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偵探推理 美國FBI重案實錄2
美國FBI重案實錄2

美國FBI重案實錄2

丹尼斯·赛琳杰

  • 偵探推理

    類別
  • 1970-01-01發表
  • 184124

    完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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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我的名字叫維基·比蒙特,是美國密歇根州底特律市聯邦調查局的一名探員。我們每天要面對非常多的事情,當然,有一些事情讓我記憶猶新,它們深深地刻在我的腦子裡,因為其中的某些辦案手段或者查找線索的辦法,都是我有可能用到的。 有一夥窮凶極惡的匪徒頻頻闖進民宅,他們裝扮成警察,衝進上百個家庭實施搶劫、強姦和其他暴行。他們行動迅速,拿走一切所需財物後便逃之夭夭,不留任何踪跡!如此頻繁、眾多的入室搶劫令美國司法部感到震驚。聯邦調查局與當地警方聯手,向黑惡勢力宣戰。而其中的槍戰過程,更是寫入了多個國家的警察專業訓練教材。 1994年2月3日,美國密歇根州底特律市。在這個地方,販賣毒品已成為一些人謀生的手段,警方突襲緝毒並不讓人感到意外……

這是一幢獨立的中型別墅,獨立的院落,美麗而又幽靜的花園,都若有若無地顯示著房間主人的身份和地位。只有熟知這棟別墅主人的人才知道,這間別墅的主人是底特律市有名的毒梟馬拉凱·克魯克尚克斯。他控制著底特律1/5的毒品銷售,而他無一副業,也就是說他身上所有的錢幾乎都是販毒得到的。雖然當地警方一直懷疑他的身份,但是卻沒有一點的辦法,因為他太狡猾了,每次販毒都沒有留下任何線索,這讓警方非常惱火。 馬拉凱·克魯克尚克斯似乎也以此為榮,要知道,雖然一般平民不清楚他的身份,但他和我們FBI探員彼此都非常清楚——“對方知道我的身份”。如果說,馬拉凱·克魯克尚克斯作為一名毒梟,讓所有的FBI探員頭疼,那麼,他作為密歇根州底特律市的一名富豪,更是讓當地警方傷透了腦筋。 “天啊!你們這幫廢物,難道只會浪費納稅人的金錢嗎,這點小事都無法辦到?!”這樣的言語是他最常對當地警察說的話。或許嘲笑執法人員的行為,能給他那已經扭曲的心靈帶來快感。在他看來,他不需要警察,警察唯一的作用就是給他找麻煩,或者是讓他取笑。

然而就在這天清晨,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發生了。 兩輛警車突然停在了這棟別墅外圍,車上走下了6名警察,在一名警官的帶領之下他們神情自若地走向了馬拉凱·克魯克尚克斯那棟華麗的別墅。馬拉凱·克魯克尚克斯家的管家看到了這一幕卻沒有在意,因為每次警察都會無功而返,而更多的時候只能得到主人的嘲笑。 “有人在家嗎?”一名警察在警官的示意下按下門鈴並大聲喊道。而其他的警察卻四散開來,把這棟別墅包圍起來,封鎖了幾乎所有的出入口。警察的敲門並沒有得到回應,裡邊的人似乎不願意理會他們。 “出什麼事情了?”別墅內,馬拉凱·克魯克尚克斯開口問道。他非常不滿意被自己的管家給喊了起來,這嚴重打擾了自己睡覺並且影響了他的情緒,但是他卻知道自己花20萬美元年薪請的這名管家是真正的英式管家,如果不是碰到重要的事情,那是絕對不會打擾自己休息的。

“外邊有很多警察,他們正在敲門!”管家臉色依然鎮定,雖然他知道自己主人是乾什麼的,但是對於受過嚴格培訓,甚至子承父業的英式管家們來說,他們並不在意,他們要做好的就是自己的工作,為主人盡可能地提供良好的服務。 “該死的,讓那些警察滾蛋,就說我不在!”在美國,如果警方沒有搜查令是不可以隨意進入私宅的。美國法律規定“私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擅闖民宅是會被重處的,甚至明文規定,對於擅闖民宅者,主人有權利開槍! 上帝啊,保佑這幾位“警察”吧。美國槍支的私人擁有合法化給社會帶來了巨大的不安定因素。一般平民或許對朝警察開槍會有所顧忌,但這位馬拉凱·克魯克尚克斯可不是一般人。他是著名的大毒梟。毒梟能讓您想到什麼?毒品、大麻,以及能夠在20米內將人腦袋打得稀爛的“沙漠之鷹”……

“是!”得到了主人的答复,管家轉身離開,並準備為馬拉凱·克魯克尚克斯休息的房間關上門。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管家突然感覺到頭上一疼,整個人立刻昏厥過去,不省人事。 “馬拉凱·克魯克尚克斯,起來!”管家身後出現了一名警察,他已經用自己手中的槍對準了躺在床上的馬拉凱大聲道。原來那些警察在敲門沒有得到回應之後,竟然選擇了擅自闖入,並用最快的速度控制了整個別墅。 躺在床上的馬拉凱·克魯克尚克斯有些驚訝了,通常情況之下警察如此無禮地闖入就證明一件事,那就是他們手中有了逮捕令。但是馬拉凱·克魯克尚克斯實在想不出這些天來自己的交易露出了哪些馬腳。他心中還一陣暗恨,這裡不過是自己正常的住所,而作為富人區,這裡的警力一向充足,自己不用擔心被仇家尋仇,因此根本沒有留下保鏢在身邊。早知道會這樣,就留下足夠的手下來保證自己的安全了。

“你們幹什麼?這是我的家,你們竟然敢擅自進來!”馬拉凱·克魯克尚克斯有些生氣地大喊道,他不相信自己哪個方面出了問題,他決定質問他們。 “混蛋,給我起來!”那名警察聽到馬拉凱·克魯克尚克斯的問話,立刻生氣地罵道。馬拉凱·克魯克尚克斯聽到警察的話感覺這件事有些不太對勁,但是還來不及想到什麼,另外一個警察走了進來,手中拿著手銬。 “告訴我,你們的搜查令呢?”馬拉凱·克魯克尚克斯來不及多想,大聲地喊道。 “伙計,給他點顏色看看!”一直持槍對著馬拉凱·克魯克尚克斯的那名警察大聲喊道,“這個傢伙廢話實在太多了!”走上前來的那名警察點了點頭,直接一拳打在馬拉凱·克魯克尚克斯的臉上,然後掏出槍頂在馬拉凱·克魯克尚克斯的太陽穴上怒道:“給我閉嘴,你這個囉唆的人!”他一邊喊著,一邊用手銬把馬拉凱·克魯克尚克斯的雙手反銬了起來,然後厲聲地對他喊道:“笨蛋,告訴我們毒品和錢放在什麼地方!”

馬拉凱·克魯克尚克斯聽到這話,他立刻選擇逃避話題,要知道,這件事關係到他自己的安危。 “你是警察,你不能開槍的,我並沒有什麼毒品!你們在冤枉我,我要向我的律師控告你們擅自闖入民宅!” “混蛋,告訴我們毒品和錢放在什麼地方!”其中一名警察用槍頂著馬拉凱的太陽穴怒道,手中的手槍已經打開了保險。 “不,毒品和錢放在二樓左邊第二間房子內右邊牆上畫像的後邊!”馬拉凱害怕了,他非常珍惜自己的生命,因為他已經從那些警察的眼神中看出來了凶狠,他甚至懷疑這些警察是因為某些原因而選擇這樣幹。但是此時他選擇了配合警方的行動。只要他能夠活著走上法庭,這些事情就能夠成為自己的法寶,自己完全可以無罪走出法庭……

“你去拿!”帶頭的警官指著一名警察道,“動作都麻利點兒,快!” 錢和毒品很快被那名警察拿到,帶頭的警官看著手中的戰利品高興道:“好了伙計,咱們得撤了。把那傢伙扔在那兒,咱們走!貨已經到手,快點兒撤,快!”驚人的一幕在馬拉凱·克魯克尚克斯的面前發生了,那些警察就這樣拋棄了他,然後離開。 馬拉凱·克魯克尚克斯立刻意識到自己碰見的不是警察而是一群劫匪後他管家清醒過來之後,幫助去掉了手銬,然後報案。他告訴警方,有警察闖入他家並襲擊了他,還偷走現金和珠寶。 這絕對是一個諷刺,當他們販毒的時候,生怕警方會知道,而且經常令和警方發生武裝衝突,很多警員倒在他們的槍口之下。而當他們的利益遭到威脅時,他們竟然選擇讓警察來保護他們。

馬拉凱·克魯克尚克斯的報案讓警方有些迷糊了。雖然警方知道受害人是毒販,但是自己也沒有進行突襲緝毒。這夥人到底從何而來?本案成為了肆虐底特律全城的眾多極端暴力入室搶劫案中的一個。 就在警方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那些“警察”再一次闖入了一戶人家,他們毫不客氣地踢開大門,然後衝了進去,大聲地喊道:“放老實點兒,我可不想傷著你!”接著,他們把戶主銬起來,逼問同樣的問題。 案件不到一周就發生一起,恐懼在整座城市蔓延。所有的人提到這件事都談虎變色,一些人甚至夜不能寐,他們用自己能夠想到的辦法把大門加固起來,防盜門、監視器等的東西幾乎銷售一空,所有的人都在盡量地保護自己。與此同時,對於警方能力的質疑聲也不斷地響起。

警方必須盡快抓住他們! 不僅是因為劫掠者的猖獗讓警方必須盡快抓住他們,更是為了保證他們的安全。保證犯罪者的安全?是的。或許他們不知道,他們搶劫馬拉凱·克魯克尚克斯的行為已經惹了大麻煩。作為本地的大毒梟,馬拉凱·克魯克尚克斯可不是什麼善良的平民,他手下有一大幫的犯罪分子,都是亡命之徒。警方已經收到風聲,馬拉凱·克魯克尚克斯在暗中掛出了20萬美元的懸賞,要這幾個敢於搶劫自己的傢伙付出代價! 警方調查了兩起入室搶劫案的現場,但是可惜的是罪犯沒留下任何有價值的證據。 1994年6月,新組建的街道安全反暴力犯罪特遣組決定採取行動,終止惡性事件繼續發生。小組由底特律警員和聯邦調查局探員共同組成,其中就有我,而我也被任命為這個小組的組長,全權負責這個案件。

當時,我和特遣組眾人發下誓言,一定要偵破這些暴力入室搶劫案。我和特遣組的人從1994年年初到6月份發生的案件入手,詳細查閱了50起左右入室搶劫案,發現它們的性質都相當惡劣,罪行包括開槍殺人和性侵犯! 我們開始尋找眾多入室罪案之間存在的關聯。我和特遣組的成員翻閱了過去兩三個月中警方的捲宗報告,並逐一進行分析。我們將數據分門別類輸入系統,包括每一起案件中罪犯的行為特徵。最終,我們在這些案件中,找到了罪犯作案時慣用的一套方法。 這夥歹徒採用了執法人員在執行搜查或實施抓捕任務時常採用的強行闖入方式,這樣做可以出其不意地進入房中,控制室內所有的人,並能干擾對方的判斷,使其喪失反抗能力。這些人頭戴面罩,手持半自動手槍、突擊步槍和麥克10衝鋒槍,頗具震懾力。相同的作案手法讓我們產生懷疑,暴力入室案可能是同一夥人所為。 根據手中的資料和調查結果,我們再次將範圍縮小,確定這夥人有4個至8個成員,這與受害人的描述一致,他們作案手法相同,每起暴力入室案件幾乎如出一轍。為收集第一手資料,我們決定重新走訪了那些受害人,希望能夠從他們那裡得到一些我們想知道的信息。 “你好,聯邦調查局探員!”當我出現在馬拉凱的面前時,他明顯產生了抵觸情緒。在我看來,雖然他報案請求警方的幫助,但是,他依然對警方特別是我們有明顯的戒心。他並沒有立刻回答我的話,而是要求自己的律師在場。我知道大多數受害人都參與販毒,對於這些人不願意張口,我並不感到奇怪,他們不想透露有關他們在住所進行販毒或者非法活動的任何情況。 我不禁有些生氣,面對這些毒梟,我更願意送他們進入監獄。但是,我們現在必須偵破手中的案件,因為它實在太引人注目了,警方和聯邦調查局已經承受了州議會和媒體各方面巨大的壓力。 “這夥人強姦婦女,無惡不作。我們不想過問販毒的事,但我們需要你們配合!”看到他們有些抵觸的情緒,我只能這樣說道。 馬拉凱思考了一會,開口說道:“我沒有參與過販毒,但我會把案子的情況一五一十告訴你們!”而這句話大多數的受害人都說過。他們告訴我,當那些警察拿槍對准他們的時候,自己還是滿不在乎的,因為不就是一個警察嗎?警方根本不敢傷害他。但是,他們錯得太離譜了,那些警察異常殘暴,當碰見一些不配合的人,他們會立刻選擇採取暴力,直到對方把東西交出來。 在我和警方的調查中,我們突然發現遭到襲擊的人並不都是販毒者。一些老年人也遭到了襲擊,他們大多數都是一邊哭一邊哀求。而罪犯拿槍指著他們的太陽穴問:“毒品呢?錢在哪兒?”他們說沒有。罪犯進錯了房間。當得知這裡沒有毒品和錢時,便怒不可遏。許多人都遭到了肉體折磨,一位80歲的老太太被人用霰彈槍的槍托毆打,景象非常可怕。而那些老人一旦想起這些情節,就全身發抖,看來那群罪犯相當殘暴。 最令我感到憤慨的是,在6起入室搶劫案件中有多名女性遭到性攻擊。在其中一起案件中,一位母親和她15歲的女兒分別被犯罪團伙輪姦。當我前去詢問她們的時候,她們的眼神裡充滿了恐懼,還有憤怒,雖然她們在極力控制,但仍然不可抑制地表露出來。那個小姑娘不說話,蜷縮在床上,雙手一直環抱著自己的雙腿,整個人不停地顫抖著,她在用眼神向我們喊:“快救救我們。”我們安排心理醫生對她們進行恢復性治療,緩解她們的心理壓力,希望她們能夠從陰影中走出來。小姑娘的眼神讓我和警方感到震撼,那個眼神深深印在了我心裡,永遠也忘不掉。 我們經過調查,得知那幾名匪徒衝進她們家之後,在得知自己走錯了地方,又沒有找到任何值錢的東西時,幾名匪徒就對她們發洩獸慾。他們讓這對母女做出各種變態的動作,甚至在用她們進行比賽。是的,他們幾乎是一群野獸。在經歷了三個小時之後,那群匪徒終於放過了他們。但是他們為了消除證據又進行了各種非人的辦法。由於匪徒最後的辦法,讓法醫根本無法找到精子,也無法利用DNA來證明這一切。 我向她們保證,我會盡一切力量把這群魔鬼一網打盡。之後,我每天給她們打電話,讓她們知道我還惦記著她們,站在她們一邊,不必再擔驚受怕。但她們心中的陰影是永遠抹不掉的。我要她們知道,暴力犯罪特遣組才是她們堅強的後盾!我更要告訴她們,我會把這些混蛋全部抓住,然後把他們送到監獄。 考慮到入室案件都是以警方突襲方式開場的,我和特遣組成員不得不面對罪犯是由執法人員組成這種可能。我希望警方能夠去了解最近是不是有警員被解職了(美國對警用物資的管理是相當嚴格的,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獲得警用裝備,包括警服、警車等),是不是與非法使用毒品有關,因為案件都是圍繞毒品展開的。警方的調查發現,因為使用毒品而被解職的警員並不存在。 我和特遣組經過分析,案件中屢屢出現、不斷升級的暴力傾向很可能與執法人員無關。從警方的經驗上判斷,警員不會幹得這麼出格,做出在房內開槍、強姦受害人這樣的事情,這是一種本能的判斷。他們通常只是砸開門,衝進去搶劫,拿到想要的東西後就走人。但是,我和警方必須先從這裡入手,排除警員作案的可能。隨著入室案件越來越不可遏制,性質越來越惡劣,我和警方認識到,它們與警員或前警員無關。 這些案件最讓人頭疼的地方是,犯罪團伙總以警察的面目出現,不但造成了惡劣的影響,還損害了警察形象。如果一名受害人遭到過這夥歹徒的襲擊,當警方出現,進行合法搜查的時候,難辨真偽的受害人就會開槍,做出傷害警員的事情。 在對罪犯有了初步的認識之後,我認為自己現在必須集中精力,排除外界的干擾,盡快地偵破這起案件。我命令特遣組利用手中有限的線索來核查犯罪團伙成員的身份。特遣組調看了大批卷宗,都是關於過去針對販毒人員的搶劫案件,警方還跟眾多安插在各處的內線取得聯繫,讓他們去尋查暗訪這些暴力罪犯的來歷。但非常遺憾,沒有一個內線能提供有關這些暴力入室案件實施者的確切情報,情況不容樂觀!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入室案件有增無減,我們工作陷入停頓。只要底特律有入室搶劫發生,只要罪犯是以警察的身份強行闖入的,我們就會立即介入。掌握現場的第一手資料,分析罪犯是不是警方的人,如果是,那到底是誰?如果不是,那到底因為什麼要穿著警服作案?要知道,以他們所掌握的武器以及人手,完全可以用更直接的手段獲取他們所需要的東西,根本不用穿著警服去搶劫。 我和特勤組的成員勘察了每一個現場,但一無所獲。罪犯實在太狡猾了,他們在身上攜帶著干擾嗅覺的樟腦球或者什麼東西,而手掌和腳都用不同的東西包裹著,不在現場留下一點腳印和指紋,加上他們都是蒙面進行搶劫,我只能從受害人那裡知道他們的身高和體型,這讓整個偵探工作進入了停頓狀態,我感覺到面對的是一群高智商的犯罪分子,他們甚至在挑戰我們…… 我和特遣組成員只能布下天羅地網,等待時機。我們在整個底特律城到處安排著暗線和觀察點,希望能夠在第一時間內拍下那群罪犯的照片或者抓到他們。 1994年7月26日,在調查開始將近兩個月後…… 這天晚上,在底特律城內發生了一起槍擊案件。如果不是發生在一居民區內,那槍戰中產生的爆炸聲和密集的槍聲,讓人在遠處更認為是國民警衛隊或者是軍隊在執行什麼演習任務。我和特遣組接到警方的通告之後,立刻跟隨警方前往案發現場,在出事地點,警方找到了一名渾身槍傷的男子。這個人身上有槍,穿著警服,內襯防彈背心,頭戴滑雪面具。他的著裝與先前遭到搶劫的受害人的描述相吻合。警方火速把他送進醫院搶救。 “我想我們找到了他!”當我看到那名男子的時候我說道。我感覺自己找到了切入點,一直無影無踪的暴力團伙此時終於出現在我們的眼前。這個男子受傷很重。警方很快把他送入了醫院,我希望這個人能夠活下來,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知道更多的東西,此人成了解開謎團的鑰匙。 我通過指紋知道了這個人的名字叫勞雷塔·耶特,我希望勞雷塔·耶特能夠開口,這對警方和特遣組來說真的太重要了。但是,勞雷塔·耶特只告訴我自己知道過去發生過的部分搶劫,但不想交代具體情況。我們問及他身上的警備以及槍支來源的時候,他閉口不語。 即使是這樣,我和特遣組所有成員也都為這個重大收穫感到振奮。我在分析了他的情緒狀態和實際處境後認為,只要方法得當,不怕勞雷塔·耶特不與特遣組合作。我準備和他深度溝通一下,告訴他整件事的利害。 就在這個時候,底特律市一名叫烏特雷德·里尼的警官突然告訴我,他認識這名罪犯。他說他認識他的家人,疑犯小的時候自己還抱過他。警長烏特雷德·里尼不敢相信好運竟然這樣眷顧自己!我感覺到十分意外,這傢伙不僅沒被亂槍打死,還在警方這裡有熟人。我感覺自己的運氣真好! 我們帶著警長再次返回醫院,烏特雷德·里尼警官希望利用自己與疑犯家人的關係,說服勞雷塔·耶特與警方合作。這個策略奏效了,勞雷塔·耶特同意與警方合作以換取被免於起訴。他承認自己是入室犯罪團伙中的一員,並指出自己被撂倒是因為入室作案時遇到了意想不到的情況。 我們經過了解得知,在出事地方的前一天,勞雷塔·耶特和他的同夥原本想要偷襲的那戶人家看到了他們,並喊來很多人幫忙,讓勞雷塔·耶特和同夥只能悻悻而歸,這讓他們十分不滿,他們決定在第二天,也就是7月26日再次偷襲這戶人家。但是,勞雷塔·耶特和他的同夥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戶人家並不是吃素的,他們做好了各種準備。 “別動!警察!都不許動!”當勞雷塔·耶特和他的同夥大叫著衝進那間房子並試圖再次利用警察的身份來完成搶劫計劃時,卻發現整個屋內空無一人,一聲陰險的笑聲在房間的某個角落穿出。勞雷塔·耶特和他的同夥知道上當了,急忙想要衝出房間逃命。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屋內早已經埋伏好的人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噠噠噠……”機槍的聲音在屋內響起,勞雷塔·耶特急忙躲在了一處沙發的後邊,子彈紛紛打在沙發之上,屋內也響起乒乒乓乓的聲音,四射的子彈打爛了桌子上的茶杯和花瓶。不過,唯一能夠讓勞雷塔·耶特感覺到幸運的是,因為房間內太安靜,引起了他們的懷疑,所以當房間內的伏擊者開槍的時候,他們在瞬間做出了反應。但是勞雷塔·耶特還是太不幸了,他被子彈打中了腹部,鮮血不停地開始流出來。 房間內的人實在太強了,就連勞雷塔·耶特這個殘暴的搶劫犯都感覺到頭皮發毛,他的同夥開始向外邊撤退。勞雷塔·耶特也忍著痛跟著跑了出來,但是無奈他受傷了,成了最後一個人。在逃跑的時候,他又被對方用槍擊中了手臂和大腿,在跑到大街上的時候,終於暈過去。而他的同夥則拋棄了他,落荒而逃。 罪犯與執法人員是有本質區別的,執法人員絕不會任由一名受傷的同伴倒在地上而坐視不管,而罪犯則是這方面的行家。他們可以隨意拋棄自己同夥,甚至用同伙的生命為自己爭取逃跑的時間,他們已經不把人的生命放在眼中,這是他們最可怕的一面。 我知道勞雷塔·耶特傷勢嚴重,所以問詢非常簡短,我們需要讓他恢復健康。在醫院的細心照料之下,勞雷塔·耶特最終脫離危險離開了醫院,我允許勞雷塔·耶特在家調養恢復,同時確保勞雷塔·耶特的安全。等到勞雷塔·耶特無須攙扶就能夠下地自由活動的時候,我決定把勞雷塔·耶特弄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對他進行詳細盤查和問話。 勞雷塔·耶特恢復得很快,他身上中了5槍,但幸運的是沒有一發子彈擊中他的要害。他的昏厥只是因為失血過多而已,而他的同夥可能這個時候已經後悔拋棄他了。可能在他們逃跑的時候已經認為勞雷塔·耶特死了,但是勞雷塔·耶特很幸運,他被我們給救活了。 我和特遣組把勞雷塔·耶特秘密送到郊外的住所。我告訴他,如果他的同夥得知他向警方供出了一切,他們不會饒了他,肯定要殺人滅口。勞雷塔·耶特希望有人保護,我答應了他的要求,並告訴他24小時會保護他的,在出庭作證以前不會公佈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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