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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一部分卡薩布蘭卡

貝拉的神秘花園 贝拉 6649 2018-03-20
在這首令我無法抗拒的歌聲中,在貴客如雲的高級法國餐廳裡,一付百分之百淑女裝扮的我,裝作微醉了的樣子,一隻手撐在桌上,閉目消受著身體的神遊。 那天從酒吧回家後,不知是因為幾分酒興,還是幾分對John的愛欲,我的身體裡有一種強烈的慾動,我剛掏出鑰匙開門進去,就癱軟在他的懷裡,John一把摟緊我,將我按在門上,我只聽見“叮噹”一聲鑰匙掉在地上的聲音,隨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那是什麼音樂呢,這麼熟悉,這麼感人,那不是磁性的男中音貝蒂·希金斯(Bertie Higgins)的歌聲嗎? 我愛上你時是看《卡薩布蘭卡》, 當時在汽車影院我們坐在後邊。 可口可樂和爆米花賽過香檳和魚子醬, 我們做愛在夏日里漫長的夜晚。

我想你愛上我時也是看《卡薩布蘭卡》, 恍惚身臨其境牽著手,如在呂克飯店。 我們避開晃動的光線,但月光灑滿你胸前, 在我那輛老式雪佛萊車裡, 不知是光影還是夢幻? 難忘一次次親吻,在卡薩布蘭卡, 但那一切成追憶,時過境遷。 快回到我身邊,來卡薩布蘭卡, 我愛你,此心永不變,年復一年。 我猜想卡薩布蘭卡有眾多破碎的心, 你知道我從未真正到過卡薩布蘭卡, 所以不知道傷心者有多少。 我猜想我們的愛情故事, 永遠上不了巨大的寬銀幕, 但當我看到它昇華時, 也一樣令人難受和痛心。 I fell in love with you Watching Casablanca.

Back row of the driving show In the flickering light. Popcorn and cokes Beneath the stars Became champagne and caviar. Making love on a long hot summers night. I thought you fell in love With me watching Casablanca. Holding hands neath the paddle fans In Ricks candled cafe~ Hiding in the shadows from the spots.

A rocky moonlight in your arms Making magic in the movies in your old Chevrolet. Oha kiss is still a kiss in Casablanca. A kiss is not a kiss without your sigh. Please come back to me in Casablanca I love you more and more each day As time goes by. I guess there are many broken hearts in Casablanca.

You know Ive never really been there. So I dont know. I guess our love story will never be seen On the big wide silver screen. But it hurt just as bad When I had to watch you go 我只感到整個人在卡薩布蘭卡(Casablanca)傷感的旋律中無能自己,那來自於男人狂雨般灼熱的吻如歌曲中的節奏一樣,濡潤著我的肌膚,只感到自己像雲一樣漂浮著,輕盈地飄向雲間霧端…… 那次我們好像是做愛了。 真做了嗎?

真是非常奇蹟的一次。 那是夢嗎? 整個過程中,全然沒有格蘭姆的半點影子,都是John,John,我的農夫,土地的農夫。 但次日清晨,一覺酣睡之後,農夫又想要了,我睜開惺忪的眼睛,柔情似水地依偎在他的懷裡,但就在他將要進入的時候,又見鬼了,我的那個格蘭姆出現了,他的藍月光般的眼睛深情地望住我,嚇得我趕忙閉上眼睛,臉上的表情驚悸一般,我裹著身子,縮成一團,“不,不,我不想要,我累了。”隨後就整個人俯臥在鬆軟的枕頭上,裝作嗜睡的樣子,心卻慌亂地跳著。 淚水早已悄悄地濕了枕榻。 只要是處於清醒的一刻,我就無法揮去格蘭姆的影子。看來,我只能醉,只能夢了。 等陽光照到床頭的時候,我起床了,我看見John在窗外正在忙乎著為我搭一個涼棚,他說可以遮陽光,擋雨水,他讓我日後就坐在戶外拿個筆記本電腦寫作,“這樣,你就可以時時呼吸著挪威森林的清新空氣了。”

我披上睡衣,走出家門,我輕輕地走到Jane的身後,一把抱住他,我的臉撲在他的肩背那滲著汗的白T恤上,“農夫,你真好。” 他一個轉身,就將我攬進了他的懷抱…… “親愛的,我愛你。”他說。 “我也一樣。”我閉上眼睛低語。 他俯身吻了我的額,我的頰,我的唇。 “親愛的,你沐浴了嗎?”他問。 “還沒有呢!” “快去盥洗,我這就為你準備午餐。” 我伸了一個懶腰,一付懶洋洋的倦慵,隨後,就朝後院露天浴池(Hot top)走去。 我放了滿滿一大缸水,將整個兒自己深深浸泡在陽光和樹蔭下的溫水中,北歐的露天浴缸可能是全世界最壯觀的,也許因為他們個個身高馬大的緣故,所以,木屋後院的這種露天的浴缸都像是一個個小小的泳池。

(記得瑞奇家的後院也有Hot top,我和格蘭姆還……) “農夫,親愛的,你過來。”我喚道,軟弱失措的時候,我要藉助農夫的力量。 “親愛的,有什麼事嗎?我正在烤牛排呢!你聞到香味了嗎?”他的聲音越來越近。 他走到後院,蹲下來,就要尋找我的唇。 我湊近他,並輕輕吻了他一下。 忽然,他一把攔腰抱住我,不管水淋淋的身體會弄濕他的汗衫,就瘋狂地吻著我的乳房,我一陣暈眩,身子顫栗了一下,體內的慾望在奔流。 “不嘛,別老撩撥人家呀!”我撒嬌著。 “好吧,好吧,”他站起身,雙眼仍停留在被他成為夏日小山(SUMMER HILL)一樣的乳房上,舌尖意猶未盡地在唇間舔著,饞饞的樣子,一付孩子似的貪婪眼神。

“瞧你津津有味的,有這麼好吃嗎?”我逗他。 “那可不,那是人間仙果啊!吃了長生不老的。”他笑著說。 “你還不錯啊,你看過中國神話故事嗎?”我問。 “沒有,但我知道花木蘭,還知道唐僧豬八戒和孫悟空呢!”說罷,還做了一個孫悟空三打白骨精的動作。 我笑的眉飛色舞。 “親愛的,等等我,”John突然跑出了浴室。 我在想:這個John真不錯,他真是不錯,從我們在飛機上邂逅開始,他一直深深地沉澱著自己撕心裂肺的傷痛,而總是想方設法逗我歡樂呢!今日今世,他生命的全部意義彷彿就是為了我的快樂而快樂,他本身已無所他求了。 發生了“9·11”災難之後,我相信有太多的美國人都像John一樣,把對名利的追求退居其次,而更在乎身邊的親人,珍惜愛情與生命了。瞧這個John,不就動不動擱下繁忙的工作,從遙遠的世界之都紐約跑到挪威的奧斯陸嗎?

我弄不清自己,為什麼還不能純粹地,沒有隔閡地去愛這個男人,迎受他熱烈的愛情呢? 沒過多久,John回來了。 “農夫,你去哪兒了呢?” 只見他拿出一大包玫瑰花朵,是那種絲絨般深紅色的玫瑰,他一瓣一瓣地拋向浴缸裡,頓時,猶天女散花般地舖滿了水面,那片紅,像女人漂浮在眼中的灼灼激情,要將生命的那一半吞噬。 “真美啊!”我說。 我躺倒在鮮嫩的花瓣中,陶醉在農夫深深的愛情裡。 “閉上眼睛,親愛的。”他命令道。 只聽見“撲擦”一聲,閃光燈閃了一下。 “親愛的,我為你留下永恆的瞬間了。玫瑰花瓣是你美麗的衣裳,你不知道,這一幕有多美嗎?我破水而出,一把緊緊地抱住我的農夫,我的身上沾滿了滴著水的紅色的玫瑰花瓣,對於我,它曾是血色的故事,也曾是愛與死的見證,如今,卻是我的那一片挪威森林。有人說:凡夫俗子如我們血的紅色代表生之世界,而蒼鬱森林的綠色則像徵死之世界;對於我,他正好相反,挪威的森林在一日日的綠滿中,充滿著無限的生機。

如果沒有愛情,挪威森林只是普通的森林。 如果沒有玫瑰,挪威森林只是黯然的山林。 如果沒有歌聲,挪威森林只是沉寂的樹林。 “親愛的,我唱一首歌給你聽,好嗎?歌名就叫'挪威的森林'”我說。 “唱吧,我的甜心,躺在玫瑰花瓣中唱吧。” “把衣服脫了,你進來。”我命令他。 他乖乖地脫去了白汗衫,與我一起沐鴛鴦浴了。 我在他的臂穹裡,望著那片蔚藍的天空,伏在農夫的耳畔輕輕哼起了那首: 讓我將你心兒摘下 試著將它慢慢溶化 看我在你心中 是否仍完美無暇 是否依然為我時時牽掛 依然愛我無法自拔 心中是否保留這片挪威的森林? 你說真心總是可以從頭開始 真愛總是可以地老天荒 為何你的眼神 還有孤獨時的落寞 是否我是你的全部寄託 正好填滿你感情的缺口 心中那片森林為何能讓我停留 這里湖面總是澄清 這裡空氣充滿寧靜 皎潔明月照在大地 藏著你我都不願提起的悲傷 藏著你我最深的秘密 或許我不該遲疑 讓你憂傷的心再掉眼淚 你愛我的心超出了界限 我已擁有你所有的一切 應該是我不再遲疑 不該讓你總為情而痛楚 但是我心中的枷鎖 該如何才能完全解脫 再也沒有比這首歌詞更能完全地表達我此刻的心情了。 “真好聽,儘管我一點聽不懂你唱的是什麼,但是,從動聽的旋律中,我感受到了你的心語。”他說。 我們在浴水中抱作一團,我感到無比的溫馨,我合上眼睛處於一種半迷離的狀態,陣陣玫瑰花香幽幽地飄過來…… 中午,我們在John為我搭好的涼棚下享用一頓烤焦了的牛排,由於玫瑰花瓣的溫存,烤箱裡的牛排也遭受到火一般的持久烈烘,這是農夫的傑作,不過切除烤焦了的牛排表層後,還是十分香噴美味的,厚厚牛排的里層還淌著誘人的汁水呢!牛排有許多名稱,其中“紐約牛排”最受歡迎,而我給這烤焦的愛情牛排也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我管它叫“黑森林牛排”,它是我們大木屋的特產。 “黑森林牛排,這個名稱好聽。”John說。 “重要的是好吃,特別香,也很入味,你醃了一夜吧。” 我讚歎道。 “你好!今天真是一個好天氣。”正在這時,有一個人微笑著朝我們招呼道,我一看竟是那個平時躲躲閃閃的農莊客。 “嗨,你好。”我向他打招呼。 我心中頗有些納悶,這位沉默的,還有些神秘兮兮的農莊客今天竟一反常態,不但不躲避我,反而還主動過來打招呼。 我把John介紹給他:“這是我的愛人John。” 我想把他也介紹給John,但我一時不知該怎樣介紹,因為我並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John,他就是住在森林裡那幢灰白色農莊的遠遊客,”我用手指了指他的農莊所在的方向。 “你好!John,我知道你。IBM總部的副總裁吧。我叫Peter,與你住在同一個城市,都是紐約人。”農莊客熱情地伸出了手。 John握住了他的手。 “你好,Peter,見到你很高興。” “親愛的,你這麼出名啊!竟然成了明星一樣,這麼遠的地方,也有人認出你。”我驚喜地說道。 John一臉丈二摸不著頭腦的樣子,“沒有啊!我根本就是名不見經傳啊!也從來沒有被人認出過。” 他繼而問農莊客:“你是IBM的員工嗎?” 那個自稱Peter的農莊客笑笑,“不是,別緊張,我只是以前在什麼雜誌上看見過你的照片和介紹。” “懊,原來如此,是我們公司的年刊吧?”John問。 “也許吧,我不記得了。但是,我的一大半身價可是系在你們公司的命運上啊!我如今真是虧慘了。” John的臉上迅捷地閃過一絲尷尬。 我趁此問這位素來神秘的人,“你是做什麼工作的,你故鄉在哪兒呢?” “我沒有故鄉,或者說,我有太多的故鄉,說不准,哪一天,這片挪威森林就又成了我的故鄉了;至於我是做什麼的,說來很不好意思,我是專門研究看相的。” “啊!你會看相,太好了,能給我們看看嗎?”我問。 “好啊!沒問題,不過,我一天只看一個,只能感應一個人。” “那好,你就先給John看吧,反正,我住在這兒,日後也有機會的。”我說。 “我並不是很相信這些的。”John遲疑著。 “親愛的,試試吧,說不定Peter是算命高手呢?看看我們的運程,愛情發展怎麼樣?” “那好吧。”John答應了。 “對不起,小姐,我還沒請教你的尊姓大名了。”Peter開口道。 “她叫Bella,但在她的母語中文裡,她的名字讀成了Bei La,”John搶先替我回答,說到我的中文名字時還一字一母的,隨後他又問Peter:“你也是華人嗎?” “是啊!”他說。 按照Peter的要求,John端坐在他的面前。 Peter也坐下,他凝神地看著John的臉好一會兒,然後,讓John伸出他的雙手,他不斷地摩挲著John的掌紋,很仔細地左查右看,他的眉宇時而緊鎖時而舒展,一陣揣度後,他開腔了:“John,你想知道什麼?從過去到將來,從事業到愛情,健康走向,我無所不知。” John楞在那兒,像在沉思著什麼,然後才說:“你看吧,隨便說些什麼都行。”那一刻,我的心直往下沉,一向堅強的我的愛人,在那一刻,竟表現出一絲恐慌的神情,或者恰當地說,他更像個病人,等待醫生的裁決。我心裡明白,他其實已經無法再承受什麼厄運的打擊了,他懼怕,我更懼怕。 我把手伸過去,一把緊緊地握住我的農夫的手,我的上帝,他的手竟是冰涼的,我炙熱的體溫就這樣傳遞給他,我能感到我們的命運已經連在了一起,如果他的運程不好,發出第一聲慘烈哭聲的一定是我。 Peter慢條斯理地說開了:“這樣吧,我先說一下過去的,我要說明,我最多只能說準一些,你不要全信,也不要不信,就算聽著玩吧!” 停了一下,他繼續說:“恕我冒昧,你事業上一向就很成功,因為你是個工作狂。但婚姻曾經不幸,多年來一直以自己的仁慈之心替代著愛情,最致命的是你在過去的一年中失去了自己最親的親人,而親人應該是你的晚輩……” 那一刻,John的臉“霎地”一下變白了,他的嘴唇在哆嗦著,他的眼中露出淒苦的神情。 “你繼續說吧,”那是John有些躲閃,又驚恐萬分的聲音。 “這半年中,你的足跡跑得很遠,是不是?好像足跡還流浪到遙遠的東方,並且,應該是在那趟旅行中改變了你的命運,找到了你此生做夢也不敢想的真正的愛情……”Peter說到這裡時,John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Peter,你告訴我,你是何方神聖?你這已不是在算命了,你簡直就千真萬確地寫出了我的歷史。”John激動難安地說。 Peter不緊不慢地說:“你過獎了,如果我真是都說準的話,那也是偶然碰巧吧。” “要不要我再說說你的將來?”他看著John說。 “不用了,不用了,萬一有什麼磨難,還是現在不知道的好,因為我的生命已無法再承受磨難了。” 我其實也早已掉進驚駭的漩渦中了,關於他或者我,所有將來的一切,我想知道又不敢知道。對這個神秘的農莊客,我是既佩服又害怕,原來他是一個如此神靈的算命高手,我和John從“不怎麼相信”,到對他敬佩的五體投地。 John拿出幾張100元面值的美金要謝他,他說異鄉遇紐約人,還收什麼錢,說罷,眼睛朝我掃射了一下,頗有些意味深長的含義。於是,John提出請他與我倆去法國餐廳共進晚餐,他應允了。 閒聊到下午4點多的時候,我們三人就驅車去了奧斯陸市中心最著名的一家法國餐廳“ParisBlue”,我們圍坐在大四方的鋪著曳地台佈的餐桌旁,我們喝酒聊天,海闊天空…… 這時,背景音樂奔流不瀉地迴盪起我熟悉的磁性男中音貝蒂·希金斯(BertieHiggins)唱的《卡薩布蘭卡》。 在這留下過我們瘋狂情熱的樂曲聲中,我望著我的愛人的眼神,它是那麼深邃,那麼淒苦,那麼痴迷,我瞬時感覺到自己在慢慢地溢過雨季的叢林,一團火在那一處點燃了,等到Peter上洗手間的短暫瞬間,我把自己的右腳從鞋子裡蛻出來,急切地伸到John的腿股之間挪動,(當然圍在四周長長的台佈是這幕風月調情的帷幕。)天哪!它早已挺拔如松,我的眼神明確地向他傳遞著我體內的篝火——“我愛你,我現在就想……”。 是的,我苦難而情深的愛人,我要接受你,我要被你擁有,探我靈魂的花蕊,席捲我身體的潮,請充滿我的思想,填滿我慾望的空憩…… 親愛的,手中的紅酒別喝了,到我的愛情領地來徹底豪飲吧,一杯又一杯,直到一醉方休。我如此要你,我不能自己,“我到了……又到了……”你總說這是我最生動的一句話,最令你渾身是勁的一句話,哦,我不是酒醉,我是心醉,我是身醉,我的心,我的體都要刻上你的名字,我要你讓我“到了”,一次又一次讓我“到了”。 我是你的女人,我是你的情人啊! 請用你同樣迷醉的目光撫摸我,農夫。 那趟過雨季的挪威叢林怎樣了? 神秘園的花朵是否已羞怯地怒放? Oha kiss is still a kiss in Casablanca A kiss is not a kiss without your sigh. Please come back to me in Casablanca I love you more and more each day As time goes by. 在這首令我無法抗拒的歌聲中,在貴客如雲的高級法國餐廳裡,一付百分之百淑女裝扮的我,裝作微醉了的樣子,一隻手撐在桌上,閉目消受著身體的神遊。 那是另一個令男人銷魂的很有些風雅淫蕩的她,她似乎已經騰雲駕霧了:她面前的情人那雨點般的吻濡潤著她的肌膚,她自己像浮雲一樣漂浮著,輕盈地飄向欲仙欲死的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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