他現在的性格是比以前沉默了一些,這也是他的壓力越來越大所造成的。其實每個人的壓力都需要通過一些途徑去排解。我想這些他自己也都明白。” 雖然周星馳本人幾乎自認為是“美貌與智慧並重,英雄與俠義的化身”,但是李健仁心目中的大英雄卻另有其人:這個人論智慧才華,決不在周星馳之下——周星馳見到他都得尊稱他一聲“老師”;論人品修為,他曾經頂著公司強迫大家加班加點趕製新片的重壓,私自給全部工作人員放假——理由僅僅是“大家都已經很累了”;論身材相貌,他更是珠圓玉潤、唇白齒紅、玲瓏剔透……說到這裡,大家都已經猜出了這個人是誰了吧?沒錯,他就是我們“親愛的葡萄”大導演劉鎮偉。這位拍出了《賭聖》、《東成西就》、《大話西遊》等眾多佳作的老頭,在閒賦了一段時間之後終於還是按捺不住,再次出山與周星馳合導本年度最令人期待的《功夫》。當時的李健仁卻一直忙於打理自己開的店,錯過了這次難得的機會,對此他表示追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給一次機會的話…… 我和我追逐的夢 在香港電影圈中混跡多年, 除了在周星馳的電影裡神龍見首不見尾之外,如花更多的是負責幕後工作。相對於演員來說,李健仁認為幕後工作卻輕鬆得多,而演員往往要承受非一般的壓力——即使是短短一兩個鏡頭的如花,也都會緊張觀眾的反映。 《少林足球》在法國上映的時候,李健仁曾與周星馳一起去做宣傳,他萬萬沒有想到,法國的觀眾一眼就認出了他,並且爭相與他合影留念。 “我那時才知道自己已經這麼出名。”2002年《少林足球》拍攝完畢後,周星馳與他的師兄弟們為生力啤酒拍了一款廣告。這款廣告以如花在結尾的媚眼如絲、揚眉挑發最為逼人“噴血”,在氣勢上完全壓倒了“單調一索男”、“純情小鴨鴨”以及“型英帥靚正”。網絡爭相轉載,如花飛速竄紅。李健仁知道內地的反應之後,好一陣子都在周星馳等眾師兄面前洋洋得意,終於也揚眉吐氣了一把。 在香港年輕一代的演員之中,李健仁最看好謝霆鋒和陳冠希。他認為謝霆鋒是一個很率性的人;而陳冠希近年來在演技方面的突飛猛進也令他很是吃驚。當然,與當紅兩小生相比,李健仁也寸步不讓:“其實不是我自誇,我是蠻帥的。我想如果我有機會演一個帥哥的話,也一定能迷死一大堆小女孩。” ——拜託,做帥哥多沒個性,還是做你那份頂有前途的如花吧。 演了這麼多年的戲,李健仁其實早已經不再介意別人怎麼看自己銀幕上的形象:“因為我知道自己始終是一個演員,一旦面對鏡頭的時候,就要忘了自身,全心投入到角色之中。那個樣子丑陋、分不清男女的,是如花,而不是真正的我。我始終很清楚,演戲便是如此。” 當採訪進行到最後,我們問李健仁有沒有話想對內地喜愛他的觀眾說的時候,他爽快地說:“多謝你們喜歡我這麼多年!謝謝大家!祝大家每天都進步!我是李健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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