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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沙場點兵 邵钧林 6422 2018-03-18
猛虎旅在老營盤一片緊張,野狼團這裡卻非常安寧。肖書悅和龐承功竟在門口的院子裡散步。一勾新月,星光燦爛。 龐承功伸展了一下雙臂,好啊,明天的決戰肯定是個好天氣。 馮遠東跑來報告,團長,前方偵察分隊報告,老營盤山區的確有一條圖上沒標出來的小路,猛虎旅部隊已經從那裡穿插過去,涉過大白河上游的淺水地帶直插基地。猛虎旅的主力基本通過,先頭部隊已經插到3號公路,向基地逼近。 龐承功讚歎,康凱的這一著險棋,我們可沒有料到啊。 肖書悅說,團長,你看要不要迎接迎接? 龐承功說,不急。康凱是條攥在手心兒裡的泥鰍,攥得越緊,它遛得越快,還是先雙手捧著它,讓他慢慢游動起來。 肖書悅會意,團長意思是……

欲擒故縱。 肖書悅點了點頭。 龐承功說,我們讓他們敗在途中,不是太沒意思了嗎?基地才是理想的決戰的戰場,不然我們J9坦克和那麼多的新裝備不就成擺設了嗎?康凱把我們擺的的幾道大菜都吃了,按時到達基地,心情肯定會很不錯,正是我們要他買單的好時候! 肖書悅笑了起來,團長的生意經念得還真不賴。 咱總不能老做虧本的買賣。通知大白河橋部隊撤出戰鬥。 野狼團指揮所的電腦屏幕上顯示著軍區訓練基地的地形,龐承功盯著電腦屏幕在沉思。 肖書悅拿著兩盒鮮奶,遞給龐承功一盒,也該吃點東西了。 龐承功說,現在我想吃的不是這個。 肖書悅問,你想吃什麼,我讓伙房去整一點? 龐承功笑笑,伙房能整出個什麼,我想讓康凱去整。

肖書悅一怔,怎麼,你連夜就想咬他一口? 龐承功,現在他就在安營扎寨,正是下口的好機會。 肖書悅沉默了一會,團長,我看今晚就算了,我們的幾道大菜已經把他們折騰得可以了,還是讓他們喘口氣吧。再說按規定雙方有一天的休整時間。 龐承功話中有話地說,哎,老肖,你可別念康凱的舊情,動測隱之心啊。 你這樣說我也沒辦法,一個人幹事都很難說不摻合一點個人感情。你可以這樣說我,別人也可以這樣說你。 說我?能說我什麼? 誰都知道你和康旅長有個人恩怨,這次你下手這麼狠,以我們超強的實力,從他的營門口一直打到基地,如果接著再咬上一口,難保別人對你有泄私憤之嫌,你說是不是? 龐承功笑了起來,沒想到你老肖還有倒打一耙的功夫。

肖書悅也笑了,你就听你的參謀長為你參謀一次吧,今晚就睡個安穩覺,養足精神拉開架勢打上一仗,憑我們的實力和你的才氣,勝劵在握,贏咱就贏在明處,輸也讓康凱輸得服氣。 好,聽你的,喝奶,睡覺! 猛虎旅部隊的營地一片忙碌,指揮部的帳篷已支好,康凱、梁明輝、張大印和參謀們正在收拾行裝,一身牧民打扮的柳成林闖進門來。 張大印攔住了他,哎,老鄉,你找誰? 柳成林操著蒙語,不找誰,隨便看看。 張大印把他往外轟,對不起,老鄉,這裡可不是隨便看的地方。 柳成林一把把張大印推開了,你看得,我就看不得? 張大印生氣了,哎,你,你這人…… 康凱聞聲轉過頭來,審視著,……柳成林? 柳成林摘去鬍子,立正敬禮,旅長,政委,偵察員柳成林前來報到。

康凱和梁明輝迎上與他握手。 你辛苦了。梁明輝以示慰問。 柳成林誇張地說,為人民服務! 張大印撲過來擂了柳成林一拳,好你個柳三十,敢涮我…… 我連龐承功都涮了,涮你張大印還不是小菜一碟? 康凱說,好了,別鬧了,快說說情況。 柳成林掏出一張地圖,這是野狼團的部署情況,今晚雖有調整,但變化不大。 康凱看了看圖,指了指一處紅圈標出的地方,你說的肥羊是不是這只? 柳成林說,沒錯,這裡是一個裝步營,相對孤立,我認為可以先吃掉它。 梁明輝接過圖看起來。 康凱問,政委,你看怎麼樣? 梁明輝有些猶豫,今晚就動手? 康凱說,對,要打就出奇不意。 梁明輝說,可是按計劃部隊要休整一天……

康凱說,休整是明天的事,今天的戰鬥還沒有結束。再說龐承功他按計劃了嗎?機不可失啊,政委! 梁明輝說,好吧。部隊很疲勞了,戰前得搞個動員。 對,正好用田青河這個典型鼓舞鼓舞士氣。康凱轉身叫張大印,張科長,通知部隊進入一級戰備,準備戰鬥。 是! 公路上,猛虎旅的坦克、步戰車、自行火砲等戰斗車輛已經過去。陸雅池拿著一瓶礦泉水和一袋點心走到楚冰冰身邊。楚冰冰坐在石頭上,呆呆的望著前方,淚痕掛在臉上。 陸雅池詫異地蹲下,冰冰,你怎麼了? 楚冰冰晃然醒來,忙擦拭臉上的淚,沒什麼。 你哭了? 不,我被感動了。 被田青河的事蹟感動了? 是被我自己感動了,我為自己能溶入這個光榮的行列而感動。

陸雅池詫異地望著她,是嘛? 我今天才真正感受到軍人的含義,我感受到了當代兵者的精神力量。真的,沒有這三天三夜跟隨在康凱身邊,我不可能有這樣一種零距離的真切感。一種特別能讓人心悅誠服的撼動在裹攜著我,就像擁入情人的懷抱,痛苦並享受著……雅池姐,你說,一個人是愛他人幸福呢,還是被他人愛著幸福? 陸雅池似乎有點心不在焉,都幸福吧。 楚冰冰執拗地問,如果只允許一種選擇,你選擇那一種? 陸雅池把楚冰冰拉起來,咱們走吧,車在等我們了。 公路邊上停著一台越野車。陸雅池和楚冰冰朝車子走去。 楚冰冰不放她,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愛就是一種幸福,不管是付出還是接受。 雅池,你怎麼老玩深沉,一觸到你的情感線你就躲躲閃閃。

不是我玩深沉,是每個人的感受不同。你說,什麼叫痛苦並享受著? 我覺得真愛上了一個人,即使得不對方的愛,雖然痛苦,但同樣是一種享受,痛苦和享受難道就不能並存嗎? 你這是在概念與現實之間劃等號。 不,我想女人的初夜就應該是這種感覺。 陸雅池笑起來,冰冰,別這麼露骨行不行?我喜歡你的清純。 但我不喜歡你玩深沉,成熟的處女更加燦爛。 你這張嘴啊…… 陸雅池的手機響起來,陸雅池接聽,楚冰冰上了車。 陸雅池在車邊接電話,……是我,你是……喲,嫂子啊!你好。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啊? 梅雨晴在N國她的服裝間門口打手機,她身後的排練廳裡,一群各種膚色的男女青年學生正在換穿中國戲曲的水袖。 我有事找康凱,可他手機老關機,就只好找你了。

他這幾天一直在忙著打演習,手機肯定關了。 現在你和他在一塊嗎? 兩個小時前還在一塊,現在他趕往基地去了。嫂子,這個時候應該是你上班的時間吧? 現在就在班上,帶學員在練功呢。 聽哥說上班時間你是從來不打電話的,肯定有急事是吧?你是讓我轉告還是讓他打電話給你? 你問問他,這兩天,他和他媽通過話沒有? 出發前我見他通過一次話,這兩天不清楚,我估計忙成這個樣子就顧不上了。大媽她怎麼了? 我從昨晚到現在一直給她打電話,就是沒人接,我有些擔心。她最近心臟一直不好,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我想不會,我沒聽哥提起嘛。 她怕兒子擔心,自己不說,也不讓我告訴康凱。我總覺得有點不大對勁,你讓康凱找個熟人到家去看看。

好的,現在我就在往基地趕,到了就去找他。 有什麼情況,讓他馬上打電話告訴我。 梅雨晴合上手機,還在愣愣地想著心思。 弗斯特走了過來,你好,梅小姐。 梅雨晴回過神來,你好,弗斯特先生。 一年沒見面了,你都好吧? 挺好的。怎麼,又休假了? 弗斯特點點頭,女兒不是又放暑假了嘛。你愛人甚麼時候來度假? 他來不了。 為什麼? 他太忙,走不開。 弗斯特不解地問,事情忙和休假有什麼關係? 梅雨晴無言以對,只好搖頭苦笑。梅雨晴套上了一件長水袖的戲裝,各種膚色的男女青年學生立即圍著她。像往常一樣,排練廳的觀眾席上,零零星星地坐著一些學生的親友和家長,弗斯特就在一處空位坐下。 梅雨晴已經是一口流利的英語,她告訴學員,她先給大家示範一下。在中國戲曲的鼔樂中,梅雨晴走圓場,翻水袖,作悲痛欲絕狀……弗斯特入神地看著。

梅雨晴突然起跳,盤腿跺地,鼔樂嘎然而止…… 陸雅池合上手機上了車,楚冰冰看著她笑,陸雅池問她笑什麼。楚冰冰說,鬼鬼祟祟的,是你準老公來的電話吧?陸雅池說不是。 楚冰冰不信,這又有什麼好瞞的呢?龐承功這幾仗弄得康凱有點被動,自我感覺良好,肯定急著要向你炫耀唄。 真的不是他,是我嫂子的電話。 嫂子? 梅雨晴啊! 楚冰冰冷笑,別放煙幕彈了,還是直呼其名的好。 幾名醫務人員推著一台手術車沿樓道匆匆向手術室走來。手術車上,躺著臉色蒼白的沈夢蘭。手術車一進入手術室門,門上,“正在手術”的紅燈立即亮起。 無影燈下,麻醉面罩剛放到沈夢蘭的臉上,沈夢蘭輕輕地搖了搖頭。大夫和護士不解地望著她。 一護士問,沈老師,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沈夢蘭慢慢地抬起右手,而後把右手張開。醫生握住她的手,看到她手掌上寫著一個人的名字。沈夢蘭手上寫著“陸元衡”三個字和電話號碼。沈夢蘭的手慢慢又無力地握起…… 陸雅池她們坐的越野車在公路上飛馳。 陸雅池對司機說,小朱,能不能再開快點。司機點點頭,立即加油門換成高速檔,越野車飛了起來。 楚冰冰有些擔心,哎,再快可就要飛了,安全第一,你心急如火,可別把我搭進去。 陸雅池手機又響了,陸雅池打開手機看號碼。 楚冰冰湊過去瞄了一眼,基地的區號,龐承功的……陸雅池欲接,被楚冰冰一把奪了過去。 哎,狼頭,陸大小姐不願接你的電話,你就別……啊,你是……哦,你是陸司令啊,我在和雅池姐逗樂呢……她就在我身邊。把手機遞給陸雅池。 陸雅池接電話,爸,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 你到了基地馬上到我這裡來一趟。 陸雅池聽出父親情緒不對,爸,你怎麼了? 見面再說吧。 好,我很快就到。 陸元衡輕輕地把話筒放在電話機上,眼淚止不住流著,他用手支撐著額頭,想竭力克制自己的悲痛,但淚水依然無法止住……陸元衡拉開抽屜,裡面放著一本很舊的筆記本。他把筆記本拿出來,打開,從裡面抽出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是年輕時的沈夢蘭和孩提時代的康凱。 一輛輛戰車停在草地上,官兵們集合在戰車前,夜色中依稀可以看到官兵們激動的表情。康凱和梁明輝站在隊列前,梁明輝在作動員,聲音不高,但堅定有力。 同志們,大家想一想,是什麼讓田青河同志忘卻自己的腿?是什麼讓田青河同志忘卻痛苦?是軍人的責任,是我們旅的榮譽!我們猛虎旅的全體黨員、全體幹部戰士,都要向他學習,發揚不怕苦不怕死的戰鬥精神,發揚不怕疲勞和連續作戰的作風,按照剛才康旅長下達的作戰任務,以我們的實際行動告訴野狼團,猛虎旅的猛虎下山了! 隊列中鴉雀無聲,似在積蓄著某種力量。 康凱一揮手,出發! 猛虎旅的坦克營、裝步營的戰鬥像虎一樣咆哮起來,成戰鬥隊形開進。 野狼團指揮所裡,馮遠東在值班,作戰指揮台前的警報燈不斷地閃爍。 馮遠東一個一個接著電話,什麼,北面發現猛虎旅的坦克部隊?你沒搞錯吧? 又一參謀接電話,猛虎旅裝步營在行動,什麼方向? 肖書悅急急走進來,什麼情況? 馮遠東說,偵察營報告,1時30分,紅軍的兩個坦克營突然向我裝甲步兵營南、北兩側快速運動,紅軍的裝步營也向我裝甲步兵營方向運動,企圖不明。 看來紅軍是想偷襲裝甲步兵營!立即向龐團長報告。 猛虎旅的坦克營,裝步營在急速開進,自行火砲營呈戰鬥隊形展開。 龐承功走進指揮部,來到地圖前。 肖書悅說,猛虎旅企圖十分明顯,在我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對我相對孤立的裝甲步兵營實施偷襲圍殲。現兩個坦克營已經從南北兩側運動,實施包圍,一裝步營正從西面向我推進…… 龐承功點點頭,沒想到康凱給我來個以牙還牙,我吃掉他一個裝步兵營,他非要吃掉我一個裝步營不可。命令裝步營,從東、北兩個方向突圍,J9坦克營分兩路前進,接應裝步營。 康凱、梁明輝站在指揮桌前。 張大印報告,野狼團裝步營分兩路向北、東兩個方向突圍。偵察營報告,野狼團J9坦克已分兩路向他們的裝步營增援。 康凱說,命令砲兵群火力準備。坦克一、二營和裝步營立即實施合圍,速戰速決,一口吃掉野狼團的裝步營。 猛虎旅砲兵群炮火急襲開始,榴彈砲、火箭炮一齊發射,彈道劃破夜空如同白晝。坦克營,裝步營向野狼團裝步營陣地發起攻擊。 野狼團的裝步營的陣地已是一片火海。炸點遍布,濃煙四起。火光中,猛虎旅坦克一輛輛衝進野狼團裝步營陣地…… 龐承功看著地圖,無奈地搖了搖頭。 肖書悅有些悔意,團長,都怪我,要是我不多那句嘴,恐怕就不會…… 龐承功沒太在意,兵家常事嘛。 增援部隊行動太慢,看來裝步營難以突圍。 不是我們慢,而是猛虎旅的動作太快,太突然,看來他們早就有所準備。不然的話,他們不會剛剛進入基地就敢發起圍殲作戰。這只猛虎要發瘋了。 基地導調科長楊光和幾名參謀走進來,龐團長,演習指揮部通知…… 龐承功接過話茬,野狼團裝步營已被猛虎旅圍殲,立即退出演習。 楊光一怔,龐團長,你…… 龐承功笑笑,這一仗,我承認失敗,我簽字。 楊光把裁定通知書遞給龐承功,龐承功看都沒看就在上面籤上了字。 這回輪到猛虎旅得意,柳成林不失時機向康凱邀功,旅長,這頓夜宵我安排得還算豐盛吧? 康凱笑了,嗯,有長進,花費肯定不止三十。 梁明輝和張大印都笑了起來。 楚冰冰快步走進來,怎麼,我只打了個盹,你們就吃掉了野狼團一個營? 康凱說,你看,把我們的大記者都吵醒了。 楚冰冰埋怨道,你們真該早叫我一聲,我想親眼看看龐承功的狼狽相,看看龐承功是怎麼吃敗仗的。 柳成林說,冰冰,好戲剛開場呢,有你看的。 楚冰冰沒認出柳成林,你是…… 我是柳成林啊。 楚冰冰有點意外,哎呀,柳三十,你還真去販假藥了? 陸雅池坐在沙發上抽泣著。陸元衡站在窗前望著窗外,心情沉痛。 是那裡的醫院直接給我打來的電話。現在,你伯母的遺體還在醫院裡,等著親屬前去安排後事。這個時候康凱和我都走不開,只有你代表我們去一趟寧州,先把後事辦了,等演習打完,我再跟康凱講。 陸雅池失聲痛哭著。 陸元衡走到陸雅池身邊,雅池,去吧,盡快過去。還有,不要跟龐承功講,也不要跟參加演習的所有人講。 兩台越野車開過來停在辦公大樓門口,龐承功、肖書悅和馮遠東等下車,三人走進辦公大樓。陸雅池正下樓梯,急匆匆往外走,她迎面碰上了往裡走的龐承功等人。陸雅池一愣。 雅池,你什麼時候過來的?龐承功主動打招呼。 我……剛過來,來看看爸爸。 龐承功發現陸雅池臉色不好,哎,你怎麼了? 陸雅池掩飾地說,沒什麼。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可能是熬夜熬的吧。 楚副司令來了,讓我和肖參謀長匯報,你等我一會行嗎。 恐怕不行,我立即要趕回北京。 龐承功驚奇,剛來了就走? 有件急事必須我去辦。你先忙著吧,我過幾天就回來。 好吧。那你多注意休息啊。 陸雅池點點頭,急步離去。 龐承功目送了她一程,和肖書悅等走上樓去。 柳成林走指揮所,發現康凱坐在電腦前看資料,略一遲疑,然後走過去,旅長,我跟你匯報一下公私兼顧的事行吧? 公私兼顧?哦,就是你找女朋友的事? 正是。 哎,不是讓你臨時找一個女同志做掩護嘛,怎麼,弄假成真了。 柳成林點點頭,成真了。 康凱瞪起眼來,你……這影響可不好。 沒辦法,這情投意合了,就像山洪暴發似的…… 電話鈴響起來,康凱接電話,餵……雅池啊,你稍等一下。轉對柳成林,這事你去跟政委匯報,這方面的事由政委管,去吧。 康凱對話筒說,雅池,你說吧。 陸雅池強作平靜,院長讓我馬上趕回北京,向你報告一下。 為什麼? ……田參謀長要動大手術。 非要你去不可嗎? 非去不可。 也好,你一定照顧好田參謀長,快去快回啊。 康凱悶悶地放下電話,發現柳成林還站在旁邊,哎,柳成林,不是跟你說了,找女朋友的事跟梁政委匯報嘛。 旅長,我這媳婦你也認識。 還沒結婚呢,什麼媳婦媳婦的。我認識,誰呀? 旅長,往後我得叫你大舅哥了。 康凱一驚,叫我什麼? 大舅哥。 什麼!你找的是烏蘭? 康凱開心地說,你小子,行啊,我妹妹可是草原上最美麗的姑娘啊! 柳成林憨笑著,那是那是,都說我艷福不淺。大哥,這立功的事怎麼說? 你小子便宜佔的還不夠啊?立功,沒門了。 張大印走進來,旅長,在我前沿五公里,發現野狼團一個連的坦克在運動。 康凱等走到地圖前,一個連,什麼坦克? J9坦克。 通知偵察營,擴大偵察範圍。 龐承功和肖書悅讓康凱偷襲吃掉了一個裝步營,心里當然不是滋味。他立即拿出報復的手段。 龐承功說,通知前沿坦克營,後撤十至十五公里,盡量和猛虎旅脫離接觸。 肖書悅說,團長,我擔心,前面的兵太少了,要是同時遭遇猛虎旅攻擊,我們接應都來不及啊。 通知深入紅軍前沿的坦克連,一旦遇到紅軍攻擊,主動後撤。 兩架無人偵察機騰空而起,偵察兵操縱著監視器,顯示著無人偵察機的飛行路線。 烏蘭騎馬飛奔而來。巴雅爾把幾桶奶送到奶業公司的卡車上,烏蘭翻身下馬,撲向巴雅爾。 巴雅爾一怔,烏蘭,怎麼了? 爸,伯母心髒病……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去世了。 巴雅爾大驚,啊,你是怎麼知道的? 剛才陸姐來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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