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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四章

密室蒐集家 大山诚一郎 2582 2018-03-15
第二天從下午兩點開始,在轄區西署召開了搜查會議。由西署的署長擔任議長,大阪府警察搜查一科自宮澤警部以下,第四組的諸刑警、鑑定科的諸科員、西署刑事科的諸刑警出席了會議。 署長簡單的寒暄過後,宮澤警部就目前為止搞清楚的事實進行了報告。 “被害人為內野麻美、二十五歲,是在北新地的酒吧'帝王'工作的女招待。死亡推定時間為昨天,即十一月二十二日下午五點半到六點半之間。死因是由薄刃的刀具刺傷背部,大體認定是當場死亡。此外,頭頂部破碎之餘,面部存有跌傷,頸部也骨折了。這是碰撞地面造成的。跌傷處未有活體反應,這是被害者被刺死之後,他人使其屍體落下所致。 “發現者為被害者房間正樓下居住的伊部優子,以及貿然造訪其房間的根戶森一。兩人在面朝後院望向窗外之時,偶然目擊到被害者的屍體下落。兩人下樓到後院,確認了被害者已經死亡。兩人心神不定中連表也沒看,據認落下的時刻是晚間九點半左右。

“隨後,根戶森一離開了現場,伊部優子通報了110。最初,她對搜查班做出了一人目擊被害者落下的偽證。這是由於她定於一個月後結婚,擔心如果被人知道半夜和結婚對像以外的男人同處的話,會給結婚造成妨礙。隨後,為了弄清楚根戶森一同時目擊一事,我向他進行了確認,兩人目擊一事事實清楚。 “那麼,如同諸位所知,依照二人證言來看,現場的狀況便成了不可解答之事。因為被害者房間的玄關大門上門把手和門鏈兩者都已鎖實,窗戶也是除了屍體被人推落的一處之外,全都上好了半月鎖。玄關大門的門鎖,奪走被害人的鑰匙上鎖就好。如今,被害者的房間內未發現門鎖鑰匙,當是由犯人拿走。然而,鏈鎖與窗鎖非得在室內才能鎖上。然而,室內並無犯人的身影。

“被害者的房間位於六樓,從開著的窗戶下到地面上絕無可能。逃到屋頂都考慮到了,通往屋頂的門是鎖著的,並且屋頂上誰都沒有。鑰匙只有房東有,即使犯人經由屋頂逃走了,應當也沒法把屋頂出口的門給鎖上。 “假如伊部優子和根戶森一所謂內野麻美由窗外落下的證言是說謊的話,就能解開被害人房間裡犯人沒有踪影之謎了。然而,兩人並無說謊的理由。調查了交友關係以及利害關係後,兩人都與內野麻美並無聯繫。此外,兩人自兩年前分手後到昨晚並無接觸的形跡,兩人也沒有對過口供的跡象。 “如果兩人的證言屬實的話,犯人是如何從被害人的房間內脫身的呢。還有,犯人為何要讓屍體落下呢。此外,從犯罪後到落下屍體,為何至少等了三個小時呢?”

有個刑警發言了:“在鏈鎖上做把戲怎麼樣?鍊子鎖上的時候,要是把鏈環給解開的話。這樣,就變成了兩條分開的鏈條了,可以自由地走出房間。之後,在房間外再把鏈環重新套上,鏈鎖就復原成上鎖的狀態了。” “這行不通。”今天上午在現場仔細調查過鏈鎖的楠見搖頭道,“那條鍊子十分堅牢,鍊子的環環之間接合之餘,環子的開口部分還進行了熔接,是完整的圓環。因此,將圓環取下是做不到的。” “那麼,切斷圓環,出去房間以後再用粘合劑粘好呢?” “那也確認過了。哪兒都沒有切斷的痕跡。” 又一個刑警發言了:“因為被害者的房間在六樓,從開著的窗戶下到地面上絶無可能這件事,真的是這樣嗎?把繩子什麼的傳到正下方伊部優子的房間裡,從窗戶進去不就行了麼?”

“這行不通。”楠見說道,“伊部優子在目擊了內野麻美落下,從五樓下到後院的時候,關好了窗戶上了鎖。因此,犯人無法侵入優子的房間進行逃亡。另外,從四樓到一樓全是商舖,出事的時候是沒人的,面朝後院的窗戶當然是鎖好的了。今早,各層的租戶開門之時搜查員在場,面朝後院的窗戶確實上鎖已確認完畢。也就是說,犯人是無法進入四層以下的房間窗戶的。另外,被害人房間內其他的窗戶均已上鎖,犯人無從那裡逃脫的可能性。” 其他刑警有所發現。 “那麼,犯人從六樓把繩子一直傳到地上呢。繩子前頭裝上鉤子,掛在窗戶的欄杆上,把繩子給耷拉到地上……” “你小子,能做到這種事嗎?”加上別的刑警的吐槽,笑聲四起。署長面露不快,嘟囔幾聲。

“不,當然我是不行,登山家之類的來做的話怎麼樣呢?” “那種可能性我們也討論過了。”楠見答道,“那種情形下,犯人應當是手中握著繩子,腳踩著牆下來的。因僅憑腕力從六樓下到地面上是做不到的。可是啊,事件中的牆壁全被爬山虎覆蓋,如果腳踩到那裡的話定然會把爬山虎踏破,應有撕碎的痕跡,這樣的痕跡全然無存。即是說,用繩子傳到下面的可能性遭到了否定。” “把爬山虎這種東西當做天然的梯子來用怎麼樣?” “那也考慮過了,讓體重最輕的傢伙踩到爬山虎上試試來著。可是,體重一壓上去爬山虎就脫落了。只要承載人的體重,爬山虎就一個個地脫落起來,犯人會從半空掉下來的。順便一說,爬山虎的背後也沒有藏著梯子一類的東西。”

“通過被害人的屍體掉下來的窗子,沒法對玄關大門的門鎖和鏈鎖進行操作麼?” “不行。正對著窗戶就算有個建築物,做最荒唐的想像,從對面的建築物裡伸出只魔力之手來上鎖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法考慮,不巧窗戶外面只有後院和流過它前面的木津川。”宮澤警部說道。 “那麼,先放置犯人是如何離開現場的謎題。對於犯人是為何要讓屍體掉下來的謎題有什麼意見嗎?” “是不是對被害人抱有強烈的恨意呢?從而,殺人後,讓屍體掉下來造成損傷。” “出於恨意損害屍體的事例,雖說也遇到過幾例,無論哪件,形式上都是犯人早就死了還拿凶器捅。這次事件的話,該是用凶器刀具刺傷幾十次這樣。為了洩恨,專門讓屍體掉下來的說法是無法解謎的。”

此外沒有其他意見提出。宮澤警部轉向了動機討論。 “訊問過'帝王'的媽媽桑和女招待的同事。每個人都說想不到被害人會被殺的理由。雖說是貪財的性格,似乎也沒有金錢方面的糾紛。 “根據媽媽桑的話,被害人有一位名為松下的男主顧。喜愛被害者到了每週見一次的地步。據說就連遺書裡都指定了被害人做遺產繼承人。有可能是這個叫做松下的男人為了一起上班來到了被害者的房間,在那兒因為什麼理由起了爭執把被害人給殺害了。由於據聞被害人是個貪財的性格,說不定是抱怨錢給的少了之類的,起了爭執。不巧,'帝王'的媽媽桑、女招待還有調酒師都不知道松下的住所,職業也不清楚。目前,相當可疑的就只有這個男人,無論如何都有必要找到他的居所。

“接下來,關於目擊證言這一塊,很不巧住在被害者對屋的人前天出門旅行了,目擊證言看來是不用指望了……” 此時,會議室的門打開了,一個刑警走進來,對署長耳語了幾句。那張臉上浮現出驚愕之色。署長嘟囔幾聲,同時說道:“……密室蒐集家好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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