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偵探推理 美國FBI重案實錄2

第18章 第三章

雷納特斯·克拉多克逃跑後,我們立刻得到了消息。根據警衛的報告和現場並沒有發現血蹟的情況,我們認定當時那些子彈並沒有擊中雷納特斯。於是,阿爾伯克基警方和我們再次出動,協同發動了大規模的追踪行動。 當時我們進行了大規模的搜捕,用警犬在周圍找,還出動了直升機,另外就是挨家挨戶地搜。很多警察都在四處搜捕他。一架直升機在雷納特斯逃離的地點上空沿柵格航跡盤旋,展開了系統的搜尋。雷納特斯顯然是個危險人物。我們知道,走投無路的逃犯往往會狗急跳牆。所以我們必須盡快找到逃犯,以免他傷及無辜。時間一點點地流逝,逃犯始終不見踪影。我們只好擴大了搜索範圍。來自6個執法部門的調查人員設法封鎖這一地區。我們設置了路障,一條街一條街挨家挨戶進行搜尋。要知道,那些越獄的罪犯都很變態,甚至可以說他們有一種病態心理,他們其中一些想要報復這個社會,甚至會變得更加狂妄。所以,許多罪犯出獄前警方都會尋找心理醫生進行診斷之後,在心理恢復正常之後才會讓他們出獄。而這些越獄的罪犯都是沒有經心理診治的,而且一般來說他們都會變得更加兇殘。

到處都沒有找到雷納特斯·克拉多克。不過,很快我們就知道原因了。當地一名女子報警稱有人劫了她的汽車。這名女子聲稱一個小時前,有個外貌特徵跟雷納特斯·克拉多克相符的人逼她上車,命令她開車把他送到市郊,然後就讓她好好地回來了。她跟我們說了雷納特斯·克拉多克劫車的時間和地點,而且描述了他當時的穿著打扮。我們開始集中搜捕,結果一無所獲。此時已過去好幾個小時,雷納特斯·克拉多克可能已逃出幾百公里。我們很幸運,這名被搶劫的女子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看來雷納特斯一直保持著他優良的傳統,除了在口頭上說說,而沒有傷害過任何人。 我們不知道那天晚上他會去什麼地方,所以我們把工作重點從搜捕轉移到調查。我們開始找他的家人和他那些狐朋狗友談話,想弄清他可能會去什麼地方。雷納特斯不可能在無人幫忙的情況下憑空消失。我們對逃犯的狐朋狗友施加了壓力,但那些人態度很強橫。

“聯邦調查局探員,我們需要你配合一下!”我們找到了他的一些朋友,然後告訴他們。 “我什麼都不知道!”其中一個看到我們之後,大聲地喊道。然後站到一旁,冷眼看著我們,從他的眼睛中我看出來了一種不屑,他應該知道雷納特斯的下落。 “別拿你的手指碰我!”另外一個人大聲地喊道。他用力甩開了我的一個同事,並顯出一副很有潔癖的樣子! “嗨,伙計們,我希望你們能夠配合我們!”我再次勸說道,但是我非常不高興。我討厭這些小流氓,他們自以為是,並禍害著這個社會,我希望把他們全部都扔進監獄。 “不!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我們並不認識雷納特斯!”他們站在一起拒絕道。 “你們在說謊話!這樣是很不好的!”我知道當時我已經生氣了,說話的語氣非常重。

“嗨!伙計,瞧見了嗎?警官生氣了,他似乎在威脅我們!”其中一個小混混不以為然地說道,甚至還吹起了口哨。 “是的,我聽到了,我想我們應該來找個律師來跟他們談,這些可惡的傢伙!”另外一個小混混附和道。 “我相信你們很快能夠請到自己的律師!”我記得我當時真生氣了,我走上前拉著一名混混。他極力地想擺脫,我和他微微糾纏了兩下,把他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腰間。而他極力想要拉回去,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槍落在了地上。 臭名昭著的布魯頓幫不想交出自己人,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拒絕配合我們。我們想到了一個辦法,雖然這個辦法非常不好。 “你頂撞執法人員!”我戲弄地看著面前的雷納特斯的朋友,看著落在地上的槍,接著說道,“並且是試圖奪取我的槍!”

“不!我沒有頂撞你!”他急忙解釋道,“我沒有去搶你的槍!” “不!你頂撞了!”我正色地說道,然後我指著周圍的同事,接著說道,“而且你強搶的事實他們都看到了,我們有權擊斃你!” “你這是誣陷!我要求見律師!”那個人急忙喊道。他立刻知道了我是在誣陷他,迫使他說出雷納特斯的下落。 “跟我們回去再說吧!”我給他帶上了手銬,然後把他扔到車上,看著他道,“小子,你最好配合我們,否則我會讓你後悔莫及的!” 但是,很遺憾,我們沒有從這個人的口中得到任何消息。為了警告其他人,我把那個我誣陷的人告上了法庭,法庭給予了他6個月的監禁。也因為這件事,那些雷納特斯的同夥們都很怕見到我,但是他們依然咬緊牙關,不願意出賣自己的同伴。

“這些雜種!”我生氣地罵道,但是我毫無辦法。 由於雷納特斯的極端暴力行為,美國執法部門將其列入了15大通緝犯名單。雷納特斯逃跑後一直在換地方,他顯然不想再落在警方手上。我估計他那會兒為了逃命,什麼事都乾得出來。這樣一來,他就成了一個很危險的人物。 一連幾天,我們都在監視我們手中所掌握的布魯頓團伙的據點。我們一面觀察團伙分子的可疑行為,一面繼續與街道上的行人談話。此外,我們和警方密切關注近期內發生的搶劫銀行案,看看雷納特斯是否會再次作案。但劫匪出乎意料地安靜。一個多星期以來,他始終沒有露面。 不過我們知道,雷納特斯的毒癮很深。過不了多久,他就會需要現金去購買更多的冰毒。這種藥品能使吸毒者自我感覺良好,產生幻覺,而且表現出很強的攻擊性。我們認為,急需錢用的雷納特斯很快就會再次搶劫銀行,這將有助於當地警方找到他的行跡。不過在毒品支配下,很難說雷納特斯下一步會做什麼。

我們覺得像他這種人是最應該回到監獄裡去的。但有些調查人員懷疑雷納特斯已經逃離出境。阿爾伯克基警察局副隊長特里·沃德如是說:“他跟墨西哥那邊有聯繫。他很可能會逃到墨西哥躲起來。我覺得他肯定不會待在城裡,這里人人都很熟悉他的名字和長相!” 不過我們很快就知道了他在什麼地方,在他逃離4個月之後,他終於再次出現了。 2001年1月16日,雷納特斯在罷手一年零五個月後再次闖進他熟悉的地方,重操舊業。 “嗨!”雷納特斯出現在一名銀行出納的面前。 “你好!先生,你要辦理什麼業務?”銀行出納報以微笑說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雷納特斯顯得非常得意。 “先生?”那名銀行出納搖了搖頭,在她看來,雷納特斯的行為極不正常。

“噢!不!小姐,我是'俠盜羅賓漢'。”雷納特斯一臉陶醉地說道。 “請把你櫃檯的錢給我,我需要去救助那些兒童!”雷納特斯一邊說著,遞給銀行出納了一張紙條和一個背包。 紙條上面寫著:“我是'俠盜羅賓漢',我有槍,請把錢給我!”這些字都是在報紙上被剪裁下來的,並沒有留下筆跡。 那名銀行出納只能遵守他的吩咐給他裝了一背包錢。雷納特斯拿起背包,檢查了一下里邊的錢,沒有發現顏料炸彈,然後微笑道:“墨西哥的兒童會感謝你的!”等他離開了銀行之後,銀行出納打電話報了案。 我們立刻趕到了出事的地點,但是讓我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們還在了解現場情況的同時,他又闖進了一家銀行。而等他離開之後,我們接著趕到。讓我們無奈的是,他居然在一天之中搶劫了阿爾伯克基6家銀行。

一周以後,他又在兩天之中搶劫了三家銀行。雷納特斯是個非常厚顏無恥的搶劫犯。他居然又跑到原來搶過一次的銀行去搶錢。他好像根本就不在乎銀行的職員是不是都已經認得他了,每一次他都要吹噓自己是劫富濟貧的“俠盜羅賓漢”。只是跟以往一樣,每一次警方和聯邦調查局都找不到證據,沒有什麼線索能讓他們找到這位行踪不定的劫匪。我們不得不佩服雷納特斯的心理素質相當好,我們知道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毒品在支撐著他。 他越搶越順手,而且越來越善於跟警方兜圈子。我們只能跟在他的後邊不斷去尋找他,而且他不斷地搶劫,可是在搶劫的過程中,他始終沒有留下什麼明確的證物。每多一次搶劫,關於逃犯的傳說就又增添了一分傳奇色彩。專案調查組追捕雷納特斯·克拉多克的這起案子,是阿爾伯克基市近些年來發生的最大的一起案件。當地的晚報上幾乎每天都會出現他的照片和圖片,經常有看見他的人打電話報警來協助警方追捕。我們接到過很多這樣的電話,很多人都說在附近看見他了。儘管我們窮追不捨,但雷納特斯的行踪依然無法確定。我們懷疑,他那些布魯頓幫派的同夥在暗中保護他。這個危險的團伙中所有人都是行事毒辣的犯罪分子,他們有掩護逃犯和反偵查的網絡。

阿爾伯克基調查組正在全力搜捕越獄後再次搶劫銀行的大盜雷納特斯·克拉多克。阿爾伯克基警察局、我們聯邦調查局,還有美國執法部門派人組成一支特遣部隊,協力追捕雷納特斯·克拉多克。我們把人力資源整合起來,避免了三個部門分頭找同一個人。面對這樣的大規模搜捕,雷納特斯·克拉多克仍在阿爾伯克基繼續從事搶劫。 這讓我們變得非常為難,當地的報紙甚至把他的事情變成了娛樂性質的,而銀行的那些職員似乎也習慣了這個傢伙。因為每次他去搶劫都會告訴大家他是“俠盜羅賓漢”。更為可怕的是,一些女人甚至喜歡上了。連一場賭場都開出了盤口進行賭注,我們現在非常頭疼,這簡直成了一個阿爾伯克基的娛樂節目。我真的不敢相信,但是它確實發生了。這是一種灰色的幽默,他們用這種方式來迫使我們盡快破案。這也讓我們背負了巨大的壓力。

他每次得手後都逃脫了。所以他只要在外面一天,就會繼續搶下去。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合起來抓他。必須阻止他。他自己是不會收手的,他會待在這兒繼續跟我們找麻煩。得到許可後,我們監聽了雷納特斯幾位親戚家的電話。從監聽到的談話內容看來,逃犯似乎已經逃離了墨西哥邊境。聯邦調查局通知邊境加緊巡邏,同時與墨西哥聯邦政府取得聯繫,請求他們密切關注雷納特斯。隨後特工通過監聽電話,得知雷納特斯又回到了阿爾伯克基。 “我不能死在這裡!”這是我們從監聽電話裡得到的,然而聲音很模糊,我們無從判斷他藏身的地點。我們繼續對布魯頓團伙施加壓力,以此明確地表示:只要雷納特斯一天不落網,他們就別指望有好日子過。這一招收到了成效。 2001年2月5日早晨,有人在當地廣播台留下一封信。這封信上的落款署名是雷納特斯·克拉多克。當時發現這封信的是阿爾伯克基94音樂頻道的早間主播勞特。 當時氣氛很緊張。勞特說,他們拿到信的時候,大家都很激動。很小心地拿起來看看,然後就叫了起來,哎呀,是雷納特斯·克拉多克寫來的。他說要投降可以,他有幾個條件。他想跟公眾見面。但是他要94音樂台採訪他。他想讓勞特在早間節目中採訪他。 他說有幾個執法人員對他態度惡劣,還想殺他,他要把這些都說出來。要是勞特肯照辦,他就投降。可勞特和他的同事不知道寫信的人是不是他啊,沒準是有人搞惡作劇。這事說不好。於是勞特拿著信走到播音台前說:“嗯,我們剛收到有人送來的一封信。要是寫信的人真的是我們要找的人,希望你能打我們的電話,我想問你幾個問題。”緊接著電話就響了。 “能聽見我說話嗎?”雷納特斯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對,能聽見。”勞特感覺到非常激動,要知道雷納特斯現在已經成了阿爾伯克基的一個名人。他雖然連續搶劫銀行,但是從來沒有傷過人的性命,這一點讓他們根本不害怕他,甚至還感覺到這個人非常有趣。 “我是俠盜羅賓漢。怎麼著?你想問什麼?”雷納特斯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大腕。 “嗯,聽我說。是這樣的……” “你想耍我?”勞特的話還沒有說完,雷納特斯就打斷道。 “不,不。”勞特急忙解釋道。 “那好……估計你也不敢。”雷納特斯顯得十分得意,他似乎不在乎我們會不會追踪到他,事實上我們當時並不知道這裡的情況。 “不,我是想按你說的做……”勞特說道。 “要是你想讓我幫你廣播……”勞特想把談話繼續。 “我聽見直升機的聲音了。是聯邦調查局的人嗎?”聽起來他很惱火,而且很緊張。你知道,很多逃犯都是那樣,成天戰戰兢兢地,動不動就問,“警察來了嗎?” “不,不是。”勞特急忙解釋道,“就是直升機的聲音。” “這地方太熱了。我都沒法……”他開始抱怨警方要謀殺他,他還說道,“聯邦調查局還有警察統統在撒謊,撒謊。我他媽受不了了。這些傢伙上來就在我家朝我大著肚子的老婆開槍。” “我們怎樣才能跟你聯繫呢?”勞特試探地詢問道。 “夠了,小子!我這裡多的是機關槍,多的是武器。我什麼都準備好了。等著瞧吧。”逃犯突然失去了耐性。很顯然,逃犯準備再次與警方展開槍戰。 廣播電台立即通知了當地警方。我覺得雷納特斯之所以跟電台聯繫,目的就是想自我吹捧一下。他好像有一種引起公眾注意的慾望,他希望人人都知道他這段逃跑的經歷。不管他怎麼引人注意,這總歸對警方有好處。要是他老在地下活動,我們再也得不到他們的消息,要抓他就更難了。但是只要他做點什麼,比如說搶劫銀行或者說譁眾取寵,我們就有了搜捕他的線索。最終使逃犯落入法網的將是他的自負。我們已經獲得了確鑿的線索和物證。技術人員在信件上找到了雷納特斯·克拉多克的指紋,證實信件是他本人寫來的。調查人員查看了廣播電台的監控器錄像資料。 現在我們可以確認的是,送信的人不是雷納特斯·克拉多克,我們知道雷納特斯·克拉多克長什麼樣。但是我們從錄像帶上可以清楚地看到送信的那個人,這個人就是破案的關鍵。我們立刻查找這個人,一名警探認出,這個人有時會參加布魯頓幫派的集會。他叫布隆希爾達·羅利。 我們的想法是,我們可以暗中跟踪這個人,通過他找到雷納特斯·克拉多克。阿爾伯克基打擊犯罪團伙的專案組在布隆希爾達·羅利的房車里安裝了監控器。有一次他們看見一個酷似雷納特斯的人,然而光線太暗,我們也無法確定。看來,我們只能摸進房車內部了。 我們和阿爾伯克基警方順藤摸瓜,對一間房車進行了監控。我們認為逃犯雷納特斯·克拉多克就藏在裡面。與此同時我們獲悉,雷納特斯的一名同夥因劫車觸犯州法而被捕。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雖然這樣做很不對,但確是必需的,因為你只有給了別人好處他們才會幫你。很顯然我們要分清哪個會比較重。我們利用嚴酷的聯邦審判條例給此人施加了壓力,逼他同意與警方合作。我們對他說,如果我們要用聯邦法律來起訴他,那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那樣一來,他受到的刑罰就重得多。我們就拿這個威脅他,很容易就說服他跟我們合作了。 一開始這名男子害怕受到幫內報復,不肯接受警方的條件。但按照聯邦法律,這名男子就沒有假釋權,必須受到多年監禁。調查人員提出,只要他合作,就可以按州法處理,讓他有條件假釋。最終,對牢獄生涯的恐懼使他同意充當警方的眼線。現在警方的計劃就是在他身上裝上監聽設備,讓他進房車去看看雷納特斯在不在那裡。你進去就坐下,不要去想竊聽器的事。 “我們會給時間讓你適應,但是你如果敢出賣我們,再次讓我們抓到的話,我們會讓你後悔的!”我這樣告訴他,有的時候你必須比他更加無賴,這樣他才能聽從你的話。這是一筆危險的交易。如果匪幫意識到他在跟警方合作,他們很可能會就地干掉他。 我們從竊聽器中聽到,線人在極力讓裡面的人相信他。氣氛很緊張,無疑發生了什麼事情。線人詢問雷納特斯的情況,但裡面的人說他不在那裡。氣氛緊張到了幾乎令人窒息的程度。現在,線人該出來了。線人回到警察局向調查人員匯報了情況。 “你說後面的房間裡有聲音是嗎?”我問道。 “對。好像是他女朋友。”線人告訴我們,他聽得不太清,大概是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他懷疑應該是他的女朋友。 “但你沒去看?” “我沒有辦法進去,我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藉口!你們打算怎麼辦?”線人解釋道。 我們深信雷納特斯就藏在房車裡,並且勸說線人再去一次。 “你還帶著那個東西。”我告訴他。 “我沒法相信你們,我這樣做會很危險你們知道嗎?不!”線人拒絕道,很明顯他有些心虛了,幫內的規矩讓他害怕,他想拒絕我們。 “你再去一趟。”我這樣告訴你,“必須再去一趟。如果你不去的話,我們會起訴你。” “你們根本不知道。你們在耍無賴,我已經去過了!伙計!你不能這樣做!”他顯得非常激動,拼命想要拒絕我們。 “你必須去知道嗎?如果你不去的話,我們直接的交易就完蛋。” “好吧。我去。你們真無賴!” “我們走。”我無視了他的話。 “走吧。”他明顯有些無精打采,他在考慮進去之後如何去做。 “好了。”我看到線人進入房間之後,命令道,“各小組注意。”我們和便衣警察嚴陣以待,準備一旦情況有變就衝進屋去。 “嗨!雷納特斯你在這裡,用一下洗手間行嗎?很快就出來。”從竊聽器上我們聽到他們的對話。此時,我們也聽到了他見到了雷納特斯。 “各單位注意,逃犯就在裡面。”我立刻下達了命令,所有的人立刻到位。 “轉過身去!”從雷納特斯話中聽起來,他很小心。 “嗨,嗨,雷納特斯,是我。”線人急忙解釋道。 “轉過去!”雷納特斯不由分說地說道,“把你的手舉高點!” “可能出麻煩了。”我在外邊自言自語道,考慮著是不是應該衝進去。 “嗨,嗨,嗨,嗨,嗨!”線人裝出有些生氣道。 “你犯什麼病啊?”雷納特斯好像突然醒了過來,看到了是自己的同夥,放心地說道。我們不知道裡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們知道只不過是虛驚一場。最終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沒有誰受傷。 “對不起。”雷納特斯似乎在跟線人在道歉。 “不好意思。我想坐會兒。坐沙發上行嗎?”從聲音中聽出來線人也非常緊張。 “啊,坐吧。真對不起。”雷納特斯再次說道。 “沒事。哦,我去跟我那伙人說一聲。一會兒就回,行嗎?我希望你沒什麼事。”線人徵求著他的意見道。 “沒問題!”雷納特斯答應了他的要求。他走出來招了招手,告訴我們雷納特斯·克拉多克的確在房子裡面。線人告訴我們,雷納特斯有嚴重的妄想症,而且很神經質。多數職業罪犯都是妄想狂。他們幾乎誰都不相信,總是提心吊膽。他們成天狂躁不安,總以為警察要來捉他。他們的妄想症有時候也可能是吸毒引起的。阿爾伯克基警察局受過特訓的拘捕隊成員立即趕到。儘管我們希望盡量和平結束這場追踪,但我們還是要防止萬一。 阿爾伯克基犯罪團伙專案組與積犯辦案組的警員悄悄展開了行動,我們急於製伏雷納特斯·克拉多克,以免這名危險的逃犯再次作案。然而雷納特斯卻仍然不肯善罷甘休。雷納特斯啟動了汽車,他準備逃走! “攔住他!”我們決定用武力把他攔下來。周圍的警車紛紛開槍,但是雷納特斯並不為之所動,他駕駛著車朝我衝來。我正想躲避,一輛警車從旁邊開了出來,一頭撞在雷納特斯駕駛的車上。 “別動!趴在地上!趴在地上!待著別動!”我立刻拿著槍衝了過去。我見雷納特斯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旁邊放著一把特克-9半自動手槍。雷納特斯的胸口中了一槍,但是性命無礙。 接著我們逮捕了他的同夥布隆希爾達·羅利,此人對突如其來的變故還沒反應過來。隨後偵探開始尋找子彈的去向。有幾顆子彈穿透了附近的一輛拖車,裡面的人還在睡覺。不過所有人安然無恙。我們都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警方發動公眾,找了他這麼長時間,最後總算是讓人滿意地收場了。好人都沒受傷,壞人受傷了。他是罪有應得。 雷納特斯最終露出了他的真相。他根本不是什麼俠盜,那本來是我們給他取的綽號,結果連他自己也相信了。他實際上就是個無惡不作的逃犯。 隨後雷納特斯以多重罪名受到起訴,其中包括逃逸罪、搶劫罪以及持槍行凶罪。聯邦審判在他原有的40年監禁基礎上又加了40年。不過他因拒捕受到的槍傷已完全康復。我們在調查過程中查閱了一些背景資料,所以我就有機會看到他的一些信件。他是個很聰明的人。他本來可以做一個很成功的人,過很體面的生活。可鬼使神差地,他偏要去搶銀行,一開始他做得還很順手,但他的貪心和自大,最終使他落入了法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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