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3章第二野戰軍第四兵團

一、戰前敵情略述概況 廣東為敵通海外之最後港口，廣州又是敵偽中央、省府所在地，故自我大軍南下以來，殘敵相繼退集粵境。截至9月初止已猬集17萬人，即有11個軍34個師。蔣、李、閻匪首妄圖收集殘餘力量，在廣東作最後掙扎，並圖由台灣、閩南、廣東，迄四川、陝南建立一條防線，以爭取時間，蓄積力量待機反攻。 (粵敵動態分佈詳附圖) 二、任務 我軍按照軍委命令，有迅速南下協同廣東我人民武裝會攻廣州，殲滅守敵。解放全粵之任務。 三、參戰兵力及戰鬥區分序列 以四兵團(3個軍約12萬人)為右路軍；以十五兵團(兩個軍約8萬人)為左路軍；以兩廣縱隊粵湘贛縱隊共計約2萬人組成南路軍，由曾、雷、林統一指揮。

四、戰役開進集結 為使戰役開始各路軍能同時展開齊頭並出，易於協同作戰，決令入粵各部於9月底集結於次： 右路軍(四兵團)： 十五軍9月10日自安福地區出發，經泰和、遂川，於13日進達南康，並於24、25兩日順勢襲佔南雄、始興，殲守敵六三軍一八六師五五儲備團兩個營及土頑一部，並爭取始興偽縣長率自衛總隊千人起義，搶占南雄小江壩兩座大橋，至26日，該軍於南雄、始興地區集結完畢。 十三、十四兩軍於9月24日自泰和(十三軍)、遂川塘江(十四軍)地區出發，十三軍於10月1日全部集結於崇義上猶地區，十四軍於9月29日進占汝城後即於10月1日集結於桂東、汝城、文英地區。 左路軍(十五兵團) 四四軍9月4日自新余地區出發，沿贛江東岸經新淦、興國地區於9月25日集結於信豐南北地區。

四三軍9月10日由宜春地區出發，循十五軍道路於27日集結南康南北地區。 兩廣縱隊9月22日自樟樹地區出發，循四四軍路線於10月1日於贛州東北三江口地區集結。 四、十五兩兵團指揮機關及分局葉、方均於9月5日前到達贛州。 開進及集結位置詳附圖(二) 五、部署 甲、右路軍首先殲滅曲江以外之敵，爾後沿北江兩岸直出廣州以西、以北地區，完成對廣州西北兩面之包圍。 乙、左路軍首先協同右路軍殲滅英德、佛岡、翁源地區之敵，如敵南逃則分路直趨廣州近郊，完成對廣州東北面之包圍。 丙、南路軍則直向廣州以南急進，截斷廣州虎門之間聯繫，阻敵南逃。 六、戰役經過 甲、曲江及廣州外圍作戰 (一)敵情

我大軍進占南(雄)、始(興)殲滅守敵後，曲江之敵大為震撼，加以湘西我軍攻勢，粵漢線上之桂敵主力被迫西調自顧，致粵北敵軍更形孤立恐慌，繼續放棄外調據點(如汝城大圍等)，向中心收縮集中，並繼由曲江乘車南撤。穗敵亦有外竄模樣。 (二)我決立即發起戰鬥。首以右路軍出擊曲江以西，十三軍由仁化直插曲江以北，十五軍出曲江以東以南，會攻曲江。殲滅守敵，爾後，沿西江南下，以左路軍攻殲翁源佛岡之敵，配合曲江作戰，並相機攻殲英德之敵，爾後即向廣州分路急進。 (三)戰鬥經過 1、右路軍十四軍 (1)進占曲江 我十四軍先頭四○師及軍偵察營6日以百五十里之急行軍，當晚一部趨至曲江之下廟背阻敵西逃，主力則控制於曲江西北之犁頭鋪地區，切斷曲江樂昌聯繫。

十五軍5日黃昏以四三師由曲始公路以南山地向曲江及東南迂辶回；四五師則沿公路直出曲江，經一晝夜的急行軍，排除沿途敵掩護部隊於大橋、茨姑嶺、黃浪水等之多次擾擊(四五師)與山水阻隔(四三師跌死牲口很多)，於7日1時進占曲江。守敵主力已先期乘車南逃，其掩護部隊六三軍副軍長率兩個團於破壞沿途橋樑後即渡江西逃，我僅殲其後尾一部。 十三軍三八師6日下午19時進占仁化縣城，順勢向曲江急進，於7日夜趕至曲江。 (2)曲江以南之追擊 我7日占領曲江後，當即以十五軍沿粵漢路，十四軍沿北江兩岸向南急進。 9時午，我十五軍先頭四五師追至英德車站，截住逃敵後衛之九一師二七二團，經6小時戰鬥，將該敵之第二營全部殲滅，俘500餘。戰鬥中，我一個排乘敵混亂進至遙步圩大橋(被敵誤為其自己部隊)，剪斷敵人已裝好炸藥之導火線，保護了該橋完好無損。同日，我沿北江西岸追擊之四○師也亦迫至英德地區，四一師本日晨於侯公渡殲滅由曲江西逃之保安團一部，俘敵80，繳汽車14輛。

10日午，我四五師繼進至連江口車站，遇敵九一師一七二團、二七三團。我一部經石權堂迂辶回至敵側後，於11日5時發起攻擊，經5小時激戰，殲滅敵約兩個營，斃敵300，俘700餘人。同日下午，乘勝搶占黎洞圩車站，殲敵二七三團一個連。我四○師亦於11日至連江口以西地區。 12日12時，我四五師至琶江北岸，琶江鐵路橋已為敵炸毀，我無渡河器材，與敵隔河對峙。我四十師日夜進至黎洞圩以南，四二師隨後跟進四一師含光圩以南。我十三軍三八師同日由曲江南進，軍主力隨後跟進。 13日拂曉，我十五軍四三師全部進至關前圩地區，擬協同四五師並渡琶江合殲源潭圩之敵一○三師一四七師共4個團擊潰，俘千餘人。同日晨，我四○師於清遠附近擊潰敵二十三軍(兩師共4000餘人)俘虜一部，繳重機6挺，並佔領清遠城。同日，24時，我四五師進達廣州西郊之官窯圩，我四○師由清遠乘船向三水急進。

2、左路軍 我四四軍先頭一三一師9月30日由信豐地區南進，軍主力10月3日跟進。四三軍先頭一二七師9月29日由大庾新城地區出發(軍主力30日跟進)，經10天的急速行軍，於10日晨包圍佛岡，16時開始攻擊，經兩小時戰鬥，殲守敵三十九軍一○三師三○七團(欠第二營)及佛岡保安營全部，該團之第二營於後。 11日於佛岡以西之小坑梅村又為我一二七師所殲。同日午，我一二八師進至佛岡以南之鰲頭圩，殲敵五十軍三十六師一○六團之第三營及琶江保安營大部。 13日，四三軍一二八師於拂曉襲佔花縣，殲該縣偽保安營全部，繼於24時搶占人和圩大橋。同日拂曉，我四四軍一三二師襲佔從化，殲敵百餘人。同日5時，一三一師襲佔廣州東北之派潭圩，殲敵保安營大部，俘敵百餘人，繼於當晚攻占增城，殲敵一○九軍三二一師九六三團大部，俘700餘。

乙、進占廣州 在我入粵大軍神速追擊下，粵敵全線潰退，穗敵經廣九珠江西江潰逃。至13日，我左右兩路大軍均已進至穗市近郊，敵即棄城南逃。 14日晨，我左路軍之一二八師於搶占高塘鐵路橋，殲敵150人，後繼由北郊直逼市區。同時，我四四軍之一三二師亦進迫穗市東郊。 18時，敵主力已撤離市區，並炸毀海珠大橋。我以上兩師於19時30分鐘突入市區，搜殲敵五十軍一○七師、三十九軍聯勤稅警團(二營)等殘敵2000餘。至15日晨，市區重要碼頭、工廠、機關，重要建築等被我全部控制。同日，我由增城南進至四四軍一三一師於13時攻占石龍車站，殲敵交警第三大隊及敵東南行政長官公署第一總隊4個團，俘少將總隊長以下(團長三)2000餘人。

我右路軍為避免混亂和迅速殲敵決不入廣州，繼向西南追殲敵人。我四五師於15日10時佔佛山，16日晨進占佛山西南之瀾石渡口。 乘船南進之四○師於15日10時進占三水，16時佔西南，殲三十九軍九一師、一五四師後尾各一部共500餘人。在我奮勇急追於大軍震撼之下，外逃至三水東南西岡頭之敵一○三師師長率殘部向我四○師投降，至16日，受降完畢，共約4000餘人。同日午，我四○師一二○團於三水西北之蓮塘擊潰敵十三兵團部，俘敵少將科長以下500人。 丙、廣九作戰 我南路軍兩廣縱隊經10餘日急行軍，於15日進占博羅，殲偽交警150餘人。我粵湘贛縱隊主力3個團於14日進至廣九線之樟木頭，15日進至虎門附近地區，切斷敵南逃道路。同日，邊縱東一支佔領惠陽，殲敵百餘。

由博羅南撤之敵一五四師在西南退路被切斷，脫逃無望，圖在山地散匿隱蔽。 18日，我廣縱偵悉，當將該敵包圍於羅浮山地區(博羅北)，並即向敵開展政治攻勢，至19日，該師副師長鄭蔭桐率其全師3000餘人向我投降。 20日後，我廣縱邊縱全部進入廣州以南中山、順德、虎門等水網山地，進行清剿掃蕩工作。 1949年11月3日於廣州 一、戰役中敵軍動態： 9月下旬我軍攻占新［江］、翁源及南雄、始興，揭開了入粵作戰的序幕。同時，湘省我軍亦開始發動攻勢。此時敵已發覺我已展開全面攻勢，頗為驚惶，徘徊［於］撤退與守中。但在9月28日敵軍部署上，白崇禧部主力仍集結於衡耒地區，並以四六軍主力兩個師調抵樂昌，似在企圖策應粵北作戰。三九軍六三軍則佈置於曲江南北地區，形成湘粵之戰略結合部，粵敵之三二軍於廣市，二三軍英德×××之間地區，五十軍英德河頭及以東地區，七十軍廣市以北附近地區，一○九軍從化博羅增城惠陽地區，構成所謂粵北新防線，敵之態勢，似企圖作其絕望的掙扎，幻想保住廣州。

10月7日，白匪主力四個師被圍殲於寶慶以北地區，使湘敵被迫全線潰退，不得不放棄初期計劃，乃將三九、六三兩軍撤至英德佛岡地區，五十軍移從化地區企圖守衛廣州。 10月9日，我四兵團先頭攻占英德車站。 10日，我四三軍攻占佛岡，四四軍逼近從化。敵在此強大壓力下發覺敗局已定，致使其守備計劃動搖，終於12日開始總退卻。 二、兵團任務及戰術指導： 9月28日經與四兵團首長會商確定，戰役第一階段任務分配是四兵團負責殲滅曲江之敵，然後南下與我會殲廣州之敵。我兵團(六四八軍——以後同)之任務為切斷英(德)曲(江)及廣(州)英(德)敵之聯繫，並相機殲滅大坑口英德佛岡之敵。 根據當時情況及任務，兵團在部署上是兩個軍分兩路齊頭並進，以四三軍經大庚始興出翁源，以一部奔殲大坑口之敵，策應四兵團曲江方面作戰。該軍主力則向英德猛進，先包圍後攻擊；以四四軍經龍南南迳出三華鎮，以一部奔殲佛岡之敵，策應四三軍英德方面戰鬥，主力則向從化攻擊前進。 兩軍相距不超過一日行程，以便隨時相互策應作戰與相機會攻一點，保持戰術上機動性和主動性，掌握了林總兵力集中使用的原則。並再指出作戰目的是在消滅敵人於廣州外圍且忌趕跑敵人，故在攻擊中強調先抓著後迂辶回再作有準備的攻擊，要有不顧疲勞，實行遠奔襲不怕撲空，連續奔襲的精神。特別是關於搶占鐵路橋樑之部隊，應輕裝捷路以偷襲姿態攻擊之。 10月5日，由於白匪發覺湘南我軍展開攻勢，乃將四六軍四八軍調去衡陽以西地區。粵敵則令三九軍留一個師於曲江歸六三軍指揮，主力南移英德河頭大坑口之線。五○軍二七○師在廣州，一○七師在從化及東北良口圩溫泉之線。二三軍殘部亦調英德。判斷以上情況，敵堅守曲江可能性很，而英德亦為遲滯性質，企圖轉移其兵力於廣州外圍。為此，經與四兵團首長研究，確定作戰任務區分為四兵團仍為攻殲曲江之敵，然後沿粵漢路南下參加會攻廣州之敵，我兵團兩軍則並肩向廣州攻擊前進。第一步目的是殲滅佛岡花縣從化地區之敵，完成突破敵廣州東北外圍防線，佔領有利陣地，等候四兵團南下會攻廣州之敵。在部署上是以四三軍7日進到翁源地區後，即以小部負責殲滅翁源以西地區之敵，主力則向佛岡花縣攻擊前進。四四軍7日進到新豐地區，其先頭師即經龍門永漢圩派潭圩視情況機動，軍主力則向從化攻擊前進。 10月6日得悉(四兵團道報)，曲江敵南逃。估計敵企圖縮緊兵力守備廣州，我在部署上扔按第二方案不變，令四四軍首先殲滅良口米涉圩(從化東北)派潭圩(從化東)之敵，爾後進攻從化之敵，四三軍負責殲滅佛岡花縣之敵。 10月9日16時四兵團十五軍先頭進抵英德車站，英德僅剩敵九一師一個團。據此情況判斷，敵放棄曲江英德主要是在於加強廣州以北和東北地區的守備。為此我對廣州外圍必須採取有準備的攻擊，決心首先集中兵力殲滅從化之敵，同時以一部抓著包圍花縣之敵，以保持戰鬥中的絕對優勢之兵力，迅速殲滅敵人然後逐漸轉移兵力各個殲滅敵人之目的。根據偽軍師進抵位置：四三軍主力已抵煙嶺圩大坡(先頭師)青塘圩官渡圩(一二八師)，其先頭師黃昏可抵佛岡附近，四四軍先頭師已抵李洞蘭田倒流水之線，一三二師抵梅坑新豐線，決定部署四三軍殲滅佛岡之敵後，準備以一個師於13日插至從化西南斷敵退路，協同四四軍全力殲滅從化之敵軍。主力則作包圍花縣之準備。四四軍主力應先殲滅良口圩米涉圩(從化北)之敵，然後迅速包圍從化敵人，配合四三軍殲滅該敵。該軍一三一師殲滅派潭圩之敵人後即進到福和圩地區，視情況機動。 10日，四三軍一二七師攻占佛岡，殲敵一團。一二八師抵煙嶺圩曾屋圩地區，一二九師先頭抵新江圩，四四軍一三二師16時抵大排莫村線，一三一師抵良灘龍華圩蘭田線，一三○師先頭抵新豐。 11日，綜合各方情況報告，敵五○軍任從化至廣州守備，其軍部一個師分佈於從化城及良口圩溫泉線，其三六師估計可能在從化以南地區。為確實抓住該敵不使其逃跑，乃令四四軍一三一師13日拂曉插到湖太子場地區，切斷從化敵人退路，如派潭圩有敵則以一個團監視之，主力仍向滋湖太平場前進。一三二師以一個加強團於13日拂曉插到從化東南，該師主力應於13日拂曉攻殲良口圩、米涉圩、溫泉之敵，爾後迅速向從化攻擊前進。四三軍應以一個團(附電台)於13日拂曉進至從化西南，向從化攻擊前進，配合四四軍攻殲從化之敵。該軍主力應於13日同時包圍花縣之敵。 為確實達成殲滅從化、花縣之敵，12日，再令一三一師相機殲滅派潭圩、［正］果、車馬排增城之敵，一三四師(已抵詔鞍山大排一帶)在一三二師後尾跟進至從化地區後，向福和圩方向前進，四四軍對從化敵之包圍應迅速動作，包圍後作有準備有組織的攻擊，四三軍主力應在13日拂曉包圍花縣之敵，動作越快越好，否則敵會逃掉。 13日，一三一師主力已抵增城以北30里之大正向增城逼近，另一個團正攻擊派潭圩，一三二師於十二時趕到從化東北茅園水底一帶。殲溫泉敵一部正向從化逼近中；一二八師於拂曉包圍花縣，經一小時戰鬥佔領該城全殲守敵(保安營)。同時得悉敵五○軍軍部率一○七師在從化街口圩，三六師師部率一個團［駐］太平場(從化西南)，一○六團［駐］挽捍市(從化西北)，乃再令一三一師主力插到湖從化之間神水崗地區，截斷從化敵退路，並註意與一二七師一三二師取得聯絡，嚴密對從化敵之包圍。 同日20時得一三二師報告：從化敵五○軍主力已於11日晨逃往廣州留一個團掩護，亦於今(13)日12時逃往廣州，該師與［己］佔領從化。 12時得悉確息，蔣匪決定放棄廣州並令劉安琪兵團向珠江口撤退，仍急令一三一師主力插到增城以西之石場圩坑縣圩地區，準備切斷廣九路和封鎖珠江口，令一二八師不顧疲勞派部搶占高塘圩鐵橋及人和圩公路橋。 13日午夜，一三一師佔領增城，14日×時奔佔廣九路石灘車站，截殲廣州東逃敵最後一列火車，殲敵交警二大隊。同時一二八師搶占高塘圩鐵橋及人和圩大橋，一二七師與一三○師正向湖前進。 根據情況判定，敵確已作全線撤退，但估計敵人可能留一部控制廣州東北龍眼洞高地遲滯我軍。為迅速投入廣州抓住殲滅敵人，乃令四三軍派一個師首先攻占白雲山五崗嶺、麻雀貼、牆［陂］等山頭陣地，該軍主力則沿廣(州)花(縣)公路向廣州攻擊前進，四四軍沿廣(州)增(城)公路向廣州前進並以一路沿廣九路向廣州前進。 14日17時，據一二八師報告：廣州敵機該日起飛，16時聞天河機場有大爆炸聲，估計敵人可能大肆破壞。同時聽到廣州香港間無線電話稱廣市已成真空狀態，當令一三二師一二八師立即向廣州急進，迅速進入市區搶占工廠倉庫，防敵破壞。 21時，一二八師一三二師兩師先頭團同時進入廣州市殲敵尾部，戰役隨告結束。 三、各軍師戰術指揮估價： (1)接受了夏季戰役的經驗教訓，初步體會了運動戰中的指揮法則，在運用奔襲迂辶回的戰術上有進步。戰役各次戰鬥中在指揮部署上均是依據奔襲迂辶回切敵退路然後攻殲的打法。此點一二七師佛岡戰鬥，一二八師花縣及搶橋戰鬥，一三一師襲佔石灘切斷廣九路之戰鬥，都是運用奔襲迂辶回戰法而達成迅速乾脆徹底全部殲敵的典型戰例。特別是一二七師對佛岡敵完成包圍後，細緻慎重的偵察與充分的組織準備工作值得我全體指揮員進一步研究與發揮。 (2)戰術思想是積極的。雖然部隊自9月初從宜春新余地區出發以來，中間未得到休補即投入作戰，歷時月餘，前進兩千多里，但從未有叫苦現象，在執行命令上是堅決的。一三一師攻克增城後機動派部切斷廣九路搶占石灘車站，一二八師搶橋任務的執行及進入廣［州］市的動作，都是在部隊十分疲勞情況下實施的，表現了指揮上的堅毅勇敢與機動性。 (3)大兵團正規戰的認識上較前有進一步的體會。表現在及時的報告情況，準確的執行命令，在各軍師的部署命令上均提到了友鄰情況與協同動作的指示。這在整個戰役的勝利保證上是很重要的。但還有的部隊作的不夠，今後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