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傳記回憶 李真秘密檔案·李真與六個女人

第30章 第二十六章紅杏出牆——腳踏幾隻船

李真就是這樣一個浪蕩成性的風流才子,他同時和白玫、季靈等好幾個女人保持著暖昧關係,卻在紫凝面前滴水不漏。李真很會演戲,不僅在情場上,官場上也是如此。 一天李真從北京開完會,懊惱地回到石家莊。這次北行,非常不順利,因為他參加了國家年度財稅工作會議,出席會議的有兩位中央常委(其中一位為副總理,主管經濟、財稅),所以大會由國家稅務總局局長主持。當聽到四川、貴州、山西等幾個省匯報的稅務情況時,中央的一位常委非常惱火,因為這幾個省匯報的數據與國家審計局審計的有嚴重出入。李真還算聰明,適當保守地匯報了河北的稅收情況,沒有引起中央的懷疑。會場沉鬱的氣氛環繞在每個人周圍,李真也如坐針氈,提心吊膽。 三天的會終於開完,李真身心疲憊,逃也似的離開北京。當走進河北稅務大樓時,李真不禁噓了口氣,總算鎮定下來。不時有人打招呼,“李局長,回來了”,“李局,辛苦了”。看到別人點頭問候,李真有種很大的成就感,沒有被批也是巨大的勝利。剛進辦公室,女祕書小優,送來一束百合花。小優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大大的眼睛,白皙的皮膚,加上苗條的身材,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總是面帶微笑,然而最令李真欣賞的,是她沈毅的個性,絕不過問領導的私生活,李真討厭那種喋喋不休的女人,前任秘書就是因為經常過問他的私生活被他辭退的。

“李局辛苦了。”小優甜甜的聲音傳來,李真應了一聲,彷彿吸收到天地的靈氣,精神大振。 “報告李局,個好消息,有個美女敬獻鮮花一束,並祝你生日快樂。” “哦。”李真竟然忘記後天是他的生日,這是誰啊,又來討好我,李真很討厭這種借生日之名明目張膽送禮的人,太張揚了,很容易授人把柄,官場不比市場買賣,尤其在下屬面前,還必須維護好自己廉潔自律、秉公執法的形象。李真不屑地說,“放那裡吧。”便用手指了一下垃圾筒,趁機也給底下人做個樣子,不能讓這種狂妄的人公然挑釁,可能是有人要誣陷自己,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前幾年在省委的時候,得罪過不少人,也有人把自己看作一條省委書記的狗。現在自己得勢了,當然有人不平,伺機報復自己,不久前河北某市的稅務出現漏洞,要不是自己捂得嚴,真不知道要出多大亂子。

小優走到李真身邊,說:“李局,那人一定要我把這個親手交給你。”一個包裝精緻的卡片和一封信,上面有兩顆紅心,李真感到蹊蹺,誰這麼神秘啊。他接過來,剛要打開,突然電話響。 小優接過電話,說,“餵,哪位啊——啊,是張秘書啊。我們李局剛回來,還沒來得及休息——哦,哦,我知道了——好的,我會轉告他的。”小優轉過身對李真說,“李局,程書記讓你立刻到省委去一趟。” “好的。”李真把卡片和信塞進口袋,匆匆走出辦公室。 省委大院內,已停了七八輛奧迪車,儘管外面艷陽高照,但這樹木蔥鬱的省委大院依舊綠陰濃濃。李真讓司機把車停在一邊,徑直走向程維高的辦公室。 屋裡就程維高一個人在,看到李真,程維高便招呼他坐在自己身邊,單刀直人地問道:“情況怎麼樣啊?”

李真知道,河北省在程維高主政的幾年,經濟增長不快,只不過是省會修理了幾條路,蓋了幾幢樓,這還有他李真一些功勞呢。程維高非常擔心中央責備,接著又問:“上面動靜不大吧?”河北這塊地方離北京近,天子腳下,大意不得。李真早在車上就想到程維高的擔憂:“啊,程書記,放心,這次主要是匯報稅務的事,沒太大的風聲,不過有位委員順便問了我一下河北近來幹部任用情況。”李真知道這是程維高的軟肋,對於他既要尊敬叉要控制,這樣才能高枕無憂。自己去北京不比程維高次數少,能和中央多接觸,這就是資本。 程維高在這幾年干部的任用上可謂一手遮天了,“他讓誰上誰就上”,這幾乎是河北政界公開的秘密了,李真這個國稅局局長不也是程維高安排的麼。程維高急切問道:“你是怎麼回答的?”

李真笑了笑:“我說河北幹部任用完全按照有關規定,選用德才兼備的人,請領導核實。他們不過隨便問問,沒事的哦。”程維高鬆了口氣:“那看來我們以後得注意啊,下週我們要討論選舉一位副省長,我看省直機關的和秘書處的先不考慮,不能讓人說咱任人惟親啊,就從地市提一個吧。” 李真回到家已經七點多了,空蕩蕩的屋子就他一個人,自從家屬去了新加坡,他感到心裡放鬆了許多,但是也失去了什麼,畢竟夫妻情深啊。李真懶懶地坐在沙發上,隨手打開電視,突然感到口袋裡有些什麼東西。他想起來了,是今天小優給他的信和卡片。李真想可能是銀行卡或什麼金蕙卡吧,現代人送禮高明得很,不會傻乎乎地送你一疊人民幣,總來個支票或銀行卡什麼的。

李真打開包裝精緻的卡片,上面用紅筆寫: 啊,這正是他當年送給初戀情人的藏頭詩,取前兩句之首和後兩句之尾是:我愛秀玲。題名果然是李真。 這個薄情寡義的女人,現在居然有臉來找我,李真罵道。想到秀玲當初絕情地離開他,李真非常氣憤。 原來,秀玲和李真分手後,找的新男朋友是某房地產開發商朱有仁的公子朱包來。當初和李真戀愛,秀玲父親就堅決反對,她和李真分手,可以說也有家庭上的原因。在父親的催促下,秀玲和朱包來匆匆地舉行了婚禮。可惜就在他們度完蜜月生活剛開始後,朱包來得了一種怪病,兩年後去世了。秀玲名正言順地接管朱家的產業,改名為博餘房地產公司,後來秀玲又與北京某房地產公司合併,擔任副總經理,她個人擁有公司30%的股份,她主管項目投資,這次,公司想在石家莊新開發桃園小區,投資近十億,總裁委派秀玲來石家莊看看,希望能爭到石家莊東南黃金地段。

事實上,李真雖然很恨秀玲,但對她卻念念不忘。雖然事隔十幾年,但情這個東西,時間越久在人的心里扎根越深,特別是初戀,多麼刻骨銘心啊,因為那是自己最熾熱最真誠的愛。在李真與妻子做愛時,不也是一想起秀玲就有動力了嗎,事後才是淡淡的惆悵。當年秀玲離自己而去,李真曾發誓說,要讓她主動再次投入自己的懷抱。 李真看了信的內容: 李真不禁想起在車上收到的一條短信:忘記過去就意味著背叛,願你我美好的過去能被重新記起。他當時也沒在意,隨手刪了。 李真感到莫名的欣喜,又有些感慨,自己寒微時,秀玲離自己而去,現在權傾一時,她就靠近自己。男人有錢有權才有魅力,而女人最看中的也是這一點。女人大多虛榮,即便與你山盟海誓,一轉眼又不知投入哪個男人懷抱,自古如此。但秀玲畢竟是主動向自己走來的。

李真又看到信的最後寫著:今晚九點,世紀花園大廳,不見不散。 此時的李真,恐怕需要的不是秀玲的愛,只不過是把她當作一種消遣了。 不經意間,已經是11點多了。秀玲在來以前已經訂好四樓的雅間,一套高級套房。李真今晚非常興奮,摟著秀玲的腰部始終沒有鬆開。 第二天,休息日。他們起得很晚。他們定好下次在陽光大廈八層見面。 接下來的幾天,李真和秀玲夜夜盡歡。成熟的女人如同一團火,而且身上處處是開關,按什麼地方都有反應,能引起呼喚。又如同毛茸茸的水蜜桃,皮一破,便露出白白的瓤子。 一次,在他們完事後,秀玲非常好奇地問李真他為什麼老帶著一個符啊,李真說那是他的護身符,秀玲請求讓她帶幾天,李真說好吧,但一定要盡快還他,因為那東西對他很重要的。自從李真把護身符給秀玲後,他就步步不順,而秀玲卻步步高升,先是升為總經理,後又全部控股了北京的那個公司。

後來,李真和秀玲頻繁地出人陽光大廈,終於引起妻子楊帆的警覺。 當愛成為負累,分手於是成為最好的選擇。 小楊通情達理,比較有正義感。李真當初迷上她的美麗,熱烈追求她,最後兩人組成了家庭。但小楊對這個丈夫和這個家庭似乎並不特別感興趣。她富於幻想,追求完美,家務馬馬虎虎,理財也不內行,兩人的日子過得併不愉快。不過,李真仍然很喜歡小楊。但小楊認為,李真只是看上了她的美貌,並非與她心心相印。她要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在小楊看來,李真的地位和財富並不能代表一切,更不是家庭幸福的標誌,相反,難免招來禍患。這種感覺在她到新加坡留學、李真頻頻向境外轉移贓款時就更加強烈了。因此,對她來說,雖然財富在迅速增長,幸福感卻沒有一絲一毫增加,逐漸積存起來的是莫名的驚懼與恐慌。小楊不想留在外國跟李真搞“一家兩制”了,想回國跟他“兩人一家”地過日子。但李真的政治野心和財富目標越來越大,大得使她不能適應,也不敢適應。於是,她果斷地與他離了婚。

1997年,妻子楊帆與李真離婚,理由是他有了外遇。情婦秀玲從小跟李真是同學。秀玲是真正的地師級幹部子女,家庭地位當時比李真家還高,她父親曾是塞北地委書記,再加上人長得漂亮,個子很高(1.72米),而李真個子較小(1.69米),所以當年她沒和李真結合。那時,李真條件有限,也不敢高攀,只把她當成心目中的“白雪公主”。秀玲大學畢業後就找了一個有錢的門當戶對的老公,但她婚後生活得併不愉快。 若干年後,李真得勢了,為了洗去昔日初戀失利的“恥辱”,他大膽追求秀玲,終於把她征服了。李真離婚後,為了繼續維持很多領導幹部所樂於實行的“一商一政”的家庭機制(夫妻雙方一方在政界,一方在商界),他大力支持秀玲在京津冀地區經商,並藉此名義進行洗錢,把自己撈到的錢合法化。

1998-1999年4月初,在秀玲的幫助下,李真把大筆現金轉移到香港,為“準備後路”不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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