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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章

前世債 语绿 6986 2018-03-16
封雁庭暗嘆一聲,就是這樣,現在她才會在艷陽毒辣到能烤熟人一層皮的情況下,還得全身包得密不透風的躲藏在騎樓下,眼睛則是全程二十四小時死盯著對街一棟氣派雄偉的摩天大廈。 因為誇下了海口,所以每天一下班,她就跟監鄭承恩,可惜一個星期下來毫無所獲,更甭提看見她預期中的獵物出現,也甭提她還得傳達訊息給他。 只是她還真是沒想到,阿恩心儀的男人居然住在這棟力霖天廈裡頭,她不禁質疑他哪來的錢租住在這位於高級黃金地段上,房屋價值上億的豪宅大廈,一個光是想像就覺得頭暈的數字,租金肯定亦是貴得令人咋舌。 難道在人妖酒店工作,真能月入數十萬嗎? 或許還不止,畢竟力霖天廈是眾所皆知的上億豪宅,那可是她一輩子不吃不喝都住不起的超優質住宅。

老天,早知她就答應和阿恩一起同居。不、不行,不就是個上億豪宅,她怎麼可以這樣就心動了?再說,這種上億豪宅住起來肯定充滿了銅臭味。 只是耐著高溫、守株待兔的在此等候,真能有效的找到目標嗎? 她懷疑,畢竟對方住得起上億豪宅,身價肯定非凡,就算拋開性別的問題不談,阿恩和她一樣來自平凡的小康家庭,雖然麻雀變鳳凰的事情,現實生活上仍是有的,然卻是少之又少。 阿恩是該清醒了,他非但愛上一個不該愛的男人,甚且還是一個沒有結果的愛戀,畢竟是他喜歡男人,可對方未必會喜歡男人。 話說回來,對方若也是喜歡男人,可重點是他會付出真心嗎? 她相當懷疑,說不得他僅是將阿恩當成一個玩玩的對象罷了,即使阿恩真為他動變性手術,但本質上仍是一個男人呀——

驀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大廈玄關走了出來,在看清那身影正是她的青梅竹馬鄭承恩,目光在看見他的穿著打扮時,她差點沒摔倒,只因她那有著漂亮臉蛋的哥兒們居然是做女人打扮! 天呀,別說伯母說著說著就哭了,這回就連她親眼目睹,都想哭啦。 就這樣悲痛莫名又欲哭無淚之時,一輛流線型的紅色法拉利跑車映入眼簾,就見跑車在鄭承恩身旁的車道停住,而後者因彩妝而襯顯得愈發嬌豔嫵媚的臉蛋,對著搖下車窗的人,露出如花笑靨。 多么燦爛又炫人的笑容,看得封雁庭有一陣閃神,就連她這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都未曾見過他這樣迷人的笑靨,顯然這開著百萬名車的男人,就是阿恩心儀的對象。 而兩人在交談數句之後,鄭承恩突然轉身踅回大廈,跑車卻仍停在玄關的車道上。

就是現在!她立刻拔腿衝上前,無視於紅燈號志,快速穿越川流不息的車潮。 因為她的突然闖入,馬路上正行駛中的車輛,緊急的猛踩煞車,喇叭拚命的按個不停。 一時間,馬路陷入了一團混亂,咒罵聲更是此起彼落的響個不停。 這些封雁庭全都顧不得,現下的她,眼中只有那坐在跑車裡的男人——阿恩暗戀的對象。而她得趁他尚未出來之前,單獨和那個男人好好談談。 幸運的,跑車客座竟然沒落鎖,她一打開車門,人就快速坐進,然後關上車門,緊張的壓低聲音叫道: “開車,快開車。” 她這一連串動作,不到十秒鐘完成,只是車子未如她所預期的往前駛去,還是安穩的停在原有的車道上。 封雁庭微蹙眉的立刻看向正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只可惜他臉上戴著墨鏡,所以無法將他的面容看得清楚。

不過他有一張白得像能掐出水來的臉龐,俊挺的鼻樑,以及飽滿有型的性感薄唇,整體看起來是個長相蠻不錯的男人,如果他的眼睛亦很漂亮的話,簡直就像個小白臉。 話說回來,一個大男人皮膚比她這個女人還要來得白嫩,哪像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就像阿恩一樣—— “餵,我叫你開車,你耳朵聾了嗎?” 封雁庭眉毛擰了起來,思緒在憶起阿恩的同時,眼光緊張的忙瞄向玄關,生怕她所在意的人已然走出,那場面可能就必須要有點交代。 男子愣了一下,看著突兀衝上車的封雁庭,在這大熱天全身包得密不透風不說,就連臉上都戴著一頂鴨舌帽,遮掩住他泰半的五官,讓他無法將他看得真切。 而面對他緊張萬分的神情,加上一副來者不善的態度和口吻,那感覺恁是荒謬又可笑,他不禁凝目細望他。

只見帽子未遮掩住的五官,俏挺的鼻樑顯示其堅毅倔強的性格,略寬豐厚的性感嘴唇襯出其熱情的一面,而低沉的嗓音雖然纖細,卻有股特殊的腔調縈繞在他耳邊,亂了他的思緒。 “你是誰?為什麼坐進我的車子,難道你是想搶劫嗎?”男子微掀眉,為那陡然紊亂的思緒,竟來自於一個陌生的年輕人,感覺實在荒唐。 “搶劫!”封雁庭瞠大眼的驚呼出聲,開什么玩笑?她可是頂天立地的大女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那種搶劫擄人的勾當來?他竟然把她當成匪類之徒,真是侮辱人嘛。 “好吧,雖然我今天身上沒有帶很多現金,不過我手上這個鑲鑽的勞力士表,拿到黑市典當最少值百萬以上,還有我手指上這只翡翠鑽戒,你若能找到識貨的買家,一百萬應該也不是什么問題。”

男子邊說邊伸手解下腕上的鑽石名表,基本上,他發現自己不討厭這個準備搶劫的小男生,如果金錢能夠解決他的困境,他很樂意做個主動配合的受害者,反正他的生活不虞匱乏。 “臭小子,你說夠了沒有,誰要搶劫?混蛋,別以為你有錢就了不起,我封雁庭可沒放在眼裡,你想要用錢來砸我,我告訴你,別說沒門,就連窗子都沒有。”封雁庭可聽不下去了。 這該死的混帳傢伙,她不吭聲,他居然愈說愈不像話,甚至還把手上亮晶晶的鑽石表,像施捨給乞丐似的扔到她大腿上,那表情彷彿真當她是來打劫的。 可惡,這輩子她從沒受過這樣的侮辱,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他真的惹火她了,若非還記得自己身負重任,她早就找他“釘孤枝”。 “封雁庭?”男子怔了一下,怎麼,他不是來搶劫的嗎?

“沒錯,我就是封雁庭,臭小子,你再敢說一句搶劫,小心我扁你。”封雁庭不以為然的皺著眉頭,這傢伙真是有夠欠扁的,她哪裡像是搶劫他人財物的罪犯來著? 男子又怔了下,多凶悍的男孩子,他不禁搖了搖頭,“封雁庭,很不錯的名字。對了,你既然不是來搶劫,那你為何擅自進入我的車內,而且還緊張兮兮的命令我開車,你真的不是在跑路嗎?”他有些懷疑的上下打量著他。 這才發現隱藏在長袖大衣下的他,穿著一件寬大的T卹及帥氣的滑板褲,腳上還穿著一雙NIKE球鞋,微露在空氣外的麥色肌膚,在陽光下閃耀著健康光澤,活力十足,恰好與他有著天壤之別。 “跑你的頭,我只是不想讓阿恩看見,誰在跑路啊?總之你趕快把車開走就對了。”封雁庭惡狠狠的瞪他一眼。

這小白臉話還真多,可惜吐出來的字沒一句像是人話,讓她能夠聽的順耳,尤其他還開著一輛超級拉風的百萬名車,年齡看起來也和她相差無幾,而他卻住在這棟上億豪宅里頭—— 等、等等,他該不會是被某個有錢闊太太包養的情夫或牛郎之類,而不知情的阿恩卻愛上了他,My God,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呀。 “阿恩,誰是阿恩啊?”男子微攏眉心,莫名其妙的問道。 “別告訴我你不認識鄭承恩,剛剛我可是親眼看見你和他隔著車窗,有說有笑的在聊天。”封雁庭沒好氣的提醒他,因為她人就守在對街騎樓下,而她兩眼視力可都是1.0,所以看的是一清二楚。 “鄭承恩,喔,原來你說的阿恩是指玲達啊?”男子這才恍然大悟的揚起嘴角。

“他是阿恩,才不是什么玲達,你說話給我注意一點,否則我真的會扁你喔。”封雁庭掄起拳頭,惡聲惡氣的撂下狠話。 “好吧,既然你堅持這個稱呼,那我就改口說阿恩好了,小子,這樣可以嗎?”男子不禁為之莞爾,他已許久未曾遇過反應這么激烈又情緒化的人封雁庭。 ——為何他竟覺得這個名字似曾相識,彷彿在記憶深處—— 小子! “誰是小子?我叫封雁庭,你這臭小子給我聽清楚,再叫我一聲'小子',小心我扁你。”封雁庭錯愕的瞠大眼睛。 她是常被朋友稱為男人婆沒錯,可至今從沒人脫窗到叫她小子過,要不是鄭伯母有求於他,否則她真的會扁他一拳,而讓她無法接受的是,阿恩居然會喜歡上這樣的男人,小白臉一個。

“這可不能怪我,因為是你先用'臭小子'來稱呼我,雖然你渾身臭汗,比較符合'臭'這個形容詞,可是我還是有禮貌的稱呼你小子而已。”男子揶揄的提醒他,這當頭究竟是誰比誰臭呀? “你說夠了沒有,若不是為了阿恩,你以為我為什麼得在大熱天還把自己包得像個粽子似的活受罪,我……”封雁庭氣極的一把揪住男子的衣領。 “啊,阿恩出來了。”男子在封雁庭揪住他時,不疾不徐的開了口。 “啥米!”封雁庭驚震的側轉過頭,孰料動作過大,甩脫掉頭上的鴨舌帽,而在發現大廈玄關不見鄭承恩的影子時,她才赫然發現自己上當受騙,同時耳邊已傳來男子輕柔而可惡的笑聲,這下更是把她給氣壞了。 “你這臭小子竟敢騙我!” “不能怪我,誰叫你這么好騙,我……”男子逸去笑聲,在看見封雁庭眉清目秀的臉龐,特別是那雙水靈晶燦的大眼睛,他頓了口,忍不住伸手摘掉臉上的墨鏡,不願透過暗色的鏡片,想要毫無阻礙的看著他。 看著眼前這張令他幾乎喘不過氣來的臉龐,記憶中他見過這張臉,可腦海就是不曾有過認識的畫面,縱使是擦身而過,亦不曾有過,偏他就是覺得認識他,在很久很久以前…… 這感覺霎時撩起他內心莫名的悸動,那悸動連帶的引發一股潛藏在內心深處的渴望,覬覦著喚醒沉睡的靈魂—— “我什么?餵,你幹嘛突然不說話,變得像個啞巴似的——嗄!” 封雁庭氣結的瞪他一眼,在看見他突然動手摘下墨鏡,在迎上那雙湛藍如同大海般深沉的眼瞳時,她不禁倒抽口氣。 那是一雙她生平僅見最迷人的眼睛,深邃的眸子像會散發出魔力似的,讓人不由自主就會深陷、溺斃其中,而感覺竟是那樣荒謬的熟悉,彷彿在很久很久以前,她曾看過相同的眼瞳,那樣深邃而迷人—— 心刺痛了一下,完全不明所以的疼痛讓她放開手,只能張大眼睛瞪著他看,全然的厘不出頭緒。 “如果我說我們似曾相識,你會不會覺得這是老掉牙的台詞?”男子收回了目光,對封雁庭近乎是驚震而顯得凌厲的眼瞳,有著一絲困惑。 “不會,只會覺得噁心肉麻。”封雁庭瞪著他,明明就是一張從未見過的臉龐,為何真如他所言,她亦有著似曾相識的感覺? 天曉得這是不可能的代誌,偏感覺還真是邪門咧。 “我也是這么覺得,男人對男人,這種說法真是有點變態,我又不是同性戀,封雁庭,你呢?”男子好生納悶的伸手拂過垂落額前的頭髮,為這陡然竄起的情緒和感覺,因找不出答案而倍感煩躁起來。 “什么?”封雁庭錯愕的看著他相當認真的表情,男人對男人,不會吧?這小白臉真把她當男人不成,有沒有搞錯啊?她的樣子真有那么像男人嗎? “我是說你是嗎?”他若不是聽力差就是反應慢,男子無奈的問。 “什么我是嗎?餵,你說話就不能直接一點,幹嘛繞口令啊?”封雁庭攏起眉心,什么跟什么,她居然有聽沒有懂。 “什么繞口令,我只是問你是不是個同性戀?”男子伸手一摸額頭,有點受不了他的反應竟是如此遲鈍。 “你才同性戀咧,我封雁庭哪裡像個同性戀,我還沒問你是不是被女人包養的小白臉!”封雁庭瞠大眼,近乎是氣急敗壞的叫道,這小白臉真是欠揍,一下當她是搶匪,現在竟然還問她是不是個玻璃,真是夠了。 “我是小白臉?你——”男子掀高眉,提高了音量。 驀然,鄭承恩從大廈玄關走出來,一直注意著車外動靜的封雁庭,頓時嚇了一跳,緊張的猛拍男子手臂,驚慌的叫著,“呀!阿恩出來了,開車,快開車!我不能讓他看見我,否則他會誤會的。” 男子微瞇起眼,緊盯著封雁庭猛拍自己臂膀的手,神情是那樣慌張,慌張的令他禁不住伸手去打檔,同時腳踩油門,法拉利跑車就在鄭承恩尚未走上前來時,高速往前方駛去。 而從照後鏡中可看見鄭承恩錯愕的目光,怔愣的注視著跑車離去,手上還提著一個結婚禮盒,整個人不知所措的呆在原地,好半晌回不了神—— ☆☆☆ “籲,真是好險!” 一見跑車駛入車潮當中,封雁庭整個人頓時鬆了口氣的靠在舒適的椅背上,警報總算解除了。 “好險?封雁庭,你衝上我的車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男子不以為然的瞟了封雁庭一臉安心的神情,而他到此刻還不曉得他意欲為何,甚且對他沒有一絲的厭惡,相反的還有種想親近他的感覺。 嘖,世上竟會有這么扯的事情發生,真是見鬼了,因為他對男人沒有興趣,否則他早就接受了另一名男子的愛戀,不是嗎? “當然是說話啊,不然我和你還能做什么?”封雁庭怔愣的望著他,發現他的側臉和正面一樣英俊的不可思議,不過就是皮膚白皙水嫩了一點,真是讓她有點不平衡。 “說話?你要和我說話?你像搶劫犯似的跳上我的車,還不要讓玲達看見,就只是為了要和我說話,封雁庭,我們根本不認識,不是嗎?” 男子啼笑皆非的搖頭,這是什么理由,未免太勁爆了一點,雖然他本人並不排斥,偏就是這點讓他無法接受,他的心竟然是不討厭的,而不解的是為何心情變得如此矛盾?為何感覺變得如此反复?實在沒有道理。 “你叫什么名字?”封雁庭不答反問。 “我?紀力霖,請多指教。”男子怔了一下,不過還是有風度的回答。 “紀力霖,相逢就是有緣,更何況現在你叫得出我的名字,而我也叫得出你的名字,這樣你還能說我們兩個不認識嗎?”封雁庭無辜的一聳肩膀。 她明白這樣的說話方式確實是夠詭異,可事實上她除了這樣說亦不知該從何說起,總之就算是硬拗,她也要說動他去見鄭伯母。 紀力霖若有所思的望著封雁庭,“好吧,你要這樣說也行,不過就算你是為了要和我說話而跳上我的車,那請問話題是什么?” “話題當然是阿恩啦,不然還會有什么?”封雁庭古怪的瞄了紀力霖一眼,因為這么簡單的事情,他居然還猜不到,腦子真差。 “玲達?你找我就是為了玲達,那你最好死心吧。”紀力霖震了一下,思索整個來龍去脈,所能猜想到的答案僅有一個,那就是封雁庭喜歡鄭承恩。 否則他不會神經緊張的要他趕快開車,為的就是不想讓他造成誤會,可見他用情之深,偏腦海一閃過這個字眼,他的心突然覺得很不痛快,甚至一股莫名的慌亂湧上心頭,拂之不去。 “死心,我怎麼能死心!我告訴你,今天不達到目的,我是絕對不會死心的。”封雁庭怔愣的回道。 只要說動他,她就可以打電話給鄭伯母,然後就能交差,至於接下來的後續發展,就沒她的事了。 “封雁庭,我要你死心是為你好,因為玲達不可能會喜歡你。”紀力霖心頭一震,不僅僅是為了封雁庭居然不死心,還有他竟是個同性戀。 “誰說阿恩不喜歡我,我和他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你知道什么。別以為阿恩現在喜歡的人是你,你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大放厥辭的說些屁話,我真是搞不懂欸,他怎麼會喜歡上像你這樣的小白臉?” 封雁庭惡狠狠的瞪他一眼,她認識鄭承恩的時候,紀力霖還不曉得在世上的哪個角落咧,現在居然還敢在她面前胡說八道。 “封雁庭,你再說一句'小白臉',我就把你扔下車。”紀力霖微側過頭,語氣雖然平淡,莫名的就是讓人不會質疑他話中的真實性。 “不說就不說,誰教你皮膚這么白,我……”封雁庭低聲嘟嚷著,可在迎上紀力霖的眼神,她不得不識相的噤口。 “你搞錯了。”紀力霖沒好氣的撂下話,視線望向前方馬路狀況,方向盤輕輕一轉,從天母轉而駛向陽明山。 “我搞錯什么?紀力霖,我發現你很喜歡繞口令欸,你可不可以有話直說,不然我會很累。”封雁庭皺起眉頭,突然發現坐在舒適的跑車裡,空調亦涼爽的令她有點昏昏欲睡起來。 糟糕,自從接下鄭伯母的任務之後,她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足夠的睡眠,早上最遲七點就要起床,八點一定要趕到工地,五點下班立刻騎著機車去跟監鄭承恩,直到他凌晨三點工作結束。 原本希冀利用星期假日好好補眠,誰知毫無所獲的結果下,她不得不守株待兔,幸好還真是給她逮著了,否則她恐怕又要好幾天沒得好睡。 “你說話還真是直接,頭腦不會也這么簡單吧?”紀力霖微蹙起眉頭,諷刺的揶揄著。 “我就是頭腦簡單,那又怎樣?最起碼我說話不會拐彎抹角,讓人一听就知道我在說什么,這樣不是很好嗎?真不懂你們為何說話都要繞著彎,你不覺得很累嗎?”封雁庭努力的振作精神,不讓自己和周公約會去也。 天曉得背後靠的椅背和臀下椅墊柔軟的像會催眠人似的,她只要稍不注意,極可能就會昏睡過去。 “我欣賞你有話就說的個性,可是給你一個良心的建議,你這樣的待人處世,可是很容易得罪人的。”紀力霖深意的看著他,隨即搖了搖頭。 明白他不只是頭腦簡單,而且還是心思單純,天曉得這是個功利的社會,像他這樣的人,通常是吃虧的一方。 “謝了,你現在可不可以回到我們先前的話題來。”封雁庭愛困的打了個哈欠。 “可以,我說你搞錯了是指玲達喜歡的男人不是我,所以你找錯對象了。”紀力霖微掀起嘴角,從沒見過像他這么鮮的人,沒搞清楚狀況就要找他說話,還一邊說話一邊猛打哈欠,真是夠了。 “啥米!我找錯對象了!”封雁庭瞠大了眼睛,這下子瞌睡蟲全跑得一隻也不剩,還讓她驚震萬分。 “是呀,雖然很抱歉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不過誤會還是得澄清,免得造成雙方的困擾。”紀力霖險些忍俊不住的輕笑出聲。 他的反應和臉部表情真是逗趣得很,只可惜他並非他所要找的真命天子,不過既然他喜歡男人,那是否代表他可能也會喜歡上他—— 咦!他、他在想什么?他的腦海怎麼會閃過這么可笑的念頭?要知道他喜歡的是女人而非男人,他真是神經錯亂了,從看清楚他臉的那一刻開始,他讓他變得莫名其妙。 “你騙我的對不對?其實阿恩喜歡的男人是你,你只是想轉移我的注意力,怕我打擾到你,你才故意說謊的對不對?”封雁庭一把抓住紀力霖的手臂,無法相信的看著他。 紀力霖改用左手來掌控方向盤,緩緩的說道: “我沒必要說謊,因為我知道阿恩喜歡的男人是誰。” “是誰,你可以告訴我嗎?” “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有什么好處呢?”紀力霖促狹的朝他一眨眼。 他的手仍緊抓著他的手臂,顯然他非常在意這件事,連帶的感染給他,偏他在意的竟然是他,而這樣的在意讓他突然有種好想去撞牆的感覺—— “好處?”封雁庭呆了,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看著他。 “不錯,我可沒這么好心,所以沒好處的事一切免談。”紀力霖笑了笑,他的心思真是單純的可以,而他卻變得複雜且深沉,實在可笑。 “等一下,這輛法拉利跑車是你的嗎?”封雁庭這才了悟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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