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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五章幽默的技巧

口才大全 水中鱼 10120 2018-03-18
矛盾、奇巧、意外、反常、失敗、錯亂是幽默的必然屬性,俗話說:“理兒不歪,笑話不來。” 幽默不會產生於平庸與蒼白之中,而是來自於意想不到的震撼。著名的幽默大師諾曼?霍蘭德認為幽默的最大特點是不協調性。這是很有道理的。下面這則幽默最能說明這點: 某企業主想請某主教為其作一則廣告。但他沒有把話完全說明白,只是說請他去說教…… 企業主首次出價10萬元。 主教只是搖頭,而不說話。 “30萬。”企業主一下把價格提高到原來的3倍。主教依然搖頭不語。 “50萬!”主教的頭搖得更厲害了。 這時,一位神職人員走上前去,低聲對主教說:“主教大人,50萬元可以辦許多的事情啊!你為什麼還不願意呢?”

主教回答說:“你知道他要我講教完後說什麼嗎?他要我不說'阿門',而說'可樂'。” 企業主的要求很離譜,一個主教怎麼能以商品廣告來代替嚴肅的教語呢?正是這種不協調性產生了幽默。 同時,矛盾也可以產生幽默。 樹上的兩隻蘋果瞧著這個世界。其中一個說道:“瞧這些人打呀殺呀……總是不能和睦相處,說不定哪一天,這世界要由我們蘋果來統治了。” 另一個回答說:“交給我們?是交給紅的還是交給綠的呢?” 從蘋果的對白中,我們不難感到言行矛盾時所能產生的幽默意味。 奇異也可以產生幽默。新奇意外的表達可給人一種意想不到的感覺,讓人備覺突兀,幽默也由此產生。 有三位朋友同住在旅店的45層樓。一天晚上電梯壞了,他們不願意另換住處,於是一起爬樓。為了消除疲勞,其中一個人不斷地講笑話。好不容易爬到了43層,大家早已疲憊不堪,於是決定休息一下。一直講話的人對另一個人說:“現在輪到你了,彼得。由你講一個長一點的故事,情節要有趣味,最後來個使人傷心的結局。”

於是彼得開口了:“故事不長,卻讓人傷心極了,因為我把房間鑰匙落在了一樓大廳裡。” 這個故事的結尾讓人備感意外,因而幽默意味油然而生。 反常也可產生幽默。人類的思維方式一般是恆定的,如果不守常規,一味反常,就會產生不協調感。 有一天,國王問阿凡提:“阿凡提,要是你面前一邊是金錢,一邊是正義,你選擇哪樣呢?” “我願意選擇金錢。”阿凡提回答。 “你怎麼了,阿凡提?”國王說,“要是我呀,一定要正義,絕不要金錢。金錢有什麼稀奇?正義可是不容易找到的啊!” “誰缺什麼誰就想要什麼,我的陛下。” 生活中有些模糊之處,本不需要精細,比如每天吃多少粒米飯,每天走多少步等,這些事情要是也精細統計起來,就顯得十分可笑了。故作精細就是在無須精確計算之處,卻用非常精確的數字表達,或者應該模糊之處卻做了精確劃分。

有一個從未管過自己孩子的統計學家,在妻子要外出買東西時,勉強答應照看一下四個年幼好動的孩子。當妻子回家時,他交給妻子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擦眼淚11次;系鞋帶15次;給每個孩子吹玩具氣球各5次;每個氣球的平均壽命10秒鐘;警告孩子不要橫穿馬路26次;孩子堅持要穿過馬路26次;我還想再過這樣的星期六0次。” 統計學家很精確,因為不精確,他的科學研究就無法進行。可是“精確”成了他的習慣動作,成了他的職業病,所以,即使是在看小孩子這樣的“非科研問題”上,也要進行精確統計,這不僅不協調,也十分可笑。 比爾違反制度,上班時間去理髮,恰巧被經理髮現。 經理說:“我看見你上班時間在理髮。”

“是的,先生。”比爾平靜地說,“可頭髮是在上班時間長的呀。” “不全是這樣。”經理說,“有些頭髮不是上班時間長的。” “先生,您說得好。”比爾客氣地說,“所以我只剪掉了上班時間長的那部分,而業餘時間的還留在頭上沒剪掉呀!” 比爾平時肯定是個鬆鬆垮垮、很不嚴謹的人,但是他在這場論辯中卻很嚴謹,很精細。經理的口才實在不高明。比爾說頭髮是在上班時間長的,本是一句詭辯,經理沒有及時指出其謬誤,反倒順著謬誤的思路走下去,說有些頭髮不是上班時間長的。這下可給比爾抓住了話柄,比爾以此推理,精細劃分:有些頭髮是上班時間長的,那麼另一些就是業餘時間長的,而我只剪掉了上班時長的頭髮,業餘時間長的都留著呢。比爾把頭髮分為上班時間長的和業餘時間長的,以此來為自己辯護,精細之中見出其論辯的智慧和幽默。

荒謬的誇張幾乎總能引起人們發笑,因為荒謬誇張本身包含了不協調,從而能夠產生強烈的幽默效果。 以相聲《笑的研究》為例: 甲:常言說,笑一笑,少一少。 乙:不,應該是:笑一笑,十年少。 甲:一笑就年輕十歲? 乙:啊! 甲:你這是定期的!我那是活期的。 乙:我們倆存款呢。 甲:你這理論不可靠! 乙:怎麼? 甲:那誰還敢聽相聲? 乙:怎麼不敢聽啊? 甲:你今年多大歲數? 乙:四十。 甲:笑一回剩三十,笑二回剩二十,笑三回剩十歲,說什麼也不敢再笑了。 乙:怎麼? 甲:再一笑沒啦!來的時候騎車子,走的時候抱走啦!劇場改托兒所啦! 這就是誇張。但這裡的誇張不是純粹的、荒謬的誇張。所謂純粹、荒謬的誇張,指的是放開膽子吹牛。可以說相聲如果沒有誇張,便幾乎不成其為相聲。而誇張也是幽默的重要基石,它能使平凡的生活瑣事被放大一層,從而產生強烈的幽默感。

吹牛大王不僅中國有,老外中也有不少,如果舉辦一場國際性的吹牛比賽,還不知金牌落在誰家。 一個法國人、一個英國人和一個美國人在一起吹噓他們本國的火車是如何如何地快。 法國人說:“在我們國家,火車快極了,路旁的電線桿看起來就像花園中的柵欄一樣。” 英國人忙接上說:“我們國家的火車真是太快了!得往車輪上不斷潑水,不然的話,車輪就會變得白熱化,甚至熔化。” “那又有什麼了不起!”美國人不以為然地說,“有一次,我在國內旅行,我女兒到車站送我。我剛坐好,車就開動了。我連忙把身子探出窗口去吻我的女兒,卻不料吻著了離我女兒6英里遠的一個滿臉黑糊糊的農村老太婆。” 吹牛的笑語很多,你平時既可收集,也可以創作。有時你也不妨試著吹吹牛,反正吹牛不用上稅,也不會有其他麻煩。美國有個吹牛者俱樂部,專以荒謬誇張吹牛為樂,可見這種幽默技巧之實用。

“歪打正著”是一種因果關係非常自由的幽默技巧。它的特點是起因與結果的不相干或不相稱。 隨便打開一本西方的連環畫,你便不難找到偶然巧合的連鎖反應。例如,一位先生匆匆忙忙衝進一間客廳,不巧碰到一位太太身上,這位太太的茶杯又落到一位老先生身上,而老先生卻碰破一塊窗玻璃,窗玻璃落到街上又正好打中警察的腦袋,警察發動全城的同伴追查,如此等等。非必然非因果性的成分越多,越能引起人的喜劇感。這種喜劇風格在西方文藝中是有傳統的。試回憶一下塞萬提斯的《唐?吉訶德》,裡面有一場客店的戲,騾夫純出偶然,揍了桑喬一下,桑喬又打了馬立托奈斯,老闆又摔倒在馬立托奈斯身上。在現代西方喜劇中,這屬於通俗喜劇,原因是由純粹的偶然性疊加而成。柏格森把這種形式稱為“滾雪球”的形式,它的功能是一系列的誤會使原來正常的動因變成了歪曲的結果,而且越來越歪,離原來的目的也越來越遠。

我國有許多喜劇之所以沒有喜劇味道,就是因為不善於歪打而正著,實際上也就是不善於使讀者和觀眾在一次次期待落空之後,並準備著再一次落空之時,突然地、偶然地、意外地把落空變成落實。風靡西方和中國的“唐老鴨的故事”常常把落空積累到極點時,突然讓觀眾驚訝於願望的落實。 在中國的古典正統文學中很少有這樣淋漓盡致的喜劇,但在民間文藝中則不乏此種風格的精品。有一個單口相聲叫做《小神仙》,說的是一個相面的迷信職業者,善於製造聳人聽聞的效果。一天,一個老頭子抱著一把宜興壺往場裡擠,正燙著一個小伙子的胳膊,兩個人吵了起來。小神仙為穩住看客,就對老頭子說,你的這把壺出了格啦,今天、明天、後天這三天要摔破,要是三天不摔破,保存到第四天,就會價值連城,賽過聚寶盆哪。老頭子立即回家尋找安全之地,最後在牆上掏了個洞,把壺放在裡邊。誰知鄰居只有一身做客衣服,白天穿,晚上洗,要在房間裡搭根竹竿晾乾,隔牆釘釘,一錘子正錘在老頭子的壺上,果然碎了。

這是古典型的歪打正著,嚴重結果與完全不相干的原因形成反差。 有時並不一定是期待的落實,而是相反,在期待和願望層層演進的過程中,突然無可奈何地落了空。這是西方古典喜劇或幽默小說的常用手法。 所謂“大詞小用”,就是運用一些語義分量重、語義範圍大的詞語來表達某些細小的、次要的事情,通過所用詞的本來意義與所述事物內涵之間的極大差異,造成一種詞不符實、對比失調的關係,由此引出令人發笑的幽默來。例如: 某校一次年級老師會議上,最後一個議題是決定學生春遊的具體時間和地點。老師們各持己見,意見很多。最後,年級組長提議利用三天時間帶領全年級學生同遊青城山。這個提議很快得到了“共識”。 在一片笑語歡聲中,某老師正色且大聲地說道:“組長,'疾風知勁草,國難識忠臣',我是堅決擁護您的,跟著您寸步不離。頭可斷,血可流,到了山上也決不把您丟!”

一個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人,面對一件極小的事情和說不上是“七品芝麻官”的年級組長,竟說出了類似“文革”中“站隊”的言詞,且用上了只有對領袖才用的詞語。這些“重大”的詞語突然“屈尊”於這輕鬆、隨和的語境,顯得極其不協調。然而正是這種“大”與“小”,“重”與“輕”的言和境對比的失調,才創造出幽默的韻味,活躍了交際氣氛。 作家馮驥才訪問美國,有非常友好的華人夫婦帶著他們的孩子來拜訪,雙方交談得投機之時,馮驥才突然發現那孩子穿著皮鞋跳到了床單上。這是一件令人很不愉快的事,而孩子的父母竟然渾然不覺。此時,任何不滿的言語或行為都可能導致雙方的尷尬。怎樣讓孩子下床呢? 馮驥才很輕鬆地解決了,憑著他的閱歷和應變能力,他幽默地對孩子的母親說:“請您把孩子帶回到地球上來。”主客雙方會心一笑,事情得到圓滿的解決。 在這裡馮驥才只玩了個大詞小用的花樣,把“地板”換成了“地球”,但整個意義就大不相同了。地板是相對於牆壁、天花板、桌子、床鋪而言,而地球則相對於太陽、月亮、星星等而言。 “地球”這一概念,把主客雙方的心靈空間融入了茫茫宇宙的背景之中。這時,孩子的鞋子和潔白的床單之間的矛盾便被孩子和地球的關係淡化了。 將一些用於莊重場合的比較嚴肅的語言運用於表現“凡夫俗子”的日常生活,這就是“大詞小用”的幽默技巧。 著名演員趙本山主演的獲獎小品,就有這樣的台詞:“你打小歸父母管,出嫁了歸丈夫管,老了又歸兒女管,你啥時候能給自己承包一段,自己說了算?”還有:“兒女的信,父母看就是領導審查。” 在這裡,作者把“承包”、“領導審查”這些政治經濟生活中的術語,巧妙地用在日常普通生活中。觀眾的笑聲、掌聲便證明了它的幽默與魅力。 有一作者撰文介紹著名演員葛優時說:“燕京飯店附近有一座高樓,其中一套住著一個前額是'廣闊天地大有作為'的小伙子,他叫葛優。” 這裡把當年用於號召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的“毛主席語錄”用來形容葛優的形象,既讓人想到他的高額大腦的長相,又讓人聯想到他的成功是在喜劇表演藝術上的功力以及他大有可為的遠大前程。 在社交活動和日常生活中,類似的把男女戀愛關係的結束戲稱為“斷絕外交關係”,把參加工作後的第一天上班謂之“走馬上任”,甚至把患“妻管嚴”的丈夫對妻子的談話戲謔為“早請示,晚匯報”等等,都屬於“大詞小用”法的類型。 “大詞小用”作為幽默技巧之一,隨著它在日常生活和現代社交活動中的廣泛應用,將給人們的生活帶來越來越多的歡樂和笑聲。 “隨意成趣”,是對產生幽默趣味的種種技巧的綜合運用,乍一聽,是信口開河,再一想,卻耐人尋味。 我們這裡所說的隨意,並不像海市蜃樓那樣虛無縹緲,讓人難以捉摸,而是貼近生活的。完全可以套用一句搓麻將的術語:自摸。 隨意就是順其自然,自然才能成趣。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這是古典意趣;白天鵝賓館、金三角企業傢俱樂部、新空氣藝術團、知了書屋、阿信小吃店、咪咪髮廊……則頗有現代氣息。 要是來個無底洞夜總會、聊齋咖啡屋、野豬林舞廳,這樣取名不倫不類不說,又有誰敢去問津光顧呢? 因此,運用“隨意成趣”的幽默技巧,要具備以下兩個條件:一是和諧,二是自然。 夏夜,有個人在朋友家小坐。 啪的一聲,他打死一隻蚊子。一摸,胳膊上已經鼓起了一個大包。 “咦!這蚊子怎麼專叮外來人啊?” “這是我們家的看家蚊子!”男主人笑了。 “哼!”女主人卻藉題發揮,說:“連我家的蚊子也學會喜新厭舊了。” 一時不知道這話裡包的是什麼餡,客人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嗯……啊……明白明白……”客人突然自言自語,念念有詞。 “你在跟誰說話呢?”女主人驚異地問。 “你沒看到你們家的看家蚊子在跟我咬耳朵嗎?” “那它跟你說什麼?”女主人臉上的烏雲散開了。 “它說哼哼哼,又說嗡嗡嗡。聽懂了吧?” “我又不是蚊子!”女主人忍不住笑了。 “它對我說,我咬了你一口,才知道你是個男的,要不然,我還當你是第三者插足呢?” 大家都笑了。幽默趣味驅散了夫妻間即將發生的一場風波。這就是和諧。 “借語作橋”是指交談中的一方從另一方的話語中抓住一個詞語,以此為過渡的橋樑,並用它組織成自己的一句對方不願聽的話,反擊對方。 過渡橋樑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兩頭相通,且要契合自然,一頭與本來的話頭相通,另一頭與所要引出的意思相通,並以天衣無縫為上。 馬克.吐溫有一次在鄰居的圖書室瀏覽書籍,發現有一本書很吸引人。他問鄰居是否可以藉閱。 鄰居說:“歡迎你隨時來讀,只要你在這裡看。你知道我有個規矩,我的書不能離開這個房子。” 幾個星期後,這位鄰居來訪馬克.吐溫,向他借用除草機。馬克.吐溫說:“當然可以,但是按我的規矩,你得在這棟房子裡使用它。” 馬克.吐溫的幽默感表現在藉用對方的語詞表述了與對方意願相悖的意思。 “借語作橋”法的難處,不是尋找兩頭契合的詞語,而是從對方的話頭中看中一個詞語,把它抽出來,這個詞語要便於組成你自己的語句。這好像是小學生做造句練習,不過比小學生的造句練習多了一個要求,那就是造出來的句子意思不得與對方的願望一致或相似,只能與對方的願望相反。 英國作家理查德?薩維奇患了一場大病,幸虧醫生醫術高明,才使他轉危為安。但欠下的醫藥費他卻無法付清。最後醫生登門催討。 醫生:“你要知道,你是欠了我一條命的,我希望有價報償。” “這個明白。”薩維奇說:“為了報答你,我將用我的生命來償還。”說罷,他給醫生遞過去兩卷本《理查德?薩維奇的一生》。 這比向對方表示拒絕或懇求緩期付款要有趣得多。其方法並不復雜,不過是接過對方的詞語(生命),然後加以歪解,把“生命”變成“一生”。顯然,二者在內涵上並不一致,但在概念上能掛上鉤就成。 “借語作橋”法的功能很多,不一定都得用於鬥智性的戲謔,也可用於一般性的調侃。其特點是抓住對方話頭中的一個詞語,構成一個無任何攻擊性的句子。 “借語作橋”在於接過話頭以後,還要展開你想像的翅膀,敢於往脫離現實的地方想,往荒唐的、虛幻的地方想。千萬別死心眼、傻乎乎,越是敢於和善於胡說八道,越是惹人喜愛。 “模擬幽默”就是把大家熟悉的原本的語言情境,移置新義,與原義形成對照,從而產生不協調之趣,造成幽默感。 運用“模擬幽默”要把握好這樣三個字:名、熱、新、名,就是你所模擬的應當是知名度高的名篇、名言、名句,或大家熟悉的成語、台詞、俗話等。 熱,就是你要表達的內容應與時代合拍,最好是人們關心思考或者有爭議的熱門話題,這樣就能很快引起人們的聯想,產生共鳴。 新,就是觀點新。這是模擬幽默法的靈魂。也就是說,舊瓶裝新酒還不夠,還必須裝上新的氣息,以造成幽默的醉人氣氛。 “模擬幽默”的技巧有順擬法、反擬法、別擬法、擬人法等。模擬的要訣在於出人意料地把毫不相當的事扯在一起,內容越是風馬牛不相及越好,距離越大越能引起驚訝;在形式上則越是接近,越有幽默的效應。 順擬法是順著舊格式擬出新的內容。由於這種手法多用於觸景生情而即興創作,所以,常能迸出新的寓意和偶發詞。 反擬法就是把我們日常生活的習慣用語,偶爾反用其意,造成新奇的幽默感。比較而言,反擬比順擬更能留下深刻的印象,這是反差造成的效果。 有一位領導,在大會上做報告。為了同腐敗現象鬥爭到底,他堅決地說: “誰說我們總是殺雞給猴看?我們還要殺猴給雞看!” 反腐關係到我們黨和國家的生死存亡,“殺猴給雞看”這個反擬的幽默在這場鬥爭中,不是扮演了一個恰如其分的角色嗎? 反擬法看起來簡單,只是要將現成話反過來說,但是必須說到點子上,才有幽默感。只要你懂得點到為止的道理,強扭的瓜也甜。 別擬法就是要擬出幽默的別擬來,這也是我們經常有意無意地運用的。比如,我們把那些為兒子安排錦繡前程的父親叫做“孝子”,這已不是封建禮教所指的“孝子賢孫”了,而是孝順自己兒子的“孝子”了。 別擬法要擬得自然貼切,切忌生搬硬套,應當追求一種天然的妙趣,人為的痕跡越少越好。 我們為什麼要通過模擬的方法,使幽默感在模擬中創新呢?一方面是順應人們喜新厭舊的心理,另一方面也不忽視人們喜新戀舊的心理,將這兩種心理移植在一起,也便產生了模擬幽默法。 我們說好作品百讀不厭,這是誇張。不管什麼人,只要口頭禪一多,就會缺少幽默感,這時,一個最經濟的辦法,就是運用“模擬幽默”法來推陳出新。 說話含蓄,是一種藝術,同時也是幽默的一大技巧。常言說:“言已盡而意無窮,含義盡在不言中”。 “含蓄表達”,是把重要的、該說的部分故意隱藏起來,卻又能讓人家明白自己的意思,而且把幽默寓於其中。 “含蓄表達”這種幽默技巧,有一定的難度,它要求講究說話的藝術,並具有高雅的幽默感。它體現了說話者駕馭語言的能力和含蓄表達幽默的技巧。同時,也表現了對聽眾想像力和理解力的信任。 如果說話者不相信聽眾豐富的想像力,把所有的意思和盤托出,這樣不但起不到幽默的作用,而且平淡無味,言語遜色,使人厭倦。因此,有的話不必直說,甚至把本來可以直說的話,故意用“含蓄表達”法表達,從而產生一種耐人尋味的幽默效果。 下面看看“含蓄表達”和“鋒芒畢露”相對比的例子。 有一家理髮店,門前貼著一副對聯:“磨刀以待,問天下頭顱幾許;及鋒而試,看老夫手段如何!”這副直來直去的對聯,磨刀霍霍鋒芒畢露,令人膽寒,嚇跑了不少顧客,自然門可羅雀。 而另一家理髮店的對聯則含蓄幽默:“相逢盡是彈冠客,此去應無搔首人。”上聯取“彈冠相慶”的典故,含有準備做官之意,又正合理髮人進門脫帽彈冠之情形。下聯意即人人中意,心情舒暢。兩家理髮店相比,效果自然不言而喻。 “含蓄表達”的幽默技巧,有時是人們用故意游移其詞的手法,既不違背語言規範,又給人以風趣幽默之感。如有的演員自嘲自己長相差,便說自己“長得困難”、“對不住觀眾”:營業員遇到顧客買了商品未付款而準備離開的情形時,問一句:“我給您找錢了嗎?”大多數顧客會馬上回答:“哦,我還沒付款呢!”而說一個人“貪睡”為“對床鋪利率高”等等,都是對這種技巧的運用。 “推理幽默”是藉助片面的、偶然的因素,構成歪曲的推理。它主要是利用對方不穩定的前提或自己假定的前提,來推理引申出某種似是而非的結論和判斷。它不是常理邏輯上的必然結果,而是走入歧途的帶有偶然性和意外性的結果。 人們的言論或行為,一般情況下,不可能像科學推理那樣嚴密、周全,都有其變幻性和動搖性。有幽默感的人,比較善於抓住這一點,推理出變化莫測的花樣,去調侃對方或調侃自己。 因此,“推理幽默”是很容易找到其幽默前提的,一個人只要思維自由,構思敏捷,就有應用自如的可能。 “推理幽默”在你的社交生活中極具實用價值,它總能讓你在情況不斷變幻的條件下,找到有利於自己的理由,哪怕互相反對的理由,也都能為己所用。 有人請阿凡提去講道。阿凡提走上講壇,對大家說:“我要跟你們講什麼,你們知道嗎?” “不,阿凡提,我們不知道。”大夥說。 “跟不知道的人我要說什麼呢,還說什麼呢?” 阿凡提說完,便走下講壇離開了。 後來,阿凡提又被請了過去。他站到講壇上問:“餵,鄉親們!我要跟你們說什麼,你們知道麼?”學乖了的人們馬上齊聲回答:“知道!” “你們知道了,我還說什麼呢?”阿凡提又走了。 當阿凡提第三次登上講台,又把上兩次的問題重複一遍後,那些自作聰明的人一半高喊:“不知道!”另一半則喊:“知道!” 他們滿以為這下可難住了阿凡提,哪儿知道,阿凡提笑了笑說:“那麼,讓知道的那一半人講給不知道的另一半人聽好了!”說完揚長而去。 阿凡提的過人之處就在於他利用“知道”與“不知道”這兩個不具體而虛幻的原因,從而推理出與大家希望完全相反的結果,以不變應萬變,不管對方怎麼變幻情況,理由也跟著變幻,而行為卻一點不變。這就是“推理幽默”法能讓你在社交中超凡脫俗、瀟灑自如的妙處。 何謂“暗示幽默”?即對事物表達自己的看法,不是通過直說,而是通過種種可能進行曲說,並達到幽默效果的幽默技巧。 “暗示幽默”廣為人們喜歡,其原因在於它在多方面對人們的面子進行了照顧。比如面子後面躲著自尊,如果有人在某些方面傷害了你,你用露骨的方法去刺他,不論他的面子後的自尊有沒有教養,它都不允許自己被刺,那麼仇恨、報復就由此產生了。 如果運用“暗示幽默”來解決,首先,照顧了他的面子,而婉轉曲折的話語卻能達到尖銳的實質。一方面他會知難而退,另一方面,他會因照顧了他的面子反而對你有欽佩和感激之情了。 有一對夫婦,丈夫做錯了一件事,妻子不但不理解,反而更加嘮叨得令人生厭。於是,丈夫火氣十足地說:“請別這樣嘮嘮叨叨了好不好,不然,我要在桌上痛打十巴掌了。” “關我屁事,打呀,打。”想到肉痛的不是她自己,妻子反而火上加油。 “但是,”丈夫道,“經過這十巴掌的鍛煉,第十一巴掌打在肉上可就有功夫了。” 妻子戛然而止。大概她領會了丈夫內心的火氣,不想讓臉作為丈夫練功夫的沙袋吧。 在這個幽默里,丈夫打了十巴掌,第十一個巴掌打在什麼地方,就是一種暗示。這個暗示包含瞭如下意思:我心裡很火、很煩,需要理解和清靜。現在我得不到這些,反而遭受另一種折磨,我有點忍無可忍了。因此,你最好住口,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功夫”一詞,則承擔了幽默的任務,這就是“暗示幽默”。 有一對情人正在熱戀中。一天晚飯後,他們一起出去散步,來到了青青的河灘上,看見一頭牛在默默地吃草,緩緩地移動。小伙子指著牛說:“看那頭牛多好呀,悠然自得,樂不思返。” 姑娘微微一笑說:“那頭牛好是好,但也有不盡如人意的地方。” 小伙子說:“怎樣才能盡如人意?” 姑娘道:“要是這頭牛吃了晚飯,把碗筷統統端進廚房洗了就盡如人意了。” 小伙子不好意思地笑了,顯然是接受了姑娘這幽默的暗示,想起了自己在未來的岳母家吃了飯便一丟碗筷的毛病,這可能會使岳母翹起嘴巴。 作家們創作童話、動畫和寓言時,常用擬人化手法。讀者也能從童話王國、動畫世界和寓言故事裡尋找出幽默的感覺。 為了表現和平這個永恆的主題,有人畫了一頭鬥牛,卻將兩隻犀利的牛角打成了一隻蝴蝶結,而且讓牛悠閒地聞著一朵鮮花。 牛角是不可能打成蝴蝶結的,就像大灰狼不可能戴上一頂鴨舌帽一樣,但是幽默感就是從這不可能中產生的。 “擬人幽默”,是人與世間萬物的交流和對話,使人與大自然更加親密和諧,這也是幽默所要追求的一種效果。 一天,一位法國人去拜訪他的英國朋友。當他走近朋友的住宅時,一條大狗竄出來對他汪汪吠叫。法國人嚇得止住了腳步。正在這時,他的英國朋友出來看見了他,忙說:“不要怕,有條諺語說:'汪汪叫的狗不咬人',你不知道嗎?” 那位法國人馬上答道:“我知道這條諺語,你也知道這條諺語,可這狗……它知道這條諺語嗎?” 這則幽默的絕妙之處就在於最後一句話上,法國人故意將人和狗相提並論,將狗人格化,把它當成了一個會思考的動物,從而既發洩了心中的不悅,又不失去禮貌。他所採用的幽默技巧,就是“擬人幽默”。 從某種角度來看,我們不能說動物沒有情感,但是動物畢竟缺乏動機。而擬人則賦予動物強烈的感情色彩和某種動機,把某些無意識的結果變成有意識的自覺行為,幽默往往由此而生。 請看下面一段對話: ——昨天你的馬騎得怎麼樣? ——不太壞。問題是我那匹馬太客氣了。 ——太客氣了? ——是呀!當騎到一道籬笆時,它讓我先過去了! 大家一聽便知發生了什麼事情,馬把這位先生摔下來,並非有意為之,只是由於跨欄技術尚不達標。而主人把自己被摔的遭遇反解為馬的“客氣”。主人正是用擬人幽默法來追求一種自我解嘲的喜劇效果。 “擬人幽默”不僅能夠產生自我解嘲的效果,而且巧妙地運用它,可以達到嘲諷他人的強烈的幽默諷刺效果。 請看一則阿凡提的故事《驢的朋友》。 有一個新上任的縣官,聽說阿凡提機智,很不服氣,揚言要把他戲弄一番。 阿凡提知道了這件事,就自動騎著毛驢來到衙門,對縣官說:“我來啦!” 縣官看見他和毛驢一同進來,故意大聲招呼說:“歡迎你們兩位一同光臨!” 阿凡提拍了拍驢背,毛驢昂頭叫起來,又是甩蹶子,又是搖尾巴。阿凡提說:“我的這頭蠢驢在家說,它的朋友當了縣官,非叫我帶它來見見不可!” 縣官漲紅著臉說:“那是你的驢,同我有什麼相關?” 阿凡提對毛驢說:“我叫你不要來吧,你的朋友一當了縣官,就不認你啦!” 鄉親們一起大笑起來。 在這則笑話裡,縣官和阿凡提都同時使用了擬人法,把毛驢人格化,然而阿凡提技高一籌,活靈活現地把他的毛驢說成是縣官的朋友,達到了嘲諷縣官的幽默效果。 語言是人創造的,是人類的專利產品,因而人輕易不願與動物享受同等語言待遇。但在某些時候,某些場合,不妨讓動物說說人話,會別有一番情趣。不信,你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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