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偵探推理 美國FBI重案實錄2

第8章 第二章

陌生人沒有和她多說什麼,而是直接扣動了扳機。 或許伊萊克特拉到這時候才忽然想到,這個陌生人,或許並不是什麼“突發性犯罪心理”,而是真正的變態殺手!不過,已經晚了…… 陌生人將伊萊克特拉射殺後,隨手用車裡的帕子擦了擦窗戶。低下頭,只見伊萊克特拉趴在駕駛座上抽搐著。人在頭部中槍以後,只要沒有直接將負責掌管動作與協調的小腦擊碎,都會出現這樣的抽搐現象。其實在這個時候,人已經死了,抽搐只是身體本能的反應而已。 不過這名陌生人顯然不知道這點,於是他再次舉起槍,朝著伊萊克特拉的頭部又開了一槍。之後,他注視了伊萊克特拉良久,在確定她已經斷氣後,才將她扔到了車外,然後駕著汽車揚長而去。 最後這個地方,是我個人的判斷。因為在現場並沒有發現大量的血跡,這說明,伊萊克特拉所躺的位置並不是她中槍的位置。或者說,第一案發現場是停車場裡的某輛汽車裡。要知道,雖然頭部中槍會因為人體結構的原因,讓血液無法大量地噴射出來,但頭部並沒有太多的肌肉,沒有肌肉的壓縮,血液會順著傷口緩緩流出。這樣的失血雖然不會太快,但量卻是非常大。而現場留下的血跡,明顯達不到這個應有的標準。這只能說明伊萊克特拉屍體所在的位置並不是她中槍的位置。

而且,我們通過她辦公室裡的各種記錄得知,她是在8:00整離開辦公室的。驗屍結果告訴我們,她是在8點到8:15分之間中槍的。在這個時間段裡,按照正常的行動速度,她甚至來不及發動汽車開出停車場。那麼,我們可以斷定,伊萊克特拉博士中槍的地方必然是在停車場內! 法醫對現場進行了檢查,伊萊克特拉博士的致命傷是從左太陽穴射進的子彈,子彈摧毀了她的大腦,之後又中了第二槍。通過子彈可以看出,這是大口徑的手槍。警方並沒有在現場找到目擊證人,現在唯一的物證就是受害者腦袋裡的兩顆子彈。但是卻有一名路人在那個時候路過那裡,碰巧聽到了伊萊克特拉博士和那名歹徒的聲音。當然,也僅僅是聽到聲音而已,他並沒有走過去看,更沒有聽到他們具體在說什麼。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伊萊克特拉博士和那人當時都發出了笑聲。這也是我們斷定歹徒並不是用槍逼著伊萊克特拉博士上車的重要原因!

兩顆子彈被送到犯罪實驗室,與前兩起殺人案的子彈進行了比對。結果發現它們出自同一支手槍。兩起案件有了關聯。 接連發生了兩起命案,而且在不同的州,這讓這件事成為了跨州大案。兩地的警方分別找到了聯邦調查局,而我們則負責起這兩件案子的偵破工作。 在案件重演完畢後,我們進行了必要的分析。以上的案件重演看起來非常簡單,對於一般人來說,這或許就只是幾段簡單的對話和一般的故事而已。但對於有著專業知識的我們來說,在這其中能發現很多有用的東西。 首先,由於這起案件與上一起案件的作案手法相似,因此,我們將這兩起案件歸到一起,作為連環殺人案。也就是說,兩起案件的歹徒應該是同一人。那麼,這名歹徒應該不認識伊萊克特拉博士。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我們調查了伊萊克特拉博士的診斷病例,其中並沒有狂暴症或者說心理畸變的病例,而且兩起案件的發生地也不一樣。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卻可以順利地走上伊萊克特拉博士的汽車,這說明他的長相看上去應該不是那種具有侵略性的。

再其次,他不認識伊萊克特拉博士,卻可以在見到伊萊克特拉博士的第一時間里通過她胸口的名牌分析出伊萊克特拉博士的身份,這說明他非常的狡猾,或者說聰明異常。 第三,他會連開兩槍。然後等很長時間以確定伊萊克特拉博士死亡後,再將她扔下車。按照我們的分析,這是因為伊萊克特拉博士已經看到了他的長相,他不願意冒險。即使子彈已經明確地擊中了伊萊克特拉博士的頭部,他還需要再開一槍,以保證伊萊克特拉博士必然死亡後,這才將她扔了出去。這說明他非常謹慎。 最後,他能夠非常悠然地在那充滿血液的車裡等著伊萊克特拉博士死亡,之後再開著那樣的一輛汽車出去。這證明他非常冷酷,或者說是兇殘! 面對一名長相大眾化,並且狡詐、謹慎、兇殘至極的歹徒,我們FBI探員和警察都覺得這件案子相當棘手。

我們開始調查這兩起背景相似的未解謎團,大口徑槍支,擊中頭部。一位特工想起了在伊萊克特拉被害前一個月的一起案件。這幾件案子非常相似,那名受害者同樣是被大口徑手槍擊中頭部的。而在之後的銀泉市謀殺現場,兩名被害人除了頭部中彈外,車鑰匙就在旁邊。 但這名受害者沒有汽車,這讓人懷疑偷車是不是作案動機,或許,本案與後兩起槍殺案沒有關聯。但是我們覺得,這幾件案子一定存在某種內在的聯繫。我們看看能否從彈道學上發現些什麼,於是,警方找出了在這起殺人案中收集到的子彈並送去檢測。彈道學專家克里斯珀斯·埃克把這幾起殺人案的子彈進行比對。他把所有的子彈拿去進行交叉對比實驗。實驗結果出來了,所有的子彈都是從同一支武器中射出的。

我們通過彈道學證據和偷車動機將四起殺人案聯繫到了一起,但讓我們疑惑的是:兇手為什麼要殺害所有受害者呢?這些受害者都不可能對那個罪犯構成威脅。那麼,就只有兩種可能性,第一就是他無法控制當時的局面,或者他覺得控制局面的最好方法就是殺了他們;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的心理原因,可能他不喜歡這些人。 我們認為這是一個非常殘暴且異常狡詐的罪犯,而且他很可能還在這個地區活動。蒙哥馬利縣是他作案的地點。他熟悉這裡的環境,因此他敢殺四個人;他在這裡也很容易隱藏起來,並且可以隨時尋找機會下手。所以,他和蒙哥馬利縣一定有著某種特殊的聯繫。此人可能再度作案,我們希望在他再次出手之前將其緝拿。但是如何找到鑑別這名元兇的線索呢?

把兇手和謀殺聯繫起來的唯一東西就是武器,最好的證據就是子彈。如果我們抓住了他並繳獲到那支槍,犯罪事實就會變得無可爭議。 因為凶手使用的手槍是唯一的物證,因此,為了不讓兇手銷毀那支手槍,我們決定不在媒體上公佈彈道檢測的結果。如果我們給媒體提供消息說,所有的子彈都出自同一把槍,那麼,兇手就很有可能會處理掉這把槍;而我們最不想見到的結果是,罪犯換上另外一把槍後繼續犯罪。 在伊萊克特拉被害一星期後,一名男子戴著面罩和橡膠手套搶劫了弗吉尼亞州尚蒂伊的一家銀行。銀行監控錄像捕捉到了他的身影。 “快點!不要動!”那名男子手中拿著一把手槍對準這裡的銀行職員,他把一個背包扔了過去,威脅裡邊的銀行職員把錢裝進去。因為當時的情況,銀行職員選擇了配合,那名職員把錢放進了那個背包,然後扔了出來。

“非常好!我喜歡你!”那名男子看起來非常高興,但是他隨後的一句話讓所有人膽寒,“等我再來這裡的時候,會把你們統統殺掉!” 不過那名男子當時並沒有這樣做,而是轉身離開了這裡。不過目擊者陳述,劫匪開著一輛白色汽車逃走了,目擊者還提供了車的車牌號。 嫌疑人駕駛的那輛車與伊萊克特拉丟失的那輛非常相似,這引起了我們的警覺。我們把目擊者提供的車牌號輸入到車輛管理中心,可遺憾的是,車雖然相似,但車牌卻不是伊萊克特拉的。不過,經過一番追查後我們發現,車牌是從弗吉尼亞州安南達爾的一輛車上偷來的。 我們推斷,伊萊克特拉的車很有可能被用來去搶劫銀行。包括我們在內的蒙哥馬利縣聯合專案組複製了一份銀行監控錄像,希望從中找到蛛絲馬跡,希望能有所發現。

我們觀看了犯罪全過程,發現這個匪徒攜帶的連發轉輪手槍與四起殺人案中用到的手槍構造相同、口徑一致。這個人很可能是兇手。我認為,錄像帶是尋找嫌疑犯的最好線索。我們獲得了一段精彩的錄像,包含那個人和那把槍,記錄了這名嫌疑人的整個作案過程。照片將在新聞上公佈出來,看看是否有人能夠認出他。 “你看他的面部毛髮!”我們決定放出一些消息,這樣有利於我們破案。我們通過媒體說,嫌疑人身上、偷的錢上以及駕駛的汽車上都可能會染上紅染料。因為當時銀行出納設法將一個染色罐塞進了搶劫犯的錢袋。這種染色罐是一種電子裝置,一旦它通過銀行的大門,就會被電子激活,它的上面裝有引爆裝置。當罪犯從銀行一路逃出去後,它就會自動引爆,紅色染料四處噴射,濺得到處都是,而且這種染料很難清除。一旦染到現金上,你是無法清除掉的。如果這些染料噴到了身上,想清洗掉它也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在這起銀行搶劫案發生5天后,弗吉尼亞北部的警察發現一輛被丟棄的汽車,上面掛著目擊者報告中提到的車牌照。經過核查這輛車的識別編號,警方認定它正是伊萊克特拉的汽車。但是在車裡,警員們並沒有發現血跡。不過這非常正常,因為罪犯就算是心理變態,也不可能開著一輛充滿了鮮血的汽車去搶劫銀行。否則的話,那巨大的血腥味會在他進入銀行以前先把警察給招惹來。在搶劫銀行以前,汽車一定被清洗過。 警官鑽進車內進行檢查,我們也隨後趕到。在檢查中發現,車內被染色罐噴出的紅色染料染紅了,證明這就是那輛用來搶劫銀行的汽車。 我們把這輛汽車運到聯邦調查局的車庫進一步檢查,技術人員在車內發現了血跡,並採集了血樣回去分析。但是,沒有找到任何可以引出兇手的線索。研究人員從血跡中提取DNA,再與伊萊克特拉的DNA進行比對,結果是匹配的。

我們將所有這些案件串聯了起來。嫌疑人作案的經過也漸漸清晰了。案情到現在終於有了一些眉目。我們之前推測的嫌疑人看似沒有實際意義的作案動機現在基本上都得到了證實,它們有實際意義。這個人殺人是為了偷車,而他偷車是為了搶銀行。 我們現在終於明白,犯罪嫌疑人為什麼要殺害那些毫無還手之力的受害者了。開始一直困擾著我們的那個疑問也被解開,根本不是兇手無法控制現場,或者說怕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是他想殺到受害者人。但是槍聲實在太大了,而且警察傳得很快,加上他並不知道哪輛車是受害人的,所以他選擇了放棄,但我們依然沒見過兇手的真面目。我們和警方現在面臨的挑戰只有一個:在殘忍血腥的持槍歹徒再次行凶前抓住他。我們和馬里蘭州蒙哥馬利縣警察正攜手搜尋一名殺手,他已經殘害了四條人命,並搶劫了一家銀行。 在偵破這種類型的案件中,我們聯邦調查局的一項主要任務就是協調各家機構關係,將調查人員組成各式智囊團,充分發揮每個人的作用。我很喜歡這樣的工作,這讓你看起來像一名指揮者,你在不停跟那名罪犯鬥智斗勇,你必須相信你能夠抓到他,而他遠遠沒有你聰明。或許你不太自信,但是你要明白,你有無數人在幫助你,而且有很多的儀器來幫助你一步步前進,其實一切都是很簡單的,前提是你必須保持必要的冷靜。 對於蒙哥馬利縣兇殺科偵探伊內茲·波萊納斯來說,我們的加入和多家機構的合作提供了極為難得的調查資源。越來越多的司法管轄區參與到案件中,當你與這些司法管轄區合作時,你獲得的資源和信息也就越多。 利用黑洞洞的槍口脅迫受害人交出汽車,再殺掉受害人,然後利用這輛車去搶劫銀行。這就是聯合專案組所描畫出的嫌疑人作案過程。我們繼續尋找作案手法相似的懸案,這樣的案件越多,我們越能找到一些信息,每個人都不可能做得完美無缺,犯罪分子也是這樣。他們一定有什麼疏漏的地方。我們相信,只要仔細研究目前掌握的這些東西,一定會有突破性的發現。 什麼事情都不是空穴來風,罪犯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殺人,這正是我們要研究的地方。伊內茲·波萊納斯突然想起了一年前發生在縣里的另一起案件。受害者是一名西班牙男性修理工。一天,他正在修車的時候,一名蒙面男子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並用槍指著他。 “這是你的車嗎?”那名蒙面男子詢問道。 “不是!我沒有車!”受害者回答道,他非常害怕,似乎死亡就在他面前。他的雙腿有些發軟,他很想逃跑,但是卻沒有時間。 “把鑰匙給我!”那名蒙面男子根本不相信受害者人的話,憤怒地喊道。從他手上的皮膚可以看的出來他是一名白人男子。 “我沒有車,真的!”受害者再次說道。 “混蛋!”那名蒙面槍手罵道,受害人被勒令轉過身,背對著槍手,雙膝跪地,並把雙手放在腦後。此時,罪犯開始尋找受害人的汽車。 “你的車在哪兒?在哪兒?”那名蒙面槍手根本不相信受害者的話,連聲指責道,“這個最好是你的車,否則我會讓你好看的!” 受害者當時有種強烈的感覺,他會被那個槍手處死的。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到了勇氣,就在蒙面槍手前往他身邊那輛車的時候,他選擇了逃跑。他的速度很快。但是那名蒙面槍手也開槍了,兇手開了三槍,其中一槍打中了受害人的前臂。受害人跑進小巷,躲在灌木叢後。他在那兒待了一會兒,等著事態平息下來。他10分鐘後回到街上,向看到的第一輛汽車招手,希望得到幫助。但令人恐怖的是,開車的正是那名持槍歹徒。由於一位鄰居給警察打了電話,受害者才幸運地逃過一劫。 次日,有目擊者報案說看到一名蒙面槍手在弗吉尼亞州山特維爾市搶了一家銀行。警方後來找到了歹徒開的那輛車,車正是從那位維修工那裡搶來的。當時的調查人員檢查了從劫車現場收集到的證據,他們獲得的唯一物證就是射入受害者前臂的一顆子彈的碎片。我們找到了這份證據,然後讓彈道學專家克里斯珀斯·埃克曼對此進行了檢測。是不是完整的子彈對我們來說不是很重要,因為留下的子彈碎片上面就已經有足夠的彈道學證據了。 克里斯珀斯·埃克曼將這顆子彈碎片與發現的其他子彈進行對比,以確定是否與其他案件有關聯。結果子彈碎片與其餘子彈匹配,但是聯合專案組在尋找嫌疑人方面仍然沒有進展。 因為沒有強有力的證據,我們只能從兇手的作案手法上尋找線索來確定他的身份。我們從新近發生的案件中看出,兇手極其大膽而自信,作案手法極端兇殘血腥。他搶劫汽車、殺害汽車主人的最終目的應該是搶劫銀行。但一般來說,搶劫者是很少故意殺人的。連環殺人犯和搶劫犯在心理狀態上有著明顯的區別。搶劫者的最終目的是為了金錢;而連環殺人犯的最終目的,往往只是為了滿足心理上的刺激,相對地,他們對物質上的要求往往都不會太高。但這個搶劫殺人犯卻是非常奇怪,他一面為了搶劫銀行而搶車,而另一邊又不斷地將這些汽車的主人們殘忍地殺掉。這讓我們非常疑惑,他的最終目的究竟是什麼?為了搶劫銀行而搶車殺人,還是為了給殺人提供必要的經濟支持而搶劫銀行? 當我們在一起討論這個罪犯的作案手法時,一個細節令人不寒而栗。兇手竟然在犯罪現場等待受害人回來達10分鐘之久,我們不禁對這個人的心理素質感到驚訝。他並沒有表現出驚慌失措,感覺相當從容,他料定警察不會馬上出現。我們還認為,這個傢伙性情暴戾,報復心極強。他對受害者表現得非常不耐煩。有可能在他的內心深處,一直覺得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槍殺受害人可能只是想獲得某種補償。但我們很難理解,為什麼犯罪嫌疑人在劫車的過程中要使用“槍殺”這麼極端的暴力。 在搶汽車這種風險很小的犯罪活動中,殺人是沒有意義的。而他在搶銀行時則可能被抓住,也可能被其他人辨認出來,或遇上其他大麻煩,這個時候風險會更大。但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可以自己選擇地點,將受害者孤立後搶劫,可為什麼要把這些受害人殺了呢?他在這些地點作案比干其他任何事都更安全,他要選擇殺人是沒有什麼意義的。我們感覺到兇手不僅非常狡猾,而且心理極度失常。 還有一個現象值得我們重視,犯罪嫌疑人作案時所跨越的司法管轄區的數量之多,令人驚訝。他以這種方式讓各地警方難以看穿他的行為模式,揭開他的真相。他在第一個司法管轄區內搶劫汽車,再從第二個管轄區內偷來車牌,在第三個管轄區搶銀行,然後把車丟棄在第四個管轄區。這名犯罪嫌疑人為調查製造的困難還不止於此。他在每次丟棄一輛汽車時,都會把車門打開,把車鑰匙放在顯眼的地方。 犯罪嫌疑人丟棄汽車時,故意把車鑰匙放在車裡,並把車門打開,這很可能造成車輛再次被盜。於是,要找回丟失的汽車成了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因為車輛再次被盜後,車內留下的證據和線索可能遭到破壞。 伊萊克特拉博士那輛車之所以沒有再次被盜,據我們分析,應該是因為銀行用電子染色罐對付搶劫銀行者,這在當地並不是什麼秘密。偷車者在看到那滿車的顏料後都明白髮生了什麼。偷車罪與搶劫銀行的罪名,孰輕孰重是不言而喻的。偷車者不願意惹麻煩,因此,這輛車才幸運地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所以,我們擁有的把所有罪案聯繫起來的唯一刑偵證據就是彈道學測試結果。 我們把偵查的區域開始擴大,按照罪犯的活動範圍和手法,我們試圖把這個區域內所有盜竊和搶劫車子案件都聯繫起來,因為這中間有可能有一個案件就關係到下面的案件。不過我們的行動遠遠沒有這個罪犯實施得快,他非常大膽,我甚至感覺到就算知道我們在追查他,他也毫不在乎。 就在前幾天的一個晚上,一位名叫艾弗的婦女從一家醫生的診所裡出來時,發現自己被人跟踪。她非常害怕,她轉過身想重新回診所,等待那個追踪者走了之後再出來,但跟踪者攔住了她。 “嗨,親愛的,我需要你的配合!”那名追踪者用槍指著她的腰部。迫使她不敢向其他人呼救。她非常害怕,眼睛中流露出恐懼的眼神,她不知道這個追踪者想要幹什麼。 “現在跟我一起走,把你的車鑰匙給我!” 艾弗非常害怕,但是卻沒有辦法,她只能拿出鑰匙跟著這個追踪者走,他們走向她的汽車。然後那名追踪者坐到了一邊,讓她坐上了駕駛位置。 “動作快一點,發動汽車。對!聽話,我不會傷害你的!如果你不聽話,我會殺掉你的!”那名追踪者這樣說道。受害者非常害怕,她只能按照追踪者的話來辦。汽車啟動後,追踪者讓這名婦女把車開到人跡稀少的地方,然後停車,接著讓她下來跪在地上。等艾弗跪下後,追踪者讓她等了一會兒。時間一點點過去,歹徒似乎考慮了很久,但是最後追踪者放過了這位名叫艾弗的婦女。 這讓我們感覺到非常驚奇,在他作案的現場從來沒有留下過活口,而這個名叫艾弗婦女則是到目前為止唯一一個留下的。受害人告訴我們,大概過了半分鐘,追踪者就駕駛著她的汽車離開了。他似乎用了半分鐘來思考是不是殺掉她,他不緊不慢,心理素質極好。或許是這名受害者沒有做任何抵抗,按照他的吩咐做了一切,或許正是這種沒有抵抗的行為保住了她的命。 “她為什麼沒有被殺死?”我們展開了討論。大家各抒己見,其中一名特工說道:“也許這和被襲擊者是高加索人有一定關係,也許兇手對西班牙人或者外國人懷有某種刻骨仇恨,或許原因更簡單,就是兇手在其他劫車案中無法控制局勢,所以乾脆就殺了他們!” “或許是種族歧視?”另外一名特工也猜測道。 “我想我們抓到他之後就會明白了!”一名老特工道。不管怎麼說,我們無法理解這名罪犯的想法,但是,我們還是要確定下一步的行動。我們依然對這個名叫艾弗的婦女產生了懷疑,至少這個行為不符合兇手的犯罪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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