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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殺死了秦帝國

誰殺死了秦帝國

潇水

  • 中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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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970-01-01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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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秦始皇的最後歲月

誰殺死了秦帝國 潇水 6375 2018-03-16
公元前211年,當羅馬人和迦太基人為了爭奪地中海霸權而戰,迦太基人漢尼拔漸漸陷入頹勢,發明出“浮力的大小等於它排開水的重量”的阿基米德先生所在的城市(敘拉古城)也因為支持漢尼拔一方而被羅馬人攻破。阿基米德先生一邊做算術,一邊不小心被羅馬士兵殺死了。而這時候,在亞歐大陸最東端,一個叫做碣石島的小山上,有一個偉大人物正袖著手,看東海的日出。 這個人就是五十歲快要死了的秦始皇。 秦始皇喜歡駕車自虐遊:作為有十年駕齡(駕馭中國的年齡)的皇帝,他曾五次巡行中國(平均每兩三年就出巡一次)。他坐著木軲轆車,目的不在於遊玩,而是彈壓東方和南方這兩片不穩定的新占區,以及查看北方邊境的安全。每次他都是春來秋往,跨月兼季,在跑路的里程上,古來君王中只有大禹能跟他相比。即便不出巡的時候,他也每天都要看一百二十斤重的竹簡文件,不看盡此數,不躺下睡覺。看得出來他是個勤勉的皇帝。

秦始皇勤勞政事之餘,還富餘了一些體力,於是就去乾一些糊塗事:當他年逼五十,兩鬢生霜的時候,開始致力於登仙不死。大騙子徐福跟他要了一萬斤黃金(當時的錢分兩種,黃金是主幣,青銅的“秦半兩”是輔幣。一斤黃金得一萬枚“秦半兩”),徐福帶著幾千半熟少年入海尋神藥。神藥沒有找到,徐福和錢卻沒回來——似乎去了日本。現在日本三重縣有徐福的墳墓和墓碑,和歌山縣也有墳墓(他實在闊氣,連墳墓都有兩個)。總之日本人並不諱言徐福,徐福的碗還被當地名人望族世代傳藏。日本有一百多處與徐福有關的遺跡和遺物。 徐福在日本據說還泡到了一個媳婦叫“阿辰”。金立神社的日本人每五十年要祭祀一次徐福,把他的神像抬出來逛街,一直抬到“阿辰”的廟裡見見面才回來。據說這個傳統已經有兩千多年了。雖然徐福去日本的事情沒有定論,但當時日本尚處於石器時代卻沒什麼爭議。不過,考古發現,此後的日本就有了快速發展,很快出現銅器和鐵器,並且產生了類似春秋戰國的百多個小國,互相攻伐。

不說日本的事了,秦始皇還在中國等著徐福回來呢。等了半天也不回來,於是“盧生”又跑來騙他說:煉神藥需要神仙掌勺,但神仙是很靦腆的物種,怕見生人,您必須藏起來,神仙才肯來。於是可憐巴巴的秦始皇又把自己藏起來了。他在咸陽城擺了個巨大的迷宮,方圓達兩百里,辦法是用天橋、甬道(兩側帶牆的道)連接咸陽城內外的二百七十多個離宮別殿。他在迷宮裡邊悄悄走過,除了老鼠以外誰也找不到他。當然他也定期(也許是每天)從迷宮裡鑽出來,在咸陽宮裡面見群臣理政決事。 辦完一天的公事,他又回迷宮裡睡覺。他睡覺的地方(往往睡無定所)也絕對不許透露,否則死罪。 他希望自己躲在這麼隱秘的地方,神仙會來找他。 有一次,他又在迷宮裡玩鬼撞牆,突然看見丞相的車騎從遠處過來了。丞相的車騎非常煊赫,秦始皇不太高興,覺得丞相用車超標,於是嘟囔了幾句。

當時秦朝的丞相設左右兩名,一個是李斯,一個是馮去疾。這個超標的不知是其中哪個。但不管怎麼樣,該丞相聞訊後立刻減損車馬,不敢擺闊。秦始皇知道了,大怒,心想一定是身邊某個太監洩露了我抱怨丞相的話。 “我不是說好了嗎,不許洩露我在迷宮裡的行動和言語。不然神仙不敢來了!”於是他把那天在場的身邊值勤太監全宰了。 可是,儘管秦始皇這麼虔誠,靦腆的神仙們還是不肯親臨咸陽一露芳容。負責拉皮條的盧生,一看自己拉不來神仙,就在騙局即將被揭穿前捲著錢逃跑了。臨走還把秦始皇大罵了一場,罵他心不誠(原話是“貪於權勢”,意思是秦始皇整天忙著處理政務,不適合當神仙)。 秦始皇從迷宮裡出來,發現盧生已經跑了,自己還挨了罵,罵詞已經傳到了咸陽民間,於是他的憤怒可想而知。作為老百姓,被人騙了,也要一哭二罵三上吊,作為皇帝,則只有殺人了。他展開大搜捕,要坑殺這些騙子加誹謗者。

當時雲聚咸陽的文學方術士甚眾。這些傢伙有分工,文學士是歌頌太平的,作《仙真人詩》之類,幹些幫閒的事。方術士是煉藥的,治病求長生圓滿,大搞封建迷信,總之他們的特點就是跑來蒙事,以求“姦利”,也就是抓錢。 秦始皇下令在咸陽的這幫“文學方術士”中間排查類似徐福、盧生這種欺騙並且(或者)誹謗我的人,最終互相揭發,確定了四百六十餘個有問題的人,秦始皇把他們都坑殺了。 這件事情后來卻成了秦始皇的盛名之累,所謂坑儒。其實“坑儒”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坑的是不是儒?歷來眾說紛紜,似乎永遠說不清了。據不佞的揣測,秦始皇並非專意要坑儒者,而是坑騙子和誹謗者。坑他們的目的用《史記》上的話講叫“以懲後”,以避免天下人再來騙皇帝和誹謗皇帝,而不是懲罰他們學了儒學。

後來公子扶甦的話也印證了這一點。扶蘇這人心比較軟,在給這些要被坑的文學方術士們求情時說:“這些人都是誦法孔子的,請陛下原諒了他們吧!” 扶蘇誇講這些人“誦法孔子”,宣揚他們學儒這個優點,以便得到饒恕。也就是說,在扶蘇和他老爹之間存在著這樣一個假設前提:學儒、學孔子的是好人,所以請饒了他們吧。可見大秦朝和秦始皇並沒有一貫把儒者列為打擊的對象,否則扶蘇能這麼誇人來救人嗎?換句話說,如果“學儒”是他們的罪名,秦始皇專意是要“坑儒”,扶蘇還用這樣的“罪名”為他們求情,豈不是腦袋進水了。 秦王朝雖然歷來倡導法家,沒有抬尊儒者,但也並沒有要滅絕儒家。事實上,秦始皇、秦二世身邊一直都有很多儒者色彩的“博士”。秦始皇與人的對話,在《史記》的記載中,除了與丞相等人,主要就是與這些儒者色彩的博士了,可見這些博士地位蠻高,常能在御前議事,而且丞相王綰等人身上,也帶著鮮明的儒家特色。秦始皇在泰山瑯等處的刻石文字也表達了對儒家學說的敬重,其中很多言辭是典型的儒家術語,譬如“專隆教誨、男女禮順”。後來即使到了秦二世時代,陳勝吳廣起義了,對於這樣的大事,胡亥還曾召“博士諸儒生”問對策,有博士諸儒生三十餘人上前回答問題,可見儒生是一直不同程度地參與到秦政府的高級決策層的。

總之,秦始皇並不是有意要與儒家為難。這四百六十人被秦始皇坑殺了,是因為秦始皇痛恨他們像盧生那樣欺騙或者散佈詆毀秦始皇的話,犯了誹謗罪,而並非懲罰他們學了儒。秦王朝並沒有專意要“坑儒”,最多是坑了政見不合者,而且只是這一次行動。 實際上,“坑儒”一詞是很晚出的很不嚴謹的一種說法,《史記》裡原本說的是“坑術士”,另一個漢朝人伍被也說是“殺術士”。至於後代司馬光、蘇東坡這些比較嚴謹的文人,也都是說“屠術士”。 雖然剛剛坑掉了一些蒙事的文學方術士,但似乎騙子們還是前仆後繼。一個神漢告訴秦始皇說,出去旅遊(“遊徙”)能減少災病。於是公元前211年,秦始皇開始了他最後一次出巡。這次與以前的不同,跨時將近一年,除了視察地方,還兼有延神禱壽的作用。

他一路高歌東進,從吳越地區繞到了山東。他身邊的博士告訴他說,東海裡的大魚妨礙了靦腆的神仙們的光臨(這個博士也不是什麼好博士,應該坑掉)。於是秦始皇就駕帆出海,用連弩(古代機關炮)射殺了一條巨大的魚。這種“機關炮”可以連續發射弩箭,是戰國晚期的發明:在常規弩機上面裝了一個豎形的箭匣子,像機關槍那樣,可以把匣子里長短不一的箭噌噌噌地都射出去。但是射程不遠,只宜近距離群發。所以可以猜想秦始皇是貼近了這條大魚射擊的,真不要命了。 演出完這個秦朝版的,秦始皇終於被折騰得鬧病了(可以見到神仙了)。 當時已是夏季,五十歲的秦始皇躺在返回咸陽的車裡,激動地叫道:“我真的好想再活五百年!”可是病情卻日漸沉重。

秦始皇躺在“溫涼車”裡,這車的樣子像一個紙房子架在車上。透過可以推拉的銅製車窗,外面的山東大地上紅日昇騰。 北方的原野僵而平坦,日出光大而煌明,火焰熾烈,光照天下。南方的原野溫而軟,日出也遲遲疑疑,跳起來再落下,反反复复,好像一隻籃球(這是因為南方多丘陵,隨著觀察者譬如秦始皇車子的移動,日出也就在丘陵的表面吞吞吐吐)。終於太陽升上來了,但南方多霧,無甚火力,顏色好像橙黃色的橘子,太陽靜靜的,涼涼的,溫婉地不敢正眼看人間,羞怯怯地掛在天角,彷彿喝醉酒的月亮。 南方人的性格,也彷彿這醉酒的月亮一般溫軟。但是呢,兩千年前的南方人,多是狠人。譬如秦始皇巡行吳越地區的時候,曾有兩名群眾演員,前來圍觀。其中一人年輕魁偉,望見了秦始皇的赫赫儀仗,就說道:“這個男主角可以取而代之。”意思是他要上去演。

這個發言人名字叫項羽。項羽還要亂講,被項梁摀住了嘴巴:“不要亂講,全家殺頭的罪啊!”——項梁是項羽的叔叔,所以成熟穩重一些。他大約擔心被導演聽到了,兩人就得從群眾演員中被除名。不過項梁也是豪傑,他從此開始留意自己眾親戚中的項羽。 這兩個群眾演員,敢在這裡亂叫,可見南方人眾對於秦始皇的普遍態度,也許還不是很恭順的。這是因為南方接受秦人的統治晚,而且距離秦帝國核心地區(關中平原)遙遠,所以不大服氣。 遠東也是同樣的情況。山東原本是齊國的疆土,距離秦國遙遠,被征服得也最晚。於是去年山東與中原交界的地方掉下一顆隕石,馬上就有當地的壞蛋拿刀子上去刻了七個大字“始皇帝死而地分”。 所謂“地分”就是土地回複分封的意思。希望大秦帝國破滅,重新回到七國並立的分封局面。

一個著名的舊貴族子弟——張良,甚至急不可待地開始了錘擊秦始皇行動。 張良的爹原是韓國的相國,他爺爺也是,先後為五代韓王服務,張家祖上也是韓國王族的遠親。我們知道,韓國和山東六國一樣,推行貴族政治,這是一種沒落政治,後被秦人革掉了。但是這種政治在習慣了它的東方六國民眾和士官們看來,還是有著大約魯迅所說的“嗜痂之癖”吧。他們對貴族們有一種割捨不去的愛。 不管怎麼樣,張良和他爹都是準貴族,當韓國滅亡以後,韓王族被攆下台,張良過起了游擊隊生活。由於是五代相國,所以經濟上比較寬裕,光家童就有三百人,張良用家裡攢的錢積極訓練大力士,帶著一群恐怖分子亂跑。張良的目的就是複國。 終於抓住了機會,趁秦始皇一次出巡,張良帶著一個古代狙擊手,在河南原陽縣郊外一個叫做博浪沙的高地埋伏下來,準備向秦始皇下毒手。張良為此行動還特意從黑市購置了一枚古代砲彈:六十斤重的鐵鎚,呈瓜形。如何發射呢?當時沒有肩扛火箭發射筒,好在狙擊手是個大力士,準備肉力發射。 這個大力士智商很低,他倆在山路上埋伏著,久等不至,心裡非常忐忑,不禁替秦始皇擔起憂來,就對張良說:“那誰不會路上出什麼意外吧!” 正在這時候,秦始皇坐著像新娘結婚那樣的車隊過來了。每輛車子都塗著十幾層的植物漆,上邊畫著雲霓鬼獸,油光鑑人,車尾插著各色羽毛做成的彩旗,氣派豪華逼人。跟現在結婚的車隊一樣,秦始皇的坐駕大約處於第二位,他前面由一輛全副武裝的戰車開路——戰車上用虎豹炫目的皮子裝飾著。 張良對狙擊手說:“瞄準六馬皇車,準備,肉力發射——10,9,8,7……2,1,發射!” 但是想不到秦始皇的車速太快(它是六匹馬拉的,一般的車子兩匹馬,車軸外面的密封殼里通常放的潤滑油是豬油,秦皇帝的車大約卻是鯨魚油,所以車更快)。火箭彈在飛行的時候,秦的坐駕已經迅速前移了,砲彈落在了後邊的隨從車——副車上。就听咣當一聲,副車變成了鳥窩形。被擊中的人像流產的鳥胎一樣,躺在了鐵製鳥蛋的旁邊。 唉!瞄準前面的武裝戰車就對了。 火箭彈造成的損失,史書上沒有記載。史書上說的是,秦始皇詔令天下,捕捉刺客。張良趕緊更換了姓名,往距離秦國腹地(陝西)最遠的江蘇跑去了。張良更換了姓名,說明那個大力士可能還是被捉住了。 張良在江蘇北部的下邳窩藏下來,當行俠。下邳這個地方現在叫做邳城,《漢書》裡講這一帶人的“急疾專己、地薄民貧,好為奸盜”,意思是急躁、專為自己。 這一地區在秦朝時候叫做泗水郡。 中國的地形是由黃河、長江兩條大河雕琢出來的,其實兩者之間還有一條平行的淮河,淮河流貫安徽、江蘇北部,在淮河以北又有一條古代有名但是現在快乾涸的大河,就是泗水。泗之兩岸、淮北地區(古稱淮泗之間)在秦朝時代被上帝埋放了一個潘多拉的盒子:這一地區不但窩藏了恐怖分子張良(在下邳,蘇北),在下邳一百公里以西還有二流子劉邦在沛縣鬼混(也是蘇北,今徐州沛縣),下邳一百公里以南則是淮陰的韓信,韓信正挎著長劍在農貿市場裡晃悠。項羽的老家宿遷則在下邳以南五十公里,他正在那裡學習“萬人敵”的技術。下邳西南一百二十公里,則是後來有名的起義之地安徽大澤鄉。看來整個淮北兼泗水兩岸(江蘇北部、安徽北部)是個天高皇帝遠的好地方,躲藏著無數混世魔王和亡命天涯的人們,真是個造反者的淵藪。 既然項羽的家就在下邳附近,不免要與張良發生交結。項羽有個族叔叫做項伯,項伯一不小心殺了一個人,只好四處亂跑,卻沒有地方躲。張良正好在下邳這裡裝大俠(“為任俠”,就是走江湖老大的冷酷路線),於是就把項伯窩藏收留下來。因為他比較有錢,又有一幫小弟兄,所以能罩得住項伯。憑著這些關係,張良跟項氏建立了不錯的交情,後來他一直在劉邦、項羽兩大集團間跳來跳去。 下邳城裡有個老頭子也很壞,經常以欺負年輕人為樂。有一次張良在下邳城外一個橋上走,在橋上心事重重地東張西望(好像一個賣光盤的)。老頭子走到他旁邊,拍拍他的肩膀說:“這位孺子(小弟的意思),你看見我這只鞋了嗎?我現在把它脫下來,然後扔到橋下去。你看你能不能把它取上來?” “什麼意思啊?你的話讓我聽得很沒方向感啊!”張良一愣。 “不要管,趕緊取上來。”說完老頭就把鞋子扔了出去。鞋子像只烏鴉一樣,落在橋下沙地上。 張良說:“你是哪個山頭的?找打架是吧。你不是我的冤家派來玩我的吧!”說完,按史記的記載,張良就要“毆”這個老頭子,因為張良是“任俠”來的嘛。但是這個老頭子很老,“毆”起來恐怕勝之不武。經過史書失載的一段思想鬥爭,張良居然放下拳頭,決定不“毆”,而是老老實實地下了橋,把鞋子揀上來,還給老傢伙穿上。 一般來講,一個瘋子啊、傻子啊、乞丐啊,邋遢不堪,卻敢故意誨謾你,往往說明他身懷異禀,想試試跟你有沒有緣分,所以你一定要善待他。郭靖就是這麼跟九指神丐洪七公好上的。這位秦朝版的“洪七公”穿上鞋子,就大搖大擺地走了。按道理,張良應該追上去,一口一個“前輩”地問個究竟,“洪七公”才有足了面子,好教他武功。但是張良可能是有事走不開,就沒有追,而是待在橋頭傻傻地站著。 老頭子看見張良沒追來,很是氣惱,但又不甘心,只好很沒面子地又轉身折回來了。他走回到橋上,對依舊在那裡的張良說:“我看你這個小弟還是有些天分的('孺子可教也!'),這樣吧,五天以後我還在這個橋上等你。” 張良很想問問等我幹啥,但他覺得這樣問顯得自己很傻,和自己裝行俠逞意直行的宗旨不符。於是他張了幾張嘴,只說道:“諾!” 五天后的一大早,張良由於打不到車——我們不知道古代有沒有出租馬車,也許有吧,樣子也許就是雙轅車,秦朝開始出現了雙轅車,從前是單轅兩馬,而單馬兩轅更簡便,是一次車輛史上的革命——張良到了約會地點,老頭子已經早到了。這個老頭子非常喜歡耍大牌,就像美女自恃甚美就對遲到的男生耍脾氣一樣,他轉身就走。 張良趕緊追他:“我已經來了,我已經來了,對不起晚了一點點!” “下次吧,這次你遲到了,本老漢沒有心情了!” 張良苦苦追求,老頭子方才說:“好吧,再給你一個機會,五天后還是這裡,一大早啊。不許再遲到啊。”五天后的一大早,張良終於坐上了可能是牛拉的車,比較慢,結果還是遲到了。老頭子掉頭就走。 張良追了半天,只好再改下次。 這回張良學乖了,吃完夜宵,扛著帳篷就來橋上等了,好像等門票的一幫歌迷。終於沒有遲到。老頭子從懷裡掏出一本《太公兵法》:“這本書我本想帶進棺材的。但是看你心誠,禀賦也好,適合當我的傳人。你回去好好研讀,學成了,未來直可以做帝王之師啊!好啦,你就不要謝我啦,快點回家研習吧!” 張良目瞪口呆,接過書,滿腹狐疑地拿回家研習,後來終於成了“漢初三傑”之一。但是《太公兵法》這本書卻沒有傳下來,據分析,其中一些內容被融進了後人寫的《黃石公三略》裡邊,所謂黃石公,就是橋上這個欺負人的老頭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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