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戰爭軍事 孫子兵法與三十六計

第10章 第九篇行軍篇

孫子兵法與三十六計 鲁中杰 9487 2018-03-18
孫子曰:凡處軍、相敵:絕山依谷,視生處高,戰隆無登,此處山之軍也。絕水必遠水,客絕水而來。勿迎之於水內,令半濟而擊之,利;欲戰者,無附於水而迎客,視生處高,無迎水流。此處水上之軍也,絕斥澤之軍也。平陸處易,而右背高,前死後生,此處平陸之軍也,此四軍之利,黃帝之所以勝四帝也。 凡軍好高而惡下,貴陽而賤陰,養生而處實,軍無百疾,是謂必勝,丘陵堤防,必處其陽,而右背之,此兵之利,地之助也。 凡在有絕澗、天井、天牢、天羅、天陷、天隙、必亟去之。忽而近也,吾遠之,敵近之,吾迎之,敵背之。 行軍有險阻、潢井、葭葦、山林、翳薈者,必謹覆索之,此伏姦之所處也。 上雨,水沫至,欲涉者,待其定也。

敵近而靜者,來也;眾草多障者,疑也;鳥起者,伏也;鳥集者,虛也,獸駭者,覆也;塵高而銳者,車來也;卑而廣者,徒來也;,散而條達者,樵採也;少而往來者,營軍也。 辭卑而益備者,進也;辭強而進驅者,退也;輕車先出居側者,陣也;無約而請和者,謀也;奔走而陳兵車者。期也;半進半退者,誘也。 杖而立者,飢也;汲而先飲者,渴也;見利而不進者,勞也;夜呼者,恐也;這擾者,將不重也;旌旗動者,亂也;吏馬者;倦也;粟馬肉食,軍無懸瓦,不返其捨者,窮寇也。諄諄翕翕,徐與人言者,失眾也;數賞者,窘也;數罰者,困也;先暴而後畏其眾者,不精之至也。來委謝者,欲休息也。 兵怒而相迎,久而不合,雙不相去,必謹察之。

兵非益多也,惟無武進,足以並力。料敵,取人而已,夫惟無慮而易敵者,必擒於人。 卒未親附而罰之,則不服,不服則難用也,卒已親附而罰不行,則不可用之也,故令之以文,齊之以武,是謂必取,令素麼行以教其民,則民服;令不素行以教其民,則民不服,令素行者,與眾相得也。 孫子說:凡是處置軍隊。判斷敵情應當是:行軍時通過山地,要靠近山谷;宿營時要選擇進退方便的高地;作戰時敵居高處不人仰攻;這是山地戰處置軍隊的方法。橫渡江河之後要在離河稍遠的地方設防;敵渡河來攻,不要迎擊於水邊,等敵渡過一半再攻,這樣對我有利;如果要與敵交戰,不要在敵人一接近江河主迎擊,設營布陣應選擇向陽的高地。不要迎著水流駐在敵軍的下游。此為河川戰處置軍隊的方法。通過鹽鹼沼澤地帶,必須急去不留;如果在鹽鹼沼澤地帶與敵交戰,必須近水草而背依林木;這是沼澤戰處置軍隊的方法,平原地帶要地平地設營,而且主要翼側要背依高地,前低後高;這是平原戰處置軍隊的方法。凡是這四種處置軍隊的好處,是黃帝之所以戰勝四方氏族首領的原因。

凡是駐軍總是好高而惡低,貴於向陽而賤於背陰,便於供給而利於攻守。軍隊百病不生,這叫作必勝,在后陵堤防地帶,必須佔據高陽這地,而主要翼側有所依托,這對作戰有利,是得到地形的輔助。 上游大雨,水面衝來草木碎沫,要想徙涉的,應等待水勢穩定下來再過。 凡地形有溪澗深峻、難以通過的絕澗,群山環抱,大谷深邃的天井,三面絕璧,易進難出的天牢,林深草茂、出入兩難的天羅,沼澤連綿、車騎易陷的天陷,峭崖陡壁,天成一線的天隙,最到它必須盡快離開,不要靠近它,我軍遠離它,迫使敵人靠近它;我軍面向它,迫使敵人背靠它。 行軍中遇到險山阻絕、內澇積水、荒蕪眾生、深山老林、草木茂盛的地方,必須仔細地反复搜索,這裡埋伏敵人和隱藏奸細的地方。

敵人離我較近卻安靜不動,是敵人向我進軍;敵人在草叢中設下障礙物的,是迷惑我。雀鳥突然飛起,是敵人在那裡設下了埋伏;野獸驚駭猛跑,是敵人從那裡向我偷襲,飛塵尖而直上的,是敵人戰車來攻;飛塵胝而寬闊的,是敵人步兵開來;飛塵散亂而細長的,是敵人割草打柴;飛塵稀疏而起落的,是敵人準備設營。 敵人使者辭言廉卑而暗地裡加緊戰備,是準備發動進攻;敵人使者言詞硬行動上向進逼的。是準備撤退;敵人戰車先出擺在側翼的,是布列陣勢,敵人未經約會而與我求和的,其中必有陰謀;敵人往來奔走而擺出兵車的,是期耱與我交戰,敵人半進半退的,是誘我出擊。 敵兵失著兵器而站立的,是已經飢餓無力,敵兵打水而急於先飲的,是已經乾渴至極;敵人發現有利戰機而不前進的,是已經疲勞不堪;敵人營寨之上鴉雀群集的,是已經空虛;敵兵在夜間驚呼的,是恐懼的表現;敵人內部不穩的,是其將領不夠持重的緣故;敵軍旌亂動的,是敵人隊伍已經混亂;敵人官吏易怒的,是士兵疲倦不聽指揮的表現;敵人用糧食餵馬,殺牲畜吃肉,部隊都收起了炊具,不返營舍的,是窮困之極的表現,敵將言之諄諄而敵兵聽之藐藐,上級對對下級講話低聲下氣的,是失去軍心的表現,敵將一再犒勞士卒的,是沒有辦法的表現;先是對士兵粗暴,以後又怕眾叛親離的,是治軍不精明的極點;敵人派來的人質謝罪的,是想休兵息戰。

兵力不是越我越好,只在於恃勇輕進,能集中兵力,判斷敵情,取勝於敵就行了。那種既無深謀遠慮而又輕視敵人的人,必定會成為敵人的俘虜。 士卒還未親近依附就處罰他們,他們就不服,不服就無法使用,士卒已經親近依附而不執行軍法,這種軍隊也是不能使用的。所以要用政治教育士卒,用軍法整治部隊,這就是戰必勝攻必取的軍隊,平時能用認真執行命令來教育士兵,戰時士兵就能服從指揮;平時不能用認真執行命令教育士兵,戰時士兵就不會服從指揮。平時所以能認真執行命令的,是將與士兵關係融洽的緣故。 行軍是用兵的重要方面,一部千百年的戰爭史告訴我們,許多勝利是走出來,古代戰爭講求是進退自如,而開代戰爭則有了運動戰。所以說,行軍、處置和判斷敵情乃是用兵的三項重要法則。

公元前615年,秦軍進攻晉國,久戰不勝,決定撤兵,在此之前,秦國派出了一個能說會道的使者來到晉營,秦國使者言辭十分激烈,並約晉軍經二日在營前決一死戰。晉軍軍師識破了秦軍的計謀,建議連夜出兵,截擊秦軍。可是晉軍統帥不以為然,當夜派人去探,才發現秦軍已全軍安全撤走了。這種由於統帥不察而失去戰機的例子,比比皆是。 經商也是如此,只有明察才會明斷,明斷才會有正確的行動。 1986年,美國肯德基公司到中國北京進行商業調查,發現北京的潛力很大,可是公司內部兩種意見相持不下,一種認為中國飲食文化很特別,很難接受美國的家鄉雞,另一種意見是中國人在吃的方面好新鮮,一塊雞隻有3塊錢,一定可以接受,為了拿到最可靠的數據,美國肯德基公司在天壇公園搞了了試吃活動,結果大受歡迎。 1987年前門肯德基快餐店正式開業,馬上就打開了市場,到1992年北京已經有了十幾家國外快餐店,生意越做越好。

“兵非益多”,“兵貴神速”,說得都是用兵之道,行軍作戰取勝之道靠軍隊的士氣,士氣高昂的軍隊就可以克服困難轉敗為勝。這方面最著名的戰例就是中國工農紅軍長征中,三天急知軍320裡,飛奪瀘定橋的奇蹟,另一個驚人的戰例是蘇聯紅軍一舉越過中國的大興安嶺,全殲日本關東軍的壯舉,這些都是戰爭史上長途行軍翻山越嶺克敵制勝的名篇,這時既有高超的指揮藝術,同時也表現出了人民軍隊一往無前的犧牲精神。 大渡河,歷史上曾經是太平天國領袖石達開率領4萬部下葬身的地方,蔣介石得知紅軍大隊向大渡河開進,高興得不得了,他認定紅軍要成為第二個石達開了。 此時,蔣介石靠在飛機舒適的軟椅上,從機窗裡看著腳下的這條深谷裡的激流,不由地又一陣喜上心頭,消滅紅軍的希望就在這條河上了。

坐在旁邊的陣誠不時在地圖上指劃著,給他的上司介紹情況。 “安順場到底在哪裡?”蔣介石兩眼仍然望著窗外問。 “委座,你看,就在那個河彎彎裡稍微突出的地方。”陳誠把身子欠起來說。 “是那個小圓山旁邊的村子嗎?” “是的。” “那個村子不大嘛!” “不過百十戶人家,當年石達開的部隊就困守在那個小圓山上,幾乎有一多半人死在那裡。” “噢,那以後呢?”蔣介石盯著那個小山包,彷彿要從上面看到太平軍覆滅的情景。 “以後,石達開就率領殘部向下游突圍,喏,就是這個叫老鴉漩的地方。”陳誠指了指大渡河較寬的地方。接著說: “在那裡,石達開的其餘人馬大部分被趕下了河,淹死了。他的三個妻子就是在那裡跳水自盡的。”

蔣介石聽得入神了,好像陳誠說的不是70多年前的石達開,而是他正在日夜追趕的紅軍,臉上流露出抑制不住的笑容,連光頭上似乎冒出勝利的光環。 接著,蔣介石的臉又耷了下來,:“這一次毛澤東又重新掌權了,不可小看啊,朱、毛又搞到一塊去了。毛澤東打仗沒有一定之規,這就很難辦了!這一次他又把哪一個放到了前面?” “委座,根據情報,是林彪的1軍團的兩個師。” 蔣介石皺起了眉頭,:“這個林彪是黃埔的學生,後來當過葉挺獨立團的排長,當初周恩來要組織這個獨立團,我就看出他們的想法,就地要抓軍隊嘛!當時太大意了,只以為讓他們搞一個團沒有關係,就那麼千把子從,可是這就留下了禍根,養虎為患啊!南昌暴亂有它,井岡山為匪有它,這一回的大流竄,又是這個部隊打頭陣,悔不該當初啊!”

蔣介石如夢初醒:“薛岳他們到了哪裡?” “已經到了德昌。” “告訴他們,再快點,這次一定不能讓共匪跑了。” “是。” 大渡河寬100米,深約30米,流速每秒4米左右,它發源於青海省,環繞於群山之中,然後一瀉入成都南邊的岷江。 紅1師第1團在楊得志團長的率領下,不負眾望,17名勇士飛渡對岸,消滅了守敵,為紅軍打開了通道。 大渡河水急浪高,河面又寬,1團找遍了沿江上下游,只找到4條小船,其中只有1條是好,僅能坐40餘人,其餘待修理。 全軍數万人馬靠這幾條小船,在幾天內全部渡過河去是不可能的,而且敵軍步步緊逼,劉汀、劉文輝、楊森的部隊已離大渡河不遠,薛岳、週渾元的中央軍也在日夜兼程式追擊,情況十分緊急。 毛澤東、周恩來、朱德都不忘不了石達開全軍覆滅的故事,所有紅軍戰士也都知道這個故事,因為他們已面臨石達開一樣的險惡處境。 毛澤東堅信紅軍不會做第二個石達開,但是如果在敵人追兵到來以前過不了河,局勢將會怎樣。 當年石達開本來可以過江的,但是因為夫人生了孩子,他命令部隊休息三天,結果清兵追上,全軍覆沒。 紅軍會重蹈覆轍嗎?沒有人願意做這樣的設想。 但是,現實危險是存在的。 毛澤東急得嘴上起了好幾個燎泡。 他看著地圖,眼下只有從安順場北南的瀘定橋過河了。 可是瀘定橋距此還有320裡的路,派哪個部隊去呢? 這時,劉伯承走了進來,“主席,1軍團的人都來了。” “快叫他們進來,我有話說。” 毛澤東話音未落,林彪、聶榮臻、陳光、劉亞樓走了進來。 “大家都來了,我們面前只有一條路,就是瀘定橋,一定要奪過來,只能成功,不能失敗,這關係到紅軍的命運,叫哪個部隊去?” 林彪看了一眼毛澤東:“叫2師去先派一個團把橋奪過,陳師長,你們哪個團去?” 陳光這時已經考慮好了,:“我們派紅4團去,5團、6團在後面。” 沉思片刻,毛澤東指著地圖上的瀘定橋說: “就這樣定下了,中紅4團去,告訴王開湘、楊成武,一定要把橋奪過來。” 於是,紅軍決定改變原計劃,以紅1師及乾部團由安順場子繼續渡河,過河後沿大渡河東岸北上,紅軍主力由安順場沿大渡河西岸上北上,以紅2師第4兵團為先鋒團,火速搶占距離順場320裡的瀘定橋。 5月27日清晨,漫天大霧,大渡河兩岸白茫茫一片,只有大渡河水發出震天的怒吼,一支部隊悄悄地出發了,王開湘團長和楊成武政委率領工4團從安順場沿大渡河西北岸北上向瀘定橋奔襲,同時,紅2師師長陳光、政委劉亞樓率領第5團、第6團和師部隨紅1軍團緊跟其後。 中央軍委命令紅2師第4團3天之內趕到瀘定橋,全程320公里,通往瀘定橋的路,是絕壁上硬鑿出來的棧道,有時碰上一段路,也是七彎八拐,起伏不定。山腰上堆滿了耀眼的積雪,走在上面寒氣襲人,且十分滑,稍不留心就有跌入萬丈深淵的危險,戰士們穿許在蜿蜒曲折,險峻陡峭的山道上,艱難而緊張地向前趕。 部隊剛走30多里路。就被敵人發現,從對岸向我射擊,為了爭取時間,王團長、楊政委決定爬山插近路,大約又走了30裡,先頭連與阻敵一個營遭遇,第3營營長曾慶林帶領一個連從左側迂迴到敵人背後,與正面部隊前後夾擊,迅速消滅了這股敵人,俘敵營長以下200多人,繳獲步槍100餘支,機槍20挺,爾後,繼續趕路。 28日凌晨5點,紅4團提前1小時開了飯,整隊出發,剛走了幾里路,便接到軍團首長的一份命令,上面寫到: “中央軍委限左路軍於明天奪取瀘定橋,你們要用最高速度的行軍和機動的手段去完成這一光榮偉大的任務你們要在此次戰鬥中,突破過去奪取道州和5團奪取鴨溪一天跑160裡的紀錄你們是火線上的英雄,紅軍中的模範,相信你們一定能夠完成這一任務,我們準備祝賀你們的勝利!” 明天奪取瀘定橋! ?從這裡到瀘定橋還有240裡,也就是說兩天的路必須在一個晝夜走完。 紅4團領導沒有料到情況變化這麼快,任務這麼急,240裡一步不能少,而且還要突破敵人重重堵擊。瀘定橋本來就有1個團防守,蔣介石已探聽到我軍欲奪取瀘定橋的意圖,已任命四川軍閥楊森為大渡河守備總指揮,敵人增調了24軍和第20軍各一旅,正沿著大渡河對岸和紅軍齊頭並進,誰先到達瀘定橋,勝利的主動權就掌握在誰手中。 紅4團領導和司政機關邊行軍邊研究如何完成任務。 “紅4團有光榮的戰鬥歷史,堅決完成這一光榮任務保持光榮傳統!” “任務是光榮的,又是十分艱鉅的,我們要經得起考驗!” “走完二百四,趕到瀘定橋!”這些動員口號,成了鼓舞人心的號角。 無論如何,也要在29日晨6時趕到瀘定橋! 這就是4團官兵鐵定的意志, 這一天的奔襲中,戰士們餓了就吃一把生米,渴了就喝一口涼水,除了聽到大口大口的喘息聲,便是踏動山石的腳步聲。 忽然,河對岸出現了幾點光亮,接著連成了長長的火龍,這是增援瀘定橋的敵人在和我們同步行進,他們在黑夜里高舉火把,速度很快。 絕不能讓敵人搶先到達瀘定橋,他們急中生智,毅然點燃火把,冒充敵人的番號用煙號與敵人對話聯絡,對岸敵人相信子是自己人,也用號聲回了話,這下,紅4團可以放心大膽地舉著火把前進了,敵人糊里糊塗地和紅4團戰士一起走了二三十里。 敵人終於經不住天冷雨淋,行動越來越慢了,最終停了下來,紅4團戰士抓緊時機拼命向前。 動作神速勇猛的紅2師第4團,一晝夜行軍240裡,於5月29日清晨6點到達瀘定橋西岸。在中央軍委預定的時間內趕到了瀘定橋。 此刻,對於4團戰士來說,到達瀘定橋任務只完成了一半,他們晝夜兼程趕來,不是為了看看瀘定橋,而是要拿下它,佔領瀘定城,掩護中央紅軍主力渡過天險大渡河。 現在瀘定橋和瀘定城都在敵人的牢牢控制之中。 瀘定橋建於1706年,橫跨在奔騰咆哮的大渡河上,橋長101米,用其所長3根碗口粗的鐵索,由東岸的東陵山橋台拉到西岸的海子山橋台,紅4團直奔西橋頭,擊潰守橋敵人,佔領了橋頭陣地。 這時的瀘定橋,枯上的木板已全部被敵人撤走,只剩下孤零零的鐵索,顯得極不協調,對岸沿河及山坡上築滿期了防禦工事。槍口、砲口早已對準橋頭陣地,由敵第28團把守,王開湘團長、楊成武政委偵察完地形後,立即在橋頭不遠處的天主教堂召開了全團幹部會議。 突然,對岸一發迫擊砲彈落在屋頂上,炸開了一個大窟窿。險些將天主教堂震塌,接著,又有第二發,第三發迫擊砲彈飛來炸響。 王開湘團長向全體幹部交代了了奪橋任務後,便指定第2連擔任突擊隊。 楊政委站起來說: “團長主意好,要打仗有的是,咱們輪著幹,上次渡烏江是1連打裝潢,這次輪到2連,那麼就在於請謬大珠同誌任突擊隊長。挑選22個共產黨員和積極分子組成一個精幹的突擊隊。” 散會後,楊政委民住王友才說: “3連的任務也不輕,團裡決定你們連擔任一梯隊,緊跟著突擊隊沖,不要負責鋪橋板,好讓後續部隊能迅速沖進城去,你看怎麼樣?” 王連長一聽高興得跳了起來,敬了個禮便跑回連里準備去了。 下午4點多鐘,一場子激烈的奪橋戰鬥開始了,由兩個主力營組成嚴密的火力掩護,防止兩側增援之敵,其餘部隊組成3個梯隊,正面突擊,紅2連連長謬大珠、指導員王海雲與20名共產黨員和積極分子組的突擊隊,整裝待發,第3連連長王友才率領的一梯隊也做好了出擊準備。 團長、政委立在橋頭,他倆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然後看了看時間,點了點頭,全團司號員一起吹響了衝鋒號。 身背衝鋒槍、手槍,背後插馬刀,腰纏手榴彈的22名勇士一起向橋上沖去,光溜溜的鐵索在勇士們的攀越下盪鞦韆似的晃悠著。敵人拼命向22勇士射擊,我掩護部隊給以狠狠還擊,一時,瀘定橋上硝煙滾滾,火光閃閃。 站過去!一定要衝過去,敵人的子彈在頭頂,腳下呼呼亂竄,勇士們既要避開子彈,又要使出渾身力氣,攀著鐵索向前懸空移動,敵人瘋狂地射擊著,企圖阻止勇士們的前進,有一個勇士倒下了掉進了波濤滾滾的大渡河,又一個勇士倒下了…… 挺住,別松勁,堅持就是勝利! 3連的戰士們緊跟在後,把一塊塊木板重新鋪上,突然,對面橋頭燃起了熊熊大火,敵人用煤油點燃稻草,濃煙伴著烈火在東橋頭阻止紅軍。守不住橋的敵人使出最後的花招。 衝!衝過去奪取東橋頭陣地。 敵人在橋的東端還留下了僅有幾塊橋板,有一個戰士終於爬了過來,敵人想抽掉剩下的那幾塊橋板已來及了,突擊隊終於冒著槍林彈雨,闖過了滾滾硝煙與熊熊大火,拿下了瀘定橋。 突擊隊與守敵展開了激烈的搏鬥,在這緊急關頭,王友才帶領第3連沖了過來,王團長和楊政委也率大部隊迅速過了橋衝進了瀘定城,經過兩小時的激戰,終於殲滅守敵1個團的大半。 黃昏,紅4團全部佔領瀘定城,並牢牢地控制了瀘定橋,打開了中央工軍北上的道路,使蔣介石處心積慮地要紅軍成為“第二個石達開”的計劃成為泡影。 當天晚上,劉伯承總參謀長和軍團政委聶榮臻來到了瀘定橋。劉伯承同志到瀘定橋上,感慨地說:“瀘定橋啊瀘定橋,我們為了你花了多少精力,費了多少心血,現在我們勝利了,我們勝利了!” 1945年8月8日晚上8時許,蘇聯遠東軍總部的電話鈴聲響成一片,來自各集團軍的報告,及時到達了遠東軍總部。 華西列夫斯基元帥站在一副巨大的沙盤前面,正在全神貫注地思索著,伊凡諾夫走了過來:“司令員同志,我們已經收到了各個方面軍的報告,到今天晚上8點鐘,後貝加爾方面軍,遠東第一方面軍、遠東第二方面軍、太平洋艦隊、紅旗阿穆爾艦隊全部進入進攻出發位置。” “很好,從目前的情況看,敵人沒並沒有發現我們的行動,我們仍按一號方案隱蔽地發起進攻。” 華西列夫斯基起到窗戶跟前,朝外邊望了一眼,只見天空中烏雲翻滾,狂風大作,一場子暴風雨就要來了。 “根據氣象報告,今天和明天,整個遠東地區都有大暴雨,這對我們的行動非常不利,”伊凡諾夫上將臉上掛著焦慮。 華西列夫斯基沒有說話,他走到電話機旁,拿起了話筒:“請接總參謀部,安東諾夫大將。” 過了一會兒,電話鈴響了。 “遠東的天氣發生髮變化,現在大雨已經來臨,道路泥濘河水上漲,只有瀋陽方向上沒有下雨。給我們的行動帶來了很大的困難……” “斯大林同志剛才來電話,也問了天氣情況,我想先聽一聽你們的意見。” “我們的意見是按的計劃發動進攻。” “很好,斯大林同志讓我轉告你,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要按時發起進攻,這一點非常重要。” “是,我明白了。” 華西列夫斯基放下電話,對伊凡諾夫說:“通知各方面軍,不管發生什麼情況進攻時間不變,可以告訴他們,這是斯大林同志的命令。” 8月8日午夜,雨越下越大,雷聲隆隆,蘇軍士兵趴在沒膝的泥水中,等待進攻的信號,坦克和裝甲車潛伏的坑道裡已經灌滿了雨水,乾涸的河川變成了奔騰的洪流,進攻前已經確定的登陸場子也被水淹沒了。 8日9日零時,在一片暴雨和雷電的轟鳴聲中,無數支偵察部隊越過邊境,他們無聲無息地消失在茫茫大漠和原始森林之中…… 在遼闊無垠的夜空中,頓時充滿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無線電呼叫…… 零時10分,總攻擊時間到了,萬炮轟鳴震撼大地,5000輛坦克同時向日軍陣地衝了過來…… 在雨水泊泊的機場子跑道上,導航燈劃破夜空,上千架裝滿炸彈的轟炸機,在殲擊機的護衛下,冒著暴雨強行起飛,強大的機群飛過蘇滿邊境,朝著吉林、哈爾濱、瀋陽、長春等重要軍事和工業目標飛去…… 當還在睡夢中的日本邊境守備隊的士兵被激烈的槍砲聲驚醒的時候,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已經做了蘇軍的俘虜。 後貝加爾方面軍司令員馬利諾夫斯基元帥從望遠鏡裡看到了由普利耶夫上將指揮的甦蒙騎兵機械化集團,如一股狂風向內蒙草原席捲而去。在方圓500公里的大沙漠上,甦蒙騎兵高舉著戰刀,一路衝殺,所向無敵,對面的10個滿軍騎兵師和步兵師剛一交手,便丟盔棄甲,狼狽而逃,甦蒙騎兵在第一天就前進了55公里。 在赤峰方向上進攻的第17集團軍,一晝夜開進了70公里,到達了額古諾爾湖邊。 克拉夫欽克上將指揮的近衛坦克第6集團軍,是一支戰功顯赫的部隊,在總攻發起之前,就擺出了大舉進攻的陣勢。 克拉夫欽克上將將他的第9軍和第7軍並列排在攻擊的正面,後面緊跟著是第5軍,整個進攻正面有150公里寬。 在近衛坦克第6集團之的前面,是一支強大的先遣部隊,一路上邊打邊走,勢不可擋,克拉夫欽克緊跟在先遣隊的後面,他手拿無線電報話機,不時和空中的波—2偵察機飛行員直接通話。 “我是克拉夫欽克,進攻方向如何?” “先遣部隊已經穿過沙漠,方向正確。” “隊形散開,高速前進。” 波—2飛機低空飛了過來,克拉夫克臉上掛著微笑,從坦克里探出頭來朝飛機招了招手,喊道:“小伙子乾得不錯!前面的情況怎麼樣。” “報告將軍同志,敵人正向大興安嶺後撤。” “不,年輕人,敵人不是後撤,是在逃跑,像兔子一樣逃跑。快追上去別讓他跑了。” 就在克拉夫欽克上將下命令的時候,有同十輛坦克,轟鳴著從他身邊隆隆駛了過去,煙塵滾滾,鋪天蓋地,嗆得克拉夫欽克將軍喘不過氣來…… “對這些年輕人,簡直就像參加一場坦克拉力大賽。”看上去克拉夫欽克上將對進攻非常滿意。 當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耳機傳來了先遣部隊指揮員的聲音:“報告將軍,前邊已經是大興安嶺山口了,我看到了大片的松樹,一眼望不到邊。” 克拉夫欽克拿出地圖,用手量了一下,對參謀長什特羅姆另爾格中將說,“向遠東總部報告,第6坦克集團軍,在第一天的進攻中,向長春方向前進了150公里。” 第36集團軍進攻的正面是額爾古納河,司令員盧欽斯基中將在8月9日零點20分,頂著瓢潑大雨趕到了河邊,只見洶湧的河水比平時上漲了一倍,戰前劃出的徒涉場已完全被水淹沒,坦克和裝甲車停在河邊不能前進。 對面響起了一陣機槍聲,子彈從頭頂上嗖嗖地飛了過去……這是日軍步兵80旅團在河對面的工事裡,憑藉河谷進行頑抗。 盧欽斯基中將立刻叫來繁文縟節2軍軍長彼德羅夫少將,對他說道:“彼德羅夫同志,情況很糟,河水很深。” “我已經看到了,我們的先遣隊也沒有過去” “我們不能等,一分鐘也不能等,那樣就會給敵人喘氣的機會。” “這我明白,我已經決定馬上抽30輛水陸兩用裝甲車來,把兩個瞇兵團運過河,先把對面些礙手礙腳的傢伙清除掉。” “很好,馬上行動吧,要快,快一點。” 25分鐘之後,蘇軍兩個步兵團衝上對岸,一陣激烈的槍聲和爆炸聲之後,日軍國境守備部隊倉皇逃走了。 大約1個小時之後,方面軍工程兵部隊趕到河邊,吊車將巨大的水泥石塊吊起來投向河心…… 盧欽斯基中將在河邊焦急地走來走去,當他聽說要架好5座能通過坦克的浮橋需要幾個小時,就再也沉不住氣了,他馬上對參謀長羅加切夫斯基說:“我們要把時間槍回來,叫布爾馬索夫少將來一下。” 雨還在不停地下著,河水藉著風勢湧上岸來,盧欽斯基中將的雙腳全都浸到水里,軍褲上也全是泥水,這些他全都顧不上了。 先遣隊司令員布爾馬索夫少將跑過來,他也是一身的泥水。他已經沿著河邊跑了幾趟,想尋找一處水淺的地方,但是沒有找到。 “布爾馬索夫同志,請你馬上把先遣隊集中到這邊的空地上來,做好渡河的一切準備,把坦克排在前面,等第一座橋架好馬上過河。不惜任何代價向海拉爾方向突擊。” “是,司令員同志,我馬上就去!”布爾馬索夫少將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轉身跑去指揮了。 10分鐘之後,蘇軍坦克向海拉爾衝去一場新的大血戰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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