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偵探推理 詭蝶殺人事件

第4章 第四章奶頭山“異能”事件

詭蝶殺人事件 张未 6854 2018-03-16
柳江在桐城的北面,用力一扭,轉頭奔向東南。 除此之外,一條鐵路支線從桐城市內貫穿而過;還有一條高速和兩條國道聯繫著東南西北。 車站、碼頭、機場以及各個路卡上佈滿了警衛,柳江上每隔五分鐘就有條警艇呼嘯而過,探照燈照滿了這個城市的每一處黑暗點。 一車車武警被拉出駐紮地,巡警三兩成群巡邏在大街小巷,還有便衣,甚至居委會裡的老太太,也戴上紅箍,拿著手電在小區的草叢裡照來照去。 任何可能被想到的出逃路線,均佈滿了眼線。除非洪勝不想離開這座城市,否則就等於自投羅網。 “無論如何,不能讓洪勝逃離桐城”,這是劉云副市長下的死命令。 正應了那句流行的話:我們像鐵桶一樣包圍了城市,連只蒼蠅也飛不出去!

在公共安全專家的飛機,即將抵達桐城的前半小時,警方接到了目擊者電話,聲稱在北郊的奶頭山發現了洪勝夫婦的踪跡。 “這是我們挽回顏面的最後機會,如果你們還要臉的話!”劉云副市長嚴厲下達命令。 早就摩拳擦掌的李明,迅速帶兵趕往現場。 警車循著出租車曾經走過的那條山路,爬上半山腰,在一條羊腸小道的交叉口,發現了被遺棄的出租車。 約莫五百米開外,被解救後的那對青年男女,正劫後餘生的大口喘著粗氣。很明顯,他們被嚇得不輕。 洪勝將他們反綁在樹下,然後揚長而去。 “我他媽哪知道會遇上那麼倒霉的事,剛下火車就遇上劫匪了——不對,是逃犯,殺人不眨眼的那種!” 李明老遠就听到了青年男子的抱怨。

這句話提醒了肖海清,既然是殺人不眨眼,那為什麼你們還活著呢? “我哪知道那司機就是洪勝,把我們騙這荒僻的山野來了,原來那個雌鴛鴦在這接應呢!”青年男子見到來了那麼多警察,緩過神後憤憤不平。 “你還好意思說,你剛剛不是還和人家聊得熱火朝天,還問人家'遇上逃犯'怎麼辦?那是你問的嗎?搞笑了,現在遇上真的了,傻眼了吧!”女子毫不示弱的在一旁揶揄男子。 “這還不全怪你,要不是你無理取鬧跟我吵架,我們會那麼早回來嗎?會遇上這種事嗎? “五天的海南游,才兩天半就讓你折騰回來,車票錢也是額外貼的。我現在應該在南海的沙灘邊篝火晚會,而不是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被人綁在樹底下。

“要不是腦子老想著你那張要死不活生氣的臉,我能那麼容易就被蒙蔽束手就擒了嗎? “我問問人家怎麼了,我是一青年作家,在這樣的事件下,蒐集素材,了解了解老百姓的心理有什麼錯了?不靠這個,你哪來的錢去海南島?!”男子氣沖衝的回擊。 李明不耐煩的打斷兩人,“這不是居委會,兩口子吵架回家吵去。說點有用的——你先說,”李明指指男青年,“怎麼遇上洪勝的?” “怎麼遇上的?我也莫名其妙,我們剛下火車。家在北縣,就是奶頭山那邊。我想正常的計價打車挺貴的,所以就找可以談價格的出租車,火車站旁到處都是。洪勝那輛車頂上,立了個牌子'奶頭山方向',我們就上他車了,誰知道就上賊車了。 “聽車裡的廣播我才知道有人逃獄了,我也沒見洪勝,再說他還戴頂帽子看也看不清,即使見過,誰會想到那就是洪勝,你們廣播裡不是說逃犯是一對男女嗎?

“中途,我還問他,我說師傅咱們是不是走錯道了,他說前面修路,要繞道走,我覺得這也很正常,沒什麼好懷疑的,我家門口那條小路,哪年不都是要修了十次八次的。然後莫名其妙就上來個女的,用槍指著我們!” “洪勝都怎麼著你們了?” “怎麼著我們了,把我們綁起來了唄!” “我都看得到,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男子仰著腦袋想,“除此之外?好像說了句讓我們老實點,好好待著?其他就什麼都沒幹!” “什麼都沒幹?你確定!” 青年男子又想了想,“確定!雖說我當時有點緊張,但他要是在我們身上乾了點什麼,我還是能夠感覺到的!” 李明沒說話,這事他就搞不懂了。難道洪勝冒那麼大風險,到火車站接了兩人,就為把他們綁在奶頭山?

問題很快就有了答案。 按照青年男女最後的描述,洪勝二人沿著羊腸小道走下去了。 小道通往一個四處環山的凹地,四周荊棘密布,除了這條小道進入,再無可出來的第二條通道。中間一座巨大的水庫,水庫的兩岸是懸崖峭壁,除了浮水而過,別無他法到達水庫的另一邊。 水庫那邊倒是和363國道很近,但中間卻有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按照李明的說法:“我不相信洪勝能比美國大片還驚險,難道飛過去不成?!” “給我調來所有能夠調來的人,公安、武警、民兵、水警、交警,只要他穿著制服,就給我來這搜山,動靜弄得越大越好!” 地毯式的搜索在這塊地界開始進行。 人們舉著照明燈、手電、火把,把整片山巒照亮。遠遠望去,像是行軍打仗的一支部隊,又像一條熊熊火焰,分毫不漏的沿著山脈滾進。

包圍圈越來越小。 緊急調來的軍用皮艇上,水警們也在水庫中緊張排查。 李明坐船來到水庫對面。 仍是一片荊棘密布,雜草叢生。 李明領著一干人,在荒草中披荊斬棘,熟門熟路。 緊跟的人都摸不清隊長的意圖。 李明也不做聲,只是一昧的前進。 轉過一棵參天大樹後,大夥停了下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在這!”李明自言自語道,眼前是山的峭壁,佈滿了雜草,“誰有工具?”李明問。 有人遞上了一把鐵鏟。 李明用鐵鏟扒開附在岩石上的干草,斬斷乾枯的樹枝,一扇帶著鐵柵欄的小門赫然眼前,柵欄被拆了下來,人為痕跡明顯。 看到自己的收穫,李明笑了。 如果認為洪勝是運氣不好,進入這個像“口袋”樣的凹地自投羅網,那就太小看洪勝了;

如果認為李明就此上當,中了洪勝的調虎離山、暗度陳倉之計,那就太小看李明了。 “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 從一開始李明就看破了洪勝的伎倆。 那對青年男女,只是洪勝留下欲蓋彌彰的陷阱。試想一個能用“摩斯碼”來編纂密碼的人,怎麼可能留下活口告訴警察線索,來個甕中捉鱉? 答案就在這小門後的山洞裡。 這是一條建於解放初期,已經被廢棄已久的防空洞,直通363國道。洪勝想故伎重演,引來大部分警力忙於搜山,而自己卻從這條山洞逃之夭夭。 可惜他這次遇到的是李明,別忘了李明是當兵出身,服役期間,曾參加過一次,利用到這條防空洞的演習。 在他將計就計安排警力搜山,讓洪勝誤以為自己上當中計之時,在山洞的另一頭,李明早就安排好了荷槍實彈的武警。

“這就叫作繭自縛,這回我們真的要來次甕中捉鱉了!”李明說完,率先鑽了進去,山洞裡一片漆黑,“噓——關掉所有光源,我們依次進入!” 363國道像一根大動脈,完成了這個城市的吐陳納新。一旦被切斷,即將面臨的後果可想而知。 但非常時期非常手段,桐城現在就像被毒蛇咬了一口,而蛇毒就聚集在這一片區域。與其讓毒液遍及全身,不如就此做個了斷。 外省出入車輛已被告知繞道而行,但仍有部分被滯留在長約5公里的公路上。為了防止打草驚蛇,武警部隊決定,暫時停止疏散群眾,只是在防空洞這一端的洞口,人為隔離出方圓500平米的陣地。 “如遇不可測情況,勢必將損失降到最小——不對,無論如何不能再有損失,就算用身體去擋槍眼,也不能讓洪勝鑽出那個山洞。”劉云作為總指揮,帶領一支精幹小分隊,在這裡靜侯目標的出現。

劉云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段防空洞修建的年代久遠,以至於後來市政規劃,都忘卻了它的存在。即使記起,也不可能會想到日後,這會作為逃犯逃亡時所採用的路線。 最要命的隱患在於,防空洞這頭隱蔽的出口上,橫著一根粗大的輸油管道,與其並排的還有一根稍細一些,源源不斷的天然氣,正從此輸向城市。一旦發生槍戰引起爆炸,後果不堪設想。 被滯留的車隊,因為先前已對“逃犯事件”有所了解,所以還算配合,還沒有騷動的跡象,只是少數貨車司機,下車一邊吸煙一邊粗魯的罵幾句娘;人們表現出前所未有的默契,客車上的旅客,大都安靜,婦女被自覺的安排到角落位置,抱著她們的孩子,男人們則三五成群,悄聲發表對此案獨到的見解;公路兩旁居住的農民,似乎嗅出了商機,紛紛拎著籃子兜售方便麵和礦水;偶而有人大聲喧嘩,打破寂靜,在武警的呵斥下,也立即沉默下去。

一切看上起安詳,但卻劍拔弩張! 戰爭即將打響,劉云想,成敗在此一舉! 防空洞裡,李明一行悄然前行。霉味撲鼻而來,一片漆黑,陰風嗖嗖,因為這條單向防空洞穿越鴻溝,所以前半段坡度45度朝下,猶如走進陰曹地府。 幾個年輕幹警,後腦涼意驟升,“隊長——需不需要稍微打點亮,實在太暗了!” 李明也意識到這個問題,越往裡走,越遠離地面,即使睜大眼睛適應,依舊無法辨別,只能摸著牆壁前行,這對行動的速度,會有明顯的抑制。 要知道,洪勝可能打著手電在前方健步如飛。 “每隔五分鐘,開一次手電,然後加快前進的速度!” 這是一段艱難的路程,既要保證速度,又不能驚動了洪勝;既要摸黑前進,還要時刻擔憂前方的冷槍。 對死亡的恐懼,往往比死亡更為可怖,這時候李明身先士卒,身後有年輕的干警說,李隊,讓我走在前面吧。 這被李明拒絕了。 “現在還不是發揚風格的時候,如果洪勝被逼回山洞,那時候你們就算用牙咬,也要給我把他咬死在山洞裡。” 在手電一亮一滅中,坡度開始朝上,他們已經過了鴻溝,“別開手電了,已經在後半段了,出口離這不遠,準備戰鬥!” 李明的命令是沒錯的,現在如果再給出光源等於在向洪勝自曝行踪。 “停!”李明壓著嗓子蹲下身,前方傳來窸窣聲,目標已接近…… 洞口外,劉云的手中早已捏了一把汗,這樣的布戰,要冒極大的政治風險。更重要的是比政治還重要的人民群眾的生命。 石油天然氣管道連著400萬桐州市民,還有周圍來不及疏散的群眾;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洪勝堵在洞裡。 但這樣做—— 劉云當然知道後果。 窮凶極惡的罪犯,一旦被逼上死路,展開槍戰,後退是他唯一的出路,而那裡是李明和他的干警,在沒有任何掩體下的堵截。 劉云記得在此次行動前,看著李明時的情境。這個由他從普通保衛幹事一手提拔起來的刑警隊長,多年來驍勇作戰。 “逃獄事件”,短短幾小時內,已在他鋼鐵般的臉龐刻上了深深的皺紋。這是憂慮所致。 “大道理我就不說了,”劉云克制住自己的心疼,“如今的局面,抓不住洪勝,你我以死都謝罪不了天下!——行動時一定要注意安全,要保護好我們的干警!” “放心吧,劉副市長,洪勝打了兩槍,還有四槍,我準備好了吃他四顆子彈,就算我死了,也要給戰友們做掩體,擊斃洪勝!” 時間一分一分在過,洞口外的武警緊張的看著黑魆魆的洞口,窸窸窣窣聲傳了出來,洪勝正在往洞口靠近。 “一有機會,立即擊斃!”狙擊手被下達了命令。 洞口的雜草撥動起來。 所有人命懸一線。 先是伸出了一隻手,搖晃著的一隻手。 “上!” 武警端著槍衝上前去,指著緊接著伸出來的腦袋:“不許動!否則立即打死你!” “什麼不許動!”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那腦袋抬了起來,人們看到的卻是李明那張沮喪的臉! 市長和公共安全專家王健抵達現場,看到一片“壯觀”景象。 每隔200米,一名士兵持槍站崗;山坡上駐滿了“我們的人”;包圍圈在這一片山頭縮小;一些野生小動物,被龐大的搜索部隊驚嚇的到處亂竄;山坡亮如白晝。 如果洪勝不是從那條封閉的防空通道裡插翅而飛,那麼現在就必須加大搜索力度! “我可不相信什麼特異功能!”王健說道。 臨時會議之後,市長現場宣布決定,副市長劉云、刑警隊長李明作為此事件直接負責人,被停職查辦,等待事件查明後,追究相應責任;成立“洪勝專案小組”,王健任組長,勢必在48小時內捕獲洪勝。 此時離洪勝逃離法院已過去了八小時! 現在警方只能把希望寄託在,洪勝自己鑽入了這個“口袋”——陰溝裡翻船。但在肖海清看來,據她對洪勝的了解,這種“僥倖”,機會渺茫。 但又有什麼辦法呢?總不可能撤出部隊,起碼這裡有洪勝暴露的最後線索。 肖海清站在水庫旁,波光粼粼,劉云和李明的撤職,增加了她負罪感,還有那些犧牲的干警和無辜群眾,這一切全因自己的那個什麼——狗屁理論而起。 肖海清看著湖水,心緒難以平靜。 和洪勝的交鋒場面再次浮現腦海。 湖邊有塊巨石,露出水面的部分,有高約50公分的水漬,潮水在褪去,肖海清突然想起桐州大學學報上,曾經看到本校地質學教授發表的一篇文章。 或許,當我們所有人的精力都放在地上的時候,這奧秘卻在水下? 肖海清大膽的想到,當然還有一種簡單的可能,就是那對青年男女在撒謊,洪勝根本沒有進入這塊凹地—— “不能就常規視角看待此事件,”此時已回到家中的青年作家趙林在電腦上寫道,“如果放大視野,僅就洪胜對社會所造成的傷害,實在不足一提。我剛剛與他擦肩而過,險些丟了性命。我的桌上,擺放著洪勝所有資料的打印稿,如果按照現行的語文知識來理解這些字面,即使是個中學生,也知道我們面臨的變態殺手是個天才。 “這便是問題所在。 “他曾經輝煌,身邊鮮花掌聲,如今卻走上了不歸路。我所關心的不是這個'天才',如何高超的殺人技巧,逃亡路上的扣人心弦;我所關心的卻是這個天才是如何轉變成殺人犯的? “這才是我們需要去深究的問題。 “答案或許很複雜,或許異常簡單。 “在我看來,天才就像大自然:如果我們不能善待它,它就會給予人類,最最沉痛的教訓…… “解決洪災的根本辦法不是修高堤壩,而是禁止砍伐、植樹造林,可往往我們卻對這條真理置若罔聞……” 正當趙林激情四射、思如泉湧時,門鈴響了。 “你們不會認為我和洪勝是同夥吧?!”被帶回現場的趙林,理解警方的意圖後,詫異的問道。 “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找你來再了解了解情況!”很明顯王健也想到了作家撒謊的可能性。在如何對待群眾方面,他比李明要懂得措辭。 “懷疑我?這很荒謬!” “我們只是按程序,例行調查!”王健繼續笑容可掬的說。 “不相信,你們可以打電話!”趙林似乎認為王健依然不信任自己。 這是本市作協某位老領導的電話。 五分鐘後,助手來到王健身邊,“基本能夠確認,作協確實有個叫趙林的作家,目前還不能確認他是否和洪勝存在社會關係!” 另一個助手也來到王健身邊,“肖海清想見你,現在——她說她可能知道洪勝在哪了!” 破綻果真暴露在退潮之後。 接到肖海清電話,連夜趕來的地質學教授,應證了她的猜想。如果趙林能暫時排除提供假線索的懷疑,那麼洪勝唯一的出路,就可能出現在肖海清的猜想中了。 “我說不清,但我理解教授在學報文章上的意思!”肖海清說,“這就是我們學校的地質學教授!” 教授解釋道:“我市處於丘陵地帶,而這片山頭的地貌極為特殊,是沙岩、花崗交替並存的土質,當然也包括這片水庫的周圍。看到曝露出來的溶洞沒有——” 教授指向水庫的邊緣地帶,那裡陳列著規則不一的小洞口: “如果洪勝從這片包圍圈裡已經出逃的話,很可能便是利用這些小洞,而不是那條廢棄的防空洞。 “砂岩土質的特質就是可溶性,花崗恰恰相反。這是座天然的水庫,形成已久,常年累月,水庫裡的水浸泡水下的湖岸。砂岩部分被溶解沖刷,花崗之間的縫隙越來越大,最後形成了一個個小小的溶洞,這被稱之為溶蝕窪地,也叫暗河,或者老百姓所稱的地下河。” “你們一開始怎麼沒有發現這些洞口?”王健嚴厲地問身後的干警。 “沒有用的!”教授繼續解釋道,“哪怕就在半小時前,溶洞也不會出現的。之所以稱為地下河,就是因為它在底下,是看不到的。 “要注意,前面我所說的暗河形成過程,只會發生在水下,但近幾十年來,由於乾旱,柳江水位日益低下,當然也牽連到這個水庫,所以才使得原來位於水下的溶洞,有機會曝露水面。 “我想你們所說的洪勝,是個異常聰明的人,而且具備相當的地質學常識,熟悉這片土地。 “在本季節,正是潮汛期間,就會有地下溶洞曝露地面的特殊情況,每年也只有這個階段才會出現。 “他正是打了這個時間差,在漲潮之前,他從這個溶洞鑽了出去,而當警察搜索時,恰逢漲潮,湖水又掩蓋住原來的洞口,當再次落潮洞口顯現時,我想他已經走遠了。 “這些溶洞直通柳江,距此不過一二公里的樣子!” 王健的眉頭皺了起來,因為圍捕,大部分柳江上的水警,也被調來此地,一旦洪勝通過此法從柳江逃離本市,必然加大圍捕難度,並可能造成更大的傷亡事件! “繼續搜山,從搜山隊伍中抽調出一隻小分隊,跟我一起去柳江!還有——在真相水落石出前,還是要控制住那個作家!”王健迅速命令道。 王健只希望洪勝並不是從這些暗河中逃出包圍圈的,而仍在警方的控制範圍內。 黎明即將到來,現在卻是黎明前的黑暗。 王健在車裡緊張的盤算著,一旦確認洪勝已逃出包圍圈的對策。剛剛達到此地,就遇上棘手的案子,看來他們說的沒錯,眼前的這個逃犯可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傢伙。 王健只希望,教授所說的那個天方夜譚般的方式,只會出現在驚險電影裡,而不是現實,他倒寧願作家撒了謊,他就是洪勝的同夥,起碼有跡可循! 但願吧! “我們成功了!”幾公里外,張靜的興奮不言而喻,“真驚險!”她臉上快感橫生。 “那是!”洪勝再次得意的笑著,“夠他們忙活一陣了,即使發現了那些暗河,他們也一定認為我們已經逃出桐城了!誰會想到我們仍留在本地!” 兩人從黑暗的柳江中,爬了出來,換上早已準備好的衣褲。 江邊人跡罕至。 “接下來,我們去找'那玩意'了嗎?”張靜迫不及待的問道。 “當然!”洪勝回答道,“我們已經甩掉警察了!” “親愛的!我都已經迫不及待了,那玩意究竟在哪呢?” “你跟我走就是了!”洪勝陰陰的一笑,並不說話,穿過馬路,爬上路邊一座山頭,張靜緊跟其後。 二十分鐘後,他們爬上了山頭。 在山頂上,遠遠望去,山下一片建築赫然眼前。 “那玩意就在那裡面?”張靜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對!就在那裡面!”洪勝說道。 那片建築四面高牆,中間一扇鐵門,門上寫著:桐州市第一看守所。 昨天,洪勝就是這齣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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