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揭露罪行
艾佛森家族府邸。
府邸中有棟獨立的別墅，周圍方圓內沒有相同的建築物。
這個別墅原本是艾佛森家族存放家族族譜，以及歷代家族中比較重要的資料文件的地方，但自從艾佛森家族的老祖宗，千年以前前往黃金島途中失踪，差點讓艾佛森家族一蹶不振的諾薩迪爾·艾佛森回歸之後，便被他選作自己居住以及靜修的地方，此時，外面已經圍上了一圈的木樁，木樁之內已經成為艾佛森家族的禁地，沒有諾薩迪爾的召喚，誰也不敢輕易擅入。
別墅內，墨索丹坐在一張椅子上，看著坐在他對面的諾薩迪爾。
諾薩迪爾，這位千年前的強者，身材極為高大魁梧，比墨索丹起碼大了半號，但看起來卻比墨索丹要蒼老一些，乍一看應該是七、八十歲的老者，可眼睛張合之間閃爍的精光，卻讓人不敢小覷其實力。
墨索丹來時並未通報，而是自己直接進入這個地方，以他的能力，這裡就算戒備再森嚴，也可以輕而易舉的神不知鬼不覺進入這所謂的禁區。
“狂戰和暴雷已經死了。”
墨索丹說道。雖然他是兩千多年前的強者，而諾薩迪爾是一千多年前的，但墨索丹看起來卻有些尊敬諾薩迪爾，起碼沒有任何因為自己的年代更久遠而高高在上，發號施令的感覺。
“我凌晨就已經接到玻利瓦爾的消息了。”
諾薩迪爾坐在椅子上，高大魁梧的身體像是蜷縮在一起似地，懶洋洋的，沒有墨索丹那樣不怒自威的氣勢。
“我剛才已經看過那個菲利斯了，很強！”
墨索丹說道。
“我知道很強，若只是殺一個普通人，就算是現在所謂的什麼殿堂級，頂尖的殿堂級強者……都不需要玻利瓦爾、狂戰和暴雷，我們任意一個都能很輕鬆的解決。”
諾薩迪爾說道。
“他一個人就殺了狂戰和暴雷，我今天見他竟然毫髮無損，而且輕易地擊敗了一個殿堂級強者。”
墨索丹說道：“我們要動手嗎？”
諾薩迪爾說道：“要動手，你可以動，反正我是不會下手的……臨來時，我們需要做的事情可不是這個，這是玻利瓦爾他們負責的，他們失敗了，為什麼要我來收尾？何況……那個菲利斯好像和我的家族很親密，未來將成為我曾曾曾孫女的丈夫……”
墨索丹冷笑地道：“要是你當初接到這樣的任務呢？”
諾薩迪爾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淡淡地說道：“所以，我很慶幸。”
墨索丹看著諾薩迪爾，片刻後，發出一聲嘆息，說道：“我很羨慕你，還有後代。”
諾薩迪爾第一次露出笑意，說道：“因為你離開得實在太久了，而且，很幸運的是，我的後代們都遵守著家族的族規，所以即使身居高位，到現在為止還沒達到功高震主的地步，而千機國的王族還是很講情義，也很適切地回報了艾佛森家族的忠誠。”
接著，諾薩迪爾繼續說道：“你的事情做得怎麼樣了？”
墨索丹說道：“我想藉用百戰學院，那樣速度會更快些，可惜，你那位曾曾曾孫女未來的丈夫，破壞了我的計劃，今天打傷了我看好的傀儡，而且傷得很重，完全沒有任何康復的可能。”
“傀儡？呵呵，你又想偷懶嗎？我們不是商量好，由你借用一塊土地發展起來嗎？我得為我的後代們著想，這件事必須由你出面。”
諾薩迪爾說道。
墨索丹的老臉一紅，笑了笑說道：“你有沒有想過，那邊為什麼要殺了你的孫女女婿菲利斯？”
諾薩迪爾淡淡地說道：“你還不知道那邊的規矩嗎？一定是菲利斯超越了極限，但卻不想依附，不想成為新神！剛才你不也說他很強？以你的眼光都覺得他很強，而且他還殺了狂戰和暴雷那兩個擁有了新神格的新神，好像歷代以來，都沒有強到這樣地步的突破者吧？”
“你該知道那邊的實力，他們不會放過菲利斯的。到時候你怎麼辦？”
墨索丹說道。
“到時候再說吧。做好我們的事情就是了，能夠殺掉狂戰和暴雷的，他們多少也有些顧忌，目前又不想暴露總體身份，手腳做得太大，會事與願違的，這些他們也該想得到。”
諾薩迪爾說道。
“你倒是會享受，好吧，隨便你怎麼想，有一點你說對了，那就是先做好我們的事情，嗯，我這就去做，我想藉用百戰學院也不是因為偷懶，只是覺得那個地方不錯，豎起的應該是我們的雕像，而不是那個什麼蘇里巴特的。”
墨索丹起身說道。
薩迪爾玩弄著自己的手指，說道：“不要小看蘇里巴特，千年前，他的年齡比我小那沒幾歲，但實力比我都時候還要強，而且有一身比我硬的骨頭，他若是不死而是選擇依附的話，現在的地位一定比你和我還要高一些。”
墨索丹發出一連串的冷笑，走出了房間，走下樓梯時，回頭看了看，露出一絲冷笑，嘀咕道：“老傢伙，難怪那邊不放心你！玻利瓦爾一定沒告訴你，狂戰和暴雷不但死了，而且丟失了新神格，你以為菲利斯只是因為突破才被鎖定嗎？等著瞧吧，到時候看你的孫女守寡，那時候看你怎麼辦，要是不老實，你也是死！以為自己身體接受能力比我強一些就敢囂張？可惡！”
說完，墨索丹身體一動，整個人飛快升起，流星一般地劃過天際……
百戰學院的醫療室。
辛波爾閉著雙眼，臉色灰白地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周圍的藥師和請來的祭祀也都束手無策。
霍夫曼無奈的看著辛波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即使他親手努力的灌輸能量，卻也是無濟於事。
“霍夫曼大哥，不要費力氣了。”
菲利斯說道霍夫曼扭頭看著菲利斯，久久不語。
菲利斯掃視了一眼周圍的藥師和祭祀以及老師們，說道：“你們都先出去吧。”
副院長下令，老師們怎麼能不從命，這些人都點了點頭魚貫而出。
醫療室中，只剩下菲利斯、霍夫曼、卡德曼和蘇珊。
“霍夫曼大哥，現在您可以問了。”
菲利斯靜靜地看著霍夫曼。
“這不是失手對不對？”
霍夫曼說道。
卡德曼和蘇珊頓時驚詫地看向霍夫曼，見霍夫曼神色凝重，頓時意識到霍夫曼不是猜測，立刻都看向了菲利斯。
菲利斯居然可以這樣輕鬆的把辛波爾打成這樣？
卡德曼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雖然不太喜歡這個傢伙，但很早以前便從霍夫曼口中經常聽到辛波爾的名字，也知道這個傢伙是個天才，修煉的速度極快，上次聽說已是辛波爾受傷之後，霍夫曼說辛波爾因禍得福，痊癒之後反倒獲得了突破，很可能已經進入殿堂級。
當特卡德曼就很想來見識見識這個如此年輕，就能進入殿堂級的傢伙，但卻被霍夫曼制止，因為霍夫曼都只是猜測，而沒有真正試探辛波爾的實力，擔心的就是辛波爾會在較量中產生驕傲之心，和好戰以及好勝的心思。
霍夫曼為辛波爾考慮得不可謂不周到，也就是因為這樣的周到，卡德曼聽到昨天的事情后，才無比地鄙視辛波爾。
也正是因為卡德曼對辛波爾的了解夠多，所以才更加覺得震驚，打敗殿堂級強者之後，還這樣的輕鬆……
天，這還是那個屢次受傷，動不動就負傷嚇唬人的菲利斯嗎？他……已經強到這種程度了？
蘇珊卻覺得很正常，首先因為她並不了解辛波爾，其次因為菲利斯是她的男人，在她眼中，菲利斯無所不能、世間無敵……總之，最厲害的就應該是菲利斯。
“是的，不是失手。”
菲利斯說道。
“菲利斯！”
這還是霍夫曼第一次對菲利斯咆哮，以往都是笑容可掬，對菲利斯極為尊重，從未像今天這樣憤怒過。
“霍夫曼爺爺，你要幹嘛！你又不是沒聽說，是他出手狠辣，看起來就像是想殺掉菲利斯似地，菲利斯自衛不對嗎？難不成還等著被殺啊？您這該不會是偏心吧？難不成您從前對菲利斯的態度都是假的？看來他還是不如你這個垃圾學生親是吧！”
蘇珊生怕霍夫曼對菲利斯動手，心中雖然很害怕，但她那潑辣的性格卻不容許她表面上流露出任何怯弱來，她很聰明的在言語上擠兌霍夫曼，同時靠近菲利斯。
“蘇珊，沒你說話的權利，出去！”
卡德曼和霍夫曼是老朋友，平時兩個人雖然也是嬉笑怒罵的整天瞎逗，但蘇珊是晚輩，這樣和霍夫曼說話，讓卡德曼覺得很是沒面子，而且他也知道，霍夫曼一定不會對菲利斯動手的。
呃……就算動手，能夠把一個殿堂級的強者打成這樣，而且看起來還是很輕鬆的做到了，只要這一切是真實的，那霍夫曼動手……好像就算打得過菲利斯，怕是也會累個半死，所以卡德曼很放心。
“爺爺，您幹嘛吼我！”
蘇珊原來還指望卡德曼，想著爺爺總不會見死不救，有爺爺在身邊，她就有靠山，可現在卻被訓斥了。
“蘇珊，聽話，去外面等我，沒事的。”
菲利斯輕輕拍了拍肩膀，柔聲說道。
“不去！絕對不出去！”
蘇珊警惕看著霍夫曼，說道。
霍夫曼頓時哭笑不得，無奈說道：“蘇珊，你這是做什麼？覺得我會對菲利斯動手嗎？你覺得你霍夫曼爺爺是那樣的人？何況就算我動手，我未必就是菲利斯的對手了……我的憤怒不是因為菲利斯打傷辛波爾，而是因為他的隱瞞。”
“隱瞞？菲利斯隱瞞你什麼了？還有，你現在真的打不過菲利斯了？哇塞，菲利斯，傻木頭，你實在……太給我添面子了！”
蘇珊驚喜的看著菲利斯。
“蘇珊，你先不要插嘴，也不需要你出去，就先靜靜地聽著好嗎？”
霍夫曼苦笑著說道。
蘇珊點了點頭，只要不讓她出去，那什麼事都好商量。
“菲利斯……”
霍夫曼也冷靜下來，說道：“你隱瞞了我什麼？”
菲利斯說道：“霍夫曼大哥，您誤會我了，我什麼都沒隱瞞您，因為您沒問過……最主要的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解釋，我在死亡峽谷中確實遇到了一些離奇的遭遇，那是來源於感覺的奇怪遭遇，言語很難解釋清楚，就連在我身邊的法拉曼他們都沒有看到任何事情，但這種奇怪的事情卻確確實實的發生了，我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之後，竟然恢復了一些能力……”
“那你的記憶呢？”
蘇珊還是沒忍住的插嘴了，但霍夫曼和卡德曼都沒制止，因為這也正是他們想知道的，“我的記憶中出現了一些事物，但只是一些事物而已，我從沒有見過，所以很陌生。”
菲利斯說道。
“是'墮落天使翼'和'眾神的嘆息'嗎？”
霍夫曼問道。
菲利斯怔了怔，隨即點了點頭，老實說，若不是霍夫曼提起這兩個詞，菲利斯都忘記了最先甦醒時，對這兩個詞語所代表東西的執著，在恢復記憶之後，菲利斯也知道了始末，只是覺得自己當初很可笑，“墮落天使翼”和“眾神的嘆息”，哪裡是在這銀河大陸可以找到的？
不過，菲利斯還是選擇了承認，他如從前決定的一樣，不想把事情告訴霍夫曼和卡德曼，原因依然不是因為不信任，而是因為這些事情是霍夫曼和卡德曼他們完全理解不了的，太過驚世駭俗，雖然可以滿足他們的好奇心，但絕對會害了他們，也會對菲利斯本身有影響，他並不想出現這樣的影響。
他這個回答算是倉促間最佳回答，保羅對然知道菲利斯恢復了一些記憶但保羅卻不知道：“墮落天使翼”和“眾神的嘆息”，因為菲利斯從前從未和保羅提起過，所以即使保羅告訴卡德曼和霍夫曼，菲利斯恢復記憶了，但經過這次的回答，霍夫曼和卡德曼也會認為菲利斯恢復的只是關於那兩樣東西的記憶。
菲利斯掃了霍夫曼和卡德曼一眼，覺得自己這樣隱瞞和欺騙霍夫曼與卡德曼，實在很內疚，但又有什麼辦法呢？能做的只是以後儘量地回報他們，但現在，解開謎團不但不是回報，還是害他們。
“你知道在什麼地方尋找嗎？”
卡德曼熱心地問道。
菲利斯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知道模樣，卻不知道遺落在哪裡。”
霍夫曼打斷菲利斯和卡德曼之間關於“墮落天使翼”和“眾神的嘆息”的話題，說道：“這些事稍後再說，菲利斯你告訴我，你故意打傷辛波爾，將他傷得這麼重是為什麼？辛波爾一直對你不錯的。”
菲利斯笑了，冷冷地掃了一眼床上的辛波爾，說道：“霍夫曼大哥，你被辛波爾騙了。”
“什麼？”
霍夫曼驚訝說道：“他騙了我什麼？”
菲利斯說道：“您知道嗎？我一路上所發現的任何事情，都讓辛波爾在我的眼中變成了一個惡魔！鈴蘭，就是那個被淫虐對待的女生，她的遭遇就是出自辛波爾之手！米蘭只是辛波爾的替死鬼，一個被朋友所害的可憐蟲！”
“什麼？你說什麼！”
霍夫曼震驚無比，急聲說道。
菲利斯仔細地告訴霍夫曼關於雪莉爾所說的一切，告訴霍夫曼他養大的是一個連禽獸都不如的敗類，害了鈴蘭，還可能目前在劍修學院中還有和鈴蘭一樣的女生，只不過不敢告發，也不敢向鈴蘭那樣反抗而已。
辛波爾不但害了鈴蘭，還為了避免自己的罪行暴露，不惜僱傭黑森狼傭兵團屠殺了康爾鎮的居民，還自殘身體，偽裝成負傷……
辛波爾的真面目被揭發之後，霍夫曼身軀一震，老臉蒼白的驚呆了。
“你這只是猜測對不對！”
霍夫曼帶著最後一點希望：“米蘭是自殺的，鬥氣湧腦而死！”
“霍夫曼大哥，今天辛波爾要殺我時，所表現出的已經是劍神的境界，您知道，一個劍神面對米蘭那樣僅僅是劍聖的高手，完全可以製造出鬥氣湧腦的情況！而且，我之所以讓蘇珊去找雪莉爾，就是因為我並未完全確定，但他卻自己把自己出賣了，他覺得能輕易的殺掉我滅口，造成失手的假象，太過有把握的情況下，怕是想讓我在臨死之前清楚一些，展露出他的真面目吧！”
霍夫曼怔怔地看著菲利斯，菲利斯又不厭其煩的為他解釋，之前那些被人忽視的細節，在菲利斯的口中變得很有說服力……
“去看看米蘭的屍體吧……”
霍夫曼心中已經相信了菲利斯所說的，但卻還這樣說，怕是為了滿足一下自己，讓自己真正的死心。
鈴蘭的事件一直沒有徹底解決，而作為學院老師之一的米蘭，即使是帶著惡名死了，屍體卻沒有立刻被毀滅，而此時，米蘭的屍體成了揭露辛波爾的最佳證據。
米蘭來自寒冷的國家，而侵蝕他的大腦，毀滅掉他的大腦的雖然是犀利的劍氣，仔細看來，卻是沒有任何冰系痕跡。
要知道，武者雖然不同於魔法師那樣分系，但是多年在一個環境中修煉，浸淫在其中，多多少少會被環境所影響，在強者眼中，這樣的影響會格外的清晰。
當初米蘭的屍體被發現時，霍夫曼在學院出現這樣嚴重事件的震驚中，只是查看了米蘭的死因，感應到湧腦能量有劍氣的犀利，卻是沒有耐著心地仔細探究，說來，還是因為他太相信辛波爾了……
回到醫療室時，卡德曼已經是義憤填膺，老眼中寒芒閃閃地看著床上的辛波爾。
蘇珊乾脆就抽出長劍，狠狠地刺向床上的辛波爾，卻被菲利斯拉住。
“菲利斯，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個人渣，不！他連人渣都不如！”
蘇珊掙扎著說道。
菲利斯說道：“蘇珊，冷靜一點，要留著他一口氣，留給雪莉爾，讓雪莉爾為自己的朋友、為親友復仇！”
菲利斯這樣說，蘇珊才冷靜下來，不再掙扎，狠狠地說道：“希望雪莉爾的劍術可以達到把這個傢伙千刀萬剮，疼死他的地步！”
“菲利斯……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霍夫曼的話毫無情感，整個人一下子像是老了十歲。
“霍夫曼大哥，待雪莉爾回來後，您可以問她，只是，黑森狼被桑比奇殺掉了。”
“老傢伙，菲利斯會騙你嗎？事實就在面前，你還不相信嗎？你以為你這個學生是個什麼人物，值得人家大費周章的陷害！”
卡德曼看著霍夫曼眼中的疑惑，頓時惱怒起來，大聲喝道。
霍夫曼慢慢的轉過身，說道：“我不是懷疑菲利斯，我懷疑的是我自己，我真的老了嗎……居然會被這個傢伙騙了這麼久……”
“霍夫曼大哥，您不要傷心，實在是他隱藏的太好了，當初我不是也被他騙得死死的嗎？若不是雪莉爾逃出黑森狼的魔掌，我們怕是永遠都不知道，辛波爾會是這樣的人！”
菲利斯說道。
霍夫曼看著菲利斯，流露出苦澀的笑，說道：“菲利斯，謝謝你，我明白了你之前那樣做的意思，你保全了百戰學院的名聲，百戰學院那點聲名，實在禁不起這樣一個禽獸不如的傢伙玷污了！”
看著一下子老邁的霍夫曼，菲利斯不禁一陣唏噓，默不做聲的點了點頭。
卡德曼上前拍了一下霍夫曼的肩膀說道：“老傢伙，你確實老了，這點刺激都受不了？當年我最信任的兄弟背叛我，害我吃敗仗時，我都沒像你這蠢樣！我那是在為我的將士們著想，我不能垮下，你現在得為你的學生們，和學院中那麼多跟著你吃飯的老師們著想，也不能垮下，明白嗎！”
霍夫曼苦笑著說道：“你那時候多大的年紀？我現在多大的年紀？老東西，不要說風涼話好不好？”
卡德曼哈哈大笑說道：“好，算我說風涼話，我認罰，罰我喝酒好不好？”
卡德曼這還是第一次在霍夫曼面前這樣輕易的認輸，但誰都知道他的心意。
霍夫曼看了床上的辛波爾一眼，嘆息了一聲，說道：“菲利斯，轉告雪莉爾，希望她給辛波爾一個痛快吧！”
當霍夫曼轉身要走時，菲利斯忽然喊住霍夫曼，說道：“霍夫曼大哥，謝謝您對我的信任，不過……”
話鋒一轉，令霍夫曼和卡德曼下意識地看向菲利斯。
菲利斯說道：“憑我這麼一番的指認，您就相信，說明您對我是無比信任的，不過，我要做到對得起您，這樣做還不夠，我明白辛波爾在您的心目中多重要，所以，當雪莉爾回來時，我會讓辛波爾自己承認自己所犯的罪行！”
“他還會醒來？”
霍夫曼驚訝說道。剛才他已經查看過了，辛波爾的聚能丹毀滅，筋脈寸斷，一直到現在還沒徹底的死去已經是奇蹟，沒想到還能醒過來。
菲利斯點了點頭。
霍夫曼看了看菲利斯，轉身走出治療室，他十分好奇菲利斯的身份，菲利斯只是恢復一點能量就能做到連他都做不到的事情，他究竟是什麼人？
銀河大陸的強者，霍夫曼都有些了解，這些人中還沒有比他更強大的存在，難不成菲利斯是來自於暗土大陸？
可是一開始霍夫曼就知道菲利斯是半神的，暗土大陸怎麼可能有半神呢？
霍夫曼很無奈，在菲利斯的身上已經出現了太多的謎團，可現在菲利斯說並沒有回憶起自己究竟是誰……
如同從前，霍夫曼信任菲利斯，現在，既然菲利斯這樣說了，霍夫曼還是選擇了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