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民宿,就看到那喔咪和一個日本女生在一起。好像就是同室的人。年紀比我小一點。大概是大學生吧。說她叫馬里耶。可以一個人爽爽的旅行,卻散發出一股苦悶之氣。我不喜歡這種人。
也許是有什麼苦衷才來的,可是也不應該對一個剛見面的人擺出“拜託誰來發現一下”的表情。不會笑著隱藏一下嗎?
“你好,馬里耶。我是杏子,杏眼桃腮的杏。這孩子是花戀,蝶戀花的五歲小女孩。我們母女正在渡假。很優雅吧?”
“花戀妹妹受傷了。”
有人這樣回的嗎? ——我暗自吐槽,人家我可是友善地跟你自我介紹耶,她一定連一滴關西血統都沒有。受傷什麼的,不過就是右腳腳背有個小小割傷。也太大驚小怪了吧。
“因為她來”到這裡就一直打赤腳呀。沒事、沒事,睡前媽媽有幫你貼OK繃對吧,你說是不是啊,花戀。
花戀不管傷口,全心全意吃著她的BONGO。趁我還沒忘,趕快把要去離島的事告訴那喔咪。她問我要去瓦瓦烏嗎,我回答說去哈派。瓦瓦烏—看得到鯨魚,東尼也想去那邊,可是因為飛機的關係,決定先去哈派。
“馬里耶也是呢。太好了,杏子的英語很好,你想去什麼地方,可以請她帶你去呀?”
那喔咪說。我為什麼非要帶一個這麼不牢靠的女生去?拖油瓶花戀一個就夠多了。不,慢著。
可以叫她辯忙看著花戀。她好像也有事想拜託我,這樣就誰也不欠誰了。
“請多指教。”她向我行禮。
“別這麼拘謹啦!”
我明明哇哈哈笑著回答,馬里耶卻一副為難的樣子,只把嘴角微微揚了一揚。也許我也有過這樣笑的時期。可是,為了養活自己和花戀,每晚喝著灑笑得像白痴一樣,後來在工作場合以外的地方也只待這樣笑了。
……但,總比,臉苦悶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