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社會心理 失控·機器、社會與經濟的新生物學

第64章 12.4 帶電荷的東西就可用於電子貨幣充值

我們所期待的信息經濟和網絡文化還缺少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再一次需要加密技術使之成為可能的成分,這也是那些留長發的密碼反叛者正著手試驗的關鍵性要素:電子現金。 我們已經有了電子貨幣。每天,從銀行金庫到銀行金庫,從經紀人到經紀人,從國家到國家,從雇主到僱員的銀行戶頭,到處都流動著看不見的電子貨幣。單單一個票據交換所的同業支付系統,每天通過電線和衛星流動的資金平均就有上萬億美元。 不過,這條數字之河中湧動的,是機構的電子貨幣。它和電子現金的差別如同大型電腦主機和個人電腦之間的差別。當我們口袋裡的現金能夠數字化,像機構資金經歷的那樣,由實物轉變成為數據,我們就會體驗到信息經濟最為深刻的影響。就像計算機從機構走向個人之後才重塑了整個社會,電子經濟的全面影響,也要等到個人的日常現金(以及支票)交易數字化之後才能顯現。

我們可以從信用卡和ATM機上看出一點數字現金的端倪。我和我這一代的絕大多數人一樣,從ATM機中提取要用的小額現金,已經好多年都沒進過銀行了。平均下來,每個月我使用的現金更少了。高管們飛來飛去,在忙碌中消費——吃飯、住店、打車、買日用品和禮物——他們錢包裡的現金卻不超過50美元。對某些人來說,無現金的社會早已經成為現實了。 在今天的美國,信用卡支付占到所有消費支付的十分之一。想到不久的將來,人們用信用卡支付所有交易將成為一種慣例,信用卡公司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Visa在美國的部門正在快餐店和雜貨店試驗一種刷卡的電子貨幣終端(無需簽名)。自從1975年以來,Visa已經發行了超過2千萬張借記卡。它實際上把ATM機從銀行的牆上移到了商店的收銀台。

銀行和大多數未來學家所吹捧的無現金貨幣,無非就是現有通用信用卡系統的進一步普及。艾麗絲有一個National Trust Me銀行的賬戶。銀行發給她某種便攜智能卡。她到ATM機上給她那張錢包大小的借記卡充300美元,錢則從她常用賬戶上扣除。她持卡可以在任何一個有National Trust Me智能卡刷卡設備的商店、加油站、售票點、電話亭消費這300美元。 這種圖景有什麼不對呢?大多數人都覺得這個系統強過帶著現金走來走去,也強過欠Visa或萬事達的債。但是這個版本的無現金概念,忽視了用戶和商家的利益,結果多年來還停留在籌劃階段,而且很可能就止步於此。 借記卡(或信用卡)的最大軟肋就在於它的壞毛病:記錄了艾麗絲從報亭到托兒所的所有購買歷史。若是單單記錄一個商店也還沒什麼可擔心的,但是通過她的銀行賬戶或者社會保險號能檢索到每個商店的消費記錄。這就使得她在每個店的消費歷史可以被用來構成一份精準且極具市場推廣價值的檔案。這是很容易的事情,而且必然會有人這麼做。這樣一份貨幣檔案包含著關於愛麗絲的重要信息(更別說她的隱私數據了),艾麗絲本人卻無法控制這些信息,而且從信息的洩露中也得不到任何補償。

其次,這些智能卡是由銀行發放的。銀行可是傳說中的吝嗇鬼,所以,你也知道這筆費用最後會出在誰身上了吧,而且還要按照銀行比率付費。艾麗絲也必須為使用智能卡進行交易而產生的費用付錢給銀行。 第三,不管什麼時候使用借記卡,商家都要付給系統一定比例的錢。而這讓他們本來就不多的利潤再次減少,從而打消了商販在進行小額交易時使用借記卡的念頭。 第四,艾麗絲只能在使用Trust Me專有技術的刷卡設備上才能用那些錢。這種硬件隔離已經成為(該)系統不會在未來出現的主要因素。同時,也排除了個人對個人支付(除非你想帶著個刷卡機到處走讓別人來刷)的可能。還有,艾麗絲只能在Trust Me官方的ATM機上給卡充值(本質上是購買貨幣)。這個問題可以通過使用接入所有銀行網絡的通用刷卡機構建銀行合作網絡來解決。這一網絡已經初見雛形。

借記卡現金的替代方案是真正的數字現金。數字現金沒有借記卡或信用卡的缺點。真正的數字現金是真錢,具有現金的私密性和電子的靈活性。支付是“真金白銀”的,但沒有關聯性。這種現金不需要專屬的硬件或軟件。因此,錢可以在任何地方,任何個人之間傳遞。作為收錢的一方,你不必是店家或機構用戶;任何接入系統的人都可以收錢。同時,任何擁有良好聲譽的公司,都可以提供電子貨幣的充值服務。這樣,費率就會由市場來決定。銀行只是外圍參與者。如果你願意,你可以用數字現金訂比薩、付過橋費、還朋友錢、還按揭。它和舊式電子貨幣的不同之處在於,它是不具名的,除了支付人之外,沒有人能夠追查到它。使這種體係得以運轉的就是加密技術。 這種方法——技術上叫做“盲數字簽名”——是基於一種已經經過驗證的、稱為“公鑰加密”的技術變種。下面是它在消費者層面的工作方式。你用數字現金卡在“喬大叔肉店”購買精良烤肉。商家通過核查發行貨幣銀行的數字簽名來確認支付給他的錢之前確實沒有“花”過。不過,他看不到付錢人的記錄。交易完成之後,銀行就有驗證帳單,上面顯示你花了7美元,而且只花了一次,同時記錄“喬大叔肉店”確實收到了7美元。但是交易雙方沒有聯繫,而且只有支付方同意了,銀行才能重建這兩筆帳。乍一看,這種既要隱蔽性又要可驗證性的交易似乎不合邏輯,但要實現它們的“隔離”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除了扔鋼蹦之外,數字現金可以做到口袋裡的現金所能做到的任何事情。你會有關於你的支付情況的完整記錄,包括你是向誰支付的。而“他們”有的則是一個收錢的記錄,並不包括是誰付的錢。同時做到精確記賬和100%匿名,這在數學上是可以“無條件”實現的——絕無例外。 數字現金所具有的私密性和靈活性來源於一種簡單而聰明的技術。我問一個做數字現金卡的創業家,能否看一張他生產的智能卡,他表示很抱歉,他以為放了一張在錢包裡,結果沒找到。他說,智能卡看起來就像一張普通的信用卡,說著就給我看他的幾張信用卡。它看起來就像……,嘿,在這呢!他利落地掏出一張空白的、非常薄的、柔韌的卡片。這張長方形塑料存有數學上的錢。卡片的一角是拇指甲大小的金色方塊。這是一部計算機。這種CPU比一片泡發的玉米片大不了多少,內存有限數額的現金,比如,500美元或者100次交易。這種芯片由Cylink製造,內裝一個特別設計用來處理公鑰加密算法的協處理器。在那個微型計算機的金色方塊上有6個非常微小的表面觸點,當卡插到刷卡器裡的時候它就會被連接到在線的計算機上。

略微愚鈍一點的智能卡(沒有加密)已經在歐洲和日本大行其道了——使用量大約有1600萬張。在日本,預付款的電話磁卡非常流行,這其實是電子貨幣的一種原型。日本電信電話株式會社(NTT)迄今為止賣出了3億3千萬張磁卡(大約每個月1千萬張)。而在法國,有40%的法國人隨身攜帶電話智能卡。紐約市最近為它大約5.8萬個公用電話亭中的一部分引進了無現金電話卡。促使紐約市這麼做的不是未來主義,而是小偷。根據《紐約時報》的報導:“每三分鐘就有一個小偷、破壞者或者其它的電話亭暴徒砸掉電話亭裡的錢箱或者弄斷聽筒線。此類事件一年會發生超過17.5萬起。”而紐約市每年為此花費的修理費則達到了1千萬美元。紐約所用的這種一次性電話卡並不特別高明,但足以滿足需要。它使用了紅外線光學記憶——這在歐洲的電話卡中非常普遍,很難少量偽造,但大批量生產時又非常便宜。

在丹麥,智能卡取代了丹麥人從沒用過的信用卡。所以,人們在美國用信用卡,到了丹麥就得揣上一張智能藉記卡。丹麥法律規定瞭如下兩個主要限制:(1)沒有最低消費;(2)不追加卡的使用費。其直接後果就是,在丹麥,智能卡開始在日常使用中取代現金,而且超過了美國支票和信用卡取代現金的程度。這些卡的普及為其自身種下了禍根,因為智能卡和低廉、無中心的電話卡不一樣,它依賴於和銀行之間的實時互動。它們使得丹麥的銀行系統過載,電話線路被霸占——因為哪怕是賣出一塊糖果都要將數據傳到中央銀行。系統被交易事務淹沒,造成的損失超出了其帶來的價值。 現在居住在荷蘭的伯克利密碼學家大衛·喬姆對此有一套解決方案。喬姆是阿姆斯特丹數學與計算機中心密碼系統組的負責人,他為分佈式的、真正的數字現金系統提供了數學編碼。按照這個解決方案,每個人都隨身攜帶裝有匿名現金的可充值智能卡。這種數字現金和來自家裡、公司或者政府的電子現金流暢往來。它離線工作,不會佔用電話系統。

喬姆看上去就像典型的伯克利人:灰鬍子、一頭長發捆在腦後紮成標準的馬尾辮,身穿花呢夾克,腳穿便鞋。他在做研究生的時候就對電子投票的前景和問題發生了興趣。為了準備論文,他研究不能偽造的數字簽名,這是防欺詐的電子選舉中必不可少的工具。從那時開始,他的興趣逐漸轉向了計算機網絡通訊中的類似問題:怎麼能夠確信一個文檔確實來自於它所聲稱的地方?同時他想知道:如何保持某些信息的私密性,令其無法追踪?這兩個方向——安全和私密——把他引向了密碼學,並使他獲得該學科的博士學位。 1978年的某個時侯,喬姆說,“我當時靈光一閃,想到以這種方式構造一個人群的數據庫是可能的:你無法通過這個數據庫的信息把其中的人關聯起來,但能夠使用它證實對其中每個人的各種描述的正確性。當時,我正試圖說服自己這是不可能的,但是,我看到了可能的做法,然後我就想……嘖嘖……不過一直到1984還是85年的時候,我才想清楚到底應該如何實現它。”

喬姆把他的發明叫做“絕對不可追踪性”。當把這段代碼整合到具有“幾乎不可破解的安全性”的標準公鑰加密代碼中之後,組合的加密方案就能提供匿名電子貨幣以及其他的功能。喬姆的加密現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地方的任何系統是加密的)為基於智能卡的電子貨幣提供了多項重要的實用改進。 首先,它提供了與實物現金同等的私密性。過去,如果你用一美元從商家那裡買一份煽動性的小冊子,商家就確實拿到了一美元,他可以把它支付給任何人;但是他沒有給他鈔票人的信息記錄,同時也沒有任何辦法重構這些信息。在喬姆的數字現金中,商家同樣收到從你的卡(或者在線賬戶)上轉過來的1數字美元,銀行則證明他確實收到1美元,不多不少,但是沒人(除了你,如果你願意)能夠證明這1美元到底是從哪來的。

一個小告誡:按照迄今為止的實施情況,智能卡版的現金,如果被偷或者丟失的話,它跟實物現金一樣有相同的價值,也造成相同程度的損失。不過,如果用個人身份碼來加密的話,可以極大地增進安全性,雖然用起來會有些麻煩。喬姆預測,數字現金的用戶進行小額交易時會用較短的個人身份碼,或者完全不用密碼,而進行大額交易則會用較長的密碼。考慮了一會,喬姆又說,“為預防被強盜用槍逼著說出密碼,艾麗絲可以使用一種'挾持密碼',輸入後智能卡表面上正常工作,實際上卻隱藏了那些更有價值的財產。” 其次,喬姆的智能卡系統是離線工作的。它不要求像信用卡那樣通過電話線即時驗證。這樣一來,其成本就很低,而且非常適用於擁有大量小規模交易的場所,比如,在停車場、餐廳、公交車上消費或打電話、在雜貨店購物等。交易記錄每天一次成組傳送到中央記賬計算機。 在這一天的延遲時間內,從理論上說,是可能作弊的。那些處理大額交易的電子貨幣系統是在線且近乎實時運行的,在收發的瞬間作弊的可能性很小,但卻仍然存在。從理論上說破解數字現金的隱私信息(誰付給誰錢)是不可能的。但如果你需要一小筆錢的話,可以用超級計算機破解數字現金的安全信息——這錢有沒有用過。破解了RSA的公鑰密碼,你就可以用密鑰消費不止一次,直到銀行收到數據,把你抓住。因為喬姆的數字現金有個非常有趣的怪癖:除非你想要作弊花錢超過一次,否則這錢是不可追查的。這樣的事情一發生,兩次花費所攜帶的額外信息就足以追踪到付款人了。因此,電子貨幣跟實物現金一樣是匿名的——但作弊者除外! 正是由於成本低廉,丹麥政府正計劃把“丹麥卡”換成“丹麥幣”——一種適合小額交易的離線系統。運轉這樣一個系統所需的計算資源是極小的。每一次加密交易只佔用智能卡上的64字節。一戶人家一年所有收入和開支的財政記錄,可以很輕鬆地存到一張高密軟盤中。喬姆計算過,現在的銀行主機處理數字現金的計算能力綽綽有餘。離線系統的加密保護,極大的消減了ATM和信用卡通過電話線進行的交易計算量,這就可以使同樣的銀行主機能夠處理更多的電子現金。就算我們假設喬姆對更大規模系統的計算需求估計錯誤,比如,少算了一個量級,以目前計算機計算能力的加速之迅猛,也只會使銀行現有計算能力的可行性延期幾年而已。 改變一下喬姆的基礎設計,人們就可以在家為計算機設備裝上數字現金軟件,通過電話線接收別人的付費,或者給別人付錢。這將是互聯網上的電子貨幣。你給你女兒發電子郵件,附件裡添加100美元的電子鈔票。而她則可以通過電子郵件用這筆錢買回家的機票。航空公司則把這筆錢傳給一位飛機餐的供應商。在喬姆的系統中,沒有人能夠追查到這筆錢的流動路徑。電子郵件和電子現金可以說是天作之合。數字現金或許在現實生活中不成功,但在新興的網絡文化中卻會繁榮發展起來。 我問喬姆銀行對於數字現金有什麼看法。他的公司拜訪過大多數“大玩家”,也被他們拜訪過。他們說沒說過,哎呀,這種東西會威脅到我們的商業活動?或者,他們說沒說過,嗯,這加強了我們的業務能力,使我們更有效率了?喬姆說:“這個嘛,參差不齊。我發現那些身穿1千美元西裝在私人會所進餐的公司規劃者們,比那些相對來說層級較低的工作人員對這種東西更有興趣,因為前者的工作就是展望未來。銀行自己不開發這樣的東西,他們會讓自己的系統人員從開發商那裡購買。我的公司則是第一家提供電子貨幣的開發商。我在電子貨幣方面有廣泛的一套專利組合,包括在美國、歐洲或者其它地方。”喬姆的一些密碼無政府主義的朋友們到現在仍然因為喬姆把他的技術申請了專利而不給喬姆好臉。喬姆為此辯護,對我說,“事實證明我進入這個領域時間很早,因此解決了所有的基本問題。現在的絕大多數新工作(關於加密的電子貨幣)都是在我做的基礎工作上擴展和應用。而問題在於,銀行不願意把錢投到未受保護的東西上。專利權對於讓電子貨幣成為現實非常有幫助。” 喬姆是一個理想主義者。他認為安全性和私密性是矛盾的兩面。他的更大目標是為網絡世界的私密性提供工具,以使私密性和安全性達成平衡。在網絡經濟中,成本不成比例地依賴於用戶的數量。要達到傳真機效應,需要早期接受者達到臨界值。一旦數量超過了閾限,事情就無法停止了,因為它是自我加強的。各種跡象表明,與其它涉及數據私密性的應用相比,電子貨幣的臨界值更低。喬姆打賭說,電子郵件網絡內部的電子現金系統,或者為地方公共交通網絡服務的、基於智能卡的電子現金系統,都具有最低的臨界值。 當前最想應用數字現金的人是歐洲的市政官員。他們把基於智能卡的數字現金看成是現在大多數城市公車或者地鐵部門普遍發行的“快速通過磁卡”的換代產品。裡面充的錢是你乘公交需要的錢。不過,它還有其它好處:同樣一張卡,開車出行時可以用來付停車費,長途旅行時可以用來付火車票錢。 城市規劃人員希望能夠在進城或者過橋的時候不用停車或者減速就可以自動繳費。條形碼激光器能識別在路上行駛的汽車,司機也會接受購買代金券。阻礙更精密的繳費系統實施的,是一種奧威爾式的恐懼:“他們會獲得一份關於我的車都去過哪兒的記錄。”不過,儘管有這種恐懼,記錄汽車身份的自動繳費系統已經在俄克拉荷馬州、路易斯安那州和得克薩斯州投入使用了。這三個州地處交通繁忙的東北部,同意安裝一個兼容系統,開始在曼哈頓/新澤西的兩座大橋上試驗。系統中,貼在汽車擋風玻璃上的卡片大小的無線電裝置發射信號給繳費閘門,然後閘門就會從你在這個閘門(而不是卡片)的帳戶上扣錢。類似的裝置也正在得克薩斯的收費公路系統上使用,其可靠程度達到了99.99%。只要人們願意,這些已經過驗證的繳費系統可以很容易地改造成喬姆的不可追踪的加密支付系統和真正的電子現金。 按照這種方式,用在公共交通上的智能卡,也能用來支付私人交通。喬姆講述了他在歐洲城市的經歷,這種傳真機效應——在線的人越多,就越能刺激人們加入——一旦產生效應,很快會帶來其它用途。電話公司的官員聞聽到消息之後,就告訴大家他們會用這種卡片來擺脫讓公用電話陷入“硬幣”災難的麻煩;賣報紙的打電話詢問是否能用智能卡……很快網絡經濟就開始接管一切。 無處不在的數字現金與大規模電子網絡配合默契。互聯網絕對會是第一個電子貨幣深入滲透的地方。貨幣是另一類信息,一種小型的控制方式。貨幣也會隨著互聯網延伸而擴展。信息流動到哪裡,貨幣肯定也會跟隨其後。由於其去中心化、分佈式的本性,加密的電子貨幣肯定能改變經濟結構,就像個人電腦顛覆了管理和通訊結構一樣。最重要的是,在信息社會中,電子貨幣所需的私密性/安全性創新對於發展出更高層級的可適應的複雜性至關重要。我還要說:真正的數字現金,或者更準確地說,真正的數字現金所需要的經濟機制,將會重新構造我們的經濟、通訊以及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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