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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六章春秋箭神養由基

楚星箭戰紀 苏逸平 6444 2018-03-14
養擎玄心中既是擔心韓石門倒地後的狀況,又是狂奔而去,整個身體便處於沒有防備的狀態。 只因他對自己的射藝極有自信,認定韓石門中炮之後便會倒地不起,加上又擔心這個外甥的性命是否無恙,於是惶急之下,身上露出了更多的破綻。 在狂奔的視野之中,養擎玄凝視著韓石門駕馭的凌空雷翻倒在地,只覺得眼睛一花,卻看見韓石門的凌空雷陡地坐了起來。 看見韓石門這樣突如其來的動作,養擎玄大吃一驚,腦海中這才迅速閃過一個念頭。 “我會死在這裡嗎?” 他的射藝極度精純,對於拉弓射箭的動作簡直已經到了心隨意到的熟練,此時他的腦海中剛閃過一個“死”字,他駕馭的凌空雷便已經飛快地將巨砲抄在手上。 只是這個動作無論再快,也已經及不上韓石門的巨砲。

當養擎玄準備發動巨砲之時,韓石門手上的攻擊已經“轟”的一聲,打到了養擎玄的面前。 這一記攻擊擊中的卻是凌空雷的胸腹之處,因為距離極近,火力極強,養擎玄只覺得一陣劇痛和震盪,跟著整個天空一亮,竟是已經被炸開了一個大洞。 而整具凌空雷也頓時失去了行動能力,“砰”的一聲便坐倒在地,激起一地的塵煙。 韓石門這一記攻擊擊毀的是養擎玄所駕馭的凌空雷,但是因為星箭巨像的設計極為巧妙,是以即使受了這麼強烈的攻擊,整具凌空雷幾近半毀,但是藏身在裡面的養擎玄卻沒有什麼重大的傷害,只是防衛的外殼盡去,卻已經成了任人宰割的刀魚肉。 想起這樣的處境,養擎玄心中一酸,隨即想起了身旁的愛子養由基,連忙轉頭一看,卻看見養由基睜著骨碌碌的大眼,臉上雖然濺到一些污泥,卻彷彿沒有受什麼大傷。

此刻眼前突然一暗,只聽見機具聲響,卻是韓石門駕著凌空雷已經站在父子二人的面前。 只見韓石門的凌空雷卻是毫髮無傷,連咽喉處也沒有什麼傷痕,養擎玄正在驚駭之際,卻看見韓石門的凌空雷臉面上一個機件略略張開,便“叮”的一聲掉下來方才養擎玄射向他的砲彈。 原來這便是韓石門躲過養擎玄必殺之技的關鍵。 那巨大的凌空雷來到養擎玄父子的面前昂然而立,養擎玄駕馭的凌空雷因為身子只剩一半,只能狼狽地臥在地上動彈不得,因此不得已就要仰頭看著韓石門。 只見韓石門的凌空雷站立不動,胸腹間緩緩開了個口子,悠然站出來的,便是胖胖的韓石門。 韓石門俯看著養擎玄,笑得非常開心,拉開衣裳,居然從背上拉出一具長弓。 “我一招很不錯吧?”韓石門笑道:“是和晉國高人學得的'囓簇之術',可以在千鈞一發之際咬住敵人的箭頭。要不是有這招,還真的騙不過你。”

養擎玄大怒,大聲罵道:“你這小子,自己家門好的箭藝不學,專去學別人的邪門歪道。” 韓石門臉上表情一沉,本來的笑容陡地消失。 “事已至此,你還在擺你舅父的架子?我不去學別人的邪門歪道,難道還指望你來教我?真是可笑,”他說著說著,便搭起了手上的弓,準備射出長箭。 “反正今日我便要除去阻礙我成為當世第一的障礙,無論你怎麼說都行。” 看見他這樣拉弓,養擎玄這時才知道已無幸理,看見韓石門如此狠毒,心中除了驚駭之外,整個人態度登時軟了下來。 “我知道你一定殺我,我的命不足惜,但是我要求你答應我一件事。” 韓石門悠然地調著弓弦,微笑說道。 “不知道舅父要差遣我做什麼事?” “我死並不足惜,但是我兒對你的當世第一地位並無威脅,算來他也是你的親生表弟,請你放他一條生路。”

韓石門哈哈一笑,臉上露出溫和的神情。 “說的真是沒錯啊……這基兒是我的表弟,表哥疼表弟,本是天經地義的事……”說到此處,他突然又是笑容一斂,臉上出現的是殘忍的神情。 “可是基兒可不是傻子啊!他的年歲又大到懂得世事了,我今天殺了舅父,難保他不會再回來殺我嗎?總之,我願意用弓箭結束你們父子二人性命,已經很對得起你了。不行!我不能放他,你們兩人都要死在這兒!” 養擎玄聞言大怒,知道這冷血殘忍的胖子已經不可能放過養由基,於是破口大罵。 “你這天理難容的禽獸!我倒要看你日後有什麼樣的悲慘下場……” 韓石門呵呵大笑,已經不願再和養擎玄多耗時間,於是沉肩曲肘,“錚”的一聲拉開長弓,“颼”的一聲破空急響便射向養擎玄。

只是,這箭射出的那一剎那,卻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眼角余光處閃了一閃。 神箭已出。 養擎玄自己是射箭的大行家,只看見韓石門拉弓的動作便知道自己已經絕無幸理,而且這一箭命中的將會是自己的腦門,箭尖透腦穿出,自己便會當場斃命。 於是他閉上眼睛,準備伴著愛子死於箭下。 但是那利箭入腦的痛感卻始終沒有出現。 出現在前方上空的,卻是一陣古怪的“嗝嗝嗝嗝”聲響。 養擎玄大是奇怪,睜開眼睛一看,卻看見韓石門像是看見天下最可怖鬼魅一般,一張胖臉掙得通紅,持弓的胖手卻緊握住喉嚨,一絲鮮紅的血從指縫間流了出來。 在他的喉嚨上,卻有著極為奇怪的東西,只見那是一柄長箭,應該是原來韓石門要射穿養擎玄腦袋的利箭。

只是此時這利箭卻被一柄小小的竹箭攔腰穿透,準確地插在韓石門的喉嚨之中。 看見這樣的奇異景況,養擎玄心中一動,便轉頭看向養由基,卻看見他的手上握著一柄孩子嬉耍時玩的小弓,手上卻已經沒有了箭。 這樣不起眼的小弓小箭,便是要射中貓狗都大有問題了,只是在養由基的手中,居然能夠在韓石門利箭將發的那一瞬間後發先至,射穿箭身之後,又射入韓石門的喉嚨之中。 這是什麼樣的神箭? 這個孩子的身上,到底有著什麼樣的神魔力量? 只見韓石門瞪著突出的怪眼,無法置信地看著不遠處的小童養由基,一個轉身,胖大的身體便砰然從凌空雷的身上跌了下去,摔在地上就此斷氣。 而星箭棋盤上的第二戰,便以這樣的驚人方式結束。

這一場舅甥間的宿命決戰,以兩具凌空雷的長程對戰方式呈現,整個過程映在“棋盤”的上空,所有星箭巨像中的眾人也將這場驚天動地的慘戰從頭到尾看得一清二楚。 東關旅和虎兒兩人身處在“四面皇”之中,仰頭看著這場神箭之戰,看得咋舌不已。星箭巨像之間,除了一般的視覺、聽覺之外,彼此之間還有著某種微妙的感應,特別是身處在這樣的“殘局”之中,隸屬同一陣營的巨像之間,更有著近似心靈相通的感覺。 此時陰暗的天際光芒一閃,卻是養擎玄父子二子共乘著“凌空雷”劃破空間,從吳越間的“文命之野”回到棋盤大地。 但是那具凌空雷巨大的身軀甫一出現,東關旅和虎兒心念電閃,便不約而同地低呼一聲。 “不好!” 只見那具凌空雷冒出濃密的黑雲,從閃光中出現後,在半空中的身形便開始跌跌撞撞,彷彿是喝醉了酒的野鴨子,身後拖帶著濃重的黑煙,幾個轉折,便“砰”的一聲巨響,重重地摔跌在地上。

因為摔落的勢子相當的沉重,因此已見殘破的“凌空雷”一落地,便將一隻大腳摔斷,飛迸了出去。 然後整具巨大機械人便一動不動地冒出火花和黑煙,狼狽地臥在地上,再也無法動彈。 東關旅有些黯然地看著那具凌空雷墜毀的身影,輕輕地嘆了口氣,卻聽見一旁的虎兒歡聲叫道。 “你看!還好還好!”他的聲音有著明顯的喜悅。 “至少養叔和他兒子沒有事!” 只見在凌空雷的肚腹上開了個大口子,果然便是養擎玄一臉塵土血污地爬了出來,小童養由基則抱著他的頸項,父子二人的模樣看來雖然狼狽,卻顯然性命無虞。 只是這樣一來,東關旅和虎兒這一方又折損了一具星箭巨像,加上先前戰敗慘死的倪負羈,眼前便只剩下了兩人共乘的這具“四面皇”。

而熊侶的那一方,卻仍然有一具四面皇,加上神將駕馭的暴風象,以及魔族王子鷹黑翎駕馭的狂箭馬,形成了一個以一敵三的態勢! 東關旅有些發怔地看著散佈在前方三處方位的熊侶陣營,心中有些忐忑,也開始感受到了來自虎兒的恐懼情緒。 “餵……一個打三個哪……”虎兒有些擔心地說道:“我知道我們可能很強,可是能夠強到一個打三個嗎?” 這樣的疑問,其實很快就要得到解答。 只見“棋盤”大地上的巨線開始發出濛濛的光亮,從彼端的戰場中,此時鷹黑翎的“狂箭馬”開始發出耀眼的強光。 如果要決戰的話,他當然一定會先行出手,拼出全力攻擊東關旅。 因為當年他和龍三公主情投意合,眼見在碧落門之役後兩人便要代表龍族和魔族通婚,若不是這個無恥的小子,現在他應該已經和龍三公主結為夫婦,此後大家的際遇當然會大不相同。

只是因為命運的播弄,在那場碧落門的災變之後,他卻永遠失去了這個有著絕代容顏的龍族王女。 更令人無法忍受的是,龍三公主還從“鬼域天庭”帶回了一個孽種,並且立下誓言,永生不再和鷹黑翎相見。 想起這些年的愛怨情仇,每次只要憶及龍三公主那明眸皓齒的絕美容顏,鷹黑翎總要在深夜裡像只困獸般地痛苦狂吼,恨不得能夠把自己思念龍三公主的心抓出來,永世不要再想念她! 而追根究底,身為魔族數百年來不世出的天之驕子,卻在這些年如此痛苦的最大罪人,便是這個該死的東關旅! 便在此時,狂箭馬的身上,開始出現如火焰般的鮮紅光芒。 也許,那便是鷹黑翎積壓在心中多年的狂怒怨火。 隨著狂箭馬的能量光源熾烈耀眼,東關旅和虎兒心中一懍,也開始感受到兩人所在的“四面皇”亦已發出灼亮的藍光。 因此,下一場對戰當然就要立即開始! 只是和上兩次對戰不同的是,位於熊侶的“皇城”旁的那具胖大機械“暴風象”居然也開始濛濛地發光。 看見這樣的情景,東關旅忍不住“咦”了一聲,卻在腦海中很微妙地“聽”到了來自四面皇體內極深之處的訊息。 只“聽”見那訊息這樣沉靜地說道。 “四面皇為星箭之首,能力超凡,非尋常星箭巨像所能匹敵。 因此,若出動四面皇交戰,對手得以派遣多具巨像以對。 雖則如此,尋常星箭巨像遭逢四面皇,依然居劣勢者較多。 ” 這樣的解說訊息只在一個念頭的閃動之間,既然四面皇的體內深處散放如此的訊息,東關旅和虎兒便不再懷疑,兩人心神合一,開始聚精會神面對“狂箭馬”和“暴風象”的合擊! 這時候,只見晦暗的天空陡然發出濛濛的微光,如雨如絲地垂下大地,只是電光火石的一閃,便將東關旅的“四面皇”、神將的“暴風象”、鷹黑翎的“狂箭馬”立即轉移,穿透到另一個決戰的空間。 強光過後,棋盤大地之上便恢復了一片彷彿從亙古以來便已經存在的死寂,整片大地上,只留下先前損壞不起的“神魔仕”、養家父子的“凌空雷”。 巍然地端坐在“皇城”之中,此時棋盤大地上的活物彷彿只剩下熊侶的“四面皇”,靜靜地、漠然地坐在那裡,彷彿眼前任何情景都已然無法吸引他的注意。 但是,此時在四面皇的臉上,卻開始出現了異象。 只見那四張形貌個自不同的大臉,出現了複雜的神情,原先這四張臉有的俊秀,有的猙獰,有的醜怪,但是這時候四張臉卻不約而同地開始轉動起來,轉動的方位極為詭異,彷彿四面皇的頸椎像一搧風車,四張臉向著東南西北四個方位不住地旋轉。 而且,隨著臉部的轉動,那四張臉也開始出現了複雜的表情,在笑、怒、哀、怨幾種神情間不住變幻。 彷彿在短短的片刻裡,這四張面便要演盡了人間所有的悲歡離合…… “扑騰!扑騰”幾聲狂烈巨響,晦暗的棋盤天空登時轉化成了湛藍且充滿泡沫的水中影像。 而且,只覺得眼中突地轉為一片無可救藥的亮藍。 東關旅和虎兒兩人心神合一,將四面皇的手腳猛力揮動,在水中劃出了兩道極為強大的水流,登時便將巨大的星箭機械人撥離了水面。 便在這一剎那間,兩人又同時感受到了四面皇深處傳來的訊息,一念及此,虎兒忍不住失聲叫道。 “什麼?我們這一眨眼間又來到了東海?” 放眼望去,只見遙遠的水天接際一線之處,海水的藍和晴天的藍明亮清晰地分野出來,大海之上波濤翻滾,天空的艷陽照在湛藍的海面之上,簡直便是一片碩大無比,而且流轉晶瑩的水液之晶。 依稀彷彿之間,好像還能呼吸到那種帶著海水鹼味的海風。 對於這片大海,東關旅和虎兒當然是不陌生的,因為沒幾年之前,兩人還曾經在此滑過大海,深入海底的龍族世界。 自從在東海之濱一別之後,東關旅和虎兒在陸上分道揚鑣,自此兩人的命運便走上截然不同的方向。 東關旅和夷羊玄羿深入狄孟魂石窟,漫遊在超時代的智識之中。 而虎兒卻一心只想回楚國幫熊侶穩定楚王權勢,最後卻落得悲慘的下場。 此時舊地重遊,想起過去的冒險,兩人心中自然是百感交集。 只是此刻卻沒有餘裕讓他們緬懷過去。 因為此時和四面皇一樣,輕輕地在東海海面上飄浮著的,還有泛出古怪金屬色澤的“暴風象”,至於鷹黑翎的“狂箭馬”,在大太陽底下卻泛著美麗的深黑色澤。 三具星箭巨像以三角的對立之勢暫時地互相凝望,過了一會,只見鷹黑翎和狂箭馬微微一動,身子一沉,雙足踩上海面,也不曉得是什麼樣的奇異能力,這具既大且重的星箭機械人居然就這樣“站立”在海面的浪頭之上,彷彿那是片厚實的平地,而不是波濤洶湧的大海。 只聽見鷹黑翎咬著牙,沉聲說道。 “他是我的,讓我來殺了他!” 語聲未歇,只見狂箭馬突然光芒大熾,身邊像是放了無數炸藥一般,“轟隆”之聲不絕於耳,激起了漫天的水花。 有些水花,甚至像是遇上了高熱一般立即化為氳騰的蒸氣。 東關旅和虎兒看見這樣驚人的場面,當然不敢怠慢,兩人心念一轉,四面皇登時也是重重地身子一沉,也“踩”定在大海之上。 漫天而來的水幕之中,此時只見狂箭馬沖天一躍而起,這具機械的型貌本就十分奇特,雙腿極長而身子極短,兩雙長腿極為有力,不論是踢擊或是跳躍都是它的專長之處。 在東海的浪濤之上,狂箭馬躍入空中,身影劃出一個美麗的弧形,東關旅和虎兒只覺得眼前一花,便看見它從天而降,以極為猛惡的姿勢衝擊下來! “擋!” 只聽見虎兒狂聲怒叫,四面皇伸出雙臂擋格狂箭馬這雷霆萬鈞的一記下擊,“鏘”的一聲巨響,兩具星箭巨像的手、腿帶著狂箭馬由上而下的直接撞擊,發出了閃耀熾眼的無數火花。 也因為這一記攻擊的勢子太過猛惡,登時便將四面皇“壓”進了海水之中。 雖然這一記交手來得猛惡非常,但是虎兒卻是個心臟上長了毛的強悍之人,遇上了這樣精彩的重擊不僅不懼怕,還歡暢地哈哈大笑。 “娘的!這小子的勁力夠兇夠悍!”虎兒粗豪地哈哈大笑道:“我喜歡!” 只見在深藍的碧海之中,四面皇和狂箭馬的足、手依然相交,兩具巨像入水的勢子極為強勁,在海水中劃出一道又直又長的白色水痕,斜斜地插入水底。 那四面皇乃是星箭巨像之首,擁有的能力比起其它巨像來要強大許多,眼見東關旅、虎兒和鷹黑翎在水中越沉越深,東關旅有些不耐煩地微一凝神,四面皇的東邊臉上發出淡淡的白色光芒,雙手一分,登時便將狂箭馬的腿抓住。 在滿天的氣泡之中,只見四面皇的雙臂一扭,登時便靈活地將臂膀扭到身後,雙足一蹬,便很巧妙地和狂箭馬換了位置,變成四面皇在上的方位。 然後,只聽見東關旅大喝一聲。 “去!” 隨著他的大叫,四面皇的雙足一蹬,踩在狂箭馬的頭上,登時便將它一腳跩進更深層的海底。 而四面皇則藉著這一蹬之力,卻輕盈地向著海面上浮去,把向著更深海底沉下去的狂箭馬拋在腦後。 藍色調的水色光澤,隨著兩人接近海面變得更為明亮,只見四面皇的雙臂一揮,除了巨大的揮動之勢外,還從身上噴射極為強大的氣流。 只聽見“嘩啦啦”幾聲巨大水聲,四面皇巨大的身子登時躍出水面。 只是一出水面,眼前便像是突地湧來一座大山似地突然黑暗起來。 東關旅和虎兒同時嚇了一大跳,好在那四面皇的能力果然不同凡響,兩人雖然突遭意外來不及反應,但是四面皇卻仍能直覺一側身,在間不容髮的一瞬間躲過那座大山也似物事的猛烈攻擊。 那巨大物體與二人擦身而過之際,畢竟還是擦著了四面皇的腰腹之際,只聽見一長聲令人牙酸的“錚……”聲金屬長響,只聞得一股焦味,卻是四面皇的腰際被它削出了一道口子! 只見那團小山也似的物事越過四面皇,在大海上低空高速前衝,因為勢子太猛,還在海面上激起一長串的水花。 這樣飛出去大約一里之後,它才一個轉折,重又繞行回來,便在此時,東關旅和虎兒才看清楚了這古怪物事的長相。 原來那便是另一具星箭巨像“暴風象”,只見它胖胖的身子縮起四肢,倒像是顆灰撲撲的特大號雞蛋。 這“暴風象”的能力沒別的,便是利用它那胖大的身軀猛撞敵手,眼見它一個轉彎回來,又向著東關旅、虎兒的方向直衝而來,兩人一時間也不曉得該如何抵擋這顆特大號的“灰蛋”,眼見它的來勢更為猛惡,便將四面皇轉個方向,頭下腳上地再一次鑽入水面。 只見在東海之上,四面皇入水的泡沫浪花未止,“暴風象”便“砰隆”一聲巨響,像顆砲彈一般穿入水底。 兩具星箭巨像一前一後穿入水中,激起的浪花雖大,但是大海之上浪花何止萬千,便是再大的風浪,終也有止息的一刻。 每道浪花翻滾而來,永不止歇,只要這樣幾次輕撫,海面上任你有過再驚心動魄的波濤巨浪,也終將變得無影無踪。 只是這一次,東海海上的平靜,卻持續了不到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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