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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藏軍官無惡不作,九代本起義

昌都戰役前,西藏地方政府軍第九代本駐在昌都以南寧靜(芒康),任務是負責寧靜宗以東金沙江防務和當地社會治安。代本德格·格桑旺堆,下屬兩個如(營)、4個甲(連),甲下設頂(排)、腳(班),總兵力約500人。九代本武裝配備較差,除了幾挺機槍外,其餘全是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的英式步槍。軍隊素質也較差,70%以上的官兵年齡在40歲左右,兵士絕大多數帶著家眷,並飼養牛、羊、馬等牲畜,大部分時間放牧、砍柴和料理家務,極少進行操練,和當地藏族居民幾乎沒有區別,所以戰鬥力很差。 我軍渡金沙江前,九代本派兩個甲本在竹巴籠以北一線布防,妄圖阻止我軍渡江。 南線集團是昌都戰役馬蹄形包圍圈中的重要一環,它有效地阻止了西藏地方軍向南潰逃,同時還促成了西藏地方軍九代本格桑旺堆的起義,對整個昌都戰局的變化起到重要作用。

昌都戰役前,157團先遣部隊已把巴塘建成了一個進軍基地。 10月7日,南線各部隊進入渡江位置。他們將分三路渡過金沙江:由157團政委冉憲生、副團長柴洪泉率一、二營於側翼暗渡金沙江,向寧靜(今芒康縣)縣城以西以北地區迂迴;3營正面從竹巴籠渡口渡江,沿空子頂、莽嶺、古樹等地,直取寧靜;警衛連從牛古渡渡江,向寧靜前進。 10月9日拂曉,解放軍從竹巴籠渡口發起攻擊。對面,號稱西松貢的地方,有幾座西藏地方軍盤踞的碉房。解放軍的步槍、機槍、無後坐力砲和山炮,像驟雨一般落在金沙江對岸。西松貢成了一片火海。 起初,西藏地方軍還在抵抗。 從江西岸射來的子彈卟哧卟哧跌落在解放軍戰士身邊,西藏地方軍一邊拼命吹著小銅號報警,一邊“啊嘿嘿,啊嘿嘿”地怪叫著壯膽。解放軍已對西藏地方軍瞭如指掌,西藏地方軍

一是年齡大,都是鬍子兵,可以經商做生意; 二是糧餉微薄,生活艱難。除每天供給兩餐糌粑外,一年才發兩塊藏洋,而10塊藏洋才值一個銀元。有的藏兵一個人娶不起老婆,就幾個人合取一個,吃不飽肚皮,就去打工糊口; 三是武器落後,軍無鬥志。他們用的是已被淘汰的英國馬槍,每槍只發幾顆子彈。由於西藏尚武愛槍,丟槍之事時有發生。西藏地方軍為防止槍支被盜,把所有槍支捆在房內的立柱上,白天派人看守,晚上大家圍著槍睡覺。風聲緊了,才把槍從立柱上解下來。因此,有些槍銹得栓都拉不開;四是紀律鬆弛,欺壓百姓。老百姓的日用家甚,只要西藏地方軍看得上眼,就要白白被徵用。軍官們出行,都要讓頭人派“烏拉”,不給工錢不說,反而讓支差戶給他們一二塊藏洋的“上馬費”。更有甚者,馱牛支完了差,就被他們宰殺吃掉了,支差的人只有抱著牛骨頭大哭著回家。有的軍官閒來無事,專門到各村尋花問柳,看見哪個女人漂亮,就得去支“餵馬差”。還有的軍官走著路,就把一顆子彈扔在某個女人面前,這個女人就得趕緊把子彈撿起來給他送去,否則便會有大禍臨頭。

如此軍隊,怎能和強大的人民解放軍對抗。 解放軍的一顆顆砲彈,拖著長長的藍色光尾飛向西藏地方軍。深夜渡江潛伏在西岸的戰士,也衝過亂石灘,呈半圓形犄角之勢逼近西松貢。只聽到一聲巨響震耳欲聾,一座碉房被擊中,一片熾紅色的煙霧迅速在四周擴散,土屑、木片、石塊被拋向空中,又雨點一般落下來。十幾個藏兵雙手舉槍,從一堆燃燒著的廢墟中拱出來。 砲擊停止,但戰鬥仍末結束。靠西側碉房內的藏兵拒不投降,開槍打死了解放軍三名戰士。戰士們聲嘶力竭地大叫著:“燒死他們!為戰友報仇!”嗵嗵幾聲,一排火箭筒射過去,碉房成了一片紅色的火浪。藏兵們哭喊起來,過了一會兒,才從冒著濃煙的屋子里扔出幾條被烤焦了的馬槍。緊接著,有七個藏兵從火焰滾滾的門洞裡,殭屍般地鑽出來。因煙熏火燎,他們一個個都像黑鬼,有的衣服在燃燒,有的頭髮上還冒著裊裊青煙。七個藏兵一起匍匐於地,磕頭謝罪,一個只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直嚇得渾身篩糠,嘴裡嘟嚷著什麼,並舉著雙手不斷作揖。面對殺害戰友的兇手,解放軍戰士強壓怒火,安慰、開導俘虜,告訴他們不要害怕,投降不殺,解放軍是人民的軍隊,紀律嚴明,優待俘虜。

竹巴籠一役,消滅敵人一個連,繳獲馬槍20餘支,機槍一挺。第二甲本帕卓和他的司號員被打死在屋後的野地裡。帕卓穿著一身袖口鑲紅邊的英國劣等呢子軍官服,一隻耳朵上戴著一個大金耳環,胖胖的黑臉半側在一攤紫紅色的散發著腥臭的血泊之中。 解放軍乘勝追擊,從竹巴籠直插寧靜。 空子頂是解放軍經過的一個較大村落,有幾十戶人家。小麥剛收割完,仍有一群群灰白色的麻雀盤旋在麥田裡。村口,在一塊用阿嘎土打成的曬麥場上,藏胞們早已架起了11口大鐵鍋,正為部隊燒水煮茶。 20多隻紅冠大公雞、6背簍鮮核桃和三大堆圓根堆在大路邊,這是藏胞們用來慰問解放軍的。部隊剛到村口,莽嶺喇嘛寺附近幾十個村的頭人和代表就圍上來,索要文字證件和《入藏守則》等石印宣傳品。整個村子處於一種節日般的歡慶之中。

駐紮在莽嶺的西藏地方軍,聽說解放軍武器先進,英勇善戰,百發百中,以一當十,便一個個嚇得臉色發黃,雙腿發抖,甚至來不及把軍需物資運走,就倉惶逃竄。西藏地方軍共丟下糌粑102袋,燒柴數百斤,還有彈藥多箱。 一位藏族老阿媽獻給部隊一首歌: 解放軍是從東方飛來的神鷹。 你們經過的地方, 牛羊肥壯,五穀豐登。 你們落足的地方, 百花盛開,天朗氣清。 你們的到來, 是我們的造化。 是我們的福氣, 我們怎能不從心裡喜歡這樣的軍隊。 我們怎能不熱情歡迎這樣的軍隊, 我們怎能不用最美的山歌去歌唱這樣的軍隊! 路上,不時有零散的藏兵主動跑來繳械投降,並索要一張解放證。解放軍將繳獲的槍支、馬匹和其他財物,全部發還本人,同時還發一張釋放證和3塊銀元。這是一個藏兵15年的收入。許多藏兵手捧銀元,淚如泉湧,不僅不回家,還要參加解放軍。

10月11日,157團三營及53師指揮部到達古樹。這裡距寧靜縣城還有不足一天的路程。古樹物產豐富,曾是大商人邦達多吉的舊居,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河,如一條潔白的哈達,輕柔地飄向遠方。 部隊在一塊剛收割過的麥田裡搭起帳篷,安營扎寨。一陣陣麥草的香氣隨風蕩漾,沁人心脾。這是一種家鄉的味道。勾起許多戰士絲絲縷縷的鄉愁。有跡象表明,寧靜的西藏地方軍正在進行某種新的動作。解放軍幾個參謀正伏身在一個長滿荊棘的高坡上,望著遠方。在空氣微妙的震顫中,一個重要的時刻到來了。駐守寧靜的西藏地方軍九代本德格色·格桑旺堆決心起義,此刻,他正率一班人馬向古樹走來。山路彎彎,黑影里格桑旺堆的身影顯得魁梧而高大。他濃眉大眼,身穿深黃色毛呢藏裝,足蹬黑皮高筒馬靴;棕紅色的臉膛顯得很寬很胖,左耳掛著一個足有半尺長的翠綠松耳石大耳墜,右耳戴一個寶石鑲嵌的銀質小耳環;還戴了一幅茶色墨鏡。他這身打扮非常古老,並有自相衝突之感。

跟在他身後的,除幾個侍從外,還有胖胖的第一代本貢布和一個叫伯爾的英國人。 在路上,他們遇到了解放軍的一支小部隊,並被帶到了一個寬敞的房子裡。格桑旺堆表示:他將無條件地放下武器。 夜風一陣緊似一陣。當夜,就在解放軍營地的一架軍用大帳篷裡,雙方就九代本起義事宜進行了磋商。 帳篷出口,點燃了三支牛油蠟燭。帳篷內有兩個行軍床當成坐墊;並排的馬馱子上擺上幾個搪瓷茶缸,當作條桌。雙方就在這裡入座。燭光搖曳不定,在每個人臉上晃動著。 部隊代表開門見山地說道: “格桑旺堆先生,我們遵照中央人民政府的政策和號召,進軍西藏,解放西藏,驅逐帝國主義勢力出西藏,完成祖國統一大業。我們一貫主張用和平的方式解決西藏的問題。然而,噶廈政府卻聽信帝國主義的挑撥,拒絕和平解放西藏。因此,他們應對目前的局面負完全責任!”接著,他又簡要地闡明了我黨解放軍進軍西藏,解放西藏,保衛國防,統一祖國,團結西藏包括一切上層愛國人士在內的廣大僧俗人民的方針,以及中央人民政府的民族、宗教政策和各項入藏的規定。

通訊員端著一小鍋開水走進來。他很快把幾個茶缸添滿,又端到客人面前。格桑旺堆早已摘掉了墨鏡和大耳墜,使他看上去順眼了許多。他的嗓音很渾厚,但因情緒激動而顯得聲音沙啞。他說:“藏漢本是一家人,有事好商量,應化干戈為玉帛,打下去對雙方士兵,對西藏人民都不會有什麼好處。” 喝著茶,格桑旺堆說起了自己準備投誠的經過。德格色·格桑旺堆於1946年被噶廈任命為西藏地方軍第九代本,駐防察雅,1947年移守寧靜。 1950年,解放軍進入甘孜地區後,作為老熟人,夏克刀登從甘孜給格桑旺堆帶信說:“共產黨已到甘孜。共產黨的根本目的是要解放全國受苦受難的人民。紅軍長征時,朱總司令路過甘孜,對我施恩甚重,我準備去北京,希望見到朱總司令。”沒過多久,平措旺階又通過醫生強曲給格桑旺堆帶來了解放軍印發的各種佈告。與此同時,他派往康定的採購員格加也返回報告說,與解放軍相遇,只要說明自己是藏族,解放軍非常親熱友好,並且備加保護,幫助他安全回到西藏境內。來自多方面的信息表明:解放軍是一支全新的軍隊,是為西藏人民謀利益的。據此,格桑旺堆向當時的昌都總管拉魯上書:“據傳孜恰土登加布與孜本夏格巴已赴京和談,如屬實,乃和談、武攻不可並舉。倘若有在邊界與對方聯繫和解意圖,需要我出面,我也願意前往。”和平的思想悄悄在這位代本心中萌芽了。

早年,格桑旺堆在江孜英國人開辦的學校裡讀過書,英語說得不錯。他用藏語繼續講著自己的故事。竹巴籠失守,第九代本秘書俠吾多吉和寧靜宗宗本瑪恰相繼逃跑。西松貢的守軍陸續跑回來,向格桑旺堆叩拜長頭,並說:“竹巴籠被砲彈擊中的情景,如山崩如地裂,沒法不讓人雙腿發軟,我們實在無法堅持,請代本老爺做主!”格桑旺堆召開了一次頭人會議,他說:“我們本是承蒙甘丹頗章政府恩賜為生的,理應以身殉職。但眼下實難完成任務,拼又拼不過,逃又沒處逃。要逃走麼,無非是朝拉薩、昌都跑。要去拉薩,需經扎西達桑橋,而此處已被解放軍堵住。若去昌都,昌都必然有更多的解放軍包圍。況且我們拖兒帶女,行動困難。因此,不管怎麼考慮,都沒有與對方議和更好的計策。”眾人點頭稱是。

格桑旺堆挑選了三名精幹的侍從隨行,去見解放軍,並帶上如本貢布。他們把長槍換成短槍,備好馬鞍,整裝待發。格桑旺堆想,都說解放軍好,但不知究竟怎麼樣?也許會把我們帶往巴塘一帶?萬一如此,藏幣在那裡不能流通,不如帶上兩褡褳麝香,以備急需。就這樣,他不顧眾人的勸說,來到解放軍營中。 “眼下解放軍已渡過金沙江,進入這一帶,本人只是奉命駐守防地,既沒有同國家開戰的能力,也沒有與解放軍較量的念頭,因此今天特來商議和解。在這以前,發生了一些向你們開槍的事件,請把應得的懲罰加到我的頭上。現在,請解放軍直入我的代本所在地寧靜,我已經打開了城門。並命令士兵交出全部槍械。” 格桑旺堆這一番話說得很誠懇。 當解放軍代表問他有什麼要求時,他說: “我沒有更多的要求。只希望看在我主動議和的份上,答應如下幾點:一、保障我的部下全體官兵的人身安全,照顧解決他們的衣食住行問題;二、我本人有三個子女,請求保送他們到內地學習,關照他們未來的前途。三、允許我個人做一名普通老百姓,最好允許我去內地參觀學習。請你們相信,西藏人是有誠實美德的,如果他願意,您就是要他的腦袋,他也會立刻給您摘下來。” 大家都笑起來。帳篷內的氣氛輕鬆而和諧。格桑旺堆的情緒也完全放鬆了。他端起茶缸,小口地喝著開水,並向藏語翻譯格桑詢問茶缸上“將革命進行到底”的紅字是什麼意思,偶爾,他也吸一口鼻煙。 約半夜12時,商談結束。 雙方決定:明天早晨由第一如本貢布先去寧靜,把九代本全體官兵集合起來,聽候安排,並將甲本以下人員的槍支集中在一起,暫由解放軍派人收繳封存。九代本及其他隨行人員,同我部隊一起前往寧靜。 10月12日下午一時許,157團3營在德格色·格桑旺堆陪同下到達寧靜。與此同時,一、二營向寧靜以西以北迂迴的部隊,也由九代本第二如本迎進城區。至此,昌都戰役中的南線集團正式解放了寧靜古城。 寧靜,沒有任何現代城鎮的特點。 它骯髒、低矮、貧困。西藏地方軍九代本的軍營和寧靜喇嘛寺幾乎佔據了小鎮的大部。它們蠻橫地把20多家民居和一兩家小商店擠壓在城東北的旮旯裡:這些房子又舊又破,東倒西歪,恰似一群駝背的侏儒,任憑風吹雨打。一條所謂“街道”,長不過50步,寬不過10尺,坑坑洼窪,人畜的糞便隨處可見,散發著惡臭。一陣陣野風旋轉而來,飛沙走石裹挾著柴屑、碎葉、氈片和成團的牛羊毛,滿城亂飛。 在解放軍進城這天,所有居民傾城而出,黑壓壓一大片擠在路的兩旁。當格桑旺堆陪同部隊進入城區的時候,冷不防從歡迎的人群中衝進一個人來。他滿身是麥草,臉上是一塊塊污垢,頭髮亂得像一團被誰踩過的黑牛毛,捲曲的長鬍鬚上粘著鼻涕。 他一見格桑旺堆就誠惶誠恐地伏下身來。解放軍的翻譯格桑攔住了他。他斜了部隊首長一眼,悄聲說道:“請給我一張釋放證吧!我是在竹巴籠被打散逃回來的藏兵,我拱在山上一垛麥草里,躲藏了兩天兩夜,不敢露面,一怕被解放軍捉住殺頭,二怕老百姓脫我的衣服,我們平日里做的壞事太多。後來聽一個從江東過來的生意人說,只要跟解放軍討一張釋放證,就會永遠平安,比你胸前的護身符管用多了。”格桑把他拉起來,告訴他:“九代本已經宣布起義了,這是你們全體官兵的愛國行動,解放軍歡迎你們,不用發釋放證,你趕快回軍營吧!” 10月14日,在寧靜宗政府的一間房子裡,53師副政委苗丕一正式接見了格桑旺堆。 苗丕一個子高挑,不苟言笑,嘴角上有一道傷痕,使他顯得冷竣而剛毅。這天,他的心情極好,因而臉上浮現著微笑。他的講話很有力度:“代本先生,您率領九代本全體官兵歸向祖國的正義行動,我已報告了張司令、劉司令員和毛主席、朱總司令!按照他們的指示,九代本依然保存建制,官兵原職不動,待遇和人民解放軍一樣。關於槍支問題,等官兵經過短期學習和教育之後,仍按原數發還大家,而且將來還要改編成為人民解放軍的一部分……” 接見前後歷時一個半小時。 10月18日,格桑旺堆致電劉伯承,並轉毛主席、朱德總司令,表示願意服從中央人民政府的領導,為解放西藏貢獻力量。電文如下: 西南軍政委員會劉主席轉北京中央人民政府毛主席、朱總司令: 西藏人民在帝國主義及反動當局的長期統治壓迫下,深受痛苦,無法解脫。解放軍這次進軍西藏的目的,已由各地親友談話知悉,是為了幫助西藏人民從帝國主義侵略勢力下解放出來,使人民回到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大家庭中來,決不像滿清政府和國民黨反動派那樣統治西藏,實行大漢族主義,並且風俗習慣依照西藏人民的要求和需要辦理,有民族自治政府。以前我們對於帝國主義侵略西藏深以為恨。但我們西藏地廣人稀,文化落後,又加以帝國主義的挑撥離間,無力反抗其侵略勢力。中央人民政府、人民解放軍為解除西藏人民痛苦,驅逐帝國主義侵略勢力而進軍西藏。只有人民解放軍為兄弟民族的解放,才會這樣做,其他是不會的。因此,我門毅然脫離反動陣營,回到自己的大家庭來,與解放軍攜手為解放西藏人民而奮鬥。目前,更希望所有西藏官兵速與解放軍合作,為本民族解放與鞏固西南國防、保衛祖國、保衛世界和平而奮鬥,務盼別走歧途。現在我們所見到的解放軍的紀律、政策,和以往聽到的一樣,內心極為高興,覺得我們走的路是唯一最正確的路。並望在各首長的領導下,努力學習新知識,為人民事業而奮鬥。 達當(第九)代本格桑旺堆及全體官兵 10月18日於寧靜 劉伯承於當日即復電: 格桑旺堆先生並轉九代本全體官兵:你們深明大義,毅然高舉義旗,站到人民方面來,使寧靜得以和平解放,人民生命財產免遭無謂的傷亡和損失。 聞訊之餘,甚為欣慰,特電慰問。並希力求進步,以自己的模範行動,號召西藏地方軍官兵站到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大家庭中來。積極協助人民解放軍勝利解放西藏,使藏族同胞早日擺脫帝國主義勢力的侵略,逐步地把西藏建設成為幸福的樂園,並鞏固西南國防。 西南軍政委員會主席劉伯承 10月18日 因九代本起義,寧靜成為解放軍據守的要點。以寧靜為支撐,我南線集團展開第二步行動,派部隊進擊邦達、八宿方向,配合北線對昌都形成全麵包圍。冉憲生、柴洪泉帶157團一、二營分成兩個梯隊於15日出發,先遣部隊二連於13日出發!搶占瀾滄江扎西達桑木橋,並翻越了兩座高約5000米的大雪山。 10月19日,部隊進至左貢、邦達一帶。 24日,昌都戰役結束,整個昌都解放。 切斷一條腿,劇痛就會傳遍全身。 南線就是這把鋒利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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