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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四章深山絕學

千古智聖 杨力 12910 2018-03-13
諸葛亮驚嘆隱士的學問:“以蠡測海。” 從此,諸葛亮拜學於這位汝南靈山大學者,年輕的孔明一頭埋進了兵法、易學、道學,諸子百家的汪洋書海之中…… 一輛馬車馳向汝南靈山,車上坐著司馬徽、諸葛亮和龐山民。 諸葛亮向前望去,只見四周群山環抱,山脈綿延,不遠處雲霧下劍峰千仞,直插雲霄,心想,酆玖先生一定是位奇人,不然怎麼會住在高山上。 司馬徽說:“諸葛亮,酆玖先生學問淵博,並對、兵法都有獨到見解,但此人性情古怪,你要有思想準備。” 諸葛亮說:“老師放心。” 司馬徽又說: “司馬懿已經拜學於他快一年了,現在你們倆又可以在一塊學習了,以後你們要多互相關照,將來一起報效國家。” “弟子明白。”

馬車到了靈山就不能走了,於是司馬徽三人便下了車,沿著山路向深山而去。 山越爬越陡,好不容易才爬到半山腰上的一個小山村,他們休息了一會兒,又往上爬去,傍晚終於到了酆玖先生的家。司馬徽叩了幾下柴門,家人出來問了通報進去,半天才見一位滿頭銀絲的老人迎了出來。 出來開門的是一位耄耋老人,他顫巍巍地問:“你們找誰呀……哦,是司馬先生,請進請進。” “老爹,酆玖先生呢?” “哦,他呀,八十多歲的人了,還成天往山上跑,砍柴、採藥、讀書。不到傍晚是不會歸家的。” 諸葛亮問:“老爹今年高壽幾何?” “一百零一歲了,去年剛過的百歲大壽,司馬先生也來了,還送了一個大壽桃呢。” 司馬先生說:“那老爹,我們到山上找他去吧。”

“也好,那就讓小弟子阿林帶你們去吧。” “這樣吧,我先佔一卦,看他是在哪個方向,你們才好找。” 於是老爹佔了一卦,說:“他是在東北方向,你們就按東北方向去找吧!” 諸葛亮問:“請問老爹用的是哪一種占卦法?” “噢,我用的是梅花易數,因為這種方法靈活而簡捷。” 諸葛亮說:“太好了,我正打算求高師學梅花易數呢,以後請您多教我們。” 老人說:“我老了,教不動了,就讓酆老教你們吧!” 諸葛亮、司馬徽跟著阿林往東北方向的山路上走去,只見山峰奇拔,直插雲霄。走了一段,司馬徽有點氣喘,諸葛亮忙說:“老師,我們歇會兒吧。” “好。” 於是三人便在幾棵松樹下面的一塊石頭上坐下,司馬徽敞開衣領說:“好熱啊,出不少汗了。”

諸葛亮倒了一杯水遞給司馬徽,司馬徽接過來喝了幾口,說: “酆老一家都是奇人,你看看,八十多歲的人還上山砍柴。” 他們又往東北方向走了一段山路,忽然,諸葛亮驚叫起來: “啊,前面懸崖下兩根繩子吊著兩個人。” 阿林卻喊道:“老師,來客了。” “哎,就上來。” 阿林說:“老師和司馬懿在下面採藥呢。” 阿林把他們帶到山崖上,四個弟子正在一棵松樹旁拉保護繩。諸葛亮把頭往前探了探,驚道:“天哪,萬丈深淵哪!” 過了一會兒,他們把酆玖老人及司馬懿拉了上來,諸葛亮見酆老是一位童顏鶴髮、身體壯實的老人,驚得張大了嘴。 酆玖見司馬徽來了,忙說:“啊呀!司馬兄弟,你怎麼也到山上了,也不怕累壞了。”

司馬徽說:“我這個弟子求師心切,我不得不奉陪呀!” 諸葛亮忙施禮道:“徒兒諸葛亮拜見老師。” “噢,快快請起。走,我們回家去談吧!” 司馬懿忙給司馬徽施禮:“老師來了。”又高興地對諸葛亮說: “孔明弟,好想你呀!” 兩個弟子扶著司馬徽下山,酆玖步履靈活地走著,一點兒也不像八十歲的老人。 路上,諸葛亮問:“老師,這是什麼藥?” 酆玖說:“這是靈芝,那是茯苓,這是治風濕骨痛的,茯苓是延年益壽的。” 諸葛亮說:“老師也懂醫?” “談不上懂,略知一二而已,跟山里入學的。” 回到酆玖家,酆玖說:“你們稍等,我洗換一下。” 他們喝著茶,不一會兒,酆玖先生換了長袍出來了,諸葛亮看他臉色紅潤,聲音如洪鐘,像仙界來的人。

司馬徽說:“酆兄在山里隱居了二十年了吧!” “是啊,光陰似箭啊,轉眼已是八旬老人了。唉,今生就與山林為伴罷了。” “酆兄,我今天特引薦諸葛亮給你,此後生十分好學,我想我們雖然不出仕了,但栽培青年人應該是義不容辭啊。” 酆玖點頭道:“是啊,你看我這兒弟子都有六個了,再加上他就七人了。” 司馬徽高興地說:“諸葛亮,酆老先生收你為徒了,還不快拜叩老師。” 諸葛亮忙叩拜下去:“徒兒諸葛亮拜見師傅。” 酆玖扶起了他說:“做我的弟子可是要能吃苦的。” 諸亮忙說:“徒兒不是紈絝子弟,徒兒能吃苦。” “那好,想學什麼呢?” “想學,聽司馬老師說,您的學得很高深,我什麼都想學,主要想學兵道,但占卜我也想學。剛才老爹佔了一卦說您在東北方位,我們就沿東北方位,果然找到了您,真是太神奇了。”

進屋後,諸葛亮見房內擺設極簡樸,但四壁都是書。落座寒暄後,司馬徽說:“酆老先生,我今天之所以帶諸葛亮來拜師於您,是因為他跟司馬懿一樣都是很有抱負,又很有智慧的人,他聽說您擅長,十分崇敬,想拜您為師。” 酆老先生聽了,咳嗽了幾聲,清癯的眉頭皺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說:“山村里生活很苦,怕公子吃不消。” 諸葛亮忙說:“老先生,弟子能吃苦,弟子父母已亡,現在叔父家生活,弟子不怕吃苦,只要能學會。” 司馬徽說:“他很能吃苦,而且悟性很強,書讀得很多,基礎不錯。這少年努力異常,從小就跟他父親學,父親死後,他叔父教育他,之後又就學於劉表的學業堂,現在是龐德公和我的學生,我們的書他幾乎都讀完了。因為學習兵法的需要,他想深研,您就答應他的要求吧!”

酆老先生說:“非常博大,一輩子都學不完,那他主要想學什麼?” 諸葛亮恭敬地說:“回老先生,弟子知道是一部智慧的書,主要想學的治國之道及用兵謀略。” “學會了想做什麼用?” “安天下。” “安天下,好,現在天下大亂,你有這樣的抱負是善念,老朽願教你。” 諸葛亮聽了忙說:“多謝老師。” “好,請起吧。” 司馬徽笑道:“諸葛亮了心願了吧!以後就好好跟老先生學吧。” “謝司馬老師。” 酆老先生招待他們吃午飯,喝的是高梁酒。家人端來了蛇肉蛇血及蛇膽,他把蛇膽汁在每人的酒盅裡滴了幾滴,讓大家喝了。 又給大家呈上了蛇血,然後端上兩盤蛇肉及一盆燉蛇肉湯。 酆老先生說:“司馬兄弟,快請用,這座山的蛇叫烏梢蛇,沒有毒的,還可以祛風,止癢,祛風逐濕呢。”

司馬先生笑道:“我到你這兒來,你總招待我蛇肉,下次你到我家,我可要招待你鱷魚了。” “好啊,我倒想吃鱷魚肉,只怕你這個隱士沒這個捕鱷的能耐吧。” 司馬徽笑道:“只可惜我這兒沒有,否則還真想招待您呢。這種魚會吃人的,滇南可能才有。” 酆老先生問:“司馬兄弟現在做什麼大學問?” “酆老先生,我跟您是一樣的,您每天上山砍柴,當樵夫,晚上燈下讀書消遣;我白天下湖打魚,晚上月下撫琴吟賦,有抱負的是他們年輕人。”他用手指了指諸葛亮。 家人把飯菜端了上來,菜都是各種蘑菇和山鳥肉,酒全是藥酒。 吃罷飯,酆玖讓弟子送司馬先生回家,諸葛亮就留了下來。 晚上,酆老先生讓諸葛亮住柴房裡,睡在柴薪鋪上,諸葛亮的背脊硌得直疼,翻來覆去睡不著。

第二天,酆老先生只吩咐他在院裡用刀削柴,卻不提學習。 接連一個月過去了,酆老先生見諸葛亮毫無怨言,每天認真削柴,晚上,在燈下自學,這才把他叫到書房裡。 “坐,諸葛亮。” 虧“怎麼樣,在我家一個月了,習慣嗎?” “習慣。” “諸葛亮,從今晚開始,我給你講,你已經過了'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的考驗,可以向你授學了。” 諸葛亮高興地說:“謝老師。” 酆玖老先生說:“從今晚上起,你就和司馬懿及我的弟子住在一塊,床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謝老師。” 曹操和荀彧在郊外並轡而行,盛夏的郊外,芳草綠野,時有涼風掠過,曹操敞開衣襟高興地說,:“文若,你是一個輔佐帝王之才,自從得了你,我曹某真如虎添翼啊。”

荀彧說:“謝我主信任。” 曹操問:“你說袁紹這人如何?” 荀彧說:“袁紹這人,居心不良,想另立王朝,而您是要拯救漢室,振興朝綱,您是一位有雄才大略的人,漢朝有了您,復興有望。” 曹操大喜,高興地問: “荀公,以你之見,董卓、袁紹和我,誰能平天下?” 荀彧說:“董卓乃當今奸賊,他挾持天子,無惡不作,早已失去了人心。常言道得入心者,得天下,所以董卓最終必被趕下台。袁紹實力最強,但多謀寡斷,缺少王者的素質,難有大作為……”荀彧停頓了一下。 曹操聽了大喜,興奮得滿臉紫紅,忙說:“接下去。”他太想听聽荀彧對自己的評價了,果然荀彧不緊不慢不亢不卑地說: “至於司空您,忠勇雙全,又求賢若渴,將來必能成就大業。” 曹操高興極了,說:“你真是我的張子房(張良)啊!讓我們同舟共濟。” “謝司空。” 自董卓挾獻帝西遷長安後,漢室就已名存實亡,中原被豪強分裂割據,除無數小豪強之外,北有袁紹,東有袁術、孫堅、孫策、陶謙,南有劉表,西有劉焉、馬騰…… 大豪強們都野心勃勃,互相兼併。 袁紹想另立皇帝,便派使者去約曹操加盟,曹操斷然拒絕,霍地起立,怒日:“諸君北面,我自西向,你們都去朝拜第二個皇帝去吧!我曹某誓西向討伐董賊。” 曹操佔據了兗州的時候,就派王必去長安,請漢獻帝封自己為兗州牧。 長安已發生了政變,司徒王允想除掉董卓,便用美人計離間董卓和他的義子呂布。於是呂布和王允殺了董卓,董卓的部將李傕、郭汜又殺了王允。呂佈出逃,此時漢獻帝被李傕、郭汜挾控,他們為收買曹操,就讓漢獻帝下詔,封曹操為兗州牧。 曹操任兗州牧後,聲望增高,勢力也更加擴大了,於是以兗州為基地,招兵買馬,操練士兵,一切為匡扶漢室作準備。 開始,曹操為了壯大自己,就設奇伏,打敗了農民起義軍的青州軍三十萬,然後對他們進行了收編,之後曹操的勢力更大了,開始了兼併戰爭,從弱到強,吃掉了一些豪強。然後準備把這些大小軍閥逐漸併吞掉,為統一北方奠定基礎。 陶謙是徐州牧,他無力與曹操決戰,便襲擊了曹操的父親曹嵩,在曹操派人接曹嵩的路途中殺死了曹嵩,並搶走了百車金銀財寶。曹操氣得七竅生煙,誓要報仇雪恨。 曹操兼併了許多小國後,勢力又進一步壯大,決心統一北方,他先與袁術激戰,把袁術趕到了揚州,又與呂布大戰,呂布逃奔劉備。 一天,荀彧領了一個人來見曹操。荀彧說:“他叫郭嘉,字奉孝。潁川陽翟人,善謀,原是袁紹的謀士,現傾慕大人的抱負,願效忠大人。” 曹操聽了十分高興,問:“為何棄他投我?” 郭嘉說:“袁紹搞割據獨立,想稱霸一方,而您是決心統一北方,光復漢室,吾以為您才是真正的豪強,所以願意投奔您。” 曹操更高興了,又問:“我與袁紹有何不同?” 郭嘉說:“袁紹雖多謀但寡斷,而您善謀也善斷。” “還有呢?”曹操大喜。 “還有袁紹多疑,只重用親屬,而您雖也多疑,但用人不疑。” “哈……你很誠實。”曹操笑了。 一天,曹搡的一個謀士名叫董昭,來找荀彧說:“漢獻帝實在太不幸了,他此刻被董卓餘黨李催、郭汜挾持到洛陽,哪裡還像個皇帝,我建議將皇帝奉迎來許昌,但他猶豫不決,請您去說服將軍吧!” 於是荀彧、郭嘉、董昭幾個謀士便去面見曹操。 荀彧說:“我等皆以為將軍應該迎皇帝來許昌。” 操說:“這事關重大,弄不好,我豈不成了第二個董卓!?” 荀彧說:“非也。昔晉文公因為接納了周襄王而折服了眾諸侯,漢高祖征伐項羽是以為義帝報仇為理由,所以天下歸心。”荀彧停頓了一下。 忙說:“說下去。” “現在獻帝被董賊的部下挾持到洛陽,正需要將軍護駕,這是得民心的事啊,得民心者得天下,將軍難道不明白嗎?” 曹操瞇了一下眼睛,說:“那也得名正言順啊,得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才行。” 郭嘉想了想說:“一定要打通內線,可去說服楊奉、董承,再由他們出面請將軍到洛陽護駕,將軍再趁機進京,不就名正言順了嗎?” 荀彧說:“將軍到了洛陽,下一步再把漢都遷來許昌,這樣,將軍西迎天子,再以天子的名義行事,那不就名正言順了嗎?” 大家都認為這個辦法可行。 於是曹操一擊案,站了起來說:“大丈夫就要有大抱負,我既不學袁紹割地稱霸,更不像袁術想擅自稱帝。所以接回獻帝,匡扶漢室才是正道。這事就這麼定了,我們就各自準備去吧!” 原來,董卓把漢獻帝挾持到了長安,不好好理政,而是大肆搜刮,建了一個內藏黃金三萬斤、糧食可吃三十年的城堡叫“萬歲塢”,競稱“事成,雄踞天下;不成,守此足以畢老”,就是建好了可以退居養老的安樂窩,更加暴露了他的貪婪與無恥。 司徒王允為除掉董卓施出了美人計,終於讓董卓與呂布義父子兩人反目,然後王允聯合呂佈在一次上朝的時候,讓呂佈在宮前刺死董卓。長安街上憤怒的人們把董卓肥胖的肚臍點上天燈,直到屍體化為一堆灰燼。 國賊終於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這是發生在公元192年的事。 呂布,字奉先,五原郡九原(今內蒙古包頭西)人,生在羌地,從小與羌人一起在馬背上長大,所以極善騎射,又因是羌人血統,所以生性剽悍驍勇。 并州刺史丁原十分賞識呂布,讓他在帳下任主簿,他也很願為丁刺史效力。 董卓要擅自廢帝另立,遭到了奉何進令帶兵人洛陽的丁原的堅決反對,他認為少帝無過錯,為何要廢長立幼?董卓的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董卓恨丁原,又想收編他的軍隊為己有,就用了金錢美女收買呂布,讓他殺害丁原。呂布是丁原的愛將,但卻是個見利義之徒,收了賄賂就殘忍地殺了主子。 呂布還拜董卓為乾爹,如此品德實在讓人唾棄。 董卓有了呂布更加肆無忌憚,董卓遭到了關東軍的威逼後,挾帝遷到了長安。董卓的行為遭到了朝野的痛恨,都把他視為國賊,想除掉他。司徒王允發現這父子兩個都好色,尤其呂布經常偷戲董卓的婢女致使董卓用戟擲他,於是便想出了美人計,進行離間,然後私下與呂布合謀,讓呂布刺死了董卓。 董卓的部下李傕、郭汜攻進長安,殺了王允,呂布慌忙逃走。呂布先去投奔袁術,袁術厭惡他反复無常而拒絕收納,呂布又先後去投奔袁紹、劉備。 袁術盤踞的荊州魯陽人口眾多。袁術便在那兒招兵買馬,擴充自己。 這時,袁紹想擁戴幽州牧劉虞做皇帝,組成另一個漢朝廷,袁術堅決反對,於是兩兄弟從貌合到徹底決裂,袁紹去交好袁術的敵人劉表,袁術又去與袁紹的仇人公孫瓚結交為友,互相抵牾。 袁術被袁紹、曹操聯合攻打而逃到淮南,又轉戰到陳留,最後敗於曹操,逃到揚州,殺死了揚州刺史陳溫,總算在揚州站住了腳。 195年,袁術趁漢獻帝被李傕挾持到曹陽,認為漢室已亡,便在壽春僭號稱帝,遭到了眾軍閥的反對。從此開始了過窮途末路的日子。曹操發誓一定要先消滅他。 靈山的一座山峰上,白雲飄繞,山風陣陣,岩石上坐著酆玖和諸葛亮、司馬懿,酆老先生在給諸葛亮、司馬懿講兵法,其餘三個弟子輪番著下到懸崖下採藥。 “小心點。”酆玖不時向弟子們呼叫。 酆玖用一塊尖石在地上邊講邊畫。他說,要學兵法,還得知道奇門遁甲,什麼叫奇門遁甲…… 酆老頓了一下,說:“奇門遁甲源於的像數夕奇門,就是以乙丙丁為三奇,遁甲就是趨吉避凶的意思,要學好奇門遁甲就要學會的占卦。是古代預測的鼻祖,以後我準備給你們系統地講解。” 酆老又說:“諸葛亮,你一定要熟悉高山,司馬懿已經熟悉了,將來你們要帶兵打戰,不熟悉山地是不行的。” 諸葛亮點頭說:“是。” 諸葛亮當然沒有想到跟酆老深山學技,為他日後南征北伐奠定了基礎。 中午,他們在一個空曠處架起柴火烤兔子肉吃。 “唔,好香啊。”諸葛亮說。 酆老說:“弟子們,今天吃烤兔子肉,不能白吃了,你們只知道狡兔有三窟,卻不知道居安思危,現在荊州雖然是安樂窩,但早晚必是兵家爭奪之地,所以大凡有志者都應作思想準備。” 諸葛亮心想,原來隱士們其實都在憂天下,看來世間並無徹底的隱者。 他們吃完烤肉,又吃了一些山果子,喝了些山泉水,便又去砍柴、採藥。 太陽偏西了,酆老說:“天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弟子們這才背柴的背柴,背藥的背藥,有的提著獵物,有的拎著裝碗杯筷子的籃子,迎著落日的餘暉下山回家。 晚飯後,大家坐在院子裡乘涼,一輪明月升上天空,把院子照得如白晝一般,諸葛亮還在里屋看書。 酆老對亮著油燈的窗口說道:“諸葛亮,出來,為師再給你們講講的陰陽,這是你最愛聽了。” “哎。” 諸葛亮放下書簡,吹滅了燈,端了個小木凳出來,坐了下來。 酆老指著月亮說:“你們別看這月光把大地照得像白天一樣,但跟太陽比,太陽是陽,它還只能是陰。” 司馬懿問:“老師,為什麼太陽是陽,月亮是陰?” “因為陽,代表明亮的、外向的、溫熱的、上升的,而陰則像徵晦暗的、內向的、寒冷的、下降的……” 酆老又說:“用兵之道離不開陰陽,所以你等對陰陽務必洞悉。” “今晚,我還要給你們講的又一個重要觀點,就是天時、地利、人和,會不會利用這三者的關係,是兵家能否取勝的關鍵……” 諸葛亮、司馬懿都出神地聽著…… 這天,酆老先生帶著弟子們到山上狩獵,他沒有像往常一樣讓大家滿山去跑,而是叫大家都坐在一棵松樹下等著。太陽當頂了,沒打到一隻兔子。 司馬懿問:“老師,今天怎麼了,就坐在這兒能打到獵物嗎,肚子都快餓壞了。” 諸葛亮說:“老師,這是守株待兔嗎?” 酆老說:“諸葛亮說對了,昨天我給你們講了的天時地利人和,今天為什麼要坐在這兒守株待兔呢?” 諸葛亮說:“老師,我明白了,守株待兔就要挨餓,所以天時地利人和也不是靠等來的,而是要靠自己去創造機遇。” “說得太好了。爾等聽著,你們都想有一天能齊國平天下,那麼就不能守株待兔。” 不能守株待兔,這個含義太深了。 司馬懿說:“老師,我們明白了,可以去打兔子了吧!我們實在太餓了。” “好。你們現在可以去創造機遇了。”於是,弟子們一躍而起,都去打野味去了。諸葛亮因不會張弓搭箭就和老師在一起坐著等他們。 “老師,我想請教您一個問題。” “講。” “您對命運怎樣理解?” “命是不可改變的,誰生在帝王家,或生在庶民家,這都是自己不能主宰的,這叫做命。但是運卻是可以改變的,為什麼要叫'易',就是突出變易二字。那就是說一個人將來想成龍上天,或變蛇鑽草,全靠自己運動。” 諸葛亮點著頭。 “所以提出要自強不息嘛!” 諸葛亮陷入了沉思…… 古代有不少丞相並非出身高貴…… “那……老師,您說要怎麼樣才能變易?” “要善於有大謀。” “大謀,就是要有大的規劃,是嗎,老師!” “對,有大抱負的人,一定要有大謀。只有胸中有了大謀的人,才能創造天時、地利、人和。” “我看你很有天賦,學得也很用心,從今晚上開始,我就專門給你和司馬懿傳授奇門遁甲絕學。” “謝老師!” 正說著,司馬懿和兩個弟子打獵回來了,他們扛來一隻麋鹿。 吃著香噴噴的烤鹿肉時,酆老問:“怎麼樣,機會不是守來的,是要自己去尋求的吧。” “老師,我們服了。”司馬懿說。 光陰如箭,轉眼已過了兩年。這天午後,諸葛亮跟著司馬懿在山上採藥,司馬懿說:“今天我們要給老師一個驚喜。” 諸葛亮心想,我也要給先生一個驚喜,讓他知道我已經大有長進了。 於是他倆往深山走去。 諸葛亮問:“你打算給先生什麼驚喜?” “我要採一支千年參。” “啊,千年參!千年參是什麼樣的?” “千年人參,我聽說是像千手觀音一樣,有千隻手,吃了它的手,可以幫你夠月亮,有的手幫你摘星星……諸葛弟,你想吃哪隻手?” 諸葛亮笑道:“那給我吃一隻幫我出智慧的手。” “出智慧的,行。另外,我再幫你找一枝百年靈芝,吃了以後那機靈勁可就別提了。” “好吧,那我今天就跟你去找百年靈芝。” “不找到,不回家……” “好,不找到,不回家。” 兩人興奮地向一座險峰爬去。 司馬懿不但腦子靈,而且腿腳也靈,一會兒便不知鑽到何處去了。諸葛亮不見了司馬懿,心裡很著急,怕迷路,他焦慮地向前望去,忽然看見不遠處的崖壁上一棵松樹後有一個山洞,便攀著樹想進去看看,不料頭尚未鑽進去,就見一隻母豹子怒吼著撲了過來。 諸葛亮大驚,手一鬆便往崖下跌了下去,幸好被樹枝擋住了。 司馬懿正在崖下尋找千年參,聽見豹子吼叫,又見諸葛亮跌了下來,心想,大事不好,便抓著樹枝爬到諸葛亮掛著的樹下,把他救了下來。 諸葛亮倒沒有傷著什麼地方,只是腰和腿都有些疼,司馬懿說:“諸葛弟,嚇死我了,我生怕你摔死了,回去我怎麼向老師交待,我們快回去吧!” 於是,司馬懿攙扶著諸葛亮往山下走去。 司馬懿說:“幸虧那是一隻母豹,它要護它的小豹才沒下來追你,要是一隻公豹,你可就完了。都怪我忘了告訴你,碰到山洞是不能進去的。” “好,謝謝你救了我。”諸葛亮說。 走了一段,諸葛亮看到一個岩縫,就想伸手進去摸摸有沒有燕窩,他想給老師找一個回去,不料伸出一條蛇尾來,諸葛亮嚇得驚叫起來:“蛇!” 司馬懿忙說:“別碰它,否則會被它咬的。” 司馬懿又說:“幸虧是蛇尾巴在洞口,要是蛇頭可就完了,我忘了告訴你岩縫裡是不能伸手進去的,裡面蛇多。我剛來的時候也這樣,也是老師告訴我的。” 又走了一段,天就黑了,司馬懿說:“怎麼辦?我也迷路了。” 諸葛亮說:“我的腳也不能走了,我們歇會兒吧。” 兩人便在一石塊上坐了下來。 “怎麼辦呢,回不去了。”司馬懿焦急地說。 兩人正著急,只見對面山路上,有人點著火把,還喊著:“司馬懿、諸葛亮,你們在哪裡?” “老師,我們在這兒!” 酆老先生帶著兩個弟子終於找到了他們。 酆老說:“司馬懿,我千叮囑萬叮囑叫你們不要到深山里,你為什麼不聽?” 司馬懿低下頭說:“我想帶諸葛亮找千年人參、百年靈芝孝敬您老人家。” 另一弟子說:“虧得老師佔了一卦,說你們要有災,所以才帶我們找了來。” 諸葛亮聽了,心想,酆老的預測法寶一定要學到手。 司馬懿說:“諸葛亮去鑽豹子洞,被豹子嚇得滾下山來,把腰腿壞了。” 酆老說:“看看,多危險,還能走嗎?” “能走,就是有點痛。” “來,我們扶你回去。” 剛回到籬院裡,酆老先生的家人就說:“司馬懿,你老家來人了,等你半天了。” “二公子,長公子病重,差我來叫你回家。” 原來是老家來人了。 “啊,我哥病重了!” “嗯,要您馬上回家去。” 司馬懿忙去向酆老辭行。 酆老說:“既是兄長病重,那就快回去看看。” 天剛亮,司馬懿就下山了,諸葛亮送他一程。 諸葛亮說:“司馬師兄,我們在一起同窗已多年了,以後如有機會,希望我們能一同報效國家。” 司馬懿說:“當然,我想,如果我們能合作,那將是最佳搭檔。” 諸葛亮看著司馬懿清瘦的臉和深邃的眼睛說:“司馬師兄,你的眼睛這樣深邃,你的計策也必然深謀。” 司馬懿停下腳步也盯著諸葛亮的眼睛說:“孔明師弟,你的眼睛這麼明亮,你的智慧必然未卜先知。所以,我們兩人一個深謀,一個遠慮。”。 諸葛亮將司馬懿送下山,到了山下的路邊,司馬懿說:“賢弟快轉回去吧,我還要到隆中去跟司馬徽老師告別。” 諸葛亮說:“那就請多保重,你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司馬懿和老家人乘馬車走了。 諸葛亮目送著司馬懿,他沒有想到,幾年以後,他們兩人的鬥智竟左右了三國的歷史…… 公元196年,曹操把獻帝迎到許昌,並把漢室遷了來,改年號為建安。這一壯舉產生了巨大反響,小豪強紛紛來投奔曹操,中等豪強開始倒向曹操,連劉備也來投奔。 劉備,字玄德,涿郡涿縣(今河北涿州)人。其父名劉弘,曾做過小官,先祖是漢景帝子中山靖王劉勝的後代。劉備幼時就死了父親,與母親相依為命,靠織蓆賣履為生。年輕時就學於盧植,結識了同窗公孫瓚。 早年,劉備靠鎮壓黃巾起義發跡,並結識了義兄弟關羽、張飛,三人焚香發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董卓篡權時,劉備已有數百兵馬,又有關、張兩員大將不離左右,於是積極參加了以袁紹為盟主的討董卓大軍。失敗後,帶著關羽、張飛投奔於老同窗公孫瓚處。 劉備前半生,顛沛流離,幾易屋簷,投奔了公孫瓚麾下不久,又改投奔陶謙。陶謙原來是徐州牧,他的部下殺了曹操的父親,搶了他家的百寶車,曹操因此怪罪於陶謙,而與他勢不兩立。 大豪強們包括袁紹、袁術、呂布等都對曹操搶走獻帝極為不滿,袁紹發誓要進攻許昌,奪回獻帝。 曹操從此又進入了保衛許昌的艱苦歷程。 司馬懿風風火火地回到了家,見家裡張燈結彩,一片忙碌,司馬懿不知是怎麼回事,顧不上問就直奔兄長寢室,以為哥哥一定是病倒在榻床上,不料,卻聽哥哥喊道: “仲達,回來了。” 司馬懿轉過頭,見哥哥從堂屋走了出來,司馬懿一驚:“哥,你不是病重了嗎?” “沒有,哥哥挺好的。” “那你為什麼說是病重?” “不騙你,你能回來嗎?” “哥……你……”司馬懿氣得直跺腳。 司馬朗說:“好啦,好啦,別生氣了,哥也是為了你好,說實話吧,哥叫你回來,一是給你娶媳婦;二是哥要去遠處上任,要你回來看家;三是要讓你出仕,到曹操手下去當差。” 司馬懿急道:“哥,這三條我都不同意,一是我還不想成婚,二是我還想回荊州繼續跟高師學習,三是我不願到曹操麾下。” “你……你怎麼這樣讓我生氣?”司馬朗生氣地說,“先說第一樁,你為什麼不同意結婚,自古以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已經不小了,理應成家了。我給你找的是父親朋友的閨女,品貌端莊,既知書達理,又門當戶對,這麼好的姑娘上哪兒找去。我們的父母親去世了,長兄如父,這事我做主,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哥,你怎麼能勉強我!” “這是好事,哥哥替你聘禮也下了,喜日也定了,你就好好當新郎吧!” “哥……” “這事就這麼定了。還有,到曹操麾下辦事,我已經給你舉薦了,這事你可不能違抗,否則於我們整個家族都不利。” “哥……”司馬懿急得直搖頭。 正說著,家人來喚:“二公子,水燒好了,請你去沐浴。” 司馬朗說:“好吧,你先去洗澡吧,吃飯後我們再談。” 司馬懿拗不過兄長,終於做了新郎。 這天,喜日到了,司馬懿家張燈結彩,賓客滿堂,花轎來到後,司馬懿偕新娘拜了兄長,又拜了天地,夫妻對拜後進入洞房。 “新郎揭蓋頭啊!”鬧房的親友們喊著。 司馬懿心想,都拜過天地,美也好,醜也罷,反正都已經是自己的夫人了,無所謂了,便不緊不慢地把新娘的蓋頭揭了下來。 “啊,新娘好美啊!”人們一起喊道。 司馬懿想,鬧房的人瞎起哄,他們當然只會誇美,還能說醜不成!所以他也不急著看,但他還是忍不住往新娘看去……啊,雖然說不上國色天香,倒也生得秀麗端莊。當他與她的目光相對時,新娘羞得低下了頭,那緋紅的臉使司馬懿也窘了起來,他忙轉過頭請大家吃糖果。 桌子上擺著紅棗、花生、桂圓、瓜子,司馬懿知道是早生貴子之意,心想,自古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早生貴子也好,於是抓了幾把遞給大人孩子們。 接著,又在人們的呼喊聲中跟新娘喝了交杯酒,吃了合卺糕,等親友們散去後,司馬懿想跟新娘說話,不料新娘卻先開了口: “我聽說夫君極愛讀書,我也喜歡,今後,就算是我給夫君伴讀吧!” 司馬懿聽了這話,大為高興,忙說:“謝謝娘子。” 新娘又說:“我知道夫君從小沒了父母,只有長兄,所以今後我定會傾心疼夫君的。” 司馬懿聽了很感動,握住了新娘的手。 平生從未接觸過女人的司馬懿,頓時感到熱血潮湧,他低下頭吻了新娘的額頭,新娘就勢投入了他的懷抱…… 新娘子端莊賢淑,知書達理,司馬懿很滿意,十分感激他的哥哥。 這天,新婚夫婦午飯後在喝茶閒談,司馬朗來了,新娘子忙給兄長讓座,敬茶水。 司馬朗說:“兄弟,曹操任命我為兗州刺史,我就要去上任了,你現在已經成家了,但是還必須出仕,大家都說你有非常之才,哥哥也發現你可以出將人相,所以哥哥要讓你去做官。” 司馬懿說:“哥,兄弟當然願意出仕,可是上哪兒去呢?” “到曹操手下去,哥已經跟曹操舉薦你了。” “不,哥哥,我不願意去為那種挾天子而令諸侯的入效勞。” “那你要去效勞誰?”司馬朗生氣地說,“曹操是當今天下的梟雄,將來的天下有可能是他的,你不去效忠他效忠誰?” 司馬懿堅持道:“反正,我不願意去跟他。” “你……唉,弟弟,你怎麼這樣糊塗,投靠曹操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你現在已被舉為孝廉了,正是出仕做官的好時候。” “哥,那曹操殺人成性,將來必是暴君,我不願意去投靠一個暴君。” 司馬朗急了:“兄弟,休得胡說,曹操乃當世豪傑,將來必是統領天下之人,你要好好跟他幹,不可造次。”司馬朗喝了口水,又說,“曹操這個人非但不是暴君,而且求賢若渴,你只有投靠他,仕途才能有望大發展啊。” “哥,我說過了,我決不去投靠他。” “你……唉!”司馬朗氣得走了出去。 司馬氏著急地埋怨道:“夫君,看你,把兄長給氣走了。他說的話不無道理,那曹操是當世英雄,去他手下當差有何不可。” “不,我就是不去。” 不久,曹操派人來召司馬懿,司馬懿忙躺在床上裝風癱。 來人說:“曹司空大人派我來請你。” 司馬懿在床上說:“我很願意效勞,只是遺憾得很,我的腿近來患了風濕病癱瘓,不但不能動,而且疼痛異常。” 說著緊皺著眉,齜牙咧嘴地哼哼著把腿移回被子裡去。 司馬懿又說:“請你回复曹大人,謝謝他的栽培,我很抱歉。” 司馬朗怕兄弟露了餡,惹惱曹操,假裝端了一碗藥湯來讓司馬懿喝,他把司馬懿扶了坐起來,司馬懿哼哼著把藥湯喝了。 來人只得走了。 司馬懿跳下了床,說:“真憋死我了。” 司馬朗訓道:“兄弟,你要後悔的。” 司馬懿嚷道:“我就是不去效忠那種人。” 司馬朗說:“過兩天我就要到兗州去任職了,你要好自為之。” 且說經過多年的艱苦奮戰,曹操擊敗了荊州的劉表、張繡聯軍,又趁袁術稱帝而眾叛親離時出兵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最後,曹操只剩下北面的袁紹和東面的呂布。而孫策、孫堅正在吳地江東(今蘇南、皖南、浙江地區)發展,但尚未構成對曹操的威脅。於是曹操採納了荀彧及謀士們的意見,進行屯田積糧,準備迎戰大軍閥袁紹。 劉備參與了漢獻帝的舅舅董承謀害曹操的事,結果董承被曹操斬了。劉備逃至徐州,殺死刺史車冑,暫居下來。劉備少時即很有抱負,曾對同伴發出大言今生要坐羽葆蓋車(皇帝的專車),稍大,即喜結交英雄豪傑。他結識的兩個英雄好漢,一個是關羽,一個是張飛。 關羽,字云長,河東解縣(今山西臨猗西南)人,身高九尺,髯長二尺,臥蠶眉下一雙丹鳳大眼,面色紅如重棗,使一把青龍偃月刀,一生重義,年輕時因殺人而亡命他鄉。 張飛,字益德,涿郡(今河北涿州)人。身長八尺,長得豹頭虎眼,燕頷虎鬚,說話聲音響若巨雷。早年與關羽一起和劉備義結金蘭,與劉備寢則同床,醒則侍立於他的左右,情如手足。張飛使一支長矛,力大如虎,與關羽、劉備一起闖天下。 劉備前期,東打西殺,屢易其主,無立錐之地,但卻有結義兄弟關羽和張飛兩大猛將,加之他以仁德天下,又善於用人,所以在軍閥混戰中,屬於一股正在崛起的新興力量。 劉備當了徐州牧,總算有了自己的落腳地。不料,又被呂布奪了,連妻子也被扣下了。劉備只得去投奔曹操。謀士程昱對曹操說:“劉備這個人,有雄才而得人心,主公不如早點把他除掉。” 曹操搖搖頭說:“不可,他是當今英雄,殺一人而失天下之心,怎麼可以。” 這天午後,曹操請劉備到府上飲酒,曹操說:“玄德公,青梅子熟了,特請你來飲酒嚐鮮,一方面也聊聊解解悶兒。” “謝司空。” 酒至半酣,曹操臉微微泛紅,他擱下酒樽,解開衣領,說:“玄德公,當今天下,你看誰能稱英雄?” 劉備放下酒樽回道:“這還用問,當然是將軍您了,如今您胸中有雄兵百萬,帳下有八方豪傑,足以縱橫捭闔,決胜千裡,天下無人能敵……” 曹操聽了哈哈大笑,問:“那玄德公,你自己呢?” 劉備坦然道:“愚弟我,胸無大志,沒有一兵一卒,無非在將軍您麾下混碗飯吃而已。” 曹操搖了搖頭,瞇起一雙微醉的眼盯著劉備的大耳說:“非也,我看你耳大垂碩,天庭寬闊,印堂發亮,真乃帝王之相……” 劉備聽了大驚,忙離席躬腰拱手道:“將軍何出此言,愚弟一副凡人之相,縱有貴貌也無王者之心,將軍看走眼了。”他抬頭看了看曹操,曹操只是盯著他看卻不再說話,劉備坐下去時,慌得把酒樽也弄倒了,酒灑在了前胸襟一片,曹操假裝沒有看見。 劉備為自己的失態,緊張得額頭胃出了汗。 曹操心裡有數卻裝著不在意,只喚左右:“羽扇侍候。” 雙方都心照不宣。從此,劉備在曹操麾下如坐針氈。 袁術準備北上去跟袁紹聯合共對曹操,曹操就派劉備去阻截。 劉備認為擺脫曹操的機會來了,就奔至徐州,投靠了陶謙。 曹操聞訊大怒,就準備除掉劉備。 曹操準備親自東征劉備,郭嘉說:“今與主公爭天下的是袁紹,今主公卻去征討劉備,難道不怕袁紹從後面來攻?” 曹操說:“我後悔沒有聽程昱的話把他殺掉,劉備這個人乃人傑也,不除必為後患。袁紹雖有大志,而寡於果斷,他是不可能來抄襲我的。” 曹操又攻陷了下邳(今江蘇睢寧西北),俘虜了關羽。曹操見關羽武藝高強,拜他為偏將軍,極其厚待。關羽平生信念孔孟的忠義二字,常念叨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他與張飛跟隨劉備走南闖北,白天侍立於劉備左右,夜晚同臥一榻,對劉備忠心不貳。 關羽被曹操俘後,身在曹營心在漢,一心要逃還劉備處。怎奈關羽是個講仁義之人,因感念曹操對他十分禮遇,沒有離開。後來在曹操攻袁紹時,袁紹遣大將顏良作先鋒,進攻白馬。為報恩,關羽衝鋒在前,策馬於萬眾之中,青龍偃月刀一揮斬了顏良,終於解了白馬之圍。關羽向曹操所在方向,拱了拱手大聲喊道:“關羽對得起將軍了,關羽謝將軍厚待,但關羽不能失義。”便勒轉馬頭奔赴劉備去了。 曹操得知,嘆道:“真義士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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