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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五十三章總攻再起

落日孤城 张和平 2344 2018-03-18
7月11日拂曉,衡陽城剛沐浴在清晨的霞光裡,大地還未在沉睡中清醒過來。突然大地顫抖起來。成群成群的砲彈呼嘯而來砸到國軍陣地上;日軍飛機也一反常態,整日不斷地轟炸國軍陣地和城內一切可炸目標。 日軍的第二次總攻開始了。日軍飛機開始其竟日不間斷轟炸。日軍數百門大砲齊鳴,向國軍西南主陣地猛烈砲擊,並施放毒氣。日軍的陸空火力對國軍陣地的工事、碉堡、鹿岩、削壁、外壕、木柵、鐵絲網和交通壕等進超飽和式的狂轟爛炸。然後其步兵如洶湧的波浪般,漫山遍野,密集地向守軍陣地衝來。 五桂嶺以東陣地經日軍一晝夜的猛攻,江西會館之預備第10師第28團2營9連1排官兵全部壯烈犧牲。 南端的外新街的第9連主力及第8連均陷於苦戰。戰事遂成膠著狀態。 28團第8連連長王菊泉率部與突入陣地的100多日軍展開逐屋戰鬥,拼死抵抗,寸土不讓。時近正午,王連長陣亡,官兵傷亡殆盡,僅餘一個班長帶兩名士兵據守著西北角的一座碉堡,仍在與日軍作殊死搏鬥,情況萬分危急。

正在這個危急時刻,剛因3營李營長負傷而接任的第2營翟玉崗副營長急得團團轉。 突然間,只聽到:“報告翟營長,軍部搜索營1連連長臧肖俠,奉軍長命令前來增援,請指示!”隨聲而到的是一位機智勇敢的青年軍官,站到翟營長面前。 “好!太好啦!真是及時雨呀!命令你連立即展開,向佔據五桂嶺東側之外新街的日軍逆襲,堅決消滅入侵之敵!” “是!弟兄們跟我來!” 28團第2營營長翟玉崗和臧肖俠連長帶隊的左右夾擊,將已在外新街盤營扎寨的200多日軍全部消滅其中包括其平丹大隊長等官長數人。由於抵近接敵,反复搏殺技擊,守軍傷亡也很大,幾達該部的三分之一。當即將原陣地鞏固,與江西會館之敵呈對峙狀態,保護著國軍的側翼安全。

恢復後的國軍陣地立即遭到日軍的集中砲擊,然後又遭毒攻。黃昏前,大批日軍越過鐵路,一波一波第向國軍陣地猛撲。國軍與敵激戰至午夜,傷亡慘重,第8連新任連長林可賢又陣亡,翟玉崗營長負重傷。副營長李昌本少校前往指揮,不久又負傷,情勢危急。這時,後備陣地之第3師第8團第4連火速增援,側擊敵軍,戰至天明,方將敵擊退,使陣地穩定下來。 7月15日夜,日軍反复衝擊三次。通宵達旦的激戰,使國軍損失巨大。趙國民營長和第1連連長李炳山都上到第一線親自投擲手榴彈,均先後負傷不退。但由於日軍不惜代價,拼命突擊,陣地被100多日軍突入。幸好方軍長指派的軍部搜索營第2連即使趕到,兩部合兵一處奮力反擊,終於將突入的敵兵趕了出去,陣地這才轉危為安。

楓樹山陣地標高較大,國軍將前沿盡削成了絕壁峭崖,陣地前毫無遮掩。日軍自7月11日到13日屢攻屢敗,在國軍迫擊砲和手榴彈的襲擊下,死傷慘重,陣地前遺屍累累。到15夜日軍乘著夜色,爬行繞到陣地西側後的農民銀行地下倉庫附近,偷襲守軍團指揮所。待守軍發現時,日軍已滲透進來100多人。倉促間,情況緊急,周邊陣地一片混亂。 2營營長余龍、4連連長李浚陣亡。 眼看陣地就要被日軍佔領。危急萬分之時,葛先才師長親率師部僅有的預備隊特務連和軍部派來的搜索營第3連前來增援,守軍見狀,士氣大振。 28團曾京團長也指揮團直屬部隊適時殺到。三處部隊官兵合力拼殺,全力反擊。戰至天明,終於將這股日軍全部消滅,恢復了陣地。

預備第10師30團守衛的湘桂路局修理廠及西側高地也遇到類似情況。日軍白天進攻受阻,也改為夜間偷襲。 20日夜,日軍200多人在陣地前的死屍間緩慢爬行,逐步鑽隙滲透到守軍兩陣地的結合部,再分別向兩側陣地席捲而來。 30團3營營長周國相少校及早發現敵人動向,沉著指揮,冷靜應敵,先用火力封鎖陣地正面,截斷日軍後續兵力的繼續突入;然後南北兩陣地互相呼應,兩面夾擊,將突入之敵壓成一股,交叉射擊,前堵後圍。用猛烈的機槍火力將敵人壓制在一個小山凹裡;待日軍菌集在一起時,投彈手們奮力將手榴彈集束投擲,一陣狠炸過後。日軍暈頭轉向,正不知進退時,國軍勇敢地上刺刀,衝出戰壕,向敵人發起反沖鋒,用刺刀將剩餘全部殺滅。激戰3小時,方才逐漸平息下來。

待到天明看時,只見兩陣地間的山谷裡,鐵路兩旁,躺滿了日軍的屍體。守軍不失時機,一面抓緊加固工事,一面派人將日軍的槍械彈藥盡行蒐集後,返回陣地。 13日黃昏,激戰再起。日軍以60人為一梯隊,一****地向3營陣地湧來,國軍機修廠和張家山陣地同時陷入激戰。 “弟兄們,考驗我們的時候到了!是好漢是孬種,就看你們的啦!”周國相營長知道本團的重點也是師、軍的重點在張家山陣地,現在各處都在激戰,要想再得到上級增援希望渺茫,只有靠本營自己的兄弟們了,於是激勵大家苦戰殺敵。 “弟兄們,為祖國為民眾獻身的時候到啦!衝!”第9連連長王雲卿也接著營長的話,鼓動道。 “弟兄們,有我無敵,我進敵退,打呀!誓與陣地共存亡!”機3連連長何洪振大聲說著,抱起一挺機關槍對敵猛烈掃射起來。

在几上幾下的反复爭奪後,日軍侵占了機修廠旁邊的一處堅固的民房,以猛烈的機槍火力四面掃射,極大地威脅第3營陣地,國軍不少士兵倒在血泊中,9連王連長、機3連何連長相繼犧牲。 “第1突擊小組上。消滅這個****養的!為犧牲的弟兄們報仇!”周國相營長悲憤交集,親自指揮突擊小組去炸毀日軍的機槍陣地。 可是第1突擊小組三位突擊隊員一個接一個倒在衝擊的路上。 “第2突擊小組上。注意隱蔽接敵!”週營長一面命令突擊隊出擊,一面觀察敵人情況。就在這時,一陣密集的機槍子彈橫掃過來,週營長身子一歪,倒在地上,當場中彈犧牲。 3營副營長蔣鴻熙少校急忙將周營長抱回掩蔽部,輕輕將營長大張的眼睛合上:“營長,放心吧,我一定守住陣地,絕不辜負你的期望!”說完,奔向陣地,指揮官兵們繼續與敵人奮戰不止。團部無兵可援,敵我相持,死傷枕籍。

就在這危急時刻,指揮所電話鈴突然響起。 “營長,葛師長電話!”通訊員將電話聽筒遞給蔣鴻熙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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