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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初次較量

救贖 吴问银 7301 2018-03-20
劉天龍年底雖然很忙,但心中仍惦記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在電視上雖然只露臉十來分鐘,但那光彩照人的樣子一下子迷住了他,令他念念不忘。他突然有了想親眼見一見她的強烈願望。 劉天龍打了個電話給史本善,讓他進行一下安排,並囑咐史本善千萬不要暴露他的身份,只說是下面的一個作者,名叫文大龍。 在史本善辦公室,劉天龍坐定以後,史本善喊姚琴過來給客人泡茶,並向姚琴介紹說:“小姚,這是文老師,名叫文大龍,是我們金凰有名的雕刻家。” 姚琴打量了一下這個人,見他穿一身筆挺的中山裝,尖挺英俊的鼻子、剛毅濃黑的眉毛、性感厚實的嘴唇,尤其是那雙銳利的眼睛,使她突然感到渾身不自在,有一種眼熱心跳的感覺。這個男人不僅長相英俊,還很有味道,究竟是什麼味道?姚琴搜腸刮肚,也找不出合適的文字來形容。

姚琴忙掩飾自己的窘態,落落大方地伸過手去,說:“幸會,文老師是金凰的名人,今後可要到我們電視台多多做客,也要給我們的節目多提寶貴意見啊。” 劉天龍輕輕的握了一下,馬上鬆開了,很有紳士風度。他感覺姚琴的手柔若無骨,又仔細地打量著她的臉,只見她翠彎彎新月眉兒,清泠泠杏仁眼兒,香噴噴櫻桃口兒,直隆隆瓊瑤鼻兒,粉濃濃紅艷腮兒,嬌滴滴银盆臉兒,輕裊裊花朵身兒,玉纖纖蔥枝手兒,一捻捻楊柳腰兒,端的是千嬌百媚、風情萬種,心下歡喜異常。 “文老師,請喝茶。”姚琴將茶杯輕輕地放在劉天龍面前的條几上。 劉天龍道了聲“謝謝”,眼光在那雙白晰的手上停留了一秒,突然他吃了一驚,這個女人右手無名指分明戴著一隻白金戒指,這說明她已經結婚了。

姚琴說:“文老師,你們談,我還有點事,就不相陪了。”然後走了。劉天龍看著她的背影出神,良久才回過神來。 史本善說:“文老師,不,天龍,還不錯吧。我第一次見她,驚為尤物,驚訝程度也不差似你剛才的表情呢。” 劉天龍喝了一口茶,有些失落地說:“她結婚了,不知是什麼人捷足先登了?” 史本善也驚得合不擾嘴,說:“不會吧,她結婚我怎麼不知道?再說她到金凰還不到半年,每天都在我眼皮底下,一舉一動我都清楚。你是怎麼看得出來的?” 劉天龍嘲笑說:“你的心思都在女人身上,看人巴不得一下子看到裸體,哪裡註意一些細節方面。她手上分明戴著結婚戒指,你沒看到?” 史本善訕訕地笑了笑說:“不會吧,那是不是真的?現在有許女孩子買一些不值錢的手飾戴著時尚呢。姚琴的底細我打聽清楚了,她在金鳳縣曾經有一個男朋友,兩人分手了,或許是這個男朋友以前送的呢也未嘗可知。”

劉天龍說:“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便是不值錢的小飾品也不會戴在無名指上,而且如果說是前任男朋友送的就更不合理了,哪個未婚女人會繼續戴著前任男友送的東西?” 史本善被劉天龍說服了:“你說的很有道理,那她會和誰結婚呢?怪不得有一次她對我說有男人了。” 劉天龍說:“我查一查就知道了。”然後他給民政局長打了個電話。 姚琴自從與程鵬分手後,感情上一度落寞。史本善副局長作為主管領導又不時地對她進行騷擾,這使她非常厭煩。與張劍的巧遇,促成了她想盡快脫離這是是非非,有一個堅強安全的肩膀可以靠靠,於是他們匆匆地結婚。雙方的工作單位都沒有通知,也沒有休婚假,沒有舉行任何儀式,甚至連糖果都沒有發,所以史本善自然不會知道。

民政局長很快回電話了,說情人節那天姚琴和公安局的張劍登記結婚了。 情人節那天距今不才七八天時間,怪不得史本善不知道呢。又是那個張劍,劉天龍恨從心頭起,他不是要查我嗎?我讓他嚐嚐我的手段。 “姚琴嫁給警察張劍”,這給了他一個很大的提示,他當時就想到陳虎了,陳虎是公安局副局長,他一定知道而且也可以幫他,但在史本善面前不能表露出來,做什麼事情都是單線聯繫,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就是劉天龍在道上長期混得出的經驗,也是他的常勝法寶。他心中立即形成了一套詳細的方案,他自己都對這方案滿意。 劉天龍興奮地說:“史哥,只要你不從中作梗,我不消三個月就有好消息,到時候我們共同賞玩。” 史本善端著茶杯的手抖動了一下,劉天龍擊中了他的要害,這正是他所盼望的。他立即平靜了一下心情,故意將軍說:“有我一份?你到時可別說話不算數。”

“放心,大家不是有福共享,有難同當麼。”劉天龍振振有詞。 史本善知道劉天龍用情不專,心中一陣竊喜,他巴不得劉天龍把姚琴早一天弄到手,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這一年是閏年,二月二十六號才是除夕。 就在除夕前五天,金凰市“天地緣洗腳城”發生了鬥毆事件,幾個小混混砍傷了店內洗腳的顧客,其中一人重傷。公安機關根據店內的錄像很快鎖定了犯罪嫌疑人,將他們一一抓獲。 經過連夜突審,張劍發現這幾個小混混是長生幫的人,根據他們的供述,將長生幫的另外幾個小頭目一一抓獲。至此,長生幫算是徹底的覆滅。 在長生幫小頭目的交待中,有一起案件就是金魚灣許小強被砍溺死案。金魚灣漁場一直是長生幫保護的範圍,今年他們將保護費提高了一倍,李志成表面答應,待他們前去收賬時,中了天龍幫的埋伏,許小強被砍傷後落入湖中淹死,其他人受傷後到鄰縣西鳳縣一家私人診所包紮。

張劍問到對方天龍幫是些什麼人?那個小頭目說:“我們也不知道天龍幫的幫主是誰,只知道這是一個十分嚴密的組織,他們是單線聯繫,幾個核心人物掌控著底下的人手。那天人多混亂,我也沒有看清楚,但我知道那天的負責人應該是刀疤。” “刀疤?你不是說沒看清楚嗎?你怎麼知道是刀疤?”張劍問道。 小頭目說:“因為在那天之前,有個叫刀疤的人打電話給我,要與我談談,說天龍幫看上那塊地方,願意拿十萬塊錢解決,讓我們今後離那地方遠點,我不同意,雙方就沒有談成。所以,我判斷那件事肯定與刀疤有關。” 張劍繼續問道:“你知道刀疤叫什麼名字嗎?” 小頭目說:“不知道,聽道上的人講,他臉上有塊刀痕,有人叫他'洪爺',老資格的都叫他'刀疤',他神出鬼沒,我也沒有見過他。”

張劍讓小頭目在筆錄上籤上名,然後命令將他繼續收押。 張劍接著又訊問了其他的小頭目,他們對天龍幫的負責人也不知情,有的猜測是劉天龍,有的說是賈海波,還有的說是刀疤,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除夕當天晚上,在電信程控中心大廳。大約在七點三十分的時候,李志成家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打進來的是一個手機號碼,張劍吩咐說:“快鎖定手機位置”。 “張警官,是山西運城地區的號碼,我們已經開始錄音了。”一個工程師說。 電話果然是李志成打來的,他在電話中說:“芳,你和媽還好吧?我在山西給你們拜年了,我對不起你們哪。芳,讓我跟媽說兩句吧,我這是偷偷地用同事的手機打給你的,要是被他們發現了,他們會打死我的。”

王芳說:“志成,快回來吧,家裡的案件擺平了,那個人是溺水死的,我已經賠償到位了。” 電話那邊說:“真的嗎?可這邊不讓我走啊。快點,我跟媽說兩句,他們要來了。” 王芳說:“媽,志成來電話了,你跟他說兩句。” 電話那邊說:“媽,兒子不孝,兒子對不起您,我在這邊給你磕頭了。” 李志成的母親說:“成兒,你快點回來吧,我想你啊,你走了後,我天天晚上提心吊膽睡不著覺,媽的身體不行了,兒啊,你再不回來,我怕見不到你了。”說著,老太太嗚嗚地哭了起來。 李志成心如刀絞,過年本是喜慶的日子,可老母親卻嗚嗚大哭,他默默地掛掉電話。 王芳說:“志成,志成,你還在嗎?你在山西哪裡,我要去找你。志成…”

張劍意識到李志成被他們控制了,但他到底在哪裡呢?他拿走錄音帶,然後給張一民打了個電話。 “做得好,辛苦了,我明天早上到單位,你拿來給我。” 卻說王芳接到李志成的電話,知道他被人控制了,不禁更擔心了。婆媳倆抱頭痛哭。 這時,王芳的手機響了,她急忙打開一看,原來是賈海波打來的:“嫂子,過年好。我志成哥沒打電話吧?公安局的案子我幫他擺平了,你讓他快點回來呀。” 王芳說:“他剛剛打電話回來,說是在山西一個地方,好像被人控制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賈海波說:“他沒說在山西什麼地方嗎?我找人過去救他。” 王芳說:“沒有,他只說了兩句就掛了,他怕那些人要來。” 賈海波問道:“你沒有告訴他這邊的情況嗎?尤其是案件的事已經擺平了,你應該告訴他啊。”

王芳說:“謝謝,我已經告訴他了。難得你還這麼關心他,他回來一定好好感謝你。” 賈海波掛斷電話,馬上打給了劉天龍:“龍哥,我剛才打給李志成的老婆,果然不出你所料,李志成打電話回來了。” 劉天龍說:“我知道了。” 賈海波本想還說兩句,可電話已經斷了。 劉天龍撥通了洪大鋮的電話:“刀疤,我讓你看緊李志成,你是怎麼搞的?他剛才打電話回家了,知道了家裡的情況,你看著辦吧?” 刀疤臉不停地認錯:“我該死,我該死,現在要不要做了他?” 劉天龍生氣地說:“你怎麼不動腦子?現在警方知道他還活著,肯定會追查過去,現在關鍵是要查清是哪個人的手機打來的電話。你殺了他無濟於事,反而問不出他用誰的電話,你乾脆馬上將他轉移,查清這件事,然後把這條線索掐了。下次再出差錯,你提頭來見我。” 劉天龍掛斷電話,這時,一個號碼打了進來:“龍哥,我是'毒蛇',你讓我每個星期向你報告一次,今天是除夕,雖然還差一天,我想向你拜個年,祝你春節快樂!” 劉天龍說:“刀疤犯了錯,李志成已經打電話回家了,知道了家裡的情況。你知道我們的規矩吧?” “毒蛇”說:“龍哥,我知道,我會見機處理的。” 劉天龍說:“別急,等我給你指令,做完這一切,你就回到我身邊來。” 張劍監聽完電話,囑咐電信局工作人員要保好密,任何人來問都不要告訴。然後和姚琴回家陪母親過除夕,這一年因雪下得特別大,交通中斷,妹妹沒法回來,張劍不能讓母親桂花一個人過年。 母親見兒子回來過年,還帶回來一個如花似玉的女朋友,老人別提有多高興,忙前忙後沒有一刻消停。 大年初一,鄉下人的風俗都要互相串門。一大早,張劍家就來了許多鄰居,他將姚琴介紹給大家,大家都誇他有福氣。鄰居二狗子他爸說:“你小子有福,是你爹葬發了,當年選墳地的時候我還出過力呢。”桂花聽了這話,眼裡噙著淚,心想張劍他爹要是在世,看到他帶回來這麼好的兒媳婦,心裡該是多麼高興啊。 初一的下午,張一民主持召開案情分析會。張劍不得不和母親告別,與姚琴回到金凰市區。 在案情分析會上,大家簡單地互致問候後,張一民讓張劍將案件的偵破進展情況進行匯報。 張劍將錄音帶以及長生幫小頭目的筆錄情況作了匯報,稱許小強被砍溺水案並不是一起簡單的刑事案件,而是兩大黑幫鬥毆的結果。現在長生幫的組織成員悉數落網,只有天龍幫查無線索。這個天龍幫組織嚴密,現在不知道幫主是誰,有人說是劉天龍,有人說是刀疤,還有人說是賈海波。 陳虎聽到“劉天龍”三個字,頭腦發惛。照常理說“天龍幫”中間有“天龍”兩個字,很有可能是劉天龍的名字。可據自己所知,劉天龍曾經確實當過小混混頭目,後來產業做大了,早年就金盆洗手不干了。 分管治安的副局長范軍說:“張劍你不要危言聳聽,金凰市哪有什麼黑幫?雖然這兩年發生了一些惡性刑事案件,但全國各地方都是這樣。這是經濟社會發展所必然帶來的結果。在以前,人民群眾的財產很少,發生的刑事案件要么是情殺、仇殺,發案率很低,現在不同了,社會財富在增加,貧富的差距在增大,必然引發更多的社會矛盾,一些侵財性的犯罪逐漸增多,這是很正常的。不要發生什麼案件就誇大成黑社會,如果真有所謂的黑社會,他們首當其沖地就是對付我們警察,我們還會安全地坐在這里分析案情嗎?” 範軍的話說完,大家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張一民讓陳虎也說說。陳虎說:“長生幫我聽說過,就是幾個小混混到處收取保護費,組織鬆散,談不上什麼幫派。這幾年經過我們公安機關的打擊,已基本覆滅。至於天龍幫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剛才張劍提到天龍幫的幫主有可能是劉天龍,我認為這不大可能,劉天龍是以實業起家,剛開始的時候搞房地產開發的時候,不排除找一些混混造事針對那些拆遷戶,但現在人家那麼大的產業,他犯不著做這些刀架在脖子上的事。至於賈海波也不大可能,他剛從部隊轉業回來不久,嘴上還沒有幾根毛,就能組織黑社會?再說他父親是政法委書記,是金凰市打黑除惡的最高領導,賈海波組織黑社會沒有任何理由也說不過去。即便真的有所謂的天龍幫,我看這個神秘的刀疤很有可能是頭目。刀疤在幾次聚眾鬥毆中都逃脫了,至今沓無音信,他對我們的辦案程序清楚,有一定的反偵查手段,我建議這次要全力以赴抓獲刀疤,作為這個案件的突破口,到時天龍幫的真面目就揭開了。” 大家又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與會的其他同志也分別談了看法和下一步的偵破方向。最後,張一民說:“同志們,我剛到金凰不久,對金凰的情況不太了解,我還不知道這里水有多深。金凰到底有沒有黑社會性質的幫派組織,隨著我們偵查的逐步深入,這個答案將很快呈現在我們面前。剛才張劍向大家匯報的情況足以說明,許小強溺水案並不是一起簡單的普通刑事案件,這說明我們以前的偵破方向是有所偏差的,不管金凰有沒有黑社會,我們都要從這個案件入手,一查到底,有就將他們一舉消滅。李志成的電話錄音說明他目前被人控制了,生命隨時都有危險。案情就是命令,我建議由陳虎局長帶隊,張劍和三名警員參加,立即趕赴山西,從那個電話號碼入手,找到李志成。” 會議結束以後,陳虎怏怏不快地回到辦公室。這個張一民,也不考慮現在是什麼日子,這大過年的出什麼遠差呀。他打開抽屜拿煙抽,裡面是劉天龍前天叫人剛送過來的兩條“黃鶴樓1916”煙,他心裡一動,馬上給劉天龍打了個電話:“天龍,過年好。” 電話那頭劉天龍的聲音傳來:“陳局,向你問好,我的拜年短信收到了吧?你現在在哪裡?什麼,在辦公室?大過年的怎麼還辦案啊?能不能到我這來喝一杯?” “剛才開了個會,那個張劍在會上說你是天龍幫主,我說他胡扯什麼,說其他人我不知道,你劉天龍可是正而八經的實業家,你怎麼會和黑幫扯上關係?金凰到底有沒有天龍幫我這個分管刑偵的公安局長會不知道?天龍幫就因為你叫劉天龍就和你扯上關係那不是牽強附會嗎?”陳虎顯然很氣憤。 劉天龍說:“是嘛,只要你不相信就好。那個張劍就像我挖了他家祖墳一樣,非要跟我過不去,這方面我可得靠你啊。今晚過來一下,小胡說要跟你喝一杯呢。” 陳虎說:“我明早要出差,可能要在外面呆幾天,今晚就不過去了,免得酒喝多了起不來。” 劉天龍顯然吃了一驚,說:“這不是過年嗎?過年出什麼差?你別打馬虎了。” 陳虎說:“我是說真的,不騙你,那個李志成在山西打來電話,可能有生命危險,張局讓我帶隊前去解救。” 劉天龍用關心的口吻說:“是為案子的事啊,我以為你去走親戚呢。我勸你還是讓別人去,山西那麼大,到時找不到人你回來就不好交差了。” 陳虎說:“李志成用了一個手機號碼,到時我們順藤摸瓜應該是可以的。不說許多了,我要回去準備準備了,回來咱們再敘舊。” 劉天龍爽快地說:“好啊,我也不強留你了,祝你一路順風,回來我備好酒菜為你洗塵。” 張劍和姚琴告別的時候,姚琴眼裡噙著淚水說:“你不能推辭嗎?你就說剛結婚,讓別人代你去。現在又是大過年的,你不打算到你岳父母家走動認認親?春節可是一個好機會啊,錯過就要等到明年了。” “這種事能推辭嗎?新婚也不能算理由,如果這樣跟領導說,領導會怎麼看我?還不把我看低了。張局長很器重我的,關鍵時候我不能退縮,只是苦了你了,等我回來好好補償你。你父母那咱們再找機會吧,等我幹出一番事業來也給二老臉上增光添彩。”他緊緊地擁住姚琴,期待她同意。 姚琴的淚水從腮旁滾落,她知道警察跟軍人的作風差不多,服從命令聽指揮是天職,這件事情已經定下來,要更改卻是難上加難,自己不能為了兒女情長耽誤張劍的前程,既然選擇了當一名警嫂,就必須選擇寂寞、選擇危險,關鍵時候不能拖後腿。她含淚點了點頭。 “這才是我的好老婆。”張劍將嘴湊過去,兩個人熱烈地吻了起來,彷彿生離死別。他貪婪的舌頭總是尋找姚琴那滑膩油潤的唇和那唇裡像靈蛇一樣的香舌,直至兩個人都喘不過氣來。張劍感覺全身的神經繃緊起來,那威武的劍在襠部支起了一把傘,慾火在焚燒著他。有多久沒有過夫妻生活了?張劍記不起來,每次他深夜加班回來,姚琴早已進入了甜甜地夢鄉,他不願驚醒她,不忍打斷她的夢。於是,美人近在咫尺卻不能巫山雲雨,機會一次次來臨又一次次擦肩而過。 他的眼睛裡發出慾望的火焰,兩隻手不停地姚琴的身上游走,直至停在姚琴的小腹部,他欲解開姚琴的褲扣。 “不行,我來好事了。”姚琴用不無遺憾的口吻說。 張劍一下子怔住了,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用歉意的口吻說:“對不起,我不知道。” “那你在外面這麼長時間,可忍得住?你別背著我做對不起我的事。”姚琴像是開玩笑又像是在警告。 “不會的,你還信不過我?”張劍笑著回答。 “人們說'丈夫丈夫,一丈之內是夫,超過一丈就管不住了',有一條手機短信說'一等男人家外有家,二等男人家外有花,三等男人下班回家','家花沒有野花香',你別只管自己快活,把我的面子丟了。”姚琴用手指在張劍的鼻子上輕輕點了下。 “那我是三等男人,真要是憋不住了,我就想你,然後手淫。”張劍一臉真誠。 聽見張劍這樣說,姚琴看著眼前這個又恨又愛的男人,覺得他像個大男孩,她扑哧一笑說:“我也不讓你太為難,真要忍不住,就出去放鬆放鬆,不過一定要戴套,另外做那事的時候要把她想成是我就行。” 姚琴也算經歷過許多,對男人她從內心裡不信任。就像時下一句流行的網絡語言所說的:“男人靠得住,豬都會上樹”。不過對張劍,自己還算滿意的,一來他事業心很強,二來兩人是新婚不久,這對婚姻來說是安全期內,等過了幾年準確地說七年之癢的時候,誰也無法確信他不會出軌。 兩個人也談論過這件事,張劍說:“你別忘了,你老公可是個警察,你不會連警察也不相信?” 姚琴說:“警察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必然有人性的弱點。一些警察利用手中的權力玩女人,比流氓有過之而無不及。去年天城公安隊伍中清理出兩個人,其中就有一個是派出所長,他在查處賣淫嫖娼的小姐時,讓小姐陪他玩一下,小姐不願意,他就將她強奸了。後來小姐告狀,紀委進行了調查,這個所長說小姐當時是自願的,即便是自願也是違反規定的,所以這個所長被清理出來,這就是你們公安中的害群之馬,你可千萬不要向他學,即使手中有權了也決不能亂用,這點你必須向我保證。” 張劍知道這事,這在去年轟動一時。他說:“姚琴同志,我向你保證,有你這樣的美女相伴,我再去找別的雜花野草,我就是豬狗不如。” 姚琴放心地笑了,笑得很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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