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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怒鞭逆子

戴笠 钟连城 7630 2018-03-16
戴笠出於政治目的,和十人團之一的著名殺手王天木結成親家,沒想戴宜風流成性,為此與未婚妻翻臉。戴笠面子丟盡,一時怒起,將兒子吊打,竟然不能自持…… 戴笠吊打戴藏宜,一時惡姓發作,欲用皮鞭向死時抽打,恰在這裡,藍月喜跌跌撞撞進來,大聲喝道:“住手!” 藍月喜道:“我走了你好打死我孫子是不?”說著扔下戴笠,對文強等特務道:“快,快,把我孫子放下來!” 文強不敢動,戴笠只好下訟放下。藍月喜一把抱住戴藏宜,心肝寶貝地叫個不停。毛秀叢也在一旁流淚。 戴笠趁機手一揮,領著賈金蘭揚長而去,留下母親、妻子、兒子一家人哭作一團。 藍月喜哭道:“昨天一出門就聞著馬雅叫,是不該離開的,到半路又眼皮跳,才知道孫子遭禍了。”

原來昨天藍月喜和兒媳婦起程回老家,出了南京城,就見車路邊的苦樹上一大群烏鴉在叫,就說:“出萬逢著烏鴉,是不吉利的兆頭,我們還是不走的好,再待一兩天。” 毛秀叢道:“我們已經走這麼遠了,也不算才出了門。” 於是隨著汽車一路顛跛,到了半夜,藍月喜眼皮跳得厲害,彷彿大悟道:“不好,我孫子有難,他老子這回是不會放手他的。司機,請往回開!” 汽車調轉頭往南京方向開來,一路上藍月喜心急如焚,不斷催促司機加速,害怕遲了一步打死了孫子,她道:“我才一個孫子,打死了戴家斷了香火,百年後沒人給我上墳。” 回到雞鵝巷,果見孫子被吊打,於是發生了前面的一幕。 藍月喜救下孫子叫醫生治好傷,因怕戴笠對其再下毒手,一起帶回老家,另外找了個女子結了婚。戴笠覺得兒子給他不來台,從此對兒子不滿,再不管他,隨他跟奶奶過日子。據說他在江山辦了一所學校,自封校長,除了不敢過份為非作歹外,手下女學生只要能搞的無所不糟蹋。此是後話。不提。

話說母親妻子、兒子離開南京以後,戴笠收得一封自外國寄來的信。打開一看,竟為唐縱寫來: 雨農兄如鑑: 弟自離開南京日久,因言語不通、人生地疏等諸種原因,信遲付,諒。 弟現已基本適應環境,並註意德國特工組織內部諸因。發現其果有一套,值得我們學習、效仿。因內容太多,信上難以一一說述,選揀主要之事介紹……德國特務組織,除擁有正式之特務機構之處,還掌握了警察、交通、檢查、郵電等公開部門,並滲入到工廠、機關、軍隊、團體、監測無線電台和收聲機……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配合特工活動……德國可學之經驗太多,吾有一建議請代向校長重報:建議多派同志來德意學習,開闊眼界,培養人材,引進先進技術、設備。暫敘至此,若有最新之經驗,定及時報告。

撰 安唐乃健民國X年X月X日 戴笠閱罷信,喜不自禁,覺得唐縱的建議一定千金,對發展中國特務組織大有益。並將建議呈給蔣介石,果然獲准,不久便加派了鄭介民、潘佑強、杜心如、騰傑等7人,以軍事考察團的名義前往歐洲考察,主要是考察德意兩國的法西斯組織和特工活動。 緊接著,戴笠又從浙江警校正科生中選派了馮文堯、蔣鎮南、範學文等幾十個人赴德國專門授訓。 這段時間,唐縱又時有信來,其中提出一條“公開掩護秘密、秘密領導公開”的建議被戴笠當成寶貝,並立即採納,開始大量探制各種公開機關。 這段時間,他相繼控制了南京警察廳調查課,由黃埔四期生,浙江江諸暨人趙世瑞任職;推薦趙文龍作浙江警校校長兼杭州市警察局局長……飲飽思淫欲,飢寒起盜心,自特務處日新月異地飛速度發展、壯大,戴笠再也不會幹因飢餓而“拋頂官”的勾當啦,如今早已鳥槍換大砲,所到之處,夾道歡迎,社會各階層的人都把他當爺似伺候,爭相把金銀、美女往他懷裡塞,天天過著花天酒地的日子。

由於剛剛進入不受金錢的約束的權力階層,戴笠好比干久了的魚突然進入深水中,好不痛快,每天自我放縱,進入聲色場所,盡情玩享。 這晚上他在南京最有名的“還想我”妓院玩耍。 記得,他第一次來這裡玩的時候是貪污剛從騎兵營逃過來在胡靖安手下跑單干那陣。他好容易蒐集到一份重要情報,胡靖安一時高興,賞了他2元錢。拿著2元錢先去小吃店吃了一頓,酒足飯飽後還剩下一元錢。這時正是華燈初上,南京城裡霓虹閃爍,只見一個有錢人氣宇軒昂地去妓院、酒巴。戴笠一時眼熱,內心臊動起來,一咬牙去了“還想我”妓院。 “還想我”妓院裝飾豪華、氣勢非凡,頂燈射出五光十色的彩光,牆壁是光滑的大理石,地上是猩猩紅色地毯。戴笠站在過道上,見如雲的美女一個個擦身而過,留下一縷縷胭脂香,令他欲規欲醉……

這時候他乾渴已久,看著一個個無限風騷的女人凸胸聳臀,他就想:有朝一日,我有很多錢很多錢,我可以隨意玩哪個女人,到時候,我一定一次叫十幾個女人全剝得精光,由我一個人享受…… 想著這一美好景況的時候,戴笠心裡無限舒暢,滿口生津,不得不大口吞嚥。 然而他沒有那樣的福份,身上總共才一塊錢,他從過道上尋出一位鴇母模樣的人,跑上去談生意。 鴇母四十歲上下年紀,塗了厚厚的粉,厚厚的唇膏畫了眉,她上下打量戴笠,又伸出手在戴笠褲襠裡摸了一回,用沙啞的聲音道:“你不行,來這裡玩么?你玩不起,給人當鴨子麼?你不是小白臉,也不是特大號的。” 戴笠很討厭鴇母的聲音,為了快活,她還是耐心問道:“放一炮多少錢?”

鴇母道:“我們這時的小臉是全南京最漂亮的,放一炮光小姐的小費是2塊大洋,加上中介費、包廂租金最小也得這麼多。”她伸出六個指頭。 戴笠嚇了一跳,手裡緊緊捏著那一塊大洋,眼痴痴地看著嫖客們摟著中意的女人進入包廂,發出一串串銀鈴般的淫聲,撩得他心裡癢癢。 鴇母從鼻孔裡擠出輕蔑聲,轉身擺動著故意翹起的屁股去應酬其他嫖客。 目前這麼多的女人而又無法得到一個,對戴笠來說算得上是最殘酷的折磨。他傷心得幾乎流淚。 妓女們一見他那寒酸相都繞道走過。一會,一位打手模樣的人抱著手站在他前面道:“先生,不玩的話請走開,不要礙障我們的生意。” 戴笠悻悻地離開,一步一回頭。出得門來,仍然無限留戀地看裡面,久久不願離開。

大約是午夜時分,一個女人走過來輕聲道:“先生,想玩嗎?” 戴笠長嘆一氣回過頭來。女人又道:“那裡頭很貴,玩也是一個樣的,我很便宜。” 戴笠知道,這是個暗娼,沒有固定的地方,到處打遊走。 天很黑,看不清對方的長相,戴笠問道:“多少錢?” 女人道:“一塊五,包你滿意。” 戴笠已心急火燎,不再想繞彎子了,直言道:“我身上還有一塊錢,我還要留五毛吃飯!乾就幹,不干拉倒!” 女人走過來挎上他的手:“阿哥,就一塊罷。不要再講價了,我去那裡。” 戴笠聽說過暗娼一般租了房子,而且因怕嫖客賴帳還有何護人,有些不搶嫖客。戴笠堅持要帶回去,說他的租房也在附近,最後以一塊錢去戴笠家搭成協議。 戴笠把女人帶到亭子間,點亮煙一看,才看清是個四、五十歲的老太婆,也不施粉。白天在街上看到,誰都不會懷疑她是乾這事的。

女人告訴戴笠,她的家在鄉下,今年收成不好來城裡做工,家裡有兒子、女兒,丈夫都是地地道道、老老實實的莊稼人。因年紀大,一時找不到工不得不干這一行,專做那些老單身漢或人力車夫的生意,收費相當便宜,有時伍角都宿一個通霄。 戴笠道:“那我虧了,多給了五角。” 以後,戴笠就經常找這些幾毛錢一個夜的女人玩,他也看美,嚮往高層次的女人,可他沒錢,不能不這樣…… 這樣的日子再也不會出理了,戴笠這回重返“還想我”妓院,全院上下,當成一件盛情,小姐們爭相邀寵,那位沙啞的鴇母像蒼蠅般陪著他繞來繞去。 戴笠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但他那輛停在樓下的流線型進口轎車,以及幾名衛兵前呼後擁的氣勢,使“還想我”的鴇母、妓女們知道他的來頭不小。

同是進入這家妓院,現在跟過去比感覺簡直有天堂地獄之別。 為了實現頭一回來的那種願望,戴笠一口氣點了10名漂亮的女人,要了一間大包廂,沒想女人太多,床太窄,睡也睡不下來。戴笠要她們輪流來,結果女人們誰也不干,都想藉著床位和這位最令她們滿意的情哥哥玩。大家爭風吃醋,吵成一鍋粥。 戴笠被在中間,若不堪言,嘆道:“原以為一次和許多女人於是一種最好的享受,沒想成了受罪。” 戴笠不得不全部遣散,給了錢,另外再找兩名一起玩“雙鳳朝陽”。 認真想起來,自己當癟三時那種玩多女人的錯覺是把女人們當成隨意姦淫的玩物,而忽略了她們也是人,有思想、有感情,知道打鬧、知道撒嬌,還知道爭風吃醋…… 戴笠是在子夜時分離開“還想我”的。有人給他穿衣、穿鞋,出門時也是前呼後擁,妓女們一個個爭相來送,甜言蜜語比生死戀人還親暱。

在門外,戴笠又見到那位老女人在附近幽靈一般探頭探腦,自那次以後,戴笠還找過她,據她自稱,她的生意很好,比有些年輕人掙得還多,主要她掌握了一個竅門:“還想我”消費高,有不秒著名來飽眼福,抓住這機會,她以最低的價格在門口兜售肉體,頻頻成交,大爆冷門。 戴笠害怕她認出自己,迅速鑽進汽車。還好,那位老妓女不曾想到這位擁有衛兵、汽車的男人就是她的相好。 賈金蘭關上車門,上了後座。戴笠道:“開車!” 司機踩動上馬達,轎車冒一股青煙,“吱”的一聲如脫弦的箭,一下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自此,戴笠每天光顧“還想你”,一段時間下來,不覺月戴了,晃然想起雖滿足了色欲,忠情卻沒有得到慰撫。 說起來也是戴笠的悲哀,活動三十多歲到目前炎止還不曾品嚐過愛情的滋味。甚至和他的妻子,也只是在“父母之酌、媒人之言”下的產物,根本不曾真心傾慕過。 戴笠常聽一些有經驗的人說過,嫖娼和找情人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境界。前者是金錢交易、動物式的慾望發洩,後者則是心與心的溝通,情感的交流,超越了一切的機械交合。 一日,戴笠收到一信,打開一看,信上寫道—— 春風大哥如鑑: 自江山分別,小弟浪跡江湖,四海為家,嘗盡了顛沛流之苦,至今一事無情。在江湖上早聽得大哥如今大紅大紫,有心投靠,無奈路途遙遠,音戾陰隔,加之常有事情纏身,直至前不久因失業無著,偶見報上利之浙江警官學校大量招生之廣告,決心報考。發榜之時,又聽此校系大哥部厚,內心竊喜,遂寫信給你,望能收在鞍前馬後,盡犬馬之勞。 頓 首 小弟毛萬里X年X月X日 戴笠看罷信,竊喜道:“真個是雙喜臨門,我本欲去警校與葉霞娣相會,沒想失教多年的同鄉來到警校,看來這兩天警校是非去不可的了!” 拿著這封信,戴笠情不自禁想起另一個人來——就是這位毛萬里哥哥毛人鳳。 目前,戴笠急需要人,猶其是那種有能力,忠實可靠的人材。更何況他和毛人鳳還有另外一層關係,自己所以有今天,追本溯源,還是得益於幾年前在江山悅來客棧那一句“革命朝氣在黃輔”的指點。 毛人鳳辦事嚴謹,守口如瓶,是個難得的內勤人材,如果能收在手下,對自己的事業將大有幫助。 自任特務處長以來,一結過去的同窗好友、同系,諸如周念行、王滿臣、何芝園、張冠夫、擊養浩、王宗亮等等,一個接著一個投到他的旗下,就是遲遲不見毛人鳳動靜。 戴笠放下信,心想,如今毛萬里也不了,只要問他,就不難打聽到毛人鳳的下落。 戴笠打通了上他校警校王也安辦公室的電話,“餵,王主任嗎?這一期的招生考試發榜了沒有?” 那頭道:“快了,這兩天就完,基本名額已定。請問處長,有什麼吩咐?” 戴笠道:“這一期有個叫毛萬里的考生,不管他考沒考上,一定要錄取他。還有,你馬上派人打聽他的住處,這兩天我就過來。” 那頭道:“知道了。我就照辦。” 戴笠道:“還有一事,你去叫叫葉霞娣同學來聽電話,我有任務交給她。” 那頭放下電話,戴笠從電話裡聽出了緊促的腳步聲,心里松了口氣,背靠在椅子上,閒目搖動身體……當他再次聽到那邊的腳步聲之後,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迅速抓過話筒,屏聲靜氣地聽。 那邊明知故問道:“餵,誰找我呀?” 戴笠道:“我,你未婚夫。” 那邊道:“不要臉的東西,我是你姑奶奶。” 戴笠乾咳一聲,正經道:“霞娣,你近來過得可好?” 那邊道:“還好,暫是不會死。” 戴笠道:“你再說不吉利的話我可要生氣了。我不會讓你死,要讓人好好活著。告訴你,我是真心的,為了你,我已經老婆都趕回老家了。” 那邊道:“你打電話就是為了說這些沒用的廢話麼?先生,長途電話費是很貴的。” 戴笠道:“我恨不得再貴十倍,然後再說十倍無用的話,這才能表達我對你的真心。” 那邊道:“戴先生,你說快點好不好?有人在外面盯著。” 戴笠道:“是誰,我明天就過來抓他,餵——”話到此處,那邊把電話掛了。 戴笠搖頭苦笑。只要那頭願意,他打一整天的電話都不會嫌累,真的,他發現和葉霞娣通電話,就好像和她走在一起手拉手一樣,感到溫馨、舒服、愜意…… 戴笠讓起來伸著懶腰自言道:“明天就要去杭州啦,我得買點什麼送她。”說到這裡,大聲叫道:“賈金蘭——” 賈金蘭從門外一步跨進來,答道:“處長,有什麼吩咐。” 戴笠道:“明天我去杭州,有位朋友託我給他女朋友買點東西,你幫我去辦理。” 賈金蘭道:“什麼東西,處長?” 戴笠搔搔腦袋皺了眉,道:“這樣罷,買一隻鑽石戒指,一對金釵、一套真絲旗袍、兩雙女用絲襪、兩雙高底皮鞋、兩條女用內被、兩條女用內褲。記住了沒有?” 賈金蘭道:“記住了,還有什麼沒有?” 戴笠道:“沒有了快去辦理。用漂亮的袋子一一裝好,明天一起替我帶上車。” 賈金蘭道:“知道了,處長。” 賈金蘭剛出門,戴笠突然記起什麼來,叫道:“慢走,還幫我買兩對乳罩,一把婦女衛生巾!” 晚上戴笠做了一整夜的夢,想見和葉霞娣一個通都摟在走。後來下體因勞損過度,不適起來……醒來,天已大亮,這時候賈金蘭在外面叫道:“處長,時候不早了,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司機在車上等你。” 戴笠不悅道:“知道了,催什麼,是我領導你還是你領導我?!” 見外面不再吭聲,才慢慢起床,下體不適更甚。 戴笠暗忖:許是憋了一夜尿呢,去排了就沒事了,昨晚上好銷魂,做著夢和葉霞娣在走都比在“這想我”玩快活,要是當真成了事,不知有多美呢! 如此一想去到衛生間,尿水箭一般在射尿缸,有痛的感覺。尿道刺刺的癢,滋味怪怪的。 戴笠自言道:“怪咧,從來沒有這樣的。”打開窗抓起細看,見尿道口紅腫,尿道口溢出渾濁之物,有臭味。 戴笠便罷,以為是入未清洗引起發炎,擰開水龍頭,用一隻手掏水,把包皮翻皮翻捲過去,露出龜頭,反复洗滌起來,然後萬事大吉地忙於其他。 一會洗漱畢,準備出門上車赴杭州,才走幾步,下身又不適了,伸手在襠裡搗鼓幾下,覺得還是不對勁。 這一不雅舉動被他的管家秘書王漢光發現,走過來附著耳朵小聲道:“處長,莫非你生了那號病?” 戴笠問道:“哪號病?吞吞吐吐的,要說直說!” 王漢光道:“處長最近天天去'還想我'快活,風塵女子十有八九患有風流病,容易傳給男人,莫非——” 戴笠急問道:“那病患了以後要不要整?” 王漢光道:“說要整也可說不要整。” 戴笠道:“此話怎講?” 王漢光道:“因為這病嚴重可傷及性命,比如黴毒到了晚期,四肢伸側、前額、頭部、胸骨部、小腿及臀部等處就會潰爛,一般的若及時治療,雖不傷性命,也會斷了生育,說它嚴重,如果一般的淋病幾個禮拜就可治好。” 戴笠聽得吃驚不小。此時,賈金蘭正在車上探頭探及,又不敢叫咸,眼巴巴等著。 戴笠道:“我也不知屬於哪種病,只感到不舒服。” 王漢光道:“我建議處長先去檢查檢查,早治一天對病有好處,拖一天就會傷及其內部。” 戴笠暗道:“我千萬別是那號黴毒,一旦沒了生育,我那兒子本身又不爭氣,將來又如何是好?”因此問道:“我一般及少過問這類事,不知何處治痿檢測此病。” 王漢光道:“這倒不難,南京城裡有不少高人神醫,其中有位名叫張簡齋的老先生更是治性病的專家,找到他保證沒有問題。” 戴笠見賈金蘭還在探頭,火了,怒道:“看什麼看,!今天不去杭州了,給我把張簡齋叫來!” 賈金蘭從來上下來,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雖知張簡齋是位中藥名醫,但並不知戴笠患了何病。 賈金蘭正要去,王漢光道:“慢著,王漢光這人有點古慢,從不肯上門來治病,當年連委員長何應欽都是登門去治病的。” 戴笠道:“荷,他有這麼大架子?” 王漢光道:“不是架子大。這張老頭是靠鴉片度日的,一天最少五六次,時間一到還不抽,就呵欠連連,語無倫次,口流血,什麼事也不管。” 戴笠道:“原來如此,吸鴉片是要受罰的,老不是病了,要不,我非抓他不可!好罷,你領路,去找他!” 戴笠一行上了車,直奔張記藥局。 王漢光介紹道:“張先生是特務處成員陶一珊的親戚,我是聽他說的。別人都知道藥方有名,其實真正出名的還是治療疑難雜症和性病。” 在張記藥局的後堂戴笠見到了張簡齋,大約六十歲年紀,留著山羊鬍鬚,穿長袍,頭戴一頂瓜皮帽,架一副金絲眼鏡,坐在太師椅上。 王漢光先過去如此這般說了一通,張簡齋聽明白了,才起身對戴笠微笑,領他去一間斗室。 這間斗室是專用來檢查性病的,四壁圍了白布,裡面只有一張小床和兩張板凳。 張簡齋把門掩了,認真打量戴笠道:“先生貴姓?幹什麼營生。” 戴笠道:“免費姓江,名漢清。幹些小生意。” 張簡齋道:“先生幹小生意還有輛車,看來你幹的是賺大錢的小生意。” 於是兩個都開懷大笑了。張簡齋這才正言道:“請把褲子脫了。” 原來,張簡齋問病人第一句話是很有藝術的,這樣可以拉近兩人的距離,彼此熟絡,因為檢查本身是難為情的事,尤其在陌生人面前更甚。 戴笠猶豫了一下,在老頭子麵前還是不太自在。若在女人面前,早就唯恐不快了,由此,他體驗到了兩種截然不同的心境。 張簡齋慈眉善眼道:“沒關係,我也有。要不要我幫你解解。” 戴笠紅臉了,不得不解開褲子,掏出東西。 張簡齋道:“你這東西不好。我建議你去協和醫院動手術割掉!” 戴笠嚇了一跳,道:“有這麼嚴重麼?” 張簡齋道:“當然嚴重。這樣如果不清洗,最容易還細菌,尤其對你太太的身體影響最大,不信我舉個例子你聽,凡在手裡治過的睾丸癌患者,十個有九個的丈夫都是包皮過長或包莖。” 戴笠舒了一口氣,才知道自己聽錯了。 張簡齋扶了一下眼鏡,道:“站近一點,這樣看不到。” 戴笠只好站近一點,臉上在發燒。 張科齋問道:“你的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適?什麼時間開始有感覺的?”然後嘆道:“年輕人啦,那種地方沒有不長病的,最好要少去。” 戴笠垂下頭,道:“今早晨才開始的。有點痛。” 張簡齋一把抓住那東西的前半部分,用力地來回伸縮,直到看見尿道口有東西流出來才停止,馬上用小玻璃板接下流出來的東西,放在鼻子底下聞了一下,又拿到光線強的地方照看,辯認前顏色。 戴笠問道:“張先生,我這是什麼病?要不要緊?” 張簡齋道:“還辯不明白。我懷疑的那種病還不能做肯。有些問題還須問你本人。” 戴笠急問道:“懷疑我是什麼病了?我什麼問題?” 張簡齋道:“我且問你是不是有如下症狀:高熱、尿頻、尿痛、尿液混濁、起床後第一次排尿有尿道封口現象,擠壓龜頭時有小量的白色分泌物排出?” 戴笠驚道:“正是這樣,一點不差!” 張間齋道:“那就對了,你肯定患的是——”話未說完,張簡齋打一個呵欠,鴉片癮又上來了。 戴笠更急了,抓著張簡齋的雙膀推摸道:“張醫生,我得的是不是黴毒,是不是?!” 張簡齋兩眼翻白,口水長流,人就像中邪似的。 戴笠記起王漢光說過張簡齋有鴉片癮的話,對外面叫道:“快,快拿煙槍來!” 一會,張簡齋的下人拿著一桿煙槍,進來對戴笠道:“客官,很抱歉,因近來禁煙運動很嚴,各處通道都已堵塞,我家老太爺的菸絲剛好完啦。” 戴笠這下急暈了,見下人老在看他,猛記起自己的大門還開著,忙亂中那東西忘了放回去。 不知戴笠患的是不是黴毒,張簡齋毒癮如何補救,欲知後事,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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