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歷史小說 北洋聯帥孫傳芳:北洋兵戈之九

第13章 第十三章狀元不想問政事

du8.com版權所有 孫傳芳要去南通尚未動身,聽說段祺瑞的心腹徐樹錚出訪歐洲回來了,現住上海,且說“不日將來南京專訪”。孫傳芳心裡一動:“與徐樹錚來往不密,他訪我何事?” 徐樹錚,北洋群體中一個足智多謀的人,以“奇計”博得袁世凱、段祺瑞北洋首領的信賴,成為段棋瑞的“小扇子軍師”、“合肥魂”。直皖一戰,段祺瑞慘敗,徐樹錚成了罪魁禍首,逃出北京,流蕩海外。段祺瑞再度出山,任了臨時執政之後,才給了他一個正名,為“中華民國考察歐美日本各國政治專使”。考察8個月,於1925年12月12日回到上海。徐樹錚力圖恢復舊國會,為段祺瑞再創一片晴朗的藍天。當他知道孫傳旁踞有東南五省時,想拉孫為段所用,才有訪孫之意。

孫傳芳雖然對皖段關係不好,但對徐樹錚還是懷有崇敬的,他正要去南通,“不如先到上海,邀徐一起去南通為好。” 孫傳芳到了上海,徐樹錚熱情款待。當孫傳芳表明邀他一起去南通訪張謇時,徐樹錚愣神,但馬上說:“好好,我也正想著去看望季老呢。不謀而合,正好一路同行。” 為段祺瑞的名正言順,徐樹錚是撓盡腦汁的。只是,最終還是不曾想出一個萬全之策。孫傳芳一提到張謇,徐樹錚到是“計上心來”:徐樹錚對張謇,一直以師待之:“果然張季老能出來就任大總統,一方面大局可以平定,人心安逸;另一方面也可為'合肥'爭取一度緩衝,收拾舊部。待條件成熟,再就大任,豈不更妥當!”於是,二人同往南通。 日前的杭州之行,張謇對孫傳芳有了一個更好的印象,得知他專程來訪,更是欣喜。忙命人在多處主要道口高搭彩牌,恭書標語,熱烈歡迎。另外,還特地派其子張孝若到江心迎接。 72歲的張謇,精神抖擻,笑容滿面,迎孫傳芳和徐樹錚於客廳門外,緊緊拉著二人的手:“二位都是治國棟樑,難得光臨敝鄉,季直無限歡迎!”“思念季老哩。”孫傳芳說:“杭州一別,一年有餘,季老還好?”“好,一切都好!”張謇說:“承蒙馨遠惦記。”他轉臉又對徐樹錚說:“又公(徐樹錚字又錚),你不是考察歐洲去了嗎,何時回國的?”徐樹錚笑著說:“咋日剛剛回來,急匆忽來看老師。有些大事還想當面請教!”

張謇一聽徐樹錚還有事“請教”,心里便明白幾分了:“又要讓我當傀儡了!”便笑著說:“你們呀,一個考察幾國,一個統領幾省,都是治國治家,日理萬機的人,有什麼大事要同我這個老村翁談呢?快坐下,我有老酒款待!”三人對面大笑,一同走進客廳。 張謇果然款待熱情,不僅捧出南通所有的名酒、佳餚、鮮果,還特地邀來了滬寧兩地著名的崑曲名伶。客廳落坐之後,茶點豐盛,寒暄多情,張謇說:“二位平日公務繁冗,重任在肩,難得有幾時清閒。今日幸臨舍下,理應大歡幾日,盡歌盡舞,還要去觀賞一番我的山莊!” 洗臉、飲茶之後,孫傳芳和徐樹錚正要談人“主題”,張謇卻笑著先開了腔:“二位,我有一座東奧山莊,是一片典型的園圃,五穀蔬菜、雞鴨牛羊全有,是一片十分幽靜的去處,離城很近,車已備好,請二位去鬆鬆精神吧!”說著,自己已先站了起來。

孫、徐二人只得“客隨主便”,隨張謇上了軍。 山莊雖美,但二位卻心不在焉,匆匆一轉,又回到客廳。孫、徐又想開口,張謇卻把幾位崑曲演員叫了進來,開始了唱曲—— 張謇是一位飽經風霜的人物,44歲中狀元,做了幾年翰林院修撰,便回老家辦實業;後來從事立憲運動,任過熊希齡內閣的農林、工商總長,袁世凱稱帝時他棄官回鄉,後來和徐世昌、趙爾巽、李經羲一起被袁世凱封為“嵩山四友”。可是,他卻毫無興趣,只在家鄉辦企業、辦教育。此時,正是北洋軍閥大混戰,戰火連天,災難重重,他更懶於政治了。最近,段祺瑞做了北京政府的執政,其執政名聲並不好。從京城到地方,早有傳言,各方都盼著張謇能出來,做一任“文治”總統,給黎民一段安居樂業的日子。而官方也希望有他出來,緩解一下烽火氣氛。可是,張謇卻明白,此刻擔當大任,既為軍閥利用,又絕不會有絲毫建樹,且會給自己樹起醜相,他決心不干。這個時候,孫傳芳、徐樹錚到來,他知道是來請他出山的。所以,他藉著故不讓他們談“正事”。

名伶的唱曲,其實也是張謇交待的,一曲一曲都是“看破紅塵,不想出山”的。其間,徐樹錚雖然也唱曲、勸其別“身不遇,老了英雄”。張謇只是微笑。最後,他還是在一位小旦耳邊嘀咕幾句,然後說:“二位將軍,這一曲是我特地為二位點贈的,但願二位聽了高興。”說著,他對小旦點點頭。 那小旦也點點頭,接下來唱道: 樓倚春江百尺高,煙中還未見歸橈。幾時期信似江潮?花片片飛風弄蝶,柳陰陰下水平橋,日長才過又今宵。徐樹錚是曲詞高手,一聽便明白了:“這是老頭不願出山,讓我們'望而不見',“思而不得”!他側身在孫傳芳耳邊細語幾旬,然後輕輕搖搖頭,嘆聲氣。 孫傳芳也明白了,他也嘆了一聲氣! 酒菜上來了,大家只好就座。一陣推杯換盞,相敬相讓,哪裡有談“大事”的時間。

張謇心中不安,他雖然安排象徵性的曲詞,他仍覺這兩人不甘心。老頭子持持短短的鬍鬚,笑了。 “二位遠道而來,老朽無物饋贈,想寫兩幅字,獻獻醜。不知二位……” “好啊!”徐樹錚先鼓起掌來。 “日前在一朋友處有幸看到季老贈梅蘭芳先生的墨寶,十分高興。今天如能惠賜,當然大喜!”張謇命人取來文房四寶,在八仙桌上裁裁剪剪,揮筆寫了一首七言絕句: 將軍高唱大江東,氣與梅朗決兩雄。識得剛柔離含意,平章休問老村翁。 一張書畢,又同樣書一章。 “見笑了。”張謇說:“二位一樣,每人一張。” 徐樹錚端在手上,仔細品味,明白了。 “老頭子真的下了決心,不願出山了!”他看看孫傳芳。孫傳芳輕輕地嘆聲氣,低聲對徐樹錚說:“又公,該告辭了。”

告別張謇,二人踏上返程之後,孫傳芳說:“又公,國事艱難,我等責任重大,還請閣下能同'合肥'面談,謀一個長遠之計。” 徐樹錚點點頭,說:“我不日要北上,一定把聯帥的意見轉給'合肥'。” 1926年,算是大變革的一年,中國共產黨和中國國民黨實現了大聯合。大聯合之後,再次北伐。 這次北伐大戰的序幕是從湖南拉開的。 在此次北伐戰爭之前,流浪到漢口的直系吳佩孚,打出了“卜四省討逆聯軍總司令”的旗號東山又起。吳佩孚討誰呢?最初的目標是討伐奉系張作霖。不久,便變換成聯合張作霖討伐已經變成國民革命軍的馮玉祥。不管吳佩孚討誰?再次北伐的首要任務之一,便是消滅這個軍閥禍首之一的吳佩孚。北伐軍的第一路軍,以第四、第七、第八三個軍的重兵進攻兩湖,打響了滅吳的第一槍。槍聲剛響,北伐軍總司令蔣介石的代表張群匆匆來到南京,跑到孫傳芳面前,假惺惺地說:“馨帥,中正司令向你致意,讓我來問候你。”

孫傳芳警惕,他原本與蔣介石無關係,蔣介石北伐了,先來“問候”他,他猜想篤定無好意。便冷冷地說“我和蔣先生從無過往。他願意向我致意,我也請張先生代我向他致意。” “馨帥,”張群是奉命來的,他得述命。 “中正司令敬佩馨帥,知道你是個識大局的人,如今中國的國情已不同於往日了,人心傾向和平,人心傾向革命,中國必須以革命的手段消滅混戰,求得和平。這是萬古千秋的根基大事!中正司令盼望馨帥能夠順勢而動,和中正司令一同完成大業!” 有了五省之後的孫傳芳,連北京大位都不“希罕”,一心確保五省,抱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北伐能不能成功他還看不到,他怎麼會跟著一個他本來就沒放在眼中的蔣介石瞎闖呢?他冷漠地笑著說:“岳軍(張群,字岳軍)先生,聽說你也是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出來的,算起來,我還比你早一年,咱們是正兒八經的學友哩。學友對學友,和尚不親帽子親,得說心裡話,我就想對你說心裡話。我不想看別人的眼色做事,我只想按自己的主張做事。請老學友轉告蔣先生,我要保障東南五省人民的安居樂業。對於你們,最好是我們雙方誰也不要妨礙誰。”

孫傳芳這番話對張群刺激很大,他雖然說了那麼厚重的'同窗'、'學友'之情,他仍覺得在嘲弄他—— 張群是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的學生。是l908年入學的,比孫傳芳晚一年。在日本加入同盟會;辛亥革命後回國,出任滬軍都督陳其美的參謀,後任滬軍23師參謀,89團團長。 “二次革命”後又跑到日本、印度尼西亞。 l916年回國出任護國軍副官長,從此投靠了岑春煊,成為政學系骨幹。袁世凱死後,護國軍不存在,張群還到北京任過農商部參事;孫中山在廣州組織護法軍政府,張群又成了元帥府參軍;再後來,不僅當過四川督軍熊克武的警察廳長,還當過河南胡景翼、岳維峻的開封警察廳長。現在,又成了蔣介石北伐軍的總參議。孫傳芳瞧不起他隨風轉向,“只看別人眼色辦事”。所以,才指桑說槐地表白“只想按自己的主張做事”。

du8.com版權所有 張群心照不宣,又不好發作,只得嘆息著說:“馨帥,我替你惋惜呀!實話對你說吧,中正先生有想法,只要你和他合作了,他便讓你擔任國民革命軍華南總司令。現在……”張群搖搖頭。 孫傳芳說:“我已說明白了,咱們'誰也不要妨礙誰'。”張群告別了,但留下一句話:“我們最好不要衝突。”北伐軍湖南開戰,旗開得勝,收復湖南,直逼湖北。在武漢的吳佩孚,雖然頂著“十四省討逆軍總司令”的頭銜,可是,手下能征善戰的兵卻不多,哪裡抵得上新興起的革命軍。開戰不久,武漢便在革命軍的包圍之中。 兵臨城下,覆滅臨頭。吳佩孚沒有辦法了,只得以十萬火急的形式,向孫傳芳求救,希望他能夠以“直”系血緣關係,拉他一把。穩坐在紫金山下的孫傳芳,推走了蔣介石的代表之後,覺得可以過幾天平安日子了。於是,把自己的煙傢伙收拾收拾,備足了“糧食”,天天享受起來。一天,正在密室半仰半坐、半躺半臥,一邊吞雲吐霧,一邊遐思美想——他在盤算著從何入手去“認識”這六朝古都!

孫傳芳還沒有好好看看南京呢,他知道它是一座古城,鐘山屏障,長江天險,既有虎踞龍盤之雄偉,又有秦淮絲竹之幽靜。歷史六千年,六朝定國都,數不清的名勝,看不完的古蹟,還有興興衰衰講不完的故事。國內沒有幾個城市像它這樣多姿多色,豐豐彩彩!吳佩孚的求救信,使他亂了思緒。武漢吃緊了,玉帥被困了!他狠狠地吸了一口大煙,又舒舒服服地喘了一口氣,望著武漢來的特急電報,點點頭:“要出兵援鄂!” 援助吳佩孚,孫傳芳是有力的,無論從江西,還是安徽,調出三、五個師去武漢都輕而易舉,並且可以一戰而勝,至少是拉吳佩孚一把,給他喘息時間。 “那樣做了,天下人都會明白我孫傳芳沒有辜負吳佩孚,不像你吳佩孚對我見死不救;以後我再用著你時,看你有何話可說!” 孫傳芳放下煙槍,命人把參謀長找來,商量一下派兵的事。 參謀長劉宗紀來了。 當劉宗紀出現在孫傳芳面前時,孫傳芳競拿出一個棋盤,笑嘻嘻地說:“老劉,連日來心裡有點發悶,剛剛好些,想跟你殺幾個回合。坐,請坐吧!” 劉宗紀是被“火急”找來的,必有要事才會那樣做。 “聯帥(孫傳芳做了五省聯軍總司令之後,就叫他的部下一律改稱“聯帥”了),你不是有急事找我嗎?” “嘛急事?”他輕鬆地搖頭:“下棋就不是急事?”“這……” “閒談莫論國事!”孫傳芳說:“安心下棋,爭個高低!” 孫傳芳是“菜”棋,常常是開局之後不久,“老帥”便有危機感。可是,每到局終,他總是“勝家”。久而久之,他已成了“棋無對手”的常勝將軍——別人不能贏他,真贏了他,他會三天對你無笑臉。如其說他是“棋無對手”,到不如說他是“無人敢對”!今天,卻出現了反常的局面,從開局起,參謀長便被步步被動,還常常“回棋”。連孫傳芳也感到異常。 “老劉,你怎麼哩?” “聯帥,”劉宗紀想探個“究竟”。 “現在,南軍(指革命軍)北犯緊迫,玉帥迭電求援,你還有雅興弈戰?” “嘛!老蔣北上他的,老吳著急他的,咱們下咱們的棋;棋下完了,喝咱的酒、吃咱的飯!” “真的?”“當然!”“心不亂?”“不亂。”孫傳芳說:“看你今天這精神,好,我讓你一隻大車!” 二人真的廝殺起來。 孫傳芳的“心不亂”,是假。他的心很亂!只不過,亂了一陣之後,卻又平靜下來。 孫傳芳有自己的如意算盤:他該發兵援吳,吳佩孚不僅是直系的首領,吳佩孚也曾厚愛過孫傳芳。何況,現在吳佩孚多少還有些影響,有些兵。但是,孫傳芳突然“務實”起來:發援兵,解武漢之圍,敗則損失巨大(其中包括他對張群說的“誰也不要妨礙誰”的承諾),勝至多落個美譽。歸根到底,援吳對他孫傳芳是沒有多大實惠的。 “這種買賣我不干!”在劉宗紀到來的前一秒种他作了這樣的決定。 du8.com版權所有 作了五省聯軍總司令之後,孫傳芳的“領土”野心越來越膨脹。對於援吳,他第一想到的,就是領土:“發援兵,解人之圍,是沒有理提出領土要求的,更不好從吳佩孚手中要求領土。” 孫傳芳還有一個更“陰”的打算:如其今日出兵援吳,到不如暫且坐山觀虎鬥。吳有多少戰鬥本錢,孫傳芳是略知一二的。他認為,蔣、吳這場戰爭的結局,吳佩孚必敗!等到吳佩孚敗出武漢了,蔣介石也遍體麟傷了。 “到那時,我再出兵去收復。武漢便是我的。我的五省聯軍便可再上湘鄂兩省,而成為七省聯軍哩!”如意算盤,使孫傳芳的通身神經都極度興奮;這興奮,又激勵出他無限的精明和智慧,棋藝競高起來,讓給參謀總長一隻大車,還是把參謀總長殺得防不勝防,節節敗退!局終,孫傳芳贏了這局平生唯一憑實力的勝棋!孫傳芳命人抬來一壇紹興老酒,笑咧咧地說:“老劉,咱們一醉方休!” 剛剛就任中國國民黨軍事委員會主席的蔣介石,比孫傳芳野心還大,拉孫不成,便決心“吃”孫。 蔣介石在廣州聽了張群南京之行的回報,眉頭皺起來:“娘希匹,這個孫……孫……孫傳芳,敬酒不吃想吃罰酒!好,兵分兩路,直下南京。武漢、南京一起吃掉!” 張群知道蔣介石沖動了,便湊過去,說:“總司令(蔣又是國民革命軍總司令),既然孫傳芳表示了'誰也不要妨礙誰'的態度,我們何不把他放一放,也擺出一副'誰也不妨礙誰'的架式,集中兵力,先吃掉吳佩孚。當到武漢的問題解決了,迴轉過來,再向南京,不是把握性更大麼!” 蔣介石鎖著眉,思索半天,雖然覺得孫傳芳太可恨,但也覺得張群的話有道理。他舒了一口氣,說:“好吧,讓孫傳芳再舒服幾天吧。” 蔣介石奪武漢之戰推進得十分順利,七月大戰伊始,八月未了,吳佩孚已潰不成軍。就在吳佩孚奮力殘喘的時候,蔣介石便把力量分出大部,開闢第二戰場——即從江西切人,目標打下南京,消滅孫傳芳。 蔣介石的國民革命軍從l926年9月3日起,兵分三路,直驅江西:一路(主力)由韶關攻入贛南;一路由湖南攻人贛西;一路攻贛西修水、銅鼓——江西吃緊了! “方醉”未醒的孫傳芳,正在金陵做著“秦淮夢”,突然接到江西總司令鄧如琢的“求救”急電,著著實實地吃了一驚:“啊?!我說過了,和蔣介石誰也不妨礙誰。 你打武漢我沒出兵,咋打下武漢對我開火哩!”他離開煙燈,找來助手,大發雷霆地宣誓:“蔣介石小子太不自量哩,打進我的江西來哩!我可不是吳佩孚,我有五省,我要給他點顏色看看!”他對參謀總長劉宗紀說:“立即發電報給蔣介石,限令他24個小時之內把國民革命軍撤回廣東去,把湘政還給湘民。否則,我要採取措施的。 ” 孫傳芳應該有這樣堅決的態度,當初組成五省聯合時,大家有言在先,“一省告警,則五省捍衛”。現在,江西告警了,孫傳芳不能像對待吳佩孚那樣,坐山觀虎鬥,他得組織捍衛。 對於蔣介石,孫傳芳是很輕視他的,覺得他沒有多大力量;另外,還認為蔣與吳的兩湖大戰,蔣已元氣大傷,再經不起激戰了。 “只要我調遣一下,戰蔣必勝!” 懷著極大的信心,經過一番磋商,最後,孫傳芳以五省聯軍總司令的名義,發布了總動員令: 一、令謝鴻勛率第四師由九江水陸兼程進駐瑞昌、修水、銅鼓,候令進攻武漢。 二、令盧香亭為援贛總司令,率第二師及鄭俊彥第十師、楊賡和獨立旅、彭福全混成旅、馬登瀛獨立團,進駐南潯路,候令進攻長沙。 三、由聯軍總司令親率周風歧第三師、陳調元第六師、武鳴衛旅等,進駐九江,並以周風歧為總預備隊司令兼衛戍總司令,陳調元為第五方面軍總司令。 一切部署完畢,孫傳芳笑了。他推開窗戶,眺望長江,坦坦然然,信心十足地說:“蔣先生!收起你那北伐的旗幟吧,我的江西就是一道銅牆,一道鐵璧!你過是過不去的。” 果然,一聲令下,五省軍動!但是,會不會旗開得勝?還是一件未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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