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小官兒,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呢?”我明知故問。
與君朝夕,永不厭倦。
“說來奇怪,”許仙與我便乾脆在湖心亭續聊,“有一位姑娘來找我,說是她家小姐請我過去。”
我“哦”一聲,告訴他,“是我家丫鬟青青。”
原來如此。隨後許仙老老實實原原本本說了一回。
前兒青青姑娘喚我,我還道是旁人。
直到她走過來說:“我叫你啊。”
“什麼事?”
“沒什麼,我家小姐派我來,想請公子你跟她見一面。”
“你家小姐……誰是你家小姐啊?”
“你見到她,不就知道囉。”
“我不認識什麼人家的什麼小姐,你會不會是認錯人了。”許仙把藥材收攏好。
“怎麼會,你是採藥的,是吧?”
“是,我是採藥的。是八無人,無父無母無兄無弟無親無戚無田無地,你家小姐要見的不會是我。”許仙笑道。
說完,回船頭繼續整理藥材,那些藥材都是要給掌櫃送去的。
哪知青青姑娘追來,“你說什麼都沒有就好了,幹嗎說得那麼複雜。”
“那也不是啊,起碼我沒有無良。”
“我告訴你,如果你不見我家小姐,不止是無良,簡直是無情無義。”
“那我是誰呀?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
“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只知道小姐要見的是你就是。”
“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肯定是你搞錯了,說我無情無義,你呢,無聊。”
說完,哪裡知道小船正常走了一會兒,突然頭尾調轉,隨即快速前行。
接著接著就……
“接著呀就撞上我了,是不是?”
“是是是,也不是也不是,是撞上亭子了。”
我“扑哧”一笑。前因後果我知道,諒他也不敢騙我,可就想知道他會如何敘述。
聽他的絮叨,亦覺有趣。
戀人的心啊,是沒有肉麻兩個字的。
說起來,青青去哪裡了呢?這小妮子,怎麼連官人的名字也沒聽明白就去傳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