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傳記回憶 細說民國大文人:那些國學大師們

第105章 譽美

羅振玉評價王國維是“博學強識,並世所稀,品行峻潔,如芳蘭貞石,令人久敬不衰”。羅振玉對王國維的研究方法也有評價:“先生的學問,是用文字、聲音,考古代的製度、文物和他自己所創立的方法而成功的,他的方法由博反約,由疑得信,做到不悖不惑,剛剛適可而止。” 梁啟超這樣評價:“若說起王先生在學問上的貢獻,那是不為中國所有而是全世界的。其最顯著的實在是發明甲骨文。和他同時因甲骨文而著名的雖有人,但其實有許多重要著作都是他一人作的。以後研究甲骨文的自然有,而能矯正他的絕少。這是他的絕學!不過他的學問絕對不只這一點。我挽他的聯有'其學以通方知類為宗'一語,通方知類四字能夠表現他的學問的全體。他了解各種學問的關係,而逐次努力做一種學問。本來,凡做學問,都應如此。不可貪多,亦不可昧全,看全部要清楚,做一部要猛勇。我們看王先生的《觀堂集林》,幾乎篇篇都有新發明,只因他能用最科學而合理的方法,所以他的成就極大。此外的著作,亦無不能找出新問題,而得好結果。其辯證最準確而態度最溫和,完全是大學者的氣象。他為學的方法和道德,實在有過人的地方。近兩年來,王先生在我們研究院和我們朝夕相處,令我們領受莫大的感化,漸漸成為一種學風。這種學風,若再擴充下去,可以成功中國學界的重鎮。……”

梁啟超說:“靜安先生平時對時局悲觀,看得很深刻,他的性格很複雜,而且可以說很矛盾……他對於社會,因為有冷靜的頭腦,所以能看得清楚;有和平的脾氣,所以不能採取激烈的對抗;有濃厚的情感,所以常常發生莫名的悲憤。積日既久,只有自殺一途。” 梁啟超讚王國維“不獨為中國所有而為全世界之所有之學人”。 郭沫若評價王國維“留給我們的是他知識的產物,那好像一座崔嵬的樓閣,在幾千年的舊學城壘上,燦然放出了一段異樣的光輝”。 胡適說:王國維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 國學大師陳寅恪在《清華大學王觀堂先生紀念碑銘》中寫道:“士之讀書治學,蓋將以脫心志於俗諦之桎梏,真理因得以發揚。思想而不自由,毋寧死耳。斯古今仁聖所同殉之精義,夫豈庸鄙之敢望。先生以一死見其獨立自由之意志,非所論於一人之恩怨,一姓之興亡。嗚呼!樹茲石於講舍,系哀思而不忘。表哲人之奇節,訴真宰之茫茫。來世不可知者也,先生之著述,或有時而不章;先生之學說,或有時而可商,惟此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歷千萬祀與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

郭沫若說:“卜辭的研究,要感謝王國維。是他,首先由卜辭中把殷代的先公先王剔發了出來,使《史記·殷本紀》和《帝王世系》等書所傳的殷代王統得到了物證。並且改正了他們的訛傳。”又說:“我們要說,殷虛的發現,是新史學的開端;王國維的業績,是新史學的開山,那是絲毫也不算過分的。” 李澤厚先生對王國維進行了分析,他說:“(王國維)之所以追求藝術的幻想世界(即境界——李注),以之當作本體,來暫時逃避慾望的追逼和人生的苦痛,這也正是儒家士大夫本來沒有宗教信仰的緣故。王國維就是這樣。他只能在藝術中去找安身立命的本體,雖然他明明知道這個本體是並不可靠的暫時解脫。所以當現實逼迫他作選擇時,他便像屈原那樣,以自殺——生的毀滅來做了真正的回答。但以所謂'義無再辱'(王的遺書——李注)作為死的理由,卻又仍然是傳統的儒家精神。王的自殺倒是近代西方悲觀主義和傳統儒家挫敗感的結合產物。”

研究者們對王國維的的評價是:“王國維的是中國近代最負盛名的一部詞話著作。它用傳統的詞話形式以及傳統的概念、術語和思維邏輯,較為自然地融進了一些新的觀念和方法,其總結的理論問題又具有相當普遍的意義,這就使它在當時新舊兩代讀者中產生了重大反響,在中國近代文學批評史上具有崇高的地位。” 王國維沉湖後,梁啟超說“此公治學方法,極新極密,今年僅五十一歲,若再延十年,為中國學界發明,當不可限量”。 陳寅恪評價:“先生(王國維)以一死見其獨立自由之意志,非所論於一人之恩怨,一姓之興亡。嗚呼!樹茲石於講舍,系哀思而不忘。表哲人之奇節,訴真宰之茫茫。來世不可知也,先生之著述,或有時而不彰。先生之學說,或有時而可商。惟此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歷千萬祀,與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

魯迅說:“要談國學,他(王國維)才可以算一個研究國學的人物。” 陳寅恪挽王國維:“十七年家國久魂銷,猶餘剩水殘山,留於累臣共一死。五千年牙籤新手觸,待檢玄文奇字,謬承遺命倍傷神。” 張慧劍說:“中國有三大天才皆死於水,此三人者,各可代表一千年之中國文藝史——第一千年為屈原,第二千年為李白,第三千年為王國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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