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星期二,火災的話題就已經過時了。誰都不願意再聽我講,大家真是冷漠呀。
只有山下,因為跟我住在同一片街道,還給我透露火災事件的最新情報。聽他說,細川叔叔是最近才給他那破房子投火災保險的。
“那他這次碰上火災是不是賺了?”我說。
山下卻搖頭道:“應該不會賺吧。我爸說,好像保險金不會比房子原本的價值還高。”
我們正聊著的時候,花子走進教室,開始上課了。第一節是我討厭的語文課。唉,不光是語文課,只要是學習我都討厭。
當花子一直盯著擺在窗邊的花瓶的時候,我感到事情不妙。那就是我不久前打破的花瓶。
不一會兒,花子向我投來可怕的目光。 “給我老實承認。花瓶是誰打破的?現在坦白的話我就不怪罪。”
周圍的小伙伴們齊刷刷地轉身看著我。這下子連坦白都用不著了。就連花子本人也是早早地就盯著我。我磨磨蹭蹭地站了起來。
“小林。”
“是。”
“一會兒到我辦公室來。”
“啊,是。”可惡,真是倒霉啊。
在辦公室,我被花子罵得夠嗆。剛才明明說不怪罪,怎麼能這樣呢?我敢打賭,就算花瓶打破之後我立刻認錯,肯定也還是會挨罵。不過我想這話要是說出口,肯定被罵得更厲害,所以還是決定不作聲。
“小林你也太調皮了。以後做事給我過過腦子!還有這花瓶,如果打算補,就補得像樣一點啊。”花子說著,捧起我補過的花瓶。
“唉,確實難度有點高啊。嘿嘿嘿。”我撓著頭。
“你補得也太馬虎了。就算用強力膠粘,倒是也先拼好了再粘啊。”
“我也想那樣的,可那東西很快就凝固,一旦歪了就弄不回來。”我正說著,忽然間靈光一閃。我想起了一件事。
“是這樣!我明白了!”我突然一聲大叫。不光是花子,其他老師也都吃了一驚,朝我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