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紀實報告 你也能過好日子·中國百姓致富調查

第18章 第四章“燈都”如此輝煌

如果說,1999年,第一屆燈飾博覽會的舉辦,使海內外第一次認識古鎮鎮的話,那麼2002年第二屆博覽會期間獲得國家授予的“中國燈飾之都”的冠名,則使古鎮鎮真正掀開了歷史上的新篇章。 誰也不用懷疑古鎮了,從參加第二屆博覽會的聲勢和陣營就可以看出:原先報名的參展企業達900餘家,需求展位1000多個。而有限的場所,不得不使古鎮人精選了400多家客商和742個展位來參展。而細心的人更會留意到,此次參展商中,除了國內那些著名燈飾企業和重要客商全部到會外,台灣的商家成為一道格外亮麗的風景線。值得一提的是,像飛利浦、TCL、施華洛世奇、北京松下、松本、朗能等國際著名燈飾廠商也擺開空前的陣勢,始終如一地參加了展會。 6天展會期間,總成交量投資達68億元人民幣,創下中國燈飾產業展會新紀錄。

“燈都”已毋庸置疑,60餘萬的參觀、參展人員就是對古鎮現實和未來的一次大檢閱。 結論:古鎮成為“中國燈都”當之無愧。 別以為小鎮辦不成大事。古鎮人幹得非常漂亮。與首屆博覽會相比,此時的小鎮早已舊貌變新顏——26層的五星級“國貿大酒店”氣勢宏偉、金碧輝煌,使遠道而來的中外賓客,有種置身國際大都市的感覺。那二十餘萬平方米的展覽大廳,盡顯國際博覽會的高科技與星級式的服務;四通八達和熱情周到的物流,讓採購商從心底感受輕鬆與滿意。再看看古鎮新城,更是眼底盡收美景:那條號稱“十里燈飾街”的新興大道,如今又在原有基礎上,加寬加長,綿延在古鎮的城區與鄉村之間,使得燈飾產業的空間更加綻放,更顯異彩;與新興大道遙相呼應的另兩條新建大道——中興路和東興路,則使“十里燈飾街”向縱深和立體方向延伸,並與其他橫串縱道的大街小巷相聯結,勾出一個恰如巨型燈泡形的大“燈都”……

古鎮“燈都”異彩紛呈,令人心潮澎湃,目不暇接。 到了“燈都”,你不看燈是種遺憾,但,你看完這裡的燈便不想再看天下的燈了。 “燈都”的燈,將歷史和未來、傳統和時尚、中國和世界的燈,幾乎一網打盡,盡在此間。 燈飾藝術的頂尖水平——什麼叫“燈都”?商人理解:那一定是匯總了天下各式各樣、可以交易與貿易的燈;廠家理解:那一定是有你的我的和天下所有能工巧匠精心製作的、可以互相學習取經的燈;官員理解:那一定是代表當地與當代的時代背景、人文氣息和民風民俗並體現執政主題的燈;美學家理解:那一定是注入了風格、個性、象形與欣賞、感悟、抽象、寫實和其他美學元素的燈;文學家理解:那一定是語言、情愫、心態、結構和詩化的燈……呵,“燈都”,既然是燈的都市,就該具有天下所有人都能享受和獲取的藝術、畫面、景觀和感覺、價值與愉悅……

古鎮人做得到嗎?那是一群以農民為主體的做燈人,他們能行嗎? 這也許是我們這些已經生活慣於大都市的、遠道而來的訪問者內心特別想探究的事。 “燈都”古鎮,你經得起這樣的考問嗎? 你必須經受這樣的考問。因為你是“燈都”——中國的燈都! 一個普通的中午時間,主人帶來一位年輕的小伙子,介紹他是“開元燈飾”的老闆,叫區庚權。 “姓區的多嗎?”筆者問。 “多!我們古鎮做燈的人中區姓佔了相當部分。我是屬於第三代古鎮做燈人了。第一代在90年代前,第二代是2000年前的,我們是2000年以後開始從事燈飾生意的。” “區庚權與我是同齡人,生意可是了不得啦!'開元'在古鎮和燈飾業中名氣很大……”陪同的小崔說。

“小生意啦!我們僅僅是做點小生意而已。”區庚權說得很謙虛,表情上沒有一點做作的樣子。 “你祖上有人做過燈嗎?” “沒有。祖輩是農民。”小伙子說,“我父親是岡東村的老支書。他老人家在70年代養過魚、種過花木,最多時承包過110畝地呢!後來古鎮許多人做燈飾,我父親也跟著改行做燈了……我中學畢業後,沒上大學,出校門後看到大家都在做燈飾,就擠了進來。頭幾年給別人打工學藝。2000年開始自己做,起名'開元',意思是,新世紀到了,開創新紀元唄,圖個吉利!”小伙子笑道。 “現在企業有多少人?” “900多人。” “年產能達多少?” “1個來億元。一半銷國內,一半外銷。民用燈為主,室內和戶外燈都有。”

“有自己的品牌嗎?” “有。主要有兩個:'開元'和'阿亞卡'。” 小伙子始終與筆者是一問一答,盡顯謙和與低調。 “開元燈飾”到底如何?古鎮人的製燈水平又到底如何?這是筆者在古鎮時心頭時常湧起的疑問。 必須破解。 機會來了——那天採訪正路過“燈市一條街”。 “開元燈飾”十分醒目地躍入眼簾……“停停!我們上'開元'看看!” “好吧。”還是小崔陪同。 踏進“開元”那一瞬,我們的目光驚呆了。數百平方米的“開元燈飾”首層銷售大廳,吊滿了各式各樣的水晶燈飾,有的大如冰樹,遮天蓋地;有的如銀藤,攀岩登壁;有的似雪花飛流,仙女散花;有的似火樹銀花,光芒四射……總而言之,眼前一片晶瑩剔透,光彩絢麗,盡顯潔淨、透明、耀眼、豪華、奢侈、和美之感。筆者10多年前採訪過我國著名的水晶之鄉——江蘇東海,故而對水晶製品略知一二。今天重新置身在水晶藝術世界,不由得油然升起那熟悉而陌生的情愫來。於是特別挑出幾例細品起來。哇,這裡竟然也有來自奧地利施特勞斯系列水晶垂飾,那顆顆含苞欲滴的水晶珠,呈現的都是奧地利最著名的藝術大師洛世奇的原創意境,其特點是不但在水晶切割技術方面出類拔萃,而且這樣的水晶珠一旦與光線完美交融時,最能折射出光線的耀目光彩和高雅氣質。 “開元”對許多水晶燈飾採用的冷光燈光源,是當下國際最新穎的透明或半透明的乳色防爆燈杯,於是還原水晶色彩的效果更好,使其景物更真實、更玲瓏剔透、完美無瑕,讓顆顆水晶在燈光的照明下,反射出自身的全部魅力,或似宇宙間顆顆小太陽,或似月亮邊的繁星,或似與太陽和月亮爭豔的少女,楚楚動人、婀娜多姿……

“歡迎歡迎。”見過面的區庚權小伙子,熱情出面接待。 “這些都是你的企業生產的?”筆者輕輕撫摸著一盞盞美輪美奐的水晶燈飾,迫不及待地問主人。 “都是。”小伙子還是輕易不多言一語。 “原料是國內的?” “有一部分。但多數是進口的……” “這麼美的工藝都是你們自己製造的?” “對。我們有比較先進的設備,還有一個專門的研發部門,他們都是一流的技術人員。另外,我們公司在質量管理方面也注意得比較早些,2001年時就通過了國家的IS09000質量體系的認證……”小伙子不經意的話,令筆者暗暗佩服,因為中國一些地區的產業雖然市場佔有率很高,可假貨次貨問題始終讓中國人抬不起頭的事似乎是一個通病。古鎮是否也存在這樣的問題,同樣是我們的心頭疑慮。

“古鎮從燈飾產業形成初級階段時,我們就非常重視抓燈飾質量問題,而且可以說是下了血本。1996年時,鎮政府就專門成立了一個質檢辦公室,有4名專職人員。後來又抽出20個人,進行專業培訓。這批人是古鎮燈飾質量把關的專門隊伍,他們的職責是及時監督燈飾市場上存在的問題,並按具體的管理條例嚴格監管。由於國家尚無民用燈飾質量的檢測管理標準,我們鎮政府便領先吸收國內外專家技術,自定了一套符合國際水平的民用燈飾質量檢測體系,把普及燈飾質量與普法教育一樣在全鎮燈飾從業人員中進行宣傳教育,利用電視特設了每天播出的'燈飾質量一分鐘'節目。所有這些都由政府統一組織實施,定期檢查,通報情況。對各企業業主,我們進行定期的培訓,要求他們在自己的企業裡建立質量檢測專業人員。幾年下來,古鎮燈飾質量完全達到了國內外同行的先進水平。我們可以從近幾年像意大利、西班牙等國際著名企業,到古鎮燈飾企業尋找'貼牌'生產的趨勢看出,古鎮燈飾質量是過關的、硬氣的……”鎮長吳禮煊的落地有聲的話語,突然迴響在我們的耳邊。

古鎮燈飾質量過硬已是不爭的客觀事實! “開元”老闆讓我們見識他的“國際產品展廳”時,我們所見到的產品徹底地將原先留存在心頭的懷疑拋棄了…… 呵,這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燈飾!還有這樣美的燈飾!還可以有這樣美和多彩的燈飾! 你瞧,那一款出自意大利著名設計師之手的具有明顯的18世紀歐洲文藝復興時代藝術色彩的燈飾,它形如一條固定在半空的緞帶,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獨特而無可替代的。樸素無華的檯燈營造出極簡的美學。雖然燈臂和燈座簡單如彎曲的線條,卻絲毫不影響它的照明功能,低瓦的燈管使檯燈不至於炙熱,而紅色的燈管也是設計的一部分。設計中也簡化了燈座,使其不佔空間,如此的一盞檯燈,顯然是設計者希望讓購買這款燈飾的人,能享受一種回歸數學的理性。從這一燈飾,我們感受到了什麼叫世界級燈飾藝術的頂尖水平。

“開元”的區庚權介紹說,“素來自信是全世界最好的意大利設計師,設計理念簡潔而富有新意,實現了功能、美感和環保的完美結合。'開元燈飾'有一半銷往國際市場,因此,學習和吸收世界頂級藝術設計是我們的一個基本策略。而由於我們'開元'是中國的燈飾,所以我們除了注意吸收如意大利、西班牙等國家的著名燈飾設計大師的藝術風格外,還十分注重自主創新。因為我們充分認識到,中國燈飾要真正走向世界,必須有自己民族風格的自主設計產品。” “你們準備怎麼做?” “我們不是準備怎麼做,而是已經做了不少。請上樓參觀——”小伙子帶我們上了另一個燈飾展廳。 哈,這是燈?這真的是燈!古鎮的燈!

我們又一次被眼前的奇妙的燈飾驚呆了——呆透了:這是個綠色的、粉色的、紫色的、黃色的……世界!我們彷彿走進了一個植物園——燈的植物園!這裡有“菊花燈”、“牡丹燈”、“荷花燈”,有“西瓜燈”、“香蕉燈”、“蟠桃燈”,還有“柳樹燈”、“棕樹燈”、“向日葵燈”……呵,這才叫是藝術!取自自然勝於自然的藝術! “你們怎麼會想得出這種創意?簡直太絕了!” 主人笑笑,說:“因為我們是農民出身,所以迷戀自然和田園牧歌式的生活,靈感也由此而來……” 哈哈哈……絕妙的回答。可不,古鎮燈飾人,多數是農民,但誰能說古鎮農民不能創造人間奇蹟?他們不是已經創造並且也被全世界證明了中國農民的偉大嗎? 一個經典的燈飾作品,應該包含很強的地域文化和民俗美學的成分,它是發揮創造力和想像力的一種方式,更是對人類美感經驗的一種體現。 “開元燈飾”系列,正是突破了傳統燈具的設計理念,又將歐式與中式完美統一,在現代中透露出古典,將浪漫主義的朦朧風格發揮到極至,所以令人痴迷和陶醉。面對如此精美絕倫的燈飾藝術,我們不可能不暢想和詩化,也不可能不產生文學的感覺。 於是我們在想:在生活中,許多感官需要被滿足。一個家庭中如果沒有燈具,就像人沒有了眼睛一樣,沒有了眼睛的家庭只能生活在黑暗中。所以燈,無論在室外還是在室內,它是我們人類生活必不可少的生活組成部分。如今人們將照明的燈具叫燈飾,從稱謂上便可以看出,燈具不僅僅是照明,而且更多的是一種生活的點綴。而環境則對人的情緒產生絕對的影響。燈飾有時就像一曲舒緩的樂曲,有時如楚楚動人的少女,有時又如一首心靈的詩歌……燈,可以讓我們的生活和人的價值觀發生某些變化與更迭,也為推進這個世界文明進程產生一定作用。製造燈飾的人,因此需要商業意識,需要藝術創造,同時更多需要歷史與人文的注入,這樣的製品才會永恆。 在“開元”,我欣慰地看到了這一切。 古鎮燈飾行業的“黃埔軍校” 在古鎮,不識“華藝”一定是個遺憾。 “華藝”代表著古鎮燈飾人的創業精神與古鎮燈飾的藝術靈魂。 “華藝”的燈飾品牌在同行中影響非常大,古鎮搞燈飾的無人對其不曉。但“華藝”的老闆與“開元”的主人一樣,很低調,這讓我們對古鎮人產生了一種心理上的好感。 “只管干好自己的活,從不在嘴巴上抹油”。一個創造奇蹟的地方,總有一種令人敬佩的文化。古鎮也不例外。 老闆也是區姓,與區庚權是同村人。屬龍的區炳文說,他們區氏家族在古鎮做燈飾有個行業品德,都不願太宣揚。 “你們是北京來的,政府又打電話來讓我一定要接受采訪,所以我不得不跟你們聊幾句……” 這一聊,就是半天。最后區炳文自己都感到有些意外,笑說:“看來我們有緣。” “華藝燈飾”在古鎮算是第一代了。 1986年10月13日,區炳文是被叔叔的一個兒子拉下“燈海”的。 “這個日子我一直記著。因為當時心裡很沒數,你們不知道,在下燈海之前,我搞花木生意6年了,現在一下轉行搞燈飾,心裡有些發虛,壓力很大。可既然乾了,就不能吃回頭草了。於是我叫上自己的弟弟區錦標,及表侄蔡健銘,3個人共集資5萬元開了華藝燈飾電器廠……”區炳文說。 3個人湊出5萬元而不是6萬元,是因為區錦標拿不出兩萬元,所以股金只好5萬元。開始都是小打小鬧,再說誰心裡也沒底,這燈飾生意到底能做到什麼樣子。 “我們開始根本也不會搞。買了一台照相機,跑到外面的商場和酒店,看哪種好就把它照下來,再印成照片,然而拿著照片跑到蘭州等地去問人家要不要。如果有人看著照片說這個我要多少、那個你給我備貨多少,我們就趕緊跟人家訂份合同,再火速返回古鎮做燈……”原來“燈飾大王”是這樣起家的呀! 區炳文笑道:“那時所謂的燈也比較簡單,就是一塊玻璃,一根鋼管,一隻燈泡,你要是在玻璃上弄點花樣,再把鋼管擰個圖案,或者在燈座上弄點新名堂,可能就是一盞非常暢銷的燈具了。” “開張4個月,到第二年春節,我們已經賺了4萬多元。加上本錢共有近10萬元了,所以想做更大的生意。我們就在村里租下了農機維修站的300多平方米的廠房……生意不錯。10個月下來,我們正在成都那邊鋪開銷路,有一天一位朋友對我說:你假如要把生意做大,就得建立'根'。我問啥叫'根',他說就是你得有自己的品牌產品。他的話對我啟發很大,從那時開始,我們'華藝'就走了一條與眾不同的路——特別注意研製自己的產品。當時吸頂燈老百姓都很喜歡,而吸頂燈的燈罩式樣是關鍵,於是我們花血本買了台吸塑機。有了吸塑機,就能抽出各式各樣的吸頂燈罩。生意果然不一樣。第二年,我們把頭年賺的錢全部用來買設備,一下又進了11台吸塑機。這在當時的古鎮,算是少有的。同時為了接待各地的客戶,我們正式在古鎮街上開了一家燈飾店。這也是古鎮比較像樣的第一家燈飾門市。這下不要緊,我們的店一開,古鎮人都知道做燈能賺大錢,後來就嘩啦全上了。古鎮燈飾行業就這麼一下起來了,直至今天這個樣……” 早聽人說“華藝”是古鎮燈飾業的“黃埔軍校”,從區炳文嘴裡我們得到了證實。 “這不奇怪。當時我們辦廠比較早,後來賺了錢,所以廠子裡有一些頭腦精明點的員工就自己另開爐灶……好事。如果沒有這些人跟著我們做,古鎮的燈飾市場就做不大,單靠我們華藝一家也撐不起來。”區炳文對此引以為自豪,並無任何壓力。 “即使到了現在,古鎮燈飾產業要發展,也必須依靠你追我趕的激烈的市場競爭,才有好戲看,否則一潭死水成不了潮汐,一枝獨秀成不了春色。” “華藝”之後的戰略,是向外擴張。他們以其強大的實力和品牌,在全國各地建立辦事處、連鎖店和專賣店,多時達1000餘家。 “但是我們也走過彎路。”早已穩居古鎮燈飾“老大”的區炳文先生是個十分坦誠的經營家,他說古鎮燈業發展到今天,走過的道路也有曲折的時候,讓外人和後人知道這些情況,對古鎮未來發展是有好處的。 “錢賺多賺少只是個數字,但經驗和教訓才是經商的真金。我們華藝也有一個低潮的時候,上世紀90年代,古鎮正處在大發展時,我們華藝的主場則在古鎮之外。後來我們及時將戰線從外面拉回古鎮本土,可由於投資策略上一次重要失誤,結果喪失了一次黃金發展期。好在後來我們及時糾正發展的戰略方向,重新將企業發展重心回到燈飾。同時依靠相當強勁的經濟實力和技術優勢,把產品轉向節能燈飾,又建立了自己的包裝、配件和外貿體系,使得華藝能以燈飾'航母'的陣營,乘風破浪殺回市場。特別是藉助與專業配套產品企業的強強聯合,以及大力開發有自己知識產權和質量保障體系的品牌產品,使華藝在很短時間內,重振雄威。” 似乎必問的一個話題:“'華藝'的年銷量現在達多少?” 區炳文笑笑,淡淡地回答:“四五個億吧!” 我們的內心有種敬佩:實在不能小看古鎮人! “走過20多年的燈飾之路,尤其是我們古鎮成為'燈都'後,我們再不能簡單地以產值和銷量來衡量自我了。作為'燈都'產業的龍頭企業,我們的責任應該比別人多一份,這就是如何維護和推進這個產業的更大化、更具競爭力。文化和素質,便是今天古鎮所有燈飾從業人員與企業的生命線。一種文化的產生,需要點滴積累。企業文化的形成,關鍵在指導思想。燈飾之都的文化形成,則需要整個產業的從業人員特別是起著領航示範作用的業主們,加強學習,不斷學習。吳潤富書記提出'學習、學習再學習'的理念,非常英明。他的一句名言,值得我們所有古鎮人品味:搞燈飾的人不來古鎮是他自己的錯,但來了古鎮再不來則是古鎮的錯。一個'燈都'領導有這樣的意識,就是一種含義非常深刻的文化。'華藝'能夠從一個'兄弟合股小廠',發展到可以與國際著名燈飾企業競爭的國際化集團企業,我們遵循的正是一種始終從自身找問題和不足的文化意識。這是一種內動力。就像古鎮當年力爭'燈都'冠名面臨的考驗一樣,沒有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做細緻的內動力,再好的市場、再好的機遇,也只能如一陣涼風從身邊吹過一樣,你不能獲得真正的涼意……”區炳文品著香茶,侃侃而談,似乎根本不像在接受采訪,而像古鎮燈都的一位“教父”在傳授著播智除愚的真諦。 我們似乎開始明白古鎮為什麼能夠成為“燈都”了。 “華藝”現在的總部在古鎮“燈飾”繁華的地段,擁有30餘畝大的面積。 “太小了!越發覺得束手束腳了!”區炳文在我們走向告別時透露:他已經買下170畝土地,投資幾個億的新廠區即將開工。 “可我最得意的不是這個,而是這些年裡,從我們'華藝'走出去的人中,至少有50人成為老闆,其中不少人已經成為年產億元的大企業主……”區炳文認為,這是他對古鎮最大的貢獻之處。 難道不是? 我們又一次重新認識古鎮人。 築巢引鳳——漫步在琳瑯滿目、光怪陸離的“燈都”。像“華藝”、“開元”這樣的品牌企業,如繁星般的眾多——“東方”、“華達”、“松本”、“巨人”、“中意”、“華裕”、“迪安”、“奧本”、“華泰”、“一銘”…… “賽迪斯”、“羅浮宮”、“歐利斯”、“雅諾斯”、“太平洋”、“澳詩寶”、“金蘋果”、“普斯特”、“威特麗”…… 他們——她們中間的故事,每一個都很精彩。 “做生意與做人一個道理。要想做好生意,先必須把做人的道理弄明白。”“巨人”的老闆區超鴻給自己的企業定位是:誠實做人,誠信做事。做好自己的產品,做好自己的工作,拿出手的東西必須讓人叫好。 “巨人”之舟這樣開啟遠航——再回首。 一條艱辛而輝煌的道路,迎面,清新的海風已送來爽朗的潮聲,蔚藍色的海面上,雖有風浪和驚濤,但洶湧著無盡的內涵與力量,這就是走向世界的“松普”照明,這就是走向國際的“松普人”——“松普人”以一首詩來介紹自己的企業與主人,表明了他們擁有頑強而堅定的自信、氣吞山河與海納百川的胸懷。 “你是一個消費者,你必定在選擇商品時,首先考慮的是否中意。你是一個企業,你必須把自己的產品打磨得你自己先中意。中意是內心的一桿秤,它一頭連著消費者,一頭連著你自己……”一個才20歲出頭的姑娘,她把經商的真諦摸得如此透徹,她的事業不“中意”才怪。 虞圓媛撐著“中意”之舟,演繹著小鎮巾幗不讓鬚眉的傳奇。 “我是古鎮人,我為自己是古鎮人而自豪。但今天的古鎮意義和'古鎮人'的概念完全不同了。古鎮不只屬於我們古鎮人自己,而今天的古鎮人屬於來自五湖四海的那些熱愛古鎮、專注燈飾,並為繁榮古鎮燈飾產業奉獻聰明才智的所有新古鎮人。”這段話,出自古鎮鎮曹一村黨支書區群松之口。 “只要你看一眼我們這個遠離古鎮中心的農村今天的景象,你就會理解我的話。”那天到曹一村採訪,村支書老區就這樣對我們說。 於是我們推開他的辦公室,朝向窗外舉目遠眺。眼前是一個樓宇林立、街道縱橫、車水馬龍的完全的城市!其規模、其水準,可以同任何一個內地的中小型城市媲美。 “統計過在你村里現在居住著多少人?” “本村居民是5600來人,但外來常住人口和每天的流動人口無法統計,到底多少誰也沒有真正說對過。因為我們曹一村現在是古鎮燈飾市場的物流中心,每天往全國各地的車輛和人員多數經過這裡,你能數得清來來往往的人嗎?但有一個數字我可以告訴你們,2000年時,我們村幹部們在研究本村經濟發展時,看準了古鎮中心區燈飾市場蓬勃發展的前景,想通過本村的地理空間優勢,搞一些與古鎮中心區配套的房產出租業和物流生意。第一次投資2000多萬元蓋了3棟樓,開始大夥很擔心會不會有人來租。後來不僅很快有人來求租,而且不斷有人來問有沒有新的房源,於是我們村就不斷蓋房,5年下來,我們不知蓋了多少房子,甚至連自己都記不住……百姓也跟著一次次翻新自己的住宅,擴大自己的廠房。這小鄉村轉眼間便與城市相連在一起……”當兵出身的老區,依然保留了一些軍人的豪爽性格。他也是當年從“老闆”走向村幹部的“紅色資本家”之一。一個很有經濟頭腦的村支書。 “古鎮發展,單靠古鎮人並不能有大發展。古鎮人必須把巢築好,才能引來四海的金鳳凰,才能帶動古鎮騰飛。”區群松說他的這套理念是基於本村的發展經驗。他介紹說,自從古鎮舉辦第一屆燈飾博覽會後,全鎮上下都在大發展,可作為遠離鎮中心區的曹一村如何發展成為擺在他們村班子成員面前的一個頭等重要的思考題。沒有別的出路,只有傍著“燈都”這隻大船一起航行,曹一村才可能“有吃有喝”,否則孤舟搏浪,隨時有沉到海底的危險。怎麼辦?舉兵進軍鎮中心區與人爭奪市場?不能。那是人家的地盤,你曹一村在那裡既無資金實力又無土地資源,空憑一股激情和勇氣,與阿Q沒什麼兩樣。 “築巢引鳳”、“滾球戰術”!區群鬆在村委會上亮出自己的觀點,並將數月實地調查下來的一條條理由向村幹部和村民代表們亮相,同時把具體實施方案一一掏出。 “群鬆啊,你的賬算得在理,可要是房子蓋了,沒人來租咋辦?”幾位老村幹部問區群松。 “那就得把房子蓋得比古鎮鎮上的房子都要好!”區群松回答說。 “築巢引鳳”戰略啟動。第一批造房子3棟,總投資達2100多萬元,傾全村之力……區群松帶領幹部群眾沒黑沒白地戰斗數月,氣派非凡的3棟寫字大樓在田園花木叢中巍然崛起,獨領古鎮風騷。 “我們要了!”東莞一家在古鎮的貿易公司當下以百萬元的年租金要下其中一棟,隨即又有數家大小公司租下另一棟……哈哈哈,房子還是我們的,一年盡收200萬元租金!賺大了! “我宣布,從今天開始,全村所有退休老人的養老金都有著落了!並且在原有基礎上每人每月再漲100元!月月領取!”村民大會上,區群鬆的腰板從未如此硬朗過。 “天大好事!” “群松,你能不能再蓋幾棟大樓呀?” 村民大會上,那些老村民滿臉笑哈哈地衝區支書嚷嚷道。 “只要大夥兒支持,我們還要蓋更多更多的大樓!” “好,蓋吧!你們放手蓋吧!我們支持沒說的!” 幹群一條心,登天也有梯。曹一村的房子後來越蓋越多,一直蓋到今天這個樣——如鎮如城,又連鎮連城,成了“燈都”的一部分。有人說今日的曹一村是“燈都”古鎮的後花園。因為它是四周由田園簇擁的新城新鎮,又是新城新鎮連片的田園…… “當我們的曹一村成為古鎮'燈都'的後花園時,如何讓生活在一片土地上的外來從商人員把根留住,成為我們的一種義不容辭的責任和使命。”區群松說,這幾年,村里從物業獲得的集體收益中,拿出相當大的數目用於改造道路,改善教育條件和居住環境。 “不是吹的,曹一村的學校、曹一村的道路、曹一村的環境,敢同古鎮上任何一個地方相比!我們不比第一,但比最好。”區群松書記底氣十足地這樣說。 “走,咱們去看看剛建好的'天宏物流市場'!”區群鬆一定要讓我們開開眼界。 穿過一片嶄新的街道,我們的眼前是一棟氣勢宏偉的建築,那造型是中西結合物,而更多的是古羅馬式的風格。 “這麼好的地方,做什麼用?” “物流。古鎮現在是'中國燈都',每天從這裡發往全國各地和海外的貨物幾千車次,物流產業必不可少。我們這裡就承擔了這一任務。”區書記的解釋讓我們終於明白過來。 “不就是車來車往,用得著建這麼好的建築?” “那不對。古鎮既然是'燈都',它的所有配套設施都必須符合'燈都'的要求和水準。讓所有來到我們古鎮的外地賓客,哪怕他只停一天、留一宿,我們都要讓他有種回家的感覺……”想不到古鎮農民已有如此好的“都市意識”! 古鎮不只屬於我們自己的,古鎮屬於中國的、甚至是世界的。這樣的話我們不僅隨處可聽,而且隨處感受。 溫州人的第二故鄉——沒有比溫州人更深切體會古鎮人的這句話的內涵與意義。 素有“東方猶太人”之稱的溫州人,非常了不起。他們在中國走向市場經濟的歷史發展進程中起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古鎮“燈都”,同樣不可去溫州人的功績。 溫州人比古鎮人幹燈飾要早,而且即使在古鎮人雄心勃勃稱霸燈飾天下時,溫州人的力量仍然不比古鎮人遜色。但溫州人以“溫和”的性格“投降”了古鎮人——他們在無奈中舉家遷移到了第二故鄉——古鎮。 溫州人從商的偉大和不屈精神值得我們學習。 新都酒店3樓,中山溫州商會就設在此。 溫州人做生意的滿世界都有,他們雖然各奔前程,但普遍有組織嚴密的同鄉商會。中山市的溫州商會竟然在古鎮,可見溫州人在中山的生意人主要集中在古鎮。一問會長董承聰,答案更加明了,原來溫州人在中山市的生意人,百分之九十以上在古鎮做燈飾生意。 吳潤富書記也不止一次對我們講過:古鎮之所以能成為“中國燈都”、產業發展到如此之大,溫州人功不可沒! 溫州人在古鎮的貢獻無論從他們所參與的人數,還是他們給這個“燈都”留下的財富,都是巨大而不可替代的。 “目前在古鎮的溫州人大約有18000餘人,佔古鎮燈飾從業人員近三分之一。”董會長還告訴我們這樣一個數字,“10多年前,燈飾產業曾經是溫州四大產業之一,並列於皮鞋、服裝和五金產業。但10年以後95%的溫州燈飾老闆都跑到古鎮來了。現在溫州本地的燈飾企業已經消亡,只有個別主要不是靠燈飾產業活著的企業,沒有人再相信溫州燈飾還有多少生命力。” “為什麼溫州燈飾由老大最後變成了古鎮的'臣民'?” “主要原因是古鎮的政府對這一產業的全力支持起了關鍵作用,相反溫州地區的政府從一開始就沒有給予這個已經發展很好的產業以政策上的支持。市場經濟就是這麼殘酷,競爭嘛!但任何一種產業,要具備規模和強大的競爭力,當地政府不給予支持和扶植,終究會喪失優勢的。” “你們不埋怨溫州政府?不記恨古鎮政府?” “不。相反,我們非常感激古鎮政府。因為是他們使我們這些溫州燈商有了越來越大的生意做,我說的完全是實話。”董會長一再這樣解釋,“溫州燈飾在1995年前比古鎮這邊要強,做燈的人也多。但溫州的產業基本上都是靠個體私營業主自然發展,得不到政府更多的扶植和支持。而90年代中期以後,國內和國際燈飾市場出現新的產業變化。作為全球燈飾產業重要地區的台灣燈飾產業商們,開始尋找大陸廉價的勞動力資源,他們首選了廣東,選擇了古鎮。由於台灣燈飾業具有國際燈飾產業的先進管理理念與先進設備和生產技術工藝,古鎮的燈飾從這個時候逢到了兩個大好機遇:一是台商把大量的先進技術與設備帶進來,二是政府傾力支持這一產業,比如像古鎮辦第一屆燈飾博覽會,政府掏出2500萬元來為發展這個產業做'賠本'生意。這樣的舉措恐怕只有古鎮能做得到。溫州燈飾業失敗於古鎮是一種必然。溫州燈飾業沒有這些好事,從溫州燈飾產業的結構而言必然輸給古鎮,因為過去我們主要做低檔產品。80年代、90年代初期中國人的生活水平不高,我們生產低檔燈飾,市場還不錯,但到了90年代中後期,中國人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大家裝修房子、配套家居也向中高檔看齊了,以中高檔產品為主的古鎮燈飾便超過了我們溫州燈飾……” “有人說,1999年古鎮燈飾舉辦首屆燈飾博覽會是古鎮燈飾與溫州燈飾競爭的分水線,你同意這個看法嗎?” “這是事實。但我想即便古鎮不開這個博覽會,古鎮燈飾早晚也會戰勝溫州燈飾的。這是內部和外部兩個因素在起作用。古鎮在這兩個方面都優於我們溫州。” “你們現在服輸了嗎?” “我們早就服輸了,而且今天的溫州燈商以自己能融入古鎮燈飾業和成為古鎮'燈都'的一員而感到自豪。” “為什麼?” “很簡單的道理:近10年中特別是新世紀後的這些年裡,溫州燈商絕大多數遷移到了古鎮,今天大家的生意多數是越做越好,這在溫州本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做生意是為了賺錢,不賺錢就是死路,溫州人做生意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成功者,更不是乾什麼產業那個產業就興旺的。從這個意義上講,我們溫州燈商從心底里真的非常感激古鎮。是古鎮燈飾產業的發展讓我們溫州燈商有了新的發展希望和生存空間。但我想特別告訴你們的是:由於古鎮人民和政府對我們溫州燈商的包容與政策上的關懷,我們今天的溫州燈商,已經更多的是自願做古鎮人。其實我們現在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古鎮人了!”董承聰會長告訴我,早在前幾年就把戶口從溫州遷到了古鎮。 “樂觀地講,我們在古鎮從商的10000多溫州人,至少有一半已經實質上成了古鎮人。我的一家是其中之一,我的大孩子是在古鎮這邊考上大學的,現在在廣州讀大學,小兒子也在這裡上學,他們不可能再回溫州了。我們溫州燈商的第二代基本上都會把根留在古鎮、留在中山。因為這裡有我們的生意和事業,溫州人的個性是,願意把自己的命運與生意連在一起。” “感覺這裡有什麼不適合你們的地方嗎?比如習慣、比如本地人有沒有排外行為與心理?” 董會長使勁地搖頭:“沒有。至少我來這麼多年沒有這種感覺。中山市和古鎮這裡有個傳統,他們有包容心,對人博愛。我們溫州人來到這里後,他們完全沒有把我們當作是外地人,在經商和生活方面,一視同仁。相反,在許多方面比對本地百姓還要照顧我們,甚至連政治方面都是這樣。我個人就是個例證,我是中山市的政協委員和中山市工商聯常委。我們不少溫州籍的新古鎮人中,有好幾個是市和鎮級政協、工商、人大的代表與委員,他們與本地人享受著同樣的政治權利。” “溫州人作為新古鎮人,你們的優勢是否還能存在和發揚呢?” “當然。不僅存在,而且發揚得很好。”董會長談這個話題似乎特別起勁,他說,“溫州人的優勢在於勤勞,不怕苦。而且從市場網絡這個角度,我們比哪個地方的經商者都要強勢。即使在現在以古鎮為中心的全國燈飾市場上,溫州燈商的網絡優勢仍無人可比。我們溫州人做生意比較早,並且都是依靠親戚朋友建立起的網絡,非常可靠牢固。還有一個情況是,溫州人到古鎮來做生意,多數是帶著資金來辦廠辦店的。有人作過統計,古鎮目前的燈飾市場產業中,溫州人投資額佔了相當大的比例,甚至有半壁江山。我還可以告訴你一件事,當我們成為新的古鎮人、新的中山人後,我們把建設美好的古鎮和美好的中山也當作了自己的一份責任。我們商會積極要求會員們都起來為新的家鄉貢獻力量,大家都來為新家鄉招商引資。最近我們商會就為古鎮近鄰東昇鎮引進了一個置地1600畝、投資6億多人民幣的大項目。投資人是我們溫州人,牽線搭橋的也是我們溫州籍人。” “溫州人與古鎮人越來越融合在一起,成為一家人。我們在商海中,發揮各自優勢,並合力締造古鎮燈都,前景無限美好。”董會長激情滿懷,他說你們應該去採訪一些在這里幹得非常漂亮的溫州燈商,“他們比我的體會更深切。” 自然的事。 說溫州燈商,離不開“歐普”。說“歐普”,先要說王耀海。 在古鎮,王耀海是個傳奇。他所締造的“歐普”是燈飾界的一個神話。王耀海是浙江麗水人,不是真正的溫州人,但他自己歸屬溫州人。王耀海是大學畢業生——古鎮燈飾界現在大學生已經不少。初到古鎮時,他給別人打工、當管理人員。有人不理解,說溫州人都願意自己做老闆,只有他王耀海“傻”。王耀海笑笑,不理會別人怎麼說他,只管干好自己的那份工作。幾年下來,王耀海摸清了燈飾業的全部生產、經銷和管理等等環節的門道,1997年自己開店辦廠,第一個品牌是“綠明”。這傢伙後發製人,一進燈飾產業,就成了一頭雄風四起的“黑馬”——如今他的“歐普”在溫州燈商裡是“老大”,在古鎮燈飾界是第一方陣,在國際行業裡同樣名聲顯赫,威震全球。 有人說,王耀海智商太高,學不了他。但像王耀躍一樣在古鎮創造奇蹟的溫州籍燈商人士,則非王耀海一人。 “愛的華”總經理華雲光算是一個。小華年歲不大,但做燈的時間卻不算短。 1991年他在自己的家鄉那兒的燈市場特別紅火,便與年輕的妻子商量後開起了一個“夫妻店”。但後來生意不是做得那麼好。一直到2000年他到古鎮一次後,命運就發生了改變。古鎮的火爆燈飾市場,使小華認定“要不就別做燈,做燈就必須到古鎮來”的決心。父親和妻子都支持他到古鎮來。於是小華帶著7個技術人員、100餘萬元資金,在古鎮燈市旺地租下舖面,又在海洲建了生產基地,開始了他的“第二故鄉”的創業……彈指一揮間,5年過來了,“愛的華”如今在古鎮燈飾界到處可見其影,成為品牌。 溫州籍新古鎮人有一大批在燈飾界叱吒風雲,而同時他們又默默無聞,埋頭苦幹。董承聰會長介紹過,有個“大志一川燈飾”,或許連古鎮人都很少有人聽說過,但這個企業做得相當棒,國際市場上“老外”都認“大志一川”產品。 “大志一川”的老闆是純粹的溫州人,他在溫州時的企業名稱叫“大志燈飾”,後來到古鎮辦廠重新註冊時出現了重名的問題,於是老闆靈機一動,把兒子“一川”的名字加在原來的企業名字上,國外有人以為他的產品是日本人的。 “大志一川”老闆響噹噹地告訴人家:“我是中國人,是中國古鎮燈商!” 古鎮“燈都”裡還有來自眾多四川人、貴州人、瀋陽人……還有台灣人、意大利人、新加坡人……古鎮屬於中山,屬於中國,屬於全球的燈飾業界的心中聖地。 古鎮“燈都”屬於中國。 “中國燈都”應該向世界和人類展示何種風采,何種標誌,何種未來?每個古鎮人心中對此都有一種理解和夢想。它應該是非常壯麗的、偉大的、精美的、氣魄的,並且具有一定的霸氣、一定的風格、一定的詩意、一定的自豪感…… “燈都”到底是什麼樣,當然是由古鎮人說了算,因為“燈都”在古鎮,是他們建立了“燈都”,締造了世界“燈都王國”。他們因此有權利按照自己的夢想去建設未來更美好的“燈都”。 “未來的古鎮燈都,將通過燈、燈市場、燈飾產業基地的吸引,拉動半徑30至50平方公里範圍的人流、物流、資金流的聚集。”—— 這是吳潤富書記向我們描繪的第一個“世界燈都”的輪廓。聽後,我們的面前彷彿看到一個比大上海和美國紐約更具激情的城市…… “未來的燈都,不僅僅是賣燈、做燈,我們要在5年之內,舉辦世界首屆燈光展……要讓人們感受真正的燈光藝術與燈光生活,讓燈光展成為一種節日,一種充滿詩意的中國人的狂歡節!”—— 這是吳潤富書記向我們描繪的第一種“世界燈都”文化。聽後,我們的每一個細胞在急劇膨脹,熱血在沸騰……恨不得這一天馬上到來! “我們已經用了5年時間論證和設計,要在古鎮建一個高303米、裡面有12000平米的一個燈飾博物館和觀光台、酒店餐廳等設施一應俱全、造價5億左右、總佔地1000畝的'世界燈王'!這個'燈王',是我們燈都的標誌性建築,也將成為世界著名的人類標誌性建築之一。我們要讓所有來到古鎮的人,一見'燈王'就有一種激動,一種嚮往,一種享受,一種不想走的感覺……”—— 這是吳潤富書記向我們描繪的最震撼人心的“世界燈都”形象。聽後,我們已經有了蠢蠢欲動的期待……真的有些不想了!想想,誰見過如此偉大和壯麗的燈王?有誰不想親眼見證“世界燈王”的誕生? 史無前例。舉世矚目。空前絕後! 呵,“燈王”,在我們所見所聞的古鎮每個角落,我們到處都在聽人傳說它的名字。 “燈王”如今是古鎮人的一個夢想,也是所有全世界燈飾人心中的夢想。街頭,我們見到幾個正在古鎮洽談生意的高鼻子的歐洲“老外”—— “燈王!OK,我們知道,古鎮了不起!我們都想看燈王!” 是的,古鎮要建世界上前所未有的、最大的、最漂亮的“燈王”! 讓我們都來期待和祝福“燈王”的誕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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