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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 信佛與結婚

天上的門-巴喬自傳 巴乔 1425 2018-03-16
1987-88賽季,我在佛羅倫薩踢了27場比賽,進了6球。我的進球比較少,主要是傷痛作怪。我很少參加訓練,上場比賽時往往10分鐘後就精疲力竭。我在這個困難的時期開始信佛,這並非偶然。 1988年元旦對我是個有像徵意義的日子。這是新年的開始,也是我新生活的開始。元旦清晨7點半,我敲響了毛里齊奧的家門。他是我在佛羅倫薩的一個朋友,他是佛教徒,一直勸我皈依佛教。 我原來是天主教徒,小時候常去教堂做彌撒,但我對天主教的信仰並不深,當我停止做彌撒時,我意識到這僅僅是我的一個習慣罷了。在毛里齊奧的一再堅持下,我對佛教產生了好奇心,開始羞羞答答地到書店找一些佛教書籍看,最後在1988年元旦決定試一試。

和許多人一樣,毛里齊奧通宵達旦地歡度除夕,3個小時前才上床睡覺。他睡眼朦朧地開門說:“是你啊,出什麼事了?”我回答說:“我必須開始信佛,現在,立即,如果你現在不答應,那就算了。” 毛里齊奧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他說:“你瘋了,應該把你綁起來。什麼時候不行,偏偏現在?你腦子裡有魔鬼吧。”他當然沒有拒絕我的要求,就在1988年元旦寒冷的清晨,我揭開了人生新的一頁。 從那時起,我就再也沒停下。我每天至少打坐念經2次,每次至少1小時。在任何地點,任何情況下,我都從不間斷。 佛教的基礎是革命性的,講因果報應,每個人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負責。當年受傷時,我經常問自己的問題是:“為什麼偏偏輪到我?”佛教讓你換一個角度看問題,人生就是苦諦。我身上傷病很多,很容易產生停止踢球的念頭。但後來我明白了,生活就是挑戰,佛教則教我不斷地挑戰。

佛教讓我尋求覺悟,給我力量,幫助我避免迷失。舉個例子吧,我在維琴察兒童隊時,我們踢得很漂亮,有時會有千把人來看比賽,但最後踢出名堂的只有我。數年前,我在報紙上看到一個消息,我當時的一個隊友因為吸毒而被捕。我很痛苦,為了這個朋友,也為了自己:又是一個人迷途了,而我未能幫助他。 迷途是容易的。如果沒有佛教,我現在可能正在卡爾多尼奧和父親打鐵,或者更糟,沉迷於吸毒或其他惡習中。 在這個時期,安德蕾娜從卡爾多尼奧搬到佛羅倫薩和我同居。在傷痛的日子裡,她對我也是個極大的安慰。 安德蕾娜是我兒時的鄰居,我在15歲時與她相愛。那是1982年7月24日的晚上,我和朋友踢球一直踢到晚上9點半。安德蕾娜騎著摩托車3次經過球場,第3次她準備離去的時候,我取下她戴的一隻戒指對她說,我要3個星期後才從維琴察回來,我戴上這只戒指,這樣你不得不想我。

當我到維琴察訓練時,我墜入愛河,不能自拔。當我回到卡爾多尼奧時,發現她也是如此。於是我們訂了婚。那是1982年8月16日。 1989年7月2日,我和安德蕾娜舉行了婚禮。 7月1日,我為佛羅倫薩踢了對羅馬的聯盟杯資格附加賽,比賽結束後,我返回佛羅倫薩拿了一些東西,然後回到卡爾多尼奧。晚上,我和一個彈吉它的朋友到安德蕾娜臥室的窗下唱了一晚的小夜曲,直到凌晨7點才睡覺。 3個小時後,我們舉行婚禮。我困極了,喜筵吃到一半,我已經閉上眼睛呼呼大睡。 婚禮是在天主教堂舉行,有人批評我說,作為佛教徒,我不該這樣做。我知道這是個矛盾,我這樣做是為了安德蕾娜和我的父母,他們很在乎這個。如果是現在結婚,我們不會在教堂舉行婚禮,肯定不會。要知道,當時我信佛才一年多,家人都懷疑和反對,安德蕾娜也是如此。

但是後來有一天,我看到她在我後面念經,幾乎是躲在那裡。她已明白佛教對我的幫助。從那天起,她就沒再停下來。打坐念經成為我們共同的生活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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