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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二、孫可望在貴州省內大造宮殿

吳三桂的發跡史2 子非鱼 2434 2018-03-13
楊畏知從孫可望的王府出來後,心裡仍存不甘。因為他根據自己的觀察得知孫可望肯定是同意自己的意見的。但是,孫可望為何直到自己跪到他面前,掏心掏肺地說了那一番話後,仍然表現很冷淡呢?是自己過於唐突,還是因為他本來對此缺乏熱情呢?楊畏知變得更加悶悶不樂起來。 正當他悶悶不樂地走著時,恰遇與他同在永曆朝廷為官的好友方於宣走來。方於宣見他勾頭耷腦地走著,便拽住他說:“楊兄為何如此沮喪?是官場受阻還是情場失意?” 楊畏知一驚,一看,是方於宣,心裡才踏實起來,笑著問:“方兄為何有此戲言?” 方於宣說:“方某哪裡是戲言?純是一片關切之情嘛!” 楊畏知問:“怎見得你是關切之情呢?” 方於宣說:“綜觀當今官場,凡為官者無不為此兩件事操心,沒有例外!如今見楊兄勾頭耷腦的樣子,自然往此方向猜測了。”

楊畏知說:“只怕方兄言過其實,國家值此存亡之秋,楊某哪裡還能存此私念?” 方於宣說:“國家雖亡,官卻照樣可以做的。楊兄不見清朝之官,從大明到現在,朝廷已換其三,官員卻基本未變!由此可知,國家亡與不亡,其實對官員無害,不利的只是百姓!楊兄何必沮喪?” 楊畏知對方於宣說:“此處並非說話之處,方兄請到楊某家一坐,我們詳細談談。” 楊畏知與方於宣攜手來到楊府。兩人分賓主坐後,楊畏知吩咐傭人送來果脯酒食,囑咐他們若不叫喚,不可進來。傭人依言去了。楊畏知先給方於宣斟了杯酒,然後再給自己斟酒。 楊畏知說:“方兄若念舊情,請滿飲此杯,楊某再說。” 方於宣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楊畏知笑道:“方兄果然是性情中人!實不相瞞,楊兄並非擔心大清滅亡,而是擔心永曆滅亡,你想想,大清滅與不滅,與我們有多大關係?而永曆帝的存亡我們倒要考慮一下!”

方於宣說:“李定國剛在桂林大捷,其勢叫清兵聞風喪膽,永曆怎麼會滅呢?” 楊畏知說:“楊兄擔心其滅,非你所想之滅。方兄想想,現在劉文秀與李定國馳騁沙場,非永曆帝之功,而是孫可望之力也!久而久之,孫可望焉能順從永曆帝?” 方於宣想了想說:“楊兄所慮不是沒有道理。” 楊畏知說:“我正是因為此而聯想到前途暗淡,於是變得悶悶不樂的。” 方於宣正色地說:“那楊兄還不是在為官場之事操心麼?” 楊畏知啞然失笑,“縱觀古往今來,橫觀神州大地,凡為官者,哪一人不是在為此兩事操心?方兄何必笑我?” 方於宣笑笑說:“不知楊兄可有什麼好計?” 楊畏知道:“我今日已去孫可望府試探,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所以才悶悶不樂!”

方於宣問:“你去試探了孫可望?你將詳情告知於我!” 楊畏知於是將事情的前前後後告之於方於宣。方於宣聽後,大笑道:“楊兄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也!” 楊畏知問:“方兄何必笑楊某?” 方於宣說:“楊兄與孫可望並非深交,你卻如此坦言相告,孫可望即使有心,也未必會認可!這有如為官者受賄,你若直接給為官者送去,他必拒之,還譴責你!” 楊畏知恍然大悟,拍著後腦說:“對!我怎麼如此糊塗?若孫可望無此心,我豈不是已經丟了腦袋!” 方於宣說:“其實,此事也並不能就斷定孫可望認可了!也許他是怕斷了楊兄這等朋友,故意裝此糊塗。” 楊畏知急道:“如此說來,如何是好?” 方於宣說:“楊兄不必著急,此事再一試便知!”

楊畏知說:“如何試之?” 方於宣說:“我還是認為此事像官員受賄。官員拒收,並非說明官員不想,只是礙於面子也。若暗地里送予其家人,收與不收,一看便知。” 楊畏知說:“方兄的意思是,先去試探其子?” 方於宣笑道:“楊兄能舉一反三,才智過人。” 楊畏知說:“方兄快別醜化我了!”兩人商量著讓方於宣去試探孫可望的兒子孫微琪。 方於宣即刻去孫微琪府上求見他。 孫微琪得知方於宣前來,心中一驚:此人來此何干?他與方於宣雖交往多年,但他總覺方於宣身上有一種令人害怕的東西。然而是什麼東西,自己又說不上來。因此,孫微琪平時不多理他。 方於宣一見孫微琪之面,便笑道:“孫兄殿王之氣逼人!” 孫微琪心裡一驚,此話何意?莫非真如父親所說,他們要來策反不成。孫微琪心中轉過無數念頭,而表面卻不動聲色,只是笑著說:“方兄說笑話了。”

方於宣更進一步地說:“方兄之言並非笑話!試想想,若非大王之威臨駕天下,又怎麼會有李將軍桂林大捷?” 孫微琪一聽,這不是明目張膽地策反自己麼?但他仍想裝糊塗,說:“此乃皇帝之福!” 方於宣見他並不斥責自己,已知他心中所想已同自己心中之念,便說:“若皇帝有福,怎不見原來有此大捷?” 孫微琪見他說到這個份上,自己便不能再裝糊塗了,正色地說:“此事切不可胡亂聲張,只待來日商量。” 方於宣見他如此說,知他心中已認可,只是礙於形勢而不能操之過急罷了,就笑著對孫微琪說:“異日進登大寶,吾乃顧命元勳也!” 孫微琪看著方於宣,笑而不答。 楊畏知聽了方於宣的消息,心中也大喜。想起以後自己能成為開國元勳,自己的子子孫孫都會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楊畏知心中已有些飄飄然。

方於宣對楊畏知說:“孫可望既有此意,我們可以竭力幫助微琪大行其事!” 楊畏知問:“如何操辦?” 方於宣說:“貴州是大王的天下,我們可以先幫他在貴州地界樹起絕對威信!” 楊畏知問:“如何樹立呢?” 方於宣說:“首先為大王定儀立制,規定太廟廟享只有明太祖、張獻忠、大王祖父這三王。這樣一來,民眾心中便只有大王而不知有永曆帝也!” 楊畏知說:“此法可行!” 方於宣說:“其次要大造宮殿,以待大王登基之用!” 楊畏知說:“確該如此。” 方於宣說:“然後再造新印,立文武百官,設宰相,六部九卿科道,組織駕前軍。” 楊畏知吃驚道:“這樣一來,大王豈不成了正兒八經的皇帝了?這樣不怕別人生疑反對麼?”

方於宣說:“只要沒正式稱帝,便會無人反對!” 楊畏知問:“方兄為何這般有把握?” 方於宣說:“這有何奇怪的!為官者貪,這是路人皆知的事實,可是又有幾人被查辦?不是官者沒貪,而是沒有東窗事發!你說說看,是你不貪,還是我沒貪?” 楊畏知沒有想到方於宣有此一問,便啞然。 方於宣與楊畏知將心中所謀全告訴孫微琪,孫微琪一一依了。 於是,貴州省內大造宮殿,鑄新印,立文武百官、設宰相、六部九卿科道,組織駕前軍。搞得轟轟烈烈的,全是一派帝王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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