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中國歷史 告訴你真實的長征

第50章 50、三位斷臂將軍的磨難

告訴你真實的長征 莫志斌 6151 2018-03-16
1955年,在中國人民解放軍授勳儀式上,有三位獨臂將軍非常引人注目,他們是上將賀炳炎、中將余秋裡、中將晏福生。不說不知道,三位將軍的一隻手臂都是在長征途中失去的。毛澤東見到他們這幾個斷臂的開國將軍時,不禁感慨萬千,動情地說道:“中國從古到今,有幾個獨臂將軍呢?舊時代是沒有的,只有我們的部隊,才能培養出這樣獨特的人才!” 賀炳炎是紅二方面軍的一員勇將,也是賀龍最喜歡的一員戰將。他一生共負傷11次,身上留下了16處戰傷。 賀炳炎出生於湖北松滋縣一戶貧困農民家庭。 6歲時母親去世,因為家境貧寒,他的姐姐被迫給人當了童養媳,他的哥哥也被迫過繼給他人做兒子。年幼的他,不得不去給人放牛,破竹篾,背煤塊,做鐵匠,嘗盡了世態炎涼和人情冷暖。

1929年,賀炳炎16歲這年,目不識丁的他隨父親賀學文一道參加了紅軍。和賀龍兩把菜刀鬧革命相似,賀炳炎上陣打仗也喜歡拿一把菜刀,多次揮舞著菜刀衝入敵陣,一陣猛劈狂砍,把敵人一個個撂倒在地,使得敵人望而生畏。由於作戰勇敢頑強,僅兩年時間,他就由一位普通戰士逐步被提升到了團長。 1933年5月,夏曦在湘鄂西搞“肅反”擴大化,賀炳炎與不少的革命同志無端地遭到誣陷,被當作所謂改組派成員抓了起來,不僅開除了黨籍,而且還關了29天。賀龍知道賀炳炎被抓的事後,非常氣憤地質問夏曦:“賀炳炎打起仗來不要命,與反動派是死對頭,難道有這樣的反革命分子嗎?”在賀龍的力保下,賀炳炎才免遭誤殺。 1953年8月,紅二、六軍團在湖北宣恩縣板栗園伏擊國民黨第八十五師。戰鬥進行得非常激烈,最後,敵八十五師被紅二、六軍團全殲,師長謝彬被生擒。賀炳炎看見負了傷的敵師長謝彬躺在滑竿上,想起自己紅十八團傷亡過半,兩位營長犧牲,一時怒不可遏,衝上前去就把謝彬的頭砍了下來。謝彬是國民黨有名的儒將,寫過《國民政黨史》、《國防與外交》、《中國郵電航空史》等書。為此事,賀龍、任弼時嚴厲地批評了賀炳炎。

1935年11月19日,紅二、六軍團從湖南桑植縣出髮長徵,賀炳炎已任紅二軍團第五師師長,他率領第五師擔負著前鋒的任務。 1935年12月,隊伍行進到雲南省瓦屋塘,準備由此進入貴州境內。在這裡,紅軍遭到了敵人的阻擊,為了盡快掃除前進中的障礙,賀炳炎下令機槍掩護,自己則一馬當先沖了過去,戰士們在師長的感召下也紛紛沖向敵人陣地。在這次戰鬥中,賀炳炎第6次負傷,他的右臂被炸成肉泥狀,骨頭全碎了,只留下一點皮連著肩膀,血流不止。賀龍得知消息後,馬上與紅二軍團衛生部長賀彪趕了過來。賀彪檢查完賀炳炎的傷口,心情沉重地對賀龍說:“師長的右臂完全斷了,看來保不住。如果不立即截肢搶救,會有生命危險。”然而當時醫療手術器械都已轉移了,一時無法取來。找不到手術鋸,大家只好到老鄉那裡找來了一把伐木用的鋸子,用它來鋸掉賀炳炎受傷的右臂。

要鋸手臂了,可是大家又找不到止痛藥和麻醉藥,於是有人找來嗎啡,想用它做代替品。儘管它的副作用大,但總還是可以起到麻醉的作用。 賀龍見到這種情形,非常憂慮地說:“吃這麼多嗎啡,往後怎麼打仗嘛!” 賀炳炎一聽,一把就把嗎啡摔在地上,堅決要求醫生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用木鋸截掉他的右臂。他對在場的人說:“關雲長還能刮骨療毒,何況我是共產黨員。” 賀彪叫來四位戰士,要他們從四個方向按住賀炳炎。賀炳炎說:“不用他們,我挺得住,”他讓衛生員把他綁在門板上,把一塊毛巾塞進他的嘴裡。 賀彪做起了手術,鋸子在賀炳炎的骨頭上不停地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血水不斷地順著鋸條流淌而下。賀彪將賀炳炎的右臂鋸下後,又用鋼銼將骨面銼平。賀炳炎強忍著劇痛,閉著眼睛,緊緊咬著嘴裡的毛巾,汗水濕透了全身,他卻一動不動。

手術前後持續了大約兩小時。手術完畢時,賀炳炎已將嘴裡的毛巾咬成了碎片。賀龍拾起賀炳炎右臂上一塊殘骨,小心翼翼收藏了起來,心痛不已地說:“這就是黨的好兒子的骨頭。”賀炳炎問賀龍:“總指揮,我以後還能打仗嗎?”賀龍緊緊握住賀炳炎的左手說:“怎麼不能打仗?你還有一隻手嘛!我們共產黨人,不怕任何艱難困苦。” 一路上賀炳炎還堅持打草鞋,以前是兩隻手打草鞋,現在是一隻手再加一張嘴,他的門牙因此被磨出了一道深深的印痕。 賀炳炎既是師長,又是重傷員,但配給自己的馬卻很少騎,經常用它來馱傷病戰士。爬雪山時,他讓重傷員騎在馬上,叫輕傷員扶著馬身,拽著馬尾巴,自己卻牽著韁繩在前面領路。 在茫茫的大草地裡,分佈著許許多多的沼澤泥潭,賀炳炎少了一隻胳膊,在泥濘的草地上走路又是深一腳,淺一腳的,很難保持平衡,因此經常跌跤,跌得比別人都要多,但他卻不以為然。

過草地最大的困難是沒有糧食。到後來,能吃的野菜也很難找到,賀炳炎所部作為後衛部隊只得找些不知名的野菜充飢。為了避免中毒,賀炳炎一到宿營地,就和政委廖漢生一起到處找野菜品嚐,證明沒有毒,才向全師推廣。一些野菜又苦又澀,少數戰士吃不下去,賀炳炎就把野菜送到他們的嘴邊,懇切地說:“我只有一隻手,也要吃野菜,活著去見毛主席,到黨中央報到。你們有兩隻手,更要活下去呀!”聽了賀師長一席話,戰士們流著熱淚把野菜吞了下去。 後來,賀炳炎到延安見到了毛澤東。他舉起左手向毛澤東行軍禮,毛澤東連忙用右手握著他的左手,對他說:“你是獨臂將軍,免禮!” 1935年11月,紅二、六軍團開始長征,22歲的余秋裡擔任了紅十八團政委。

1936年3月初,賀龍率領紅二、六軍團行進到貴州與雲南交界的烏蒙山區。從俘虜口中得知國民黨第十三師將經過得章壩後,賀龍、任弼時、關向應決定在得章壩截擊敵十三師。余秋裡接到賀總指揮的命令後,率領紅十八團火速趕往得章壩設伏。 3月12日,敵十三師大搖大擺地進了紅軍的埋伏圈,佔據制高點的紅十八團在余秋裡等人的指揮下,發動了猛烈襲擊,敵十三師措手不及,死傷累累。敵縱隊司令兼十三師師長萬耀煌嚇得要命,忙亂中換上了士兵的衣服,帶著幾個士兵落荒而逃。敵人退到了一道山溝裡,憑藉著有利的地形負隅頑抗。紅十八團團長成本興為了確定進攻路線,直起身來觀察敵方情況。在一旁的余秋裡突然發現敵人舉槍正要朝紅軍陣地射擊,大喊了一聲“危險!”便不顧一切地站起來,把成團長猛然推倒在地。成團長安然無事,余秋裡的左臂卻被射過來的一排子彈擊中。余秋裡簡單地包紮一下,就帶著戰士們沖向溝底。

下午四五時,紅二、六軍團指揮部得知敵人援兵就要趕到,命令各部主動撤出戰鬥,由余秋里率領的紅十八團擔任掩護主力部隊轉移的任務。就在余秋裡帶領部隊沖上山頂時,敵人一梭子機槍子彈打了過來,偏偏又打在他已經負傷的左臂上,他的衣衫頓時被鮮血染紅。余秋裡看了一下自己的傷口,發現打斷的骨頭白茬已穿出皮肉,有兩根筋露在外面,微微顫動。他沒有顧及傷口,繼續指揮著戰鬥。機槍連的戰士們看見余秋裡負了重傷,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用梯子把余秋裡抬了下來。在第二次包紮後,余秋裡動動了手指,發現左手只有一根指頭能活動,其他的四根指頭已經不聽使喚了。 余秋里當時不想截肢,他還想著保住左臂。這樣的手術比截肢要復雜得多。但那一段時間,紅軍每天都要打仗和行軍,動手術既沒時間,又沒條件。

有一天,原十八團團長、現五師師長賀炳炎專程來看望余秋裡,他勸道:“老余呀,乾脆把手鋸掉算了,像我一樣,當個'一把手',多省事。我現在不照樣幹革命,一點也不比別人差。”余秋裡堅決不答應:“不能鋸,我還要留著它幹革命呢!” 賀龍、任弼時等人非常關心余秋裡,給他準備了一副擔架,送來了一件皮衣,還在一座天主教堂為他找來了一床鴨絨被。 過金沙江的時候,余秋裡還處於昏迷狀態,什麼時候戰友們把他抬上了竹筏他全然不知。渡到江中時,他乘的筏子突然翻了,把他掀到水里,那條蓋在身上的鴨絨被在關鍵時候起了作用,讓他浮在水面上,減緩了下沉的速度,戰友們得以及時把他救上了岸。 在中甸地區的格羅灣,部隊終於得到了休整的機會,賀龍、任弼時特地指示衛生部長:利用這段寶貴時間,好好治一治余秋裡的傷。但得到的回答是:“部隊過金沙江時,不慎將醫療器械全掉進江里,現在已無法做手術了。”

1936年7月,紅二、四方面軍在甘孜會師。此時的余秋裡,身體已經十分虛弱,滿肚子的蛔蟲,吃了大量打蟲藥後,下瀉、口吐的都是蛔蟲。他的左臂更加疼痛了,紅二方面軍醫生拆掉了臂上的繃帶,只見整條臂膀已發黑萎縮,傷口上爬滿了白蛆。由於無藥,醫生只得重新換上新繃帶,讓他躺在擔架上,抬著繼續前進。 過草地時,戰友們搶著給余秋裡抬擔架,把好的路留給他。余秋裡於心不忍,他知道戰友們的身體都很虛弱,為了少給戰友們添麻煩,他盡量多走路,少坐擔架。可以說,有一半的長征路,余秋裡是走過來的。為了應付難耐的疼痛,在沒有止痛藥的情況下,他專門準備了一個水壺,平時裡面裝滿水,疼痛厲害時,就把水壺裡的涼水澆在傷口上,澆在兩根突出的斷筋上。余秋裡覺得這是最好的“止痛藥”。鋼鐵般的意志和特殊的“止痛藥”幫助余秋裡走出了茫茫草地。

1936年9月,紅二方面軍到達甘肅南部的徽縣,從敵三十七軍繳獲了一批醫療器械。軍醫檢查了余秋里的傷勢,發現他的左手五指已腫脹壞死,如不及時進行截肢就會危及生命。軍醫立即開始給余秋裡做手術。手術器械除止血鉗是繳獲的外,刀是從老百姓那裡借來的剃頭刀,鋸子是伐木用的普通鋼條鋸。軍醫先用繳獲的鎮痛劑給余秋裡註射,由於不知道藥的使用劑量,一針打下去,余秋裡就進入了昏迷狀態。在刮掉了余秋里左臂上的腐肉後,醫生接著用鋸子鋸掉他臂上的壞骨頭,由於鋸子不好,手術進行得非常吃力。截完臂後,醫生想方設法把失去知覺的余秋裡搶救過來。余秋裡醒來後,對守候在身邊的賀龍說:賀老總,敵人打斷了我的左臂,我還有右臂。只要還有一口氣,我就要將革命進行到底。 長征中余秋裡從負傷到做手術,熬過了近200個日日夜夜。他拖著那隻斷了的左臂,從貴州到達甘肅徽縣,走過了5個省,行程達2萬里。 晏福生是紅二方面軍一位歷盡磨難的福將。正像他的名字一樣,他的經歷充滿著福分,關鍵時候他總能化險為夷,死而復生。長征前後,他所在部隊為他舉行了兩次追悼會,每次過不了多久,他又死而復生般地回到了部隊。 在1935年4月的一次戰鬥中,時任紅十七師四十九團政委的晏福生突然發現一股敵人正奪路而逃,一時間難以調動部隊,他就帶著警衛員前去殲擊。戰友們打掃完戰場後發現,晏福生和他的警衛員都不見了。大家都以為他倆犧牲了。團長召開大會,提議大家為晏福生和他的警衛員默哀三分鐘。就在此時,晏福生和警衛員突然在追悼會場冒了出來,兩人身上掛滿長短槍支。晏福生詼諧地對大家說:“革命沒成功,閻王老子不收我!” 1936年10月初,紅軍三大主力會師前夕,紅二方面軍兵分兩路向通渭進發,以紅六軍團為右縱隊,以紅二軍團及三十二軍為左縱隊。擔任右縱隊前衛的是由政委晏福生、師長張輝率領的紅十六師。 10月4日,紅十六師進至娘娘壩鎮,師長張輝在戰鬥中不幸犧牲,壓在政委晏福生肩上的擔子越來越重了。 二天后,10月7日,當晏福生率部由天水鎮行至羅家堡時,突然與從鹽關鎮出來堵截紅軍的胡宗南部遭遇。戰鬥進行得異常激戰,敵人越來越多,形勢已明顯變為敵眾我寡,敵強我弱,紅十六師參謀長、政治部主任相繼負傷,被迫離開陣地,紅十六師的指揮任務落到了晏福生一個人身上。晏福生很清楚,如果不能殺出一條血路,不僅紅十六師危在旦夕,而且整個紅六軍團都將元氣大傷。 晏福生決定智取,他命令三營猛烈攻擊敵人隊伍比較密集的右翼,製造迷惑敵軍的假象,接著指揮其餘的幾個營向北猛衝,終於殺出了一條血路。軍團直屬機關、後勤部門和其他各部沿著紅十六師開闢的通道沖出了敵人的封鎖線。 晏福生看見大部隊安全離開,鬆了一口氣。然而就在他率部撤離的時候,敵人的飛機突然飛過來投下一顆炸彈,就在他身邊“轟隆”一聲爆炸,眨眼間他的右臂被炸斷,鮮血噴湧而出。見此情景,警衛員向宣德、麻婆子與其他兩位同志趕緊跑上前,給他包紮傷口。 晏福生看著黑壓壓的敵人撲了過來,自認性命難保、厄運難逃,就用左手從內衣口袋裡掏出電報密碼本,交代警衛員向宣德把它帶出去。然後又從地上撿起自己的駁殼槍,莊重地遞給警衛員麻婆子,說:“大個子,你有勁,這個你帶上。” 在場的幾個同志都明白了晏福生的想法,他們一擁而上,不容分說,架起晏福生就走。 晏福生著急地叫:“快把我放下,你們趕緊走!”大家才不理他那一套:“不,要走一起走,要死死一塊兒!” 敵人在一步一步逼近,晏福生更急了,他說:“我命令你們快走,要不我槍斃你們!大個子,給我槍!” 到了這種地步,大家看晏福生氣得要動真格的了,只好三步一回頭地離他而去。 看到戰友們還在依依不捨,為了他們不至於讓敵人抓住,晏福生斷然選擇了自盡,他從高山坡上縱身一跳,轉眼間就消失了身影。沒料到他命不該絕,跳下後正好被酸棗樹枝和粗蒿草稈子攔擋,緩慢地滾到了山坡下。這裡正好有一個土窯洞,他就順勢滾了進去,窯洞口連一個腳印也沒留下。 向宣德一行人看見後,急忙到山坡下尋找晏福生,但沒有找著。大家都以為他犧牲了,這才匆匆離開。 敵人看見晏福生跳下山去,根據剛才看到的情形,他們認定這人肯定是紅軍軍官,就一批接一批地往山坡下搜査。有一隊敵人走到土窯洞前,看見窯前沒有腳印,窯洞洞口又非常狹小,就沒有爬進去搜,晏福生總算躲過了一劫。但因斷臂失血過多,他在窯洞裡暈了過去。 紅六軍團政委王震聽了有關晏福生的情況報告後,當即指派模範師師長劉轉連帶部隊回去尋找。大家走遍了所有的山頭陣地,都沒發現晏福生的踪影。於是,紅六軍團上上下下都認定晏福生已經犧牲了。王震政委非常難過,在紅六軍團排以上乾部大會上向大家提議:“請大家起立,向晏福生同志默哀三分鐘。”這已是第二次為晏福生默哀和開追悼會了。大家沒有想到,沒有多久晏福生又復生了。 晏福生在窯洞裡昏睡到第二天清晨,才被斷臂的疼痛刺醒過來。過了一陣,兩個穿著破爛的當地老百姓走了過來,晏福生聽著他倆在窯洞外的對話,判定這兩人是父子倆,是紅軍的同情者和支持者,就呼喊著向他倆求救。這父子倆把晏福生扶到家裡,又是餵米湯,又是剝山藥蛋給他吃,把晏福生感動得熱淚盈眶。晏福生吃飽後,感覺體力恢復了不少,就起身告辭,一門心思地去趕部隊。 然而晏福生總是慢了一步。 10月8日,晏福生趕到劉家壩,紅六軍團卻到了橫門鎮;9日,他找到橫門鎮,紅六軍團又開到達門鎮;10日,他來到達門鎮,紅六軍團又進到了盤安鎮…… 當晏福生好不容易走到大水頭地區時,由於傷病和飢寒,他暈倒在路旁。晏福生醒來時,發現身旁有幾個衣著襤褸的莊稼漢正在議論他,他向他們說明自己是紅軍,請求他們把他抬到紅軍那裡去。這些莊稼漢聽說是紅軍,二話沒說,很快就找來了一塊門板,在天黑時分把他抬到了駐紮在黃河岸邊的紅四方面軍第三十一軍的一個師部。 這個師的師長前一陣子才聽說晏福生已經犧牲,見到了晏福生,他還不敢相信,在晏福生的要求下,這個師長給原紅六軍團軍團長、現三十一軍軍長肖克發了電報。 肖克接到電報後,非常詫異,他在想,這個晏福生會不會是假的呢?他馬上派人將晏福生接到軍部來。在軍部親眼見著晏福生,肖克這才相信他真的還活著。察看了晏福生的斷臂,蕭克心疼地說:“你受苦了!” 鑑於晏福生傷勢嚴重,肖克派人把他送到了紅四方面軍衛生部,由人稱“一刀準”的衛生部長蘇井觀親自給晏福生化膿且已腐爛的右臂做了截肢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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