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聖林中學的大門,猛地停下了腳步。
一輛黑色汽車停在路邊。川島站在車外。看到我走出來,他大聲喊我的名字。
我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立石警部坐在後排車座上,透過車窗看著我。
“對不起。”我低頭道歉。此刻,我們正坐在附近的茶館裡。立石警部坐在我對面,神情嚴肅。川島一聲不吭地坐在旁邊。空氣裡瀰漫著緊張的分子。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立石警部口氣嚴厲地說,“你沒有權力調查這起案件。難道高木先生沒有教過你,身為警察,首先應該是紀律的楷模嗎?”
那個人的字典裡根本就沒有紀律這個詞,我心裡嘀咕著,嘴裡不斷說著道歉的話。
川島開口打圓場,“中村的行為的確非常魯莽,但他的心情也可以理解。您就原諒他吧。”
立石警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川島頓時化為了石柱。 “如果他的行為造成了嚴重後果,你也打算替他承擔嗎?”
我連忙說:“對不起,這都是我的錯。我會承擔所有後果的。”
大家都沉默了下來。我一個字也不敢再說,生怕一開口又引火燒身。
“你都查到什麼了?”
我吃驚地看著立石警部。他這樣問是不是意味著默認了我的調查呢?
沒有聽到我立即回答,他語氣不耐煩地又問了一遍。
“是。”我確認自己沒有聽錯,連忙把自己聽到的事一五一十地向他匯報。
“他們和你說了不少東西呢。看來,因為你也是當事人之一,在某種程度上,他們對你有種同謀的感覺吧。那些學生對搜查本部的人幾乎什麼都不說。”聽了我的話,他語氣平淡地說。
什麼同謀,這樣的評語可不是我想听到的。
“現在看來,死者的被殺很可能和她與別人的積怨有關。就性格而言,她可不是個討人喜歡的人。”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立石警部說,“我們從少年課那裡得到的資料。上個月,杉井因為深夜在街頭流連被巡警帶回了派出所,結果在她身上查出了迷幻藥。因為數量很少,加上還不到承擔刑事責任的年齡,所以只是口頭懲戒了一下。”
我愣住了。 “難道和迷幻藥有關嗎?”
“現在還不能肯定。但是,僅僅把注意力集中在人際關係上可能太狹隘了。總之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
立石警部會向我解釋案情,這完全超出了我的意料。
“在那所學校裡,你有沒有聽到關於迷幻藥的傳聞?”
我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