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曼到的時候,馬特已經在喝第二杯拿鐵咖啡了。
“克萊爾怎麼樣?”
“在鼓起勇氣面對呢。”他知道在探長準備好說出來之前,不該追著問,但他抵擋不住自己好奇心的誘惑。 “'湯姆叔叔'是怎麼一回事?”
皮特曼偷偷朝四周望瞭望,然後才回答。 “你還記得上次的新聞發布會嗎?屍體解剖之後我們發表的那次聲明?”
“我參加了呀。怎麼了?”
“那不是故事的全部。”
馬特聳聳肩。 “然後呢?”
“托尼·凱勒曼已經知道情況了。”
“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他拿到了一份屍體解剖報告。”
馬特屏住了呼吸。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我們認為大都會警局那邊發生了洩密。他們否認有這回事兒,可前幾天,凱勒曼顯然知道了什麼。我們離開的時候,他對韋斯曼提到了一個情況。”
“什麼情況?”
皮特曼有意沒回答他的問題。他要按照自己的安排進行解釋。
“我們有理由相信,凱勒曼會將自己了解到的公之於眾,要么今天晚上,要么明天。馬特,在你看來,如果他對此案的報導有了一個嶄新的角度,他會放在今晚的電視上播出呢,還是留到明早的報紙大標題裡呢?”
“上帝啊,戴夫。這是什麼情況?”
“我在電話裡說過,這個嚴禁發表。如果韋斯曼知道我跟你談這個,他會取消我的退休金的。”
“可如果凱勒曼已經知道……”
“說得沒錯。我只是不想讓克萊爾先從別人那裡聽到這個情況。”
“看在上帝份上!”
皮特曼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就照直說吧,馬特。麗貝卡給法醫出了不少難題。甚至死因也不是百分之百確定,儘管罪犯顯然曾試圖勒死她。”他壓低聲音,小聲耳語道:“病理學家發現了一件東西。”
馬特心裡一涼。皮特曼斟酌詞句的時候,他屏住了呼吸。
“那狗雜種留下了一張名片,裝在一隻冷藏袋裡。”
馬特握咖啡杯的指關節變得刷白。
“對不起。我本不想對人說的,可現在凱勒曼已經知道了。”
馬特點了點頭,他的頭腦麻木了。
“那不過是一張廉價名片,用那種你可以在任何大型購物中心見到的打印機打印出來的。上面有個圓錐形冰激凌標誌。是插著巧克力棒的'99'冰激凌。還有一句話,'湯姆叔叔向您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