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社會心理 卡耐基當眾演講的藝術

第35章 林肯為什麼大聲朗讀

林肯在少年時代,就讀於一所鄉村學校,這所學校的地板是用碎木鋪成的,而且,為了防止陽光照射,學生們把課本撕開用其油漬紙貼在窗玻璃上。當然,他們保留了一本教科書,上課時,由老師大聲朗讀,學生們隨之跟讀。這樣一來,學校好似陷入了一片沸騰的海洋,周圍的人們也因此稱之為“喧囂的學校”。 在這所“喧囂的學校”裡,林肯養成了一個終生的習慣:每當需要記憶時,他總會大聲朗讀。每天早晨,他一來到斯普林菲爾德的律師事務所,就馬上躺在躺椅上,把一條並不靈巧的長腿放在旁邊的椅子上,大聲朗讀起報紙來。 “他令我煩透了。”他的同事說道,“幾乎難以忍受。我曾經問過他為什麼那樣朗讀,他回答道:'當我大聲朗讀時,有兩種感官參與其中,一是聽覺感官,二是視覺感官,因此,這會更有益於記憶。'”

林肯的記憶力非常出色。他這樣描述道:“我的大腦就像一塊鋼鐵,雖然你很難在它上面留下些什麼,但是,一旦留下了,便很難抹去。” 所以,為了調動起你的聽覺和視覺,就應行動起來,像林肯那樣去做。 最理想的記憶方法當然不僅包括去聽、去看,我們還應觸摸它、嗅聞它,並且體味它。但是,最重要的還是視覺。因為,我們是視覺記憶的動物,通過視覺留下的印記將會存留一段時間。比如說,我們通常能記住一個人的模樣,卻忘記了他的姓名。據分析,從眼睛到大腦的神經要比從耳朵到大腦的神經功能強大二十五倍。難怪,中國有句諺語說:“百聞不如一見。”所以,要把需記憶的姓名、數字和演講提綱記錄下來,先看一下,再閉上眼睛,然後使之形象化為火紅的字體以輔助記憶。

馬克·吐溫是怎樣學習不帶筆記而演講的?在馬克·吐溫演講生涯的最初幾年裡,他總是要藉助於筆記,但視覺記憶幫助他最終克服了這個痼疾。在《哈珀的雜誌》裡,他給我們講述了這一故事的來龍去脈: 通常,我們很難記住日期,因為日期是由數字來表示的:數字往往顯得平淡無奇,無法給人以深刻的印象;同時,它們沒有形成一幅圖畫,視覺記憶自然就無用武之地了。 的確,日期圖畫能幫助我們進行記憶。甚至我們可以這樣說,圖畫,尤其是你親手構組的圖畫,能幫助你記住幾乎一切東西。但最關鍵的一點你必須牢記:親手構組圖畫——這是我的經驗所得。 三十年前,我每晚都要發表一段演講,而在講演前,我必須先把它完整地記誦下來,為了避免失敗,我只好在一張紙上寫下一些提示。這些提示往往是句子開頭的部分,共有十一個,它們大致如此:那個地區的天氣——那個時代的風俗——在加利福尼亞人們從未聽說——這十一個提示大致勾勒出了每一次演講的主要內容,並且,它們的確保證了我不會遺漏某一個演講要點。但是,它們看上去是如此的相似,而且難以構組一幅圖畫,以至於我雖然用心記憶,但對它們的順序總是不敢完全確定。所以,我只好把提示放在身邊,在演講過程中不時地看上一眼。

有一次,我不知把提示放在哪裡了,你簡直無法想像那個夜晚我是多麼地恐慌!由此,我明白了必須採取新的應對措施。於是,按照演講順序,我把提示的首個字母用墨水寫在了手指甲上,就如“I、A、B”這種形式。 第二天晚上,我就登台使用了這個方法,但遺憾的是,這個辦法並未達到預期的目的,因為,我要不時地看看我的手指頭,一會兒,便不知哪個手指頭剛剛使用過了。也許,此種方法會讓我不致遺漏講演的要點,取得一定的成功效果,但同時,這也會導致了公眾的好奇心——他們無法理解:這位演講者好似對自己的手指頭興趣甚濃。有幾位聽眾甚至在演講結束後詢問我的手怎麼了。 這時,構組圖畫的主意令我眼前一亮!而在使用了這種方法以後,我的煩惱終於菸消雲散了。在兩分鐘之內,我就繪製了六幅圖畫,這些圖畫代替了提示句子的作用,而且,簡直完美得無與倫比。在構組出圖畫的同時,我馬上就可以把它們隨手扔掉,因為,只要一閉上眼睛,它們就浮現在我的腦海之中。

雖然,這場演講發生在四分之一個世紀以前,而且,我已有二十年不再想起它了,但我仍可從這些圖畫中復寫出來——這些圖畫仍銘印在我的記憶裡。 曾經有一次,我憑藉記憶作了一場講演,在講演中,我試圖使用在這一章裡涉及到的材料。於是,我把這些材料用圖畫構組了出來,例如:在人群喧囂和樂隊伴奏中羅斯福正在閱讀歷史書籍;愛迪生看著一株櫻桃樹;林肯在大聲朗讀報紙;馬克·吐溫在面對聽眾時,擦拭手指甲上的墨水印跡。 那麼,我是怎樣記憶圖畫的順序呢?通過序號嗎?不是,因為這樣並不容易。我的方法是把序號轉化成為圖畫,並使之與表示要點的畫面結合起來。舉例來說:序號“一”聽起來極像“跑”,於是我用一匹奔跑的馬兒表示“一”,羅斯福就騎在這匹馬上,在他的房間裡讀書;序號“二”聽起來好像“動物園”,於是,我就想像著愛迪生看著一株動物園裡的櫻桃樹;序號“三”極像“樹”,於是,我把林肯畫成蜷縮在樹頂上對著他的同事大聲朗讀;序號“四”好像“門”,我就想像著馬克·吐溫倚站在門框上,面對聽眾邊發表演講邊擦拭其手指甲上的墨印。

讀到這裡,很多人可能會覺得這種方法荒唐可笑。而這個方法的確有些荒唐,但正是如此,才使其成為一個有效的記憶工具,因為,記住古怪荒唐的事情相對來說要容易得多,相反,通過序號來記憶則會很容易忘記。比如說,按照我的方法來回憶第三點講演內容,我只需問自己在樹的頂端有什麼呢,馬上,我就看到了林肯。 出於自己使用上的便利,我把從一至二十的數字都轉化成了相應的圖畫,儲備在一邊。如果你肯花費半小時對這些圖畫數字加以記憶的話,那麼,無論提問哪幅圖畫,你都能準確而自如地說出它們的序號。 下面就是這些圖畫數字,請嘗試記憶,你會發現饒有趣味: (1)跑——一匹奔騰的賽馬; (2)動物園——把第二點內容放在動物園裡;

(3)樹——把第三點內容畫在樹頂上; (4)門或野豬——聽起來像“四”的任何東西或動物; (5)蜂房; (6)病——想像成戴有紅十字臂章的護士; (7)天堂——街上鋪滿了黃金,天使們在彈奏豎琴; (8)大門; (9)酒——酒瓶倒在了桌子上,酒水流了出來,並把桌子上的東西沖到了桌下; (10)在叢林深處的、石洞裡的野獸之洞穴; (11)一個十一人的足球隊,在球場上瘋狂地跑著,他們踢向高處的正是我要記住的東西; (12)擱置——假設一個人把架子上的東西推向後面; (13)受傷——血從傷口中流出來,染紅了第十三個演講要點; (14)求愛——一對夫婦正坐在某處親熱;

(15)舉起——強壯的、大家熟悉的約翰·蘇黎萬正把某物高舉過頂; (16)拍打——一場拳戰; (17)加酵母——一位主婦正在揉生麵團,並把第十七個講演要點加進麵團裡; (18)等待——一位女士正在叢林深處的交叉路口等人; (19)釘住——一位女士正在哭泣,她的淚水正滴在你要記憶的第十九個要點上; (20)豐饒角——在羊的角里盛滿了鮮花、果實和穀物。 如果你願意,你可嘗試這種記憶方法,花一些時間記住這些圖畫數字。如果你想自己有所創新,你也可親自構組這些圖畫。比如“十”,你可假想為“鷦鷯”或“自來水筆”或“母雞”——一切聽起來類似“十”的發音的事物皆可。假設你要記憶的第十個演講內容是“風車”,你可構組“母雞”坐在“風車”之上的畫面,或者也可讓“風車”把墨水注滿“自來水筆”。然後,當你需要回想第十個演講主題是什麼時,一定不要去考慮“十”,你只需去想母雞坐在哪裡即可。你可能不以為然,但試試看,你就會以自己的記憶能力使眾人目瞪口呆,至少,你也會覺得其樂無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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