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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浮生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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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M·班克斯

  • 科幻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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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970-01-01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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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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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伊恩·M.班克斯的“文明”世界

武器浮生錄 伊恩·M·班克斯 5613 2018-03-14
“文明”是蘇格蘭作家伊恩·M·班克斯虛構的一個社會體系,一個奉行無政府主義的星際烏托邦。班克斯創作了一系列以“文明”世界為背景的長短篇小說作品,總稱為“文明”系列,其中不乏廣受好評的科幻文學經典之作。 班克斯是一位思維縝密、創造力驚人的作家。他的觀點頭緒繁多,並非一目了然。 “文明”這個虛構世界的設置,隱含著不少仔細權衡之後的結論。這裡對“文明”世界進行一番粗略的介紹,可能會對閱讀有所幫助。 銀河係是“文明”世界的背景和所有故事上演的舞台。在小說對應的年代,整個銀河係有幾十個重要的星際社會體系,“文明”是其中最強大的社會體系之一,也是積極參與銀河系事務的一股勢力。 “文明”世界在物質上極為富足,並且掌握了高超的科學技術,所有人無須佔有財產,就可以輕鬆滿足一切需求。幾乎所有的物質困擾都已經被克服,包括疾病和死亡。這個社會的所有成員幾乎是完全平等的,社會結構非常穩定,不需要使用任何暴力和強製手段來維持秩序。

除了“文明”,銀河系中還有幾萬個掌握了宇航技術的小股勢力。此外還有無數社會體係與世隔絕,他們或是尚未進入太空時代,或是已經擯棄了星際旅行,追求反省與孤獨。 “文明”系列小說通常以生活在邊緣地帶的人物為主角,比如外交官、間諜、傭兵等。作者藉這些角色的眼睛,向讀者描繪不同地區千姿百態的自然社會風貌,展現出驚人的想像力。 在小說體系裡,“文明”與地球上的人類社會共存。現有小說的情節,大致發生在人類公元1300至公元2970年間;地球初次與“文明”接觸的時間是公元2100年;早在20世紀70年代,“文明”的使者就曾經暗中到訪地球。 “文明”世界的創立,是幾個由人類和智能機器組成的社會發展到一定程度之後的結果。在《遊戲玩家》一書中提到,“文明”世界涉足太空已經有一萬一千餘年。

“文明”世界有兩類居民:一類是人類和其他生物體,另一類是智能機器。 有人覺得“文明”世界的人類居民簡直就像機器豢養的寵物。在一個科技萬能的世界裡,他們做不出什麼有益的貢獻。小說的人物有時也會質疑“文明”世界民主程度,懷疑機器在暗中操控整個社會。事實上,小說裡的確很少出現“文明”的人類成員做出重大決策的情節。 在“文明”世界裡,很多居民都具備接近人類的生物特性。對這種情況,作者並沒有做出明確的解釋,而只是給出了一些近於調侃的回答。但是,小說中的銀河系裡也有很多非人類的生物體。 “文明”世界掌握了改善人體構造的技術。大部分人類成員都會選擇對身體進行改造,比如變換性別、增強性慾、消除疼痛、改變年齡、控制心跳和意識,還可以不經鍛煉就加強骨骼和肌肉。進行什麼樣的改造取決於個人喜好。如果願意,也可以在身體裡加裝武器系統。大多數“文明”社會的居民都會給自己植入藥物腺體,通過神經系統控制這些腺體,產生服藥、飲酒、做夢等感覺。腺體分泌的藥物沒有副作用,也不會成癮。因為大多數“文明”居民可以長期保持健康,有人甚至選擇偶爾生病,滿足自虐的怪癖,這種癖好在有些場合甚至很流行。

除了人類及其他生物之外,智能機器也是文明世界的平等居民。超過一定智能水平的機器,就被看做地位完全平等的個體。這些機器可以粗略劃分為嗡嗡機和主腦兩種類型。 不同型號的嗡嗡機智能水平和社會地位各有不同:有些功能強大,地位與人類居民相當;有些只承擔簡單工作,智能相對有限;承擔基礎服務工作的原始嗡嗡機,被視為智能機器的原型,沒有自我意識,也沒有公民資格。 嗡嗡機往往都有鮮明的個性。嗡嗡機中的平民,智能與人類相當。而特工機構定做的嗡嗡機,智能高出常人數倍,感應能力上佳,戰鬥裝備的威力也非常驚人。它們的武器主要是力場和效應器,有時也配備激光和刀鋒飛彈。 外形方面,嗡嗡機是形態各異的懸浮物體,身體周圍還有可見的光暈,用來表達情緒。不同顏色和圖案的光暈可以表達不同的信號,內容豐富,人類居民也能看懂這些顏色信號。

主腦是最強大的智能機器,其智能大大高於“文明”世界的其他生物和居民,它們的處理能力驚人,可以同時進行數以百萬計的會話。主腦是大型設備(飛船和太空居住地)的控制系統,在社會體系中佔據重要地位,承擔著為所有人謀福利的職責。作者認為只有讓公權力完全處於人類控制之外,才有可能絕對避免腐敗,因此主腦是絕對自由的無政府社會能夠存在的前提。 主腦個性鮮明,有時候帶點兒怪癖,但永遠親切友好。它們把居民或者船員視作有趣的同伴,並通過各種遙控設備與人類交流。主腦的化身可以是嗡嗡機、人形替身,甚至毛絨玩具。 是否承認智能機器的公民權,是小說中一些戰爭的緣起。 “文明”世界對機器智能非常尊重,很多簡單重複的工作,都交給特製的非智能機器去完成,以避免它們有被盤剝、被奴役的感覺。

在“文明”世界裡,智能機器、人類和其他外星生物體完全平等共存。這是一個享樂至上的社會。人類和智能機器也有自己的工作,但主要是為了“好玩”,而不是“有用”。他們只需要做自己感興趣的事情,每個個體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智能水平和喜好來選擇工作。 “文明”世界沒有貨幣體系,他們認為“貨幣的存在,就是貧困的象徵”。 “文明”世界沒有法律,社會規範約定俗成。成員看重自己的聲譽,講究禮貌,行為不當的人會受到嘲諷。唯一嚴格的禁令,似乎是不得殺害或脅迫其他有意識的存在,不管是智能機器還是生物體。文明”世界也的確存在“激情犯罪”,嗡嗡機會形影不離地看守著這些罪犯,以免他們造成更多危害。 未經允許窺探他人思想是“文明”世界的大忌,儘管他們完全掌握了此類技術。小說中曾經提到,如果“文明”世界有一天需要製定法律,也許第一條就是禁止窺探他人思想。這讓居民的隱私權有了一定的保障,儘管整體而言,“文明”世界是一個無須保守秘密的社會。

瑪瑞語是“文明”世界的通用語,這套語言系統由早期主腦創建。人們相信,語言具有塑造現實世界的力量,瑪瑞語既可以常規方式書寫,也可以用二進制數據表達,形式上也富有美學價值。瑪瑞語中的符號,可以用3乘3格的二進制信號表示,相當於9位的二進制數據。這種語言裡沒有表示財產、所有權、等級體系和權勢等概念的詞彙,因為“文明”世界努力避免受到這些概念的負面影響。 一些人類和嗡嗡機有冗長的名字,可以包含7個或者更多的單詞。這些詞有的代表出生地或者製造廠,有的代表職業,有的可能代表了哲學觀念和政治立場。以戴吉特?薩瑪為例,她的全名是拉斯德-康杜雷薩?戴吉特?埃姆布雷希?薩瑪?達?瑪林海爾德。 “拉斯德-康杜雷薩”是她出生的行星系統,按這套命名規則,地球人姓名的開頭應該是“索爾-特拉薩”(即“太陽-地球人”)。

“戴吉特”是名,通常由父母,尤其是母親決定。 “埃姆布雷希”是她自己選擇的名字,大部分“文明”居民成年時給自己取一個名字,稱為“具名”,表示名字最終完整了,也有人不給自己取名。 “薩瑪”是姓,通常隨母姓。 “達?瑪林海爾德”是她成長地方,這裡的“達”大致相當於德國人名字裡的“馮”,表示來自哪裡。 按照這種格式,伊恩? M。班克斯給自己取了一個名字:索爾-特拉薩?伊恩?厄爾班考?班克斯?達?昆斯弗雷。 飛船的主腦為自己命名,這些名字往往是異想天開又荒唐可笑的(例如:天生樂觀、老友莫重逢)。 “文明”世界的戰艦經常設計得十分醜陋,名字也不好聽(例如:暴徒、行刑官、神經虐待者),據說是因為大家愛好和平,不想跟暴力扯上任何關係。

“文明”世界的人類居民大多淡然面對死亡,基因技術和主腦對日常生活的操控,使人類居民非自然死亡的可能性下降到接近於零。居民的平均壽命在350至400年間,但也可以進一步延長。人類居民也可以輕鬆製作自己身體的備份,就算是死了,也能複活。居民可以自由選擇復活的形式,可以復活成生物體,也可以變成智能機器,甚至變成虛擬空間裡的存在。在“文明”世界,死亡被看做生命的一部分,刻意避免死亡是一種缺少風度的行為。有了死亡,生命才完整。 在“文明”的技術支持下,嗡嗡機和主腦的壽命沒有上限。所有的主腦都有自己的備份,因為它們承擔的職責十分複雜和重要。 “文明”世界和其他一些先進的文化系統,都掌握了反重力技術和力場技術。

他們可以遠程控制力場進行推、拉、切割等精準操作,也可以製造防衛力場。但是這種能力在作用距離和強度方面有一定的局限性。儘管他們可以製造綿延數千米的力場,但是人還是要靠近事態發展現場,才能有所作為。 在主腦的控制下,力場可以遠距離發揮特定作用,幾光年以外的飛船也可以侵入某星球的電腦系統,調取、修改資料。 “文明”世界還擁有利用時空隧道瞬間轉移生物體和非生物體的能力,體積越小,轉移的空間越大。瞬間轉移也是一種軍事技術,比如說,炸彈可以瞬移到敵方區域引爆。 “文明”世界幾乎沒有居民在行星上生活,因為“文明”世界不願征服或者向現有行星移民。由於掌握了先進的技術,他們沒有生存空間的壓力。 大部分“文明”世界的居民生活在類行星軌道平台上,這是一種巨大的人造世界,可以容納數以十億計的人口。類行星軌道平台是利用小行星、隕石和太空垃圾等不利於宇宙飛行的散碎材料做成的圓餅狀平台。軌道平台也有自己的主腦,類似於飛船,只不過功能更為強大。

除了類行星軌道居住地之外,飛船就是“文明”居民的主要生活空間,也是與外星球進行接觸的使者。一艘完整的“文明”飛船,長度在數百米到數万米之間,內部可能居住著數以十億計的生命,是一個完整的人工生態系統。 存在於巨大飛船和人工居住地中的“文明”世界,沒有征服其他地域的需求,也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疆域。 儘管“文明”世界的生活無憂無慮,很多成員卻並不甘心無所事事,他們主動承擔起一些“慈善工作”,或公開或秘密地參與到其他社會體系的發展中,幫助他們不至走上災難性的錯誤發展道路。在“文明”世界看來,這是他們的道德義務。 “文明”世界的星際事務部就負責處理此類事務,採用外交或其他手段達到目的。星際事務部下面又設有一個特情局,這是一個特工組織,行動更為隱秘。因為“文明”世界對其他星球的干涉常常會引發反感,所以要謹慎處理。 “文明”世界常常被看做是對20世紀至21世紀西方文明的影射,尤其是對相對落後地區的態度方面。 “文明”世界的外交政策立場,接近於現代國際政治舞台上的新保守主義。 “文明”特情局會驅使傭兵承擔骯髒的任務,自己卻置身事外假作清高,甚至以發動戰爭為威脅達到政治目的,這種做法即便是拿現實世界中西方社會的行為標準來衡量,也都顯得過於卑鄙。 “文明”世界的故事,大多涉及文明社會面臨的兩難問題。這個虛構的社會體係是一個理想的自由放任社會,它擺脫了現實物質條件的約束,超越了現時代的很多偏見和謬誤,但依然面臨著一些無法圓滿解決的問題和爭議。這些問題也是值得全人類思考的主題。 “文明”世界本身在面臨安全和生存的考驗的時候,有時也不得不走向自己的反面,容忍與自身價值體系完全相左的行為。特情局有時候別無選擇,只能重用那些有能力完成任務的人,而這些人或者機器代表的未必是“文明”世界倡導的東西。星際事務部和特情局有時候會隱瞞重要信息,與“文明”世界的公開做法唱反調,甚至通過操控大眾意見來左右政局。這種做法帶有一定的自相矛盾和脫離現實的傾向,像一群“理想主義的青春期少年”。 為什麼“文明”奉行無政府主義? 在作者看來,人類現有的權力體制無法適應太空時代,技術水平達到一定程度之後,無政府主義傾向是必然的,也是必須的。 要在太空時代生存,飛船或者居住地必須自給自足。如果他們與掌權者之間發生衝突,可以輕易擺脫控制,而掌權者如果採用強力壓制的做法,往往會代價高昂,得不償失。太空時代的文明體系,必然帶來權力的分散和集權體制的消解。 太空居民的社會結構和財產關係,必然不同於單一星球環境。外界生存環境的惡劣,會加強同一文化內部的認同感。表面看來是無政府主義盛行,內部看來卻是彼此互利的社會主義環境,一切社會和經濟結構都合乎這一趨勢。 為什麼由主腦,而不是由人類掌握世俗權力? 在作者看來,人類自私和互相仇恨的衝動,在迄今為止的所有社會結構中都沒能得到足夠的控制。也許問題的解決之道,在於世俗權利的轉移,應當將復雜的機器系統置於道德、哲學、政治理念之上。處於控制地位的機器立場堅定,卻可以保持天真,超越私利。 為什麼對人工智能如此樂觀? 在作者看來,人們對人工智能存有各種各樣的擔心和指責,但問題往往歸結到簡單的幾個方面:認為生物具有某些無法模擬的特性,認為機器不可能有“靈魂”,認為非生物體不可能有自我意識。可是所有這些,其實都建立在存在某種超自然“神靈”的前提之上。作者是無神論者,他把智能機器看做完全與人類平等的存在。 作者認為,智能機器確實可能成為人類的敵人,不過相反情形出現的可能性更大。如果出現了所謂的“馮?諾依曼計算機噩夢”,也只能說是設計過程中的一點反常,是一種可以糾正的方向性偏差。人類的未來,完全可以是人機共存共榮的。 作者曾經表示,什麼屬於“文明”世界,什麼不屬於“文明”世界,並不存在非常明確的界限。他筆下的宇宙處在不停的演進之中,有些特色淡去了,另外一些特色會逐漸清晰。 在“文明”系列作品的各個角落,作者探索著各種構造宇宙的可能:七維空間、果殼中的宇宙、一粒塵砂中的乾坤等等。他用亦真亦幻的筆調,刻畫了現實與幻想空間中,關於人類的一切可能。也許,在他深邃的眼神後面,還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奇思妙想,像他筆下的銀河一樣無邊無際,等著每一個人類或者嗡嗡機,和他一起去探索未知時空的奧秘。 按出版年代順序,文明系列包含的小說作品有: Consider Phlebas(1987) 《遊戲玩家》(The Player of Games)(1988) (Use of Weapons)(1990) The State of the Art(1991),短篇小說集。 Excession(1996) Inversions(1998) Look to Windward(2000) Matter(2008) Surface Detail(2010) The Hydrogen Sonata(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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