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戰爭軍事 孫子兵法與三十六計

第5章 第四篇形篇

孫子兵法與三十六計 鲁中杰 11555 2018-03-18
孫子曰:昔之善戰者,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不可勝在已,可勝在敵。故善戰者,能為不可勝,不能使敵之必可勝。故曰:勝可知而不可為。不可勝者,守也;可勝者,攻也。守則不足,攻是有餘。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故能自保全勝也。 見勝不過眾人所知,非善之善者也;戰勝而天下曰善,非善之善者也。故舉秋毫不為多力,見日月不為明目,聞雷霆不為聰耳。古之所謂善戰者,勝於易勝者也,故善戰者之勝也,無智名,無勇功,故其戰勝不忒;不忒者,其所措必勝,勝已敗者也。故善戰者,立於不敗之地,而不失敵之敗也。是故勝兵先勝而後求戰,敗兵先戰而後求勝。善用兵者,修道而保法,故能為勝敗之政。 兵法:一曰度,二曰量,三曰數,四曰稱,五曰勝。地生度,度生量,量生數,數生稱,稱生勝。

故勝兵若以鎰稱銖,敗兵若以銖稱鎰。 勝者之戰,若決積水於千仞之奚者,形也。 孫武說:過去善於作戰的人,首先創造不被敵人戰勝的條件,以等待可以戰勝敵人的時機;不被敵人戰勝在於自己的主觀努力,可以戰勝敵人在於敵人出現錯誤。所以善於作戰的人,能做到不被敵人戰勝,而不便敵人有可勝的時機。所以說:勝利是可以預先知道的,但不能蠻幹取得,不被敵人戰勝的,在於嚴密的防守;可能戰勝敵人的,在於乘隙的進攻,防守是因為兵力不足,進攻是因為兵力有餘。善於防守的軍隊,就像隱藏在深不可測的地下;善於進攻的軍隊,就像來自高不可測的天上,所以能保存自己而獲全勝。 預見勝利不超過大多數人所能知道的,這不能算是好中最發的;打了勝仗天正值都說好,也不能算好中最好的,所以舉起毫毛不算力氣大,看得見日月的輝光不算得眼睛明這,聽得見雷聲的震動不算有耳朵靈敏,古代所說的善於打仗的人,是取勝於易勝的敵人,所以,善於打仗的人取得的勝利,即沒有料敵制勝的智名,也沒有勇敢殺敵的武功,他戰勝敵人是因為在作戰指揮上毫無差錯,他所以毫無差錯,是因為他採用的作戰措施是必勝珠,是取勝於早已處於失敗地位敵人,所以善於打仗的人,先立於不敗之地位,而不放過足以擊敗敵人的機會,因此,勝利的軍隊總是先造成勝利的條件才同敵人作戰,失敗的軍隊總是先同敵人打起來然後僥倖求勝。善於指導戰爭的人,必須修明政治、確保法治,所以才能掌握必勝不敗的決定權。

兵法:一是度量雙方土地面積的大小,二是估量人口,兵源的眾寡,三是計算物產、資源的多少,四是權衡軍事實力強弱的對比,五是分析敵我雙方有利不利條件和決定取勝方法,敵我雙方都有土地,就產生面積大小問題的“度”;雙方土地大小的“度”的不同,就產生人口、兵源多少的“量”;雙方人口、兵源的“量”的不同,就產生物產、資源多少的“數”;雙方人力、物產多少的“數”的不同,就產生力量強弱對比的“稱”雙方力量強弱的“稱”的不同,勝敗也就清楚了。 所以勝利的軍隊作戰,好像“以鎰稱銖”,失敗的軍隊作戰,好像“以銖稱鎰”。勝利者作戰,就像掘開八百丈高山溪谷中的積水那樣奔流直下,具有雷霆萬鈞之力,不可阻擋。 本篇主要論述依據敵我雙方軍事實力的強弱,採取攻守兩種不同形式,提出了首先立於不敗之地,而後求勝的作戰指導原則。

翻開我軍的戰史,便會發現,孫子兵法中提出的這一原則,是十分正確的,它符合古往今來所有戰爭的基本規律,是克敵制勝的法寶。 想當年,我紅軍初創時期,由於不懂得這一規律,南冒起義一開始,便憑著革命的勇氣和理想的熱情,企圖奪取大城市,與強大的反動勢力進行決戰。然而幾個回合下來,弱小的紅軍遭到了幾乎毀滅性的打擊,處處受到數倍於已的敵人的圍剿。 毛澤東首先發現了革命根據地作用,他了現遠離城鎮,交通不便,經濟落後的山區,恰恰是敵人鞭長莫及,而紅軍可以安然生存的地方,因此,他率領著秋收起義的部隊走向井岡山匯合,使得紅軍紮下根來,逐漸發展狀大,最後形成了燎原之勢。 毛澤東的決定,恰恰符合了孫子兵法中提出的“先為不可勝, 以待敵之可勝,”的作戰指導原則。

在此後數次反圍剿戰爭中,毛澤東,朱德等老一輩革命家也基本遵循了這一作戰原則,在強大的敵人面前,不與敵人作正面的對抗,而避開敵人的鋒銳,在山區裡同敵人捉迷藏,“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等到敵人鬥志沮喪了,精神疲憊了,糧食用光了,彈藥消耗了,已無心同我決戰時,紅軍才集中優勢兵力,重點攻擊一部或一簇力量薄弱之敵,故而屢戰屢勝,連續粉碎了蔣介石四次數十萬大軍的圍剿,不但壯大了紅軍的力量,還擴大了根據地的面積,提高了共產黨的威望,使人民有水深火熱之中看到了光明和希望。 然而四次圍剿之後,以王明,李德為首的教條主義者們掌握了軍事領導權,他們絲毫不懂得“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的軍法要典,完全不顧及敵強我弱、敵從我寡的現實,擺開陣勢,要堂堂正正地同敵人打陣地戰,其結果,非但紅軍遭到了幾近毀滅性的重創,已經開闢了數年之外的根據地也全部喪失,紅軍不得不進行戰略的總退卻,開始了震驚世界的兩萬五千里長征。

孫子在本篇中,還講到了兵法的問題,即所謂的“度”“量”“數”“稱”“勝”等問題,筆者認為,孫子論述的這些道理,是同當時的生產力水平和經濟狀況相適應的,俗話說,落後就要挨打,一個國家沒有一定的經濟實力,一定的疆界,一定的兵源,那麼這個國家是無法進行或維持戰爭。 在孫子所處的春秋戰國時期,當時的生產力水平十分低下,既沒有先進的科學技術,也沒有機器生產,勞動力的水平基本相同,都是用笨重的工具,從事著繁重的體力勞動。因此,衡量一個國家經濟實力的強弱,基本是有國土的大小和人口的多少來確定的。 但在現代戰爭中,衡量這些事物的標準便有了巨大的變化,先進的科學技術的運用,在規模的現代化機器的生產,使得一些國家的實力不能僅僅從國土的大小和人口的多寡也衡量了,例如二次世界大戰前夕,亞洲的日本和歐洲的德國,他們發展軍工業,結果使得大戰爆發後的初期,他們一度佔了上風,先後打敗了十多個國家,幾乎實現他們獨霸世界的狂妄野心。

由此可見,在戰前的“稱”,是十分必要的。誰能夠占到壓倒性優勢,誰就會在戰爭中取得勝利,當然,“稱”的內容已經同過去不太一樣了。他注入了時代的氣息和內容,但孫子所闡明的基本作戰原則仍然沒有變,落後就要挨打,國家實力不強,“稱”上不佔優勢,必然會在戰爭中吃敗仗。 戰爭是一部充滿血腥的教課書,它教導了那些準備戰爭或者防備戰爭的人們,要想地一場大戰中贏得勝利的話。就必須在“稱”上佔優勢,也就是說,要在戰爭中舉足輕重的、能致敵於死命的新式武器,因此,在人類的歷史上,從次序兵器到勢兵器,從手槍步到大砲坦克原子彈,幾乎毫無例外,所有的最新發明科學技術,都首先應用於軍事或者戰爭。 了近代,帝國主義之間爭奪殖民地、商品市場的鬥爭越演越烈,對新式武器的渴求就愈加迫切,英、法、德等老牌帝國主義國家為了在大戰中取得優勢,都在新武器的開發和研製上投入重資。

終於,當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時,有十多種新式武器出現在戰場上,這些新式武器的出現,的確給戰爭的進程帶來了巨大的影響,也造成了前所未有的殺傷力。使得戰爭這個惡魔,給人類帶來的災難更加血腥,更加沉重。 毒氣—戰爭中的瘟神 1915年1月,東普魯土的馬祖里湖已經結了厚厚的冰層,一陣陣凜冽的寒風吹過。將冰面上的積雪掃蕩得乾乾淨淨。 在湖的兩軍,嚴陣對峙的兩個戰爭狂魔,一方是新興的帝國—急欲重新瓜分世界的普魯士德國;一方是老牌的沙皇帝國—俄國。 兩支軍隊在這兒廝樣了近一百天,雙方都遭到了重創,但是俄軍安住防線,德軍要迅速擊垮俄軍的防禦,佔領東普魯的企圖,一直未實現。 今天難得的好天氣,太陽暖暖地照耀著大地,烤得人身上熱烘烘的,兩軍陣地之間,出現了少有的平和、寧靜的氣氛。

躲在潮濕、冰冷的掩體裡的確不是什麼好滋味。外面這麼好的陽光,況且零零散散的槍砲聲離陣地很遠。好像戰爭已經遠去了。 於是,俄國士兵們蜷縮著身體,懷抱著冰冷的步槍,鑽出貓耳洞,一片片悠遠然的躺在塹壕里曬太陽。 正在這時,有幾發砲彈從德軍陣地上飛了過來,散亂地落在俄軍的陣地上,對這種毫無目標的射擊,俄軍的官兵誰也沒有在意。 片刻之後,空氣中開始飄浮著一種爛蘋果的氣味,甜膩膩的讓人心煩。忽然有人覺得呼吸急促瞳孔擴大,不少官兵竟先後昏迷過去。 他們發病之前毫無徵兆,查遍全身又無絲毫傷痕,把那些戰地醫生弄得束手無策。誰也沒有想到,這是德國使用的毒氣戰,他們在剛才發射的砲彈裡,裝滿了致人死命的氯氣。

由於天氣比較寒冷,加這德軍第一次使用氯氣砲彈,砲彈的分佈很不均勻,所以這一次並沒有造成巨大的殺傷。但它作為一種心理戰,已經使俄軍聞之色變,驚恐萬分了。 1915年4月22日,西線的英法聯軍正在與德軍進行第二次伊普爾戰役,這一於,當英法聯軍的官兵們嚴陣以待,正準備向德軍的陣地發起總攻時,突然,一團黃綠色的煙霧向著他們席裹而來。 這是什麼東西?許多英法聯軍的官兵感到好奇,有的甚至挺起了身軀,去迎接霧團的來臨。 當著霧團將他們夾裹在其中時,有人甚至還使勁地嗅了幾下,想弄清這團黃綠色的霧團究竟是什麼東西。 但是他們很快就嚐到苦頭了,似乎是在突然之間,他們就感到眼睛像失明了,咽喉裡燒灼般的窒息和疼痛。

長達數十公里的了地頓時驚恐不安地騷動起來,許多官兵以為中了敵人的魔法,驚慌地抱頭鼠竄。 直到此時,他們才知道這團黃綠色的雲霧的可怕。 這次毒氣戰,德軍在背風的高坡上,按置了幾千個毒氣圓筒,向對面的英法聯軍的陣地上施放了160噸氯氣,施放時間5分鐘,結果,造成了1.5萬人中毒,5000人死亡,使德軍久攻不克的英法聯軍的陣地上,出現了一個4公里半長的大缺口,使得德軍幾乎沒再費甚麼力氣,就贏得了戰役的勝利。 這一戰驚動了英法聯軍的最高司令官,他們從德國俘虜的口中,知道德軍使用了一種叫氯氣的毒氣,但是這種毒氣彈是怎樣產生出來的呢,在今後的戰爭中對這種毒氣應該如何防護呢?英法聯軍的指揮官們依然束手無策。 正在此時,法國一外叫夏爾·呂亞託的間諜立了大功,他成功地竊取了德軍試驗、製造毒氣的詳細資料,並且弄清了製作防毒面具的方法。 德軍軍隊在最初使用了氯氣彈後,又改用了光氣,這種毒氣比空氣重三倍,殺傷力比氯氣大十倍,臨近戰爭結束前,他們又研製出了具有油狀腐蝕性的芥子氣,毒氣在戰爭中的隨便使用,給成千上萬的官兵造成了終身痛苦和傷殘。 很快,德國人就嚐到了報復的滋味。 1918年10月13日,在比利時戰場的前沿,英軍以猛烈的砲火轟擊德軍陣地,德軍的陣地早已被炮火炸得七零八落,此刻只能抱著腦袋,躲在田野間的塹壕里…… 此刻,德軍陣地上士氣低落,老兵們全身麻木,剛補充到前線的新兵嚇得動魂不附體。 突然,一排被砲彈掀起的塵土,帶著刺鼻的氣味,湧入人們的鼻腔,不知誰高喊一聲:“毒氣”官兵們頓時炸了窩般地尋找防毒面具來。 這是德國人首次碰到芥子氣,以前,都是他們用這種東西去製服法國人和英國人,可這回,也輪到他們自己品嚐了。 人們乍聞到這股氣味,還不知道它的厲害,有人說它有一股香味,有人說它辛辣無比,官兵們戴上防毒面具後,彎腰屈背,一動不動地倚靠著戰壕的土牆。 幾個小時過去了,防毒面具裡的氣體已經變得污濁不堪,也許英國人的毒氣已經消散了吧?一位新兵實在憋得喘不過氣來,便試探著將面具取了下來,他大口呼吸了幾口自以為是清新空氣,但隨即便頭暈目眩地倒在地上,嘴裡咕咕嚕嚕地吐著白沫。片刻之後便沒有了聲息。 這個士兵的遭遇,使得其他的士兵再也不敢輕易摘下防毒面具了,哪怕面具裡空氣再污濁,氣味再難聞。 臨近拂曉的時候,士兵們實在忍受不了了,這才相繼摘下防毒面具,大口大品地呼吸,著山野間的空氣,他們彷彿這才感到,能自由地呼吸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儘管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和芥子氣的餘味。 然而,這種幸福太短暫了,開剛剛亮,英軍又開始打炮了,空氣中再次充滿了毒氣和硝煙。在巴伐利亞團的陣地上,來不及戴面具的,立即翻身倒斃在地上,那些倖免一死的士兵,個個都成了瞎子。 此時,只有一個人例外,他雖然禮堂也受到了極大的損傷。但仍存在一點模糊的視力。他建議大家彼此抓住衣襟,由他領路逃生。 他的建議受到陣地上活著的官兵一致擁護,於是,他走在前面,士兵們排成單行,一個緊抓一個的衣襟,跌跌撞撞地來到了德軍的前線急救站台票,這樣,這些逃出陣地的士兵們便活了下來。 帶領這隊瞎眼士兵的倖存者,是一位29歲的下士,15年後,他成了德意大利志帝國的最高元首,22年後,他又一次挑起了世界大戰,並且在戰爭的頭一個回合裡將英法聯軍打得大敗,於是,便有了敦刻爾克的奇蹟,有了諾曼底,有了第三帝國的滅亡。 這個一次大戰中的瞎眼的下士,就是戰爭魔鬼希特勒。 巨砲—戰爭之神 在導彈發明的今天,大砲已經算小什麼先進武器了,可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大砲卻是一種相當先進,威力奇大的武器。那時不要說是大砲。除了步槍之外,連馬克沁重機槍都是一種新式武器。 兩次世界大戰中首先挑起戰火的德國。在武器的研製方面始終處於領先地位,他們在戰爭中最先使用了榴彈砲,當時,法國的砲使用的是76毫米口徑的輕便炮,運送雖然方便,但威力也十分有限,英國最大砲是口徑13英寸半的海軍炮,這種炮一般安裝在軍艦上,或做岸炮用,奧地利有一種重型炮,是由著名的斯科達工廠在1910年製成的,口徑達305毫米,射程能達到7英里以外。 在砲的世家裡,德國人的兩種炮可以稱之為世界之最,一種是攻城用的榴彈砲,綽號叫“大貝爾塔”,是根據當時最大的軍火商貝兆頭塔·馮·克虜伯妻子的名字命名的。這種大砲是克虜伯工廠在1909年秘密研製的,口徑達420毫米,比英國軍炮還要在3英寸,可以把1噸重的砲彈射到9英里之外,每個穿甲彈還帶有定時信管,砲彈在穿透目標後才爆炸,這個龐然大物搬運時要用炎車拖運,炮座要挖得很深,而且要用水泥固定,移動時再炸掉,僅安置砲位就需要6小時。 這種炮,克虜作工廠一共生產了5門,1914年8月初,第一次世界大戰剛剛開戰時,德軍便用它來進攻比利時的列日要塞,列日要塞曾經是比利時的驕傲,他們都認為列日要塞是永遠攻不破的堡壘。 但是,在德軍的巨砲面前,原本的神話像肥皂泡一樣破滅了。德軍第二集團軍副參謀長魯登道夫指揮德國用這種巨砲只轟擊了兩個小時,這個堅固的城堡便像積木搭蓋的那樣轟然坍塌下來。 另一種大砲是遠射擊隊程的巨砲。由德國的兵器專家貝哈特博設計,當時德國祇造了3門,這種巨砲直徑8.26英寸,射程達75英里,遠遠超過一般大砲,炮筒長118.2英尺,相當於12層樓房那麼高,砲彈重276磅,開砲時要用430磅火藥發射,以每秒5500英尺速度射向20英里高的天空,然後再朝預定的目標弧形下落。巨砲重180噸,加上附件重375噸,這樣寵大的怪物,不要說80年前,恐怕就是現在,也會讓人嘆為觀止,稱之為戰爭奇觀吧! 從1918年3月到7月,這三門大砲從聖戈班森林向巴黎作遠程式射擊,總共發射370發砲彈,一時間,巴黎人人自危,談炮色變,總以為巴黎的未日到了。 大砲從誕生的那天起,就被尊為戰爭之神,是自有其道理的。 秘密武器—坦克 今天,坦克已經是戰爭中的常規武器,但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坦克卻是首次出現的秘密武器。 坦克的最早設計者是英國的歐內斯特·斯溫頓上校,因為德軍的火器從整體上來說比較先進,殺傷力很大,這使英、法的上層人物大傷腦筋,於是,他們便著手研究一種不怕槍彈,又能在進攻戰鬥中自動前進的機器,斯溫頓上校從美國的履帶拖拉機中得到啟發,終於研製成功了坦克這種新式武器。 坦克誕生後,由於設計還不十分合理,英國的陸軍大臣並不讚賞,認為它是一個“美妙的機械玩具,價值十分有限”。 但是英國的海軍大臣對此卻十分推崇,他已經從它的不完善的雛形中看到了它的輝煌的未來,這位有遠見的軍事家就是二戰中的三巨頭之一——溫斯頓·丘吉爾。 在他的大力支持下,試制工作得經繼續進行,到1916年8月,英國製造出坦克49輛。 坦克第一次出現在戰場上,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位於西線的索姆河戰役,此時德軍發動了著名的凡爾登戰役,英法聯國決定在索姆河進行反擊,為了減輕進攻時的傷亡,但任主攻的英軍司令海格中將不顧陸軍大臣的反對,急不可待地把這些新造的坦克兵投入了戰鬥。 那時,對戰的坦克的確還不十分完美,坦克的前進速度不快,車上的武器炎力也不猛烈,機械性能也不太好,經常拋錨,駕駛人員也未經過良好的訓練,即使這樣,作為一種新式武器,扔顯示了它的巨大威力。 德軍看到這此鋼鐵怪物不怕路障,不怕槍擊,越過塹壕,轟轟隆隆、搖搖晃晃地向他們駛來,感到驚懼萬分,他們丟下武器,回頭便跑,結果成了坦克兵瞄準的活靶子。 在索姆河進攻戰鬥中,有一輛坦克竟然衝進了一個村莊,300多名德國扶在無處藏身的情況下,乖乖地當了俘虜。 但是,德國畢竟是工業十分發達的國家,他們發現了英法這種新武器後,立刻針對性地研製出反坦克炮和破甲彈。 轉過年來,在1917年的埃納河戰役中,嚐到甜頭的英法聯軍又一次殷生產出的150輛坦克用於作戰之中,但是這一次的作戰卻怪遭痛擊,參戰的坦克中,有132輛被擊毀,僅有十餘輛僥倖生還。 英軍發現了坦克前甲板太薄的弱點後,又迅速進行了改裝,生產出第二代新型坦克,1917年11月20日到12月7日,在康布雷戰役中,一次在戰中最大的一次坦克戰出現了。 戰役發起之前,英國第三集團軍司令官利安·賓將軍在總參謀部富勒上校的建議下,決定在適宜坦克作戰的康布雷鎮集中使用坦克,作為進攻作戰中的主要突擊力量。 戰鬥打響之前,為了避開德軍的反坦克炮的襲擊,英軍的坦克都隱蔽在茂密的森林裡,悄無聲息地集結待命。 11月20日清晨,381輛坦克同時出動,驚天動地地向著德軍的陣地衝了過去為了充分體現進攻的突然性,最大限度地發揮坦克自身的火力,英軍沒有進行例行的攻擊前的火力準備。 德軍從未見過麼多坦克在一次戰鬥中集中使用,他們被坦克車上不斷噴吐的火舌和準確的砲擊嚇破了膽,因此,只是像徵性地做了一些抵抗之後,很快便掉頭逃跑了。 戰役結果,德軍的防線被全線突破,英軍雖然有65輛坦克被擊毀,118輛傾陷在塹壕里不能動彈,但俘虜德國兵7500名,應該說,這是一次不小的勝利。 由於坦克有不少弱點,一次大戰結束後,英法兩國便不再看重它,因此,在坦克的生產和研製上也沒有再下功夫,但是在戰爭中吃了坦克苦頭的德國人卻對坦克情有獨鍾,希特勒上台後,開足馬力生產最新式的虎式坦克,一代名將古德里安又構想出一套較完整的集群坦克的新戰法,結果,在二次世界大戰的前半期,德軍坦克大顯魔威,他們滅波蘭,破法國。大敗英法聯軍,隨後又揮師北上,一瘵突破蘇聯的軍事防線,揮兵直達莫斯科城下,把坦克的神威發揮到了極致。 第一次世界大戰中,還出現過飛機和飛艇,同時出現過新式武器還有無畏艦、潛水艇、獵潛艇等,當時德國人的“齊柏林飛艇”曾經名噪一時,這種飛艇長760英尺,寬75英尺,可貯氫氣200萬立方英尺,從1911年開始,德國人用這種飛艇對倫敦進行過多次轟炸,造成當時人們畏敵如虎的“齊柏林”大恐慌,飛艇固然示功圖理大,航程遠,飛得高,但體積龐大,速度極慢,易燃燒和爆炸,投彈命中率低,抗風力差,因此,飛艇遭到的損失十分慘重,隨著兵器的發展,軍事飛艇漸漸被淘汰了,但是在商業和節日喜慶活動中,飛艇卻大顯神威,成了烘托氣氛必不可少的道具。 1939年12月13日。 此時,正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前夜,英德兩國雖然還未進行陸上交手,但海上的交通運輸戰已經開始了,德軍的潛艇群和幾艘主務艦,利用偷雞摸狗式的打法,使英國皇家海軍備受羞辱,因此,他們仇欲搜尋到這些到處惹下禍端的劊子手,以便給予它們嚴厲的懲罰。其中,對英海軍打擊最重的德“施佩伯爵”號,則是英海軍全力搜尋的重中之重。 12月的歐洲雖然還是在隆冬時節,冰封雪裹,一片銀白,但在南美洲的阿根廷卻仍是一派熱帶夏季的明艷風光,布宜諾斯艾里斯海濱的沙灘上,暖風和煦,遊客如雲,高高的椰子樹下,對對情侶相互依偎,笑聲連連,海面上微波蕩漾,白帆點點,成群的銀鷗飛掠著湧浪穿行,不時發出一陣陣嬰兒啼哭般的叫聲。 德“施佩伯爵”號艦長倫道無少將今天起得有些晚,當他刮淨鬍鬚,像往常一樣走上甲板的時候,水兵們例行擦洗甲板的工作已經接近尾聲,前甲板上,6位英國的艦長已經做完了健身操,正在換軍服,“施佩伯爵”號離開德國已經有三個多月了, 在此期間,它已經擊沉了6艘英國的商船和軍艦,如今,在艦舷上做操的這6位艦長,就他得意的戰利品。 望著這幾位俘虜,倫道無得意地晃了晃腦袋,讓他們在自己的面前走來走去,好像在時刻告訴自己,這一次海上狩獵建立的功勳有多麼輝煌。 進早點時,廚房報告說,儲存的食物僅夠支持到下週,此外,副艦長報告,船上燃料也幾乎用盡了,必須盡快補充,這些消息勾起了倫道夫將軍的憂慮,按照德國海軍的總體規劃和過去出戰的經驗,每隔幾週,總會有一艘綜合補給艦在約定的地點等候,為自己的戰艦被充食品、食用水、燃料及各種必需物資,可這一回,情況有些異常,已經過了十多天了,補給艦“阿爾特瑪克”號一直沒有在這兒海面上出現。 怎麼回事,莫非是海軍總部忘記了他們?還是補給艦走錯了方位。 雖然倫道夫有些擔心,但事實的確是,這艘補給艦已經被英國皇家海軍的戰艦給擊沉了,儘管倫道夫不願往這方面多想。 既然德國海軍已經首先破壞了海洋和關於海上商貿運輸的協定,那麼英軍以牙還牙,開始攻擊德軍的商船了。 這是戰爭題應有之義,倫道夫並非想不到,只是主觀上不願承認而已。 可現在怎麼辦?用無線電向總部呼救嗎?英國的情報站一定會對密碼破譯的,到那時候,只怕給自己補給的艦隻未到,英國的戰艦便會如貓聞腥般集聚而來。 從中立國港口進行補充嗎?其實這很簡單,只需花點錢就可以了,你需要什麼都可以搬上艦去可這就等於公開了身分,告訴了英國人,他們全力追尋的那艘戰艦正錨在阿根廷的海面上。 對於一個海上游擊手來說,最重要的是隱匿行踪,既然是獨艦用戰,因此自保晦一位的,只有先求得不敗,才能尋找機會打擊英國人。 倫道夫心裡總有抹不去的恐懼和陰影,他知道,自己先後擊沉6艘英艦,英國海軍會不惜代價來對付自己的,稍有不慎,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思來想去,倫道夫自忖,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捕獲一艘任何種類的同盟國的船工只,用他人的船上的食品和燃料來補充自己,然後迅速脫離這片海域,繼續進行海上游獵的勾當。 倫道夫顯然忽視了一件事,今天,是討厭的13日,無論情況如何急迫,也應該避開這個不祥的日子,等確有把握時再下手。 “報告,左45度發現一艘貨船,”信號員傳來了報告。 倫道夫立刻把望遠鏡舉到面前,只見遙遠的海天交界線上冒出一股濃重的黑煙,兩根高高的桅杆若隱若現。 “掉轉航向,開足馬力,向該輪前進。”倫道夫果斷地下達了命令,按照他的經驗,這是一艘孤立的貨輪,雖然國籍不明,只能到時候再臨時處置了。 近了,更近了,當兩船即將相對行駛時,倫道夫已經發現,這的確是一艘英國貨船工。 這真是天隨人意,倫道夫立刻命令戰艦貼過去讓他們投降。 顯然,那艘英國船發現德國軍艦後,大吃一驚,慌不擇路地開始逃跑。當然,這艘貨船航行的速度遠遜於“施佩伯爵”號。 正在倫道夫看到獵往返就要到手時,信號塔突然傳來警報,他轉身向另一方向察覺看,望遠鏡裡,出現了一艘龐大的英國巡洋艦,甲板上的砲塔和吃水很深的艦身,明白無誤地告訴倫道夫,這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在倫道夫發現英國軍艦的同時,英國的“阿加克斯”克巡洋艦也發現了敵國國艦艇,英國的艦長也是個行家,他敵艦那獨特的造型上,立刻辨認出,對面就是那個海上可怕的殺手—德國的“施佩伯爵”號,這位艦長明白,以自己艦上的火力,根本不可能捕到這條巨鯊,目前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拖住敵艦,不使他脫脫逃,等其他艦隻趕到後,一齊聚殊這條惡鯊。 “我們發現了'施佩伯爵'號,我們了現了'施佩伯爵'號,請支援,請支援!” 一道道無線電波,從“阿加克斯”號戰艦上飛向天空。 倫道夫從對方即躲躲閃閃,又不即不離的做法,明白了對方的企圖,他不由得感到暗暗吃驚,他明白,時間對英國人有利,只有迅速擊沉面前這艘孤零零的英國軍艦,在其他英艦趕到之前循額度大海深處,才是脫離危險的唯一方法。 好在“阿加克斯”號無論在噸位,裝甲厚度,還是火砲數量、火砲口徑方面都遠遜於“施佩伯爵”號,必須速戰速決。 8點剛過,第一批彈寸便挾著雷攜電地砸缶英艦,碩大的爆裂的彈丸,在海上掀起了滔天的水柱,精明的“阿加克斯”一看勢頭不妙,依仗著輕捷的航速力邊還擊邊向南退去。 一向以果斷狠辣著稱的倫道夫猶豫了,向南是英國軍艦馳來的方向,對手的目的很清楚,就是要引誘自己跟上去,讓他們的海上艦隊盡隊殺到。 就此收手,乘此掉轉航向脫離戰場嗎?可倫道夫又覺得不甘心。不能讓這條到手的大魚跑掉,這樣好的機會,以後也許不多了,再者,自己艦上極需燃料和食品,不能再拖下去了。 在此緊急時刻,倫道夫沒有首先避開強敵,使自己先處於不敗之地,而是憑著僥倖取勝的心理,下達了一個災難性人命令:“追上去,難以重創,讓他們投降!” “施佩伯爵”號全速追上去一步步向著死神靠攏。 兩艦的距離又拉近了,正當倫道夫準備下令開火的時候,左側的海面上,出現了兩艦英國巡洋艦黝黑的身影。 英艦“阿加克斯”號顯然看到了援兵的到來,它不再不味的逃跑,而是轉過艦身加入了向德艦進攻的行列。 三比一。 倫道夫少將心頭陡然沉重起來,雖然火力上德艦仍佔優勢,但英國軍艦可以利用數量上的優勢分散“施佩伯爵”號的砲火。即使三艘英艦都被擊沉,“施佩伯爵”號必然要遭到重創,那麼後趕到的英國艦隻一定會將自己送入海底的。 可是,除了正面作戰以外,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倫道夫這才深深地懊悔剛才一念之間的錯誤決定。 整整一個上午,偌大的海面上炮聲隆隆,硝煙瀰漫,空中彈丸交織,水面上魚雷穿梭。 10時左右,傷痕累累的英國巡洋艦“愛克塞特”號又一次被德艦上的11英寸口徑的大砲擊中,砲彈穿透表層裝甲,在機房裡爆炸了,頃刻之間,它的速度從32海裡減到15海裡,它落伍了。 當天夜裡,“受克塞特”號踉踉蹌蹌地駛往福克蘭島中的海軍基地,總算沒有沉入海底。 到達基地時,艦上生還的官兵僅數十人,甲板上火砲傾倒,陳屍遍地。 二比一,倫道無咬緊了牙關,想盡快再吃掉一個對手,但是英國的軍艦變得謹慎了,他們雖不同程度的受了創傷。可是還有戰鬥,他們與德艦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既能夠跟隨著它,又不致被德艦上的大口徑火砲所擊中。 當倫道夫正準備抽身逃走的時候,英艦又施展出一種複雜的戰術,一艘軍艦突然加速跑到有效射程之內,向著德艦轟隆轟隆地開上幾炮,隨後施放一片煙幕,馬上撤出戰鬥。另一艦軍艦快速穿過阻斷德艦砲手視線的煙幕,開砲之後又退回煙障之中,兩船如此循環往返,把德艦打得惱羞成怒,卻雙無可奈何。 這種遊戲持續到日暮,終於,英艦的努力沒有白費,有幾發砲彈擊中了“施佩伯爵”號,前甲板上立刻出現了幾個可怕的窟窿,成噸的海水呼嘯著灌進艦艙,德艦的速度立刻減慢到每小時三到四海裡,就像一個一瘸一拐的老太婆婆。踉踉蹌蹌地再也走不動了。 倫道夫明白,自己的軍艦已經無法作戰了,必須靠攏港口修補創傷,即使進港要冒絕大的風險。 深夜,在黑幕的掩護下,行孔百瘡的“施佩伯爵”號悄悄駛進了烏拉圭的蒙得維的亞海港。 “'施佩伯爵'號被封堵在中立國的港口裡了,立刻前往聚殲!”英國皇家海軍的一道命令,使得英國戰艦從南大西洋的各處向蒙得維的亞港擁來。 與此同時,英美法同德國展開了激烈的外交戰,作為中立的烏拉圭政府決定還是都不得罪為好,於是正式通知德國方面,“本政府為了信守中立立場,'施佩伯爵'號務心於星期日下午6時駛離港口,否則將被無條件扣留至戰爭結束之日。” 倫道夫知道,如果硬賴在港內不出,艦上官兵的生命便可以保全。但這個死硬的納粹分子卻選擇了另一條路,他要為元首盡忠,為帝國的榮譽做垂死的一戰。 星期日下午,隨著倫道夫的一聲軍令,“施佩伯爵”號拔錨啟航,拖著累累創傷的軀體駛向港外。 一出港口,他立刻發現,自己的末日也許真到了,遼闊的海面上,威風凜凜地聳立立著7艘英國戰艦,它們正在高昂砲口。嚴陣以待。 烏拉圭的居民們似乎都知道要發生什麼,像慶祝節日一樣,全城幾乎舉家出動,他們按照地勢的起伏,烏壓壓地坐地港外的沙灘上,目睹這場即將上演的無比壯觀、扣動人心的海上大戰。 然而海戰沒有發生。 指揮艙裡,倫道夫舉起左輪手槍,對準自己的太穴,“砰”的一聲,一股血箭噴出來,糊滿了桌上的航海圖。 接著,整個軍艦發出了駭人的巨響和驟亮驟暗的火光。 “施佩伯爵”號自爆自焚了。 它搖晃著巨大的艦身,慢慢向海底沒去,隨著最後一聲巨響,這只海上兇殘無比的惡鯊終於消失了。 皎潔的月光下,沉寂的海面上,只有7艘英國艦艇拉長的身影。 突然,海上響起了淒厲的汔笛聲。 7艘巨艦一齊拉響了汽笛。 烏拉圭的居民們弄不清,這是英國人在歡慶自己的勝利,還是大度地為葬身海底的德國人表示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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