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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29章破解一部古老密碼

上帝的指紋 葛瑞姆·汉卡克 5602 2018-03-14
地球的軌道面向外投射,在天球中形成一個大圓圈——這在天文學上稱為"黃道"(ecliptic)環繞著黃道的是一條群星密布的帶子,向南北各展開約7度,匯集著"黃道帶十二宮"(twelve constellations of the Zodiac):白羊座、金牛座、雙子座。巨蟹座、獅子座、處女座、天子座、天蠍座、射手座、魔羯座、寶瓶座和雙魚座。這些星座大小、形狀和分佈範圍都不盡相同,然而(機緣巧合?)它們沿著黃道邊線各據一宮,間隔十分均勻,賦予每天的日出日落一種嚴謹的宇宙秩序。 為了更清晰地呈現這幅景象,請讀者拿出紙筆:(一)在空白的紙張中央畫一個圓點;(二)環繞著圓點畫一個圓圈,距離圓點大約半英寸;(三)環繞著這個圓圈,在外圍畫一個更大的圓圈。

圓點代表太陽。兩個同心圓中較小的一個則代表地球繞太陽運行的軌道。較大的圓圈代表的是黃道的邊緣。環繞著這個較大圓圈的周邊,你必須畫上12個間隔均勻的格子,代表黃道帶的12個星座。一個圓圈有360度,因此,我們可以設想,每一個星座在黃道上佔據30度空間。圓點是太陽;兩個同心圓較靠近太陽的一個是地球的軌道。我們都知道,地球是以反時針方向在軌道上運行,從西邊運行到東邊;我們也曉得,每24小時,地球繞軸自轉一次(也是從西到東)。 這兩個行動,使地面上的人們產生兩種幻覺: ①、每天,當地球從西到東自轉時,太陽看起來好像從東到西"移動"過天空,而事實上太陽是一個固定點。 ②、大約每30天,當旋轉中的地球沿著軌道環繞太陽運行時,太陽看起來好像慢慢"通過"黃道帶上12個星座(它們也是固定點)——一個星座接一個星座地通過,從東邊"移動"到西邊。

在一年中的任何一天(對應我們圖中代表地球軌道的圓圈上的任何一點),很明顯地,太陽都會出現在地面觀者和其中一個星座之間。在這一天,如果這個觀者黎明之前就起床,他會看見太陽從東邊升起,而升起的位置就在那個星座所佔據的那部分天空。 我們可以設想,在古代世界清澄的、毫無污染的天空下,人們看到天體如此有規律地運行時,心中一定感到很欣慰。我們也很容易理解,為什麼一年中的四個基點——春分和秋分、冬至和夏至——會受到世界各地人類的特別重視。尤其受到重視的是,這些基點和黃道帶星座的連結。而最最受到重視的,是在春分(spring equinox,或稱vernal equinox)早晨,太陽升起的位置所在的那個星座。由於地球軸向歲差的關係,人類自古就發現,這個星座並不是永遠固定不變的;在春分那一天"招待"和"接送"太陽的任務,由黃道帶12個星座輪流承擔,而輪流的過程非常、非常緩慢。

每一年從年初到年尾,地球沿著軌道的運行使敵們看到的日出天空上的星座,月月都在改變:寶瓶座→雙魚座→白羊座→金牛座→雙子座→巨蟹座→獅子座等等。目前,每年春分來臨時,太陽從正東方升起,位置在雙魚座和寶瓶座之間。由於歲差的效應,"春分點"每年都在地球運行的初期抵達,因此它以非常緩慢的速度逐漸移動.穿過黃道帶全部12個星座,在每一個星座"駐留"2160年,必須花25920年的時間.才能完成一個週期。和每年的"太陽行程"相反,"歲差移動"的方向是:瀕於座→巨蟹座→雙子座→金牛座→白羊座→雙魚座→寶瓶座。例如,"獅子座時代"《春分太陽從獅子座升起的2160年》是從公元10970年開始,到公無前8810年結束。我們現在是活在占星學的其空地帶:"雙魚座時代"已經結束,寶瓶座的"新時代"正待開始。傳統上,介於兩個時代之間的過渡時期,總是被認為不詳的。

誠如桑提拉納教授所說的:"春分時節,太陽在黃道帶十二星座中的位置,有如時鐘的指針一般,指出歲差週期的時刻,而這個時刻是非常漫長的——春分太陽在每一個黃道帶星座進駐的時間,長達幾乎2200年。"① 地球的軸向歲差是以順時針方向(從東到西)進行的,因此,跟地球繞太陽運行的方向正好相反。這種情況,牽涉到固定在太空中的黃道帶星座時,就會產生一個現象:春分的起點,"沿著黃道持續移動,方向剛好跟太陽每年的行程相反,也就是說,反黃道帶十二宮的正確順序而行(金牛座→白羊座→雙魚座→寶瓶座,而不是寶瓶座→雙魚座→白羊座→金牛座人"② 簡言之,這就是"分點歲差"(precession of the equinoxes)的含義。音樂劇《秀發》(Hair)有名的台詞"寶瓶座的時代來臨了",就是分點歲差的最佳寫照。它提到一個天文事實:在過去2000年間,每一年春分,太陽都是從雙魚座升起,然而,雙魚座的時代如今快要結束了,不久之後,春分的太陽就會離開雙魚宮,進駐隔壁的寶瓶宮,開始從那兒升起。

25776年一次的歲差週期,是推動這個壯觀的天文現像在天空中循環不已的力量。歲差究竟如何推動春分點,從雙魚座進入寶瓶座,然後沿著黃道帶繼續移動,也值得我們注意。 上文提到,每一年,春分和秋分只在兩個日子出現:地球傾斜的軸正好側向太陽時。這兩天中,世界各地太陽都從正東方升起,白晝和黑夜一樣長。由於地球的軸緩慢地。持續地產生歲差,方向正好和它的軌道相反,它側向太陽的點必須在每年運行的初期出現。這些每年都發生的改變,微小到幾乎察覺不出——沿著黃道移動1度(相當於一個人把小指伸向地平線的寬度),需要大約72年時間。然而,根據桑提拉納教授的推算,這些微小的改變累積起來,不到2200年就會形成一條30度通道,穿過黃道帶一個星座,而不到26000年,就能形成一條360度通道,穿過一個完整的歲差週期。

古代人何時第一次計算出歲差 這個問題的答案隱藏著人類歷史的一大秘密。解開這個謎團之前,我們不妨先了解一下學術界的"官方"看法。 《大英百科全書》是貯藏正統歷史知識的一大寶庫。根據它的記載,發現"歲差"這個天文現象的是古希臘學者希巴克斯(HIP parchus): 希巴克斯,名字亦拼作HIPPARCHOS出生於比希尼亞國(Bithynia)尼西亞城(Nicaea),公元前127年前後逝於羅德斯島(Rhodes)。他是希臘天文學家暨數學家,發現"分點歲差"天文現象……這一重大發現,是運用敏銳的心智長期觀察天象的成果。希巴克斯觀測星體的位置,然後將他的觀察結果,和150年前亞歷山大港學者提摩卡里斯(Timocharis)及更早對巴比倫天文學家的觀測做一比較。他發現,天球經度出現差異,而這一差異超出觀測誤差的範圍。因此,他提出"歲差"的理論,以解釋這個天文現象。他提供的每年歲差值45秒或46秒(秒是1度的1/3600),跟現代天文學界接受的數字——50.274秒——極為接近③。

這裡,我們得將術語解釋一下。 "秒"是弧度的最小計算單位。地球繞太陽運行一周的軌道總共有360度,每1度有60分,每1分有60秒。每年改變50.274秒,還不到1度的1/60,因此,春分太陽沿著黃道遷移1度大約需要72年時間(相當於人的一生)。觀察這種極為緩慢的改變,在當時非常困難,所以希巴克斯在公元前2世紀提出的歲差值,會被《大英百科全書》推崇為"重大發現"。 如果這項發現只是"重新發現",它還會顯得那麼"重大"嗎?如果我們能夠證明,早在希巴克斯出生之前好幾千年,天文學家就已經接受艱鉅的挑戰,對"歲差"進行觀測,希臘人的數學和天文成就還會顯得那麼輝煌嗎?有沒有可能,在現代科學興起之前的遠古時代,人類就已經對這個長達幾乎260O0年的天象週期,進行精確的、科學的探究?

尋求這些問題的答案,我們必須掌握確鑿的、禁得起嚴格檢驗的證據。上文提到,希巴克斯計算出的每年歲差值是弧度的45秒或46秒。因此,除非我們能在更古老的資料中找到更精確的數據,我們不能隨便否定希巴克斯的成就和地位。他畢竟是學術界公認的"歲差發現者"。 值得發掘的資料當然很多。不過,為了簡明起見,這裡我們必須把探索的範圍局限在世界各地的神話。其中一組神話(本書第4部論述的洪水和其他災異傳說),我們已經詳加探討;我們發現,這些神話具有若干耐人尋昧的共同特徵: ①、毫無疑問,這些神話都極為古老。以美索不達米亞地區的洪水傳說為例。這個故事的一些版本,鐫刻在公元前3000年(蘇美爾古國最早的時代)遺留下的泥板上。這些泥板鐫刻時,人類剛開始有文字記載的歷史。它明確地顯示,即使在那個時代,世界大洪水的傳說也已經非常古老,因此,它的根源應該遠在人類有文字歷史之前。我們不知道它究竟有多古老。事實上,沒有學者能夠鑑定任何一則神話的創作年代,更不用說這些流傳廣遠的古老神話了。毫不誇張地說,它們一直流傳在這個世界上,成為人類文化永恆的一部分。

②、環繞這些神話的古老氛圍可並不是幻覺。一如前文提到的,許多災異神話顯然是精確的目擊報告,記錄最後一次冰河時代人類經歷的真實情景。因此,理論上,這些神話的起源和現代人類的起源,可能在同一個時期,也就是約莫5萬年前。不過,地質學上的證據所顯示的起源時期卻稍晚一些,而我們在上文也曾指出,公元前15000年到公元前8000年是最可能的時期。在人類的整個生存經驗中,只有那個時期,地球上出現急速的、劇烈的氣候變化,如同神話栩栩如生的描述一般。 ③、冰河時代的終結所造成的動亂是全球的現象。難怪,儘管災異神話散佈世界各地,彼此之間卻顯現出高度的一致性,可謂殊途同歸。 ④、人驚異的倒是,神話不僅描述共同經驗,同時也運用共同的象徵語言來陳述這些經驗。全球各地的神話,不斷出現相同的"題旨",相同的"道具",讓人覺得似曾相識的相同角色和情節。

根據桑提拉納教授的看法,這種一致性顯示,幕後有一隻手在操控這些神話。他和法蘭克福大學科學史教授戴程德(Hertha Von Dechend)合著的《哈姆雷特的石磨》(Hamlets Mill),是探討古代神話極有創見的一部著作。其中他指出: 運用得宜,普遍性(universality)可當作一種試金石。例如,在中國發現的某種資料也出現在巴比倫的占星文件時,我們就必須做這樣的推斷:如果它所顯露的一組不尋常意象,無人能證明是分頭、獨自產生的,我們就應該假定兩者之間存在著某種關聯。以音樂的起源為例。音樂鼻祖奧菲斯(Orpheus)的慘死,也許是出自不同地區詩人的想像力。但是,當神話中吹笛子(而不是像奧菲斯那樣彈奏七弦琴)的主角,由於各種荒誕的理由,被活生生剝皮處死,而他的悲慘下場在世界各地不斷上演時,我們就可以推斷,這些故事之間存在著某種外在關聯。吹笛人這個角色,出現在德國的漢姆林城(Hamelin)傳說,也出現在哥倫布之前的墨西哥神話,而且兩者之間具有某些共同意象,例如"紅"這種顏色。這應該不是偶然的巧合吧……同樣地,當我們發現"108"或"9乘13"這類數字,一再出現於印度吠陀經、高棉吳哥窟、巴比倫古蹟、古希臘哲人赫拉克利特(Heracleitus)的哀歌和北歐神話中的英靈殿,我們怎能把它看成意外的巧合……④ 是不是真有一隻古老的、至今仍未被辨認出的手,在幕後操控這些所謂的"巧合"和"意外",將世界各地的災異神話串連在一起?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麼,在最後一次冰河時代期間和結束之後,繪製本書第1部所探討的那些高度精確、技術先進的世界地圖的,會不會就是這一隻手?同樣的一隻手,有沒有可能在另一組世界神話——神祗死亡和復活的神話,地球和天堂環繞大樹運轉的神話,漩渦和石磨之類旋轉意像不斷出現的神話——遺留下詭秘的指紋? 根據桑提拉納和戴程德的說法,這些意象全都指涉天文事件,而且,是通過非常古老但"高度精練"的天文和數學語言這麼做:"這種語言超越地方信仰和教派。它專注於數目、物體的移動、量度、整體架構、圖表——換言之,專注於數字結構和幾何學。"⑤ 這樣的語言到底從何而來? 《哈姆雷特的石磨》是一部複雜的、傑出的學術著作,但有時卻刻意閃爍其辭;對於上面這個問題,作者並未提出明確的答案。不過,作者卻隨處留下一些耐人尋味的線索。例如,在書中某一處,作者說,他們在神話中發現的科學語言或"密碼",歷史"古老得嚇人"⑥。在另一處,他們將這種語言比較明確地鎖定為8000年的產物——至少在"羅馬詩人維吉爾(Virgil)出生前6000年"⑦。 我們已知的文明中,究竟哪一個能在8000多年前發展。運用如此精練的科技語言?說實話,答案是"沒有"。我們不妨坦白承認,在史前時代,地球上可能曾經出現一個科技高度發展的文明,如今已經被遺忘。碰到問題的關鍵,桑提拉納和戴程德又開始閃爍其辭;他們含糊地說,這套科技語言是"第一個敢於使用數目、量度和計重法探尋世界真相的某個神奇古文明"留給我們的遺產⑧。 這樁遺產,顯然跟科學思考方式和復雜的數學知識有關。它的歷史實在太古老,禁不起時間的沖刷,已經逐漸流失: 希臘人崛起時,世界各地的偉大古建築已經蒙上好幾個世紀的塵土,整個被塵封起來。然而,交個文化的某一部分,依舊保藏在傳統儀式和我們已經不了解的神話和童話中……我們看到的是一個整體文化遺留下的一鱗半爪,格外能激起我們的好奇心。它使我們想起中國畫家擅長的山水畫:這兒畫一塊石頭,那兒畫一堵山形牆,那兒又畫一株樹的樹梢,其餘則讓觀者自己去想像。縱使我們能破解他們的密碼,縱使我們能理解他們的科技,我們也無法探測這群古老祖先的思維,因為它是隱蔽在特有的象徵中,而創造這些象徵的心靈早已消失無踪⑨。 兩位任教於大西洋兩岸著名學府的科學史專家,在著作中宣稱,他們已經發現一套密碼式科技語言的殘餘,而這套語言比學界公認的最早文明古老好幾千年。更有趣的是,治學極為嚴謹的桑提拉納教授和戴程德教授,聲稱他們已經"破解一部分密碼。⑩ 對兩位嚴肅的學者而言,這可是驚人之論。 註釋: ①《哈姆雷特的石磨》,59頁。 ②同上,58頁。 ③《大英百科全書》1991年版,第5卷,937~938頁。 ④《哈姆雷特的石磨》,7頁。 ⑤同上,345頁。 ⑥同上,418頁。 ⑦同上,245頁。 ⑧同上,132頁。 ⑨同上,4~5、348頁。 ⑩同上,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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