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青春都市 趙趕驢電梯奇遇記

第9章 第八章愛情戰爭

趙趕驢電梯奇遇記 赵赶驴 11641 2018-03-13
39 白琳走後,我繼續吃著這輩子最美味的面。想著剛才白琳緊張的那副樣子,靠,我吃的這哪是面呀,簡直比蜂蜜還要甜。 吃完面,正準備把碗端到廚房裡,忽聽見廚房裡啪得一聲。進去一看,原來那隻入侵的老鼠被捕鼠夾打住,死翹翹了。看著老鼠的屍體,心裡有些悲哀,說起來它還是我和白琳進一步發展的功臣呀!居然就這樣死了?算了,還是節哀吧!大不了給它整個最佳配角的提名~~~~ 為老鼠默了一會兒哀,忽然想:現在它死了,白琳就不會再睡我房間了吧!想到這裡,先把碗放下,然後將老鼠的屍體從窗戶甩了出去,來了個毀屍滅跡。等白琳回來,就對她說還沒有搞掂老鼠。 做完這件事情,心裡有點兒犯罪的感覺。回到自己屋裡,把外衣外褲都脫了,鑽進窩裡,只等著白琳回來繼續照顧我。躺了一會兒,聽見有人在外面敲門。暈,肯定是白琳忘帶鑰匙了。當下趿了拖鞋,跑到門口將門打開,一面打門,一面說:你是不是回醫院拿藥……話還沒說完,猛地一怔。

門外站著的根本就不是白琳,而是那個在我面前親過白琳的刑大哥。 我萬沒想到敲門的會是他,不由吃了一驚。不過我再怎樣吃驚,也不及此刻老刑臉上那種驚訝到恐怖的表情。看到他這副樣子,我反而有點兒想笑了。不過話說回來,我住進這裡這麼久,老刑一直沒來過呀!怎麼今兒心情這麼好,跑來湊熱鬧?驀地裡想起今天是禮拜四,以往每個禮拜四白琳都會跟他在一起的。估計今天白琳沒和她約會,他才跑過來的~~ 老刑退了兩步,重新看了一個門牌號和四周的環境,確定自己沒有敲錯門後,才用一種極不自然極疑惑極不爽的語氣問:你是…… 見此情景,我心中一動,知道了老刑的一個弱點。這瓜娃子疑心太重,而且氣量肯定不大。這一點倒是能為我所用呀。偶不如來一招錢鍾書老爺子所說的那個“不欺售欺”?當下道:您是白琳的朋友吧?呵,我是這裡的房客!

我了解此刻老刑的心情,我愈是說真話,他愈不會相信。 哦~~老刑果然上當,這聲哦裡面全是問號,他的眼睛盯著我,上上下下的打量。呵呵,我現在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只會更加重他的疑心。 你進來坐吧!我把門拉得大開,道:白琳有點事出去了,一會兒就能回來。老刑猶豫一下,進了屋。一時我倆都很尷尬,誰也沒再說話。過了大約六七分鐘,聽外面有人開門,我心往上一提,往門口望了去。與此同時,老刑也把目光轉到了門口。 門開,女人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提著藥,氣喘吁籲的樣子。進了屋,陡地看見老刑也在屋裡,她立時就呆住了。老刑見她這副神情,臉色陰沉起來,眼光往我這裡轉了一下,又落在了白琳臉上。白琳急忙道:他是我表弟,剛從揚州過來……

聽白琳這樣說,我心中一喜一悲。喜的是白琳這樣說和我的口供對不上,老刑不鬱悶死才怪。悲的是白琳這麼緊張地騙老刑,表明她對老刑還是很上心的。 老刑在一旁聽了這話,臉色立時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白琳似乎也發覺自己剛才說錯了話,臉色也不自然起來。老刑哼了一聲,道:你在揚州還有個表弟?我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白琳支唔了一聲,動了動嘴,卻沒說出話。 老刑哼了一聲,又看了看我,好一陣子,又說:上次在醫院的那個也是他吧?那時候因為小璐的病,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就沒有問你,你以為我就真的不記得他這張臉了嗎? 他這句話一出口,我和白琳都是一震。我原想上次在醫院裡,時間很短,而且當時他根本就沒注意我,再加上已經隔得我麼久了,他應該不記得我才對,沒想到他居然真認出了我是上次在醫院裡的那個人!靠,這樣也好。這樣他就更有理由懷疑我和白琳之間的暖昧關係了。哈哈,事情越來越有趣了。偶不妨來個坐山觀虎鬥、爬橋望水流,看看白琳和老刑會鬧出什麼事來!

白琳估計也沒想到老刑還記得我,見老刑這樣問,不由慌了神。暈!她越是慌,老刑越是會懷疑滴!果然,老刑見她這副樣子,更加惱火了,氣乎乎地道:你說說,嗯?他是你哪門子表弟? 白琳支唔了一下,動了動嘴,卻最終沒說出話來。然後她的表情黯淡了下去,她的眼瞼垂了下去。然後我又見著了我最愛看的白琳,那個怯怯的、惹人憐愛的白琳。 不可否認,像這樣沉默著不說話是白琳的一招必殺技。 (反正對我是百試百靈的~~~)媽的,老刑如果還是個男人,看著白琳此刻的表情,那就不應該再說什麼了。 老刑也沒想到白琳會沉默不語,看著白琳幾乎要哭的樣子,他似乎也心軟了。嘆了口氣,沒再往下說。然後他向白琳的方向走了兩步,估計是想去安慰一下她。但走到一半,他站住了。從他此刻所處的位置和角度,他應該剛好能把我那間屋子裡的情景看個透徹。

我心裡一動,猛地想起了白琳的被子此刻正在我的床上! ! ! 靠!我心中暗喜:這下真是老天開眼呀! ! !偏巧白琳昨晚在我房裡睡,偏巧老刑今晚過來。哈哈,其實我和白琳一夜無性事,可是換了你是老刑,你會相信這個事實嗎? 我猜得果沒有錯,老刑果然是看見了白琳的被子了。因為我現在剛好在她在斜後方,我能看到他此刻手捏的緊緊的,臉上青筋暴露,很有點嚇人。偶不由得後退了兩步,今天剛好發燒,狀態不好,估計要是單挑的話,搞不准擺不平老刑呀。斜眼瞟了一下廚房,如果待會兒他要和我幹,偶第一時間就去搶菜刀! 前面的白琳也被老刑嚇著了,估計她也想起了自己的被子還在我的床上。不是的!她再不沉默:你千萬別誤會! (K,此刻無論你說什麼都不頂用啦,只會越描越黑!估計只是我們同住,老刑或許還會抱一絲希望。但現在擺明了我們同床了,你認為老刑會像我那樣純潔嗎?)

老刑根本就听不下去,不耐煩地擺了一下手,想罵,但是忍住了,估計他現在已經到極限了,隨時都會爆發。我忍不住又往廚房移了兩步。老刑的拳頭捏了再三,終於松下了。然後他冷笑了兩聲,說:已經是第二次了,我還該相信你嗎? 我在後面聽了就是一愣:第二次? MD!那頭一次白琳是和誰? 40 白琳聽老刑說出這句話,面色一變,手一鬆,拿著的藥全都掉在了地上。然後她揚起了臉,怔怔地瞧著老刑,神情頗有些複雜。見到白琳這副表情,我不禁暗叫奇怪,同時心中生出了種感覺:看來自己在白琳生命中出現的時刻實在是太晚了,照這麼看,她和老刑之間發生過很多事情。而那些,都是我所不知道的。 他們兩人在我的面前互視了一分多鐘,然後老刑嘆了口氣。十一年了吧!他道:為什麼每一次在我以為要成功的時候,你都會讓我失望呢?他的話聲裡透著一種深深地無奈,聽起來很打動人。我心裡咯噔一下子,暗道:沒想到這人渣也會打悲情牌? K!這可是偶的必殺技呀~~~

這一次絕不是你想得那樣!白琳說,聲音冷冷的。不知怎的,自從老刑提到上次那什麼事後,白琳就和剛才不同了。不管是神情還是話語。 是嗎?那你為什麼今天沒去上課? (上課?靠,偶怎麼越來越糊塗了呀~~~) 我有事。 那你為什麼不給我打個電話,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聽? 我手機忘帶了。白琳說。我在旁邊聽出白琳口氣有些遲疑,估計白琳手機忘帶是忘帶了,不過照我看她根本就沒想起過要給老刑打電話。因為昨夜的事情和今天我的病,可能她的心全在我這邊吧~~嘿嘿~心里居然有一點得意的感覺了~~~ 老刑冷笑了一聲,顯然,他也聽出了白琳話聲中的遲疑。那……他繼續問:上一次呢? 這次白琳沒有回答,而是突然把臉扭了開去,不再望他。老刑定在那裡能有二十幾秒鐘,然後哼了一聲,邁步走過了白琳,徑直往屋外去。白琳回來後因為乍看到老刑,心神激蕩之下沒有關門。老刑就那樣從敝著的門裡走了出去,背影還真有點兒淒涼。

白琳見老刑走了,扭轉回身,似乎想追。但突然間不知想到了什麼,站住了。然後她用手把門猛地地推,那門粗爆地砸在了門框上。 砰的一響,我的心也彷彿被重重擊了一下,居然有些害怕了。 我第一次見識到了白琳的怒火,在此之前,白琳在我的心中一直都是柔柔的。我根本無法將她和剛才那聲關門聲聯繫在一起。讓她如此的大概就是老刑所說的那件事吧,那到底是什麼事呢?能讓白琳這樣的溫柔女發這般大的火? 白琳在門前呆呆站著,我則一直在她身後默默地瞧著她,好久好久。然後我看見白琳的身子慢慢轉了過來,她的眼中汪滿了淚水,眉間的愁苦深深的,彷彿壓在我的心上。我不禁也有些想哭了。她卻好像沒有在意到我,拖著沉重的腿,一步步走回了自己的臥室。

進了臥室之後她沒有關門,也沒有開燈,她只是靜靜地坐在床上,痴痴地望著她那張結婚照。我想,她的淚水肯定在她的臉上流淌開了吧~~~~~~~~~~~ 我站在白琳的屋外,無聲無息地瞧著她。我忽然發覺白琳遠比我想像中要復雜得多,她心裡一定藏著許多我不知曉的秘密。看樣子,她和老刑之間的關係也很微妙:像是情人,卻又似乎不是。除了每個禮拜四,她很少去和老刑約會。就算是禮拜四,聽老刑的口氣,好像還是打著什麼上課的旗號。而老刑也很少來她家,至少我是沒有碰到過。 (但他來肯定還是來過的,要不今天也不能找上來) 估計老刑雖然一直等著白琳,但白琳卻似一直在徘徊。那晚白璐不也說了句“姐姐終於決定要和刑大哥開始了”嗎?看來白琳不光是對我若即若離,對老刑也是一樣的哈!

白琳之所以猶豫,一個原因應該是白琳死去的老公。來白琳家這許久了,我能感受到白琳還沒有忘記她死去的老公。就說現在,她不正瞅著她老公的片片默然落淚嗎?而另一個原因恐怕就是老刑說提到了那件事了。從老刑的口氣來看,那件事絕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事。正是因為那件事情,老刑的心裡一直有陰影。所以這次他才會這樣起疑,其實我就算在白琳家裡住又有什麼呢?他就算看見了有一床女人的被子在客人房裡又有什麼呢?話說回來,白琳當時的表現也真夠差勁兒的,她那幾次遮掩更讓老刑以為我們之間有什麼。可能那事對白琳也有陰影吧!那到底是件什麼事?事中的那個神秘男人又到底是誰呢? 於是白琳在房裡哭,我站在門外發呆。我們維持著這樣一種沉寂,足有十幾分鐘。在老刑來之前,我就已經脫了外衣外褲鑽被窩了。後來他來,我以為是白琳回來,就沒再穿衣,直接去開的門。到現在,我一直是穿著單衣單褲在客廳里站著。剛開始因為比較激動,所以沒察覺出冷。現在寒意湧了上來,而我還感冒著,禁不住一下子連打了幾個噴嚏出來。 這一陣響動立時把白琳驚醒了,她抬頭朝我這邊望了一眼。見到我穿著單衣單褲傻子一樣站在她房門前,不由呆了一下。然後她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站起身走出來,道:小趙,你怎麼站在這裡?還穿得這樣單?你還在感冒呢?快回房去! 看她這副樣子,她對我的關心不像是假的。我點了一下頭,乖孩子般迴轉了自己的房間。躺進被窩裡不久,白琳打外面進來,右手裡拎著一瓶開水,左手拿著那袋藥。到了我床上,把水放在了電腦旁,然後把藥放下,有點兒不好意思地說:我今天真夠暈的,居然把藥忘在了醫院裡,幸好護士撿著了~~說著一面拿過我的杯子,在裡面倒好了開水。接著把藥從袋子裡拿出來,一邊看說明,一邊道:這是感冒藥,吃一顆,這個是消炎的,每次要吃三粒~~~~~~~~ 我看著她這樣專注,又想起她剛才流淚的樣子,心裡甜甜的,又有些酸,忍不住道:你回房休息吧,我自己來就行了!白琳聽了,望著我,有些發怔。我又道:剛你去拿藥的時候,那隻老鼠已經被我正法了~~~~~~~~ 41 白琳還是等到我吃完藥才抱著自己的被子離開。見她真的走了,我又開始後悔了。後悔自己心軟居然沒有繼續忽悠下去。躺在床上又想了老半天白琳,最後在困倦和藥力的作用下慢慢睡去。 第二天見到白琳時她似乎已經恢復了,我不知道她會怎麼解決她和老刑之間的事情。心裡雖然揣著這件事,但一直也沒有開口問她。我在心裡想:只要等到下個禮拜四,到時候看白琳晚上會不會出去以及她回來時的表情就能知道一切了。 在白琳的照顧下我的病沒兩天就好了。經過這一次事件,我感覺白琳對我又親近了很多。我心中自然是高興,一來白琳對我更加好了,二來很可能老刑已經被踢出局了。但究竟老刑和白琳之間完沒完,我還是沒底。看來還是要等到禮拜四那天才能見分曉。 原本是這樣打算的,可是沒想到計劃不及變化快,星期三的上午,蔣楠把我叫進辦公室,說要我準備下,禮拜四下午開車和她一起去崑山,然後還要轉去上海,要等到元旦過後才能回來。 K!我有心要蔣楠晚一天再走,可是她對工作上的事情一向很認真,我當然不敢亂開口了。唉,真是¥%¥#·%#··*%¥##$%^^% 白琳知道之件事後,表情有點兒奇怪。可能她一直都懷疑我和蔣楠有些什麼吧!中午白琳悄悄把我拉出去吃飯。吃飯的時候,她問:小趙!你是一直要過完元旦才能回來吧?我點點頭,她忽然又道:小璐這個月底的生日,你幫我帶件禮物給她吧!我一怔,這才想起白璐。啊!我答應過她給她買蛋糕的呀~~沒想到居然忘了! 乍聽到白琳提起白璐,我不由暗叫一聲慚愧。媽的,這陣子一直沉浸在和白琳的親近當中,早就把答應過白璐的事情給忘記了。若不是白琳提醒,只怕到了白璐生日那天,我也不會想起這個茬子。回憶起那晚白璐所說的三個願望,心裡有一些溫馨,但更多的則是內疚。望一眼對面的白琳,心中忽地一動:或許我對白璐的感覺和白琳對我的感覺是一樣的,那就是內疚要大過愛! 白琳卻不知我此時的心情,又道:小璐一直想要個MP3,我上週六去給她買了一個,到時候你就幫我帶給她吧!我怔怔地點了下頭,心中全是對白璐的愧。 晚上回到家裡,白琳把她買的那塊MP3給了我,我一瞅,居然是新出的索尼NW-A605,紫色的那種。辣塊媽媽的,這一個要一千多呢!看來白琳對白璐那真是沒得說呀! 拿著這塊MP3回到自己的屋中,從電腦上拷了幾首歌試聽了一下,K,音樂好得出奇,比起我那塊紐曼來,簡直要強到姥姥家了。而且外形也很精緻,紫羅蘭色,就像白璐那樣美麗。估計白璐要是收到這件禮物,肯定會很開心的。 聽了一會兒歌,忽然又想:白琳送給她一款這樣的禮物,那我呢?我該送她點兒什麼好呢? 腦子裡想著,耳塞里的歌已經變成了許巍的那首《藍蓮花》,聽著聽著,忽地想起那晚給白璐唱歌時的情形了,乾脆錄一支歌送給她吧?想到這裡,就想立刻起去錄歌。但猛地又想到白琳此刻就在隔壁,我可不能這般明目張膽地去搞。還是明天上午請個假再弄吧! 當下躺在床上,一邊聽MP3,一邊想該怎麼樣錄那首歌。想了一會兒,突然覺得自己開始對白璐有些上心了。或許這是那種負疚感在作祟吧~~此刻的我有一種強烈的願望,我很想給白璐過一個讓她難以忘懷的生日。我也知道自己這樣做可能會引起一些連鎖反應,甚至可能讓我在白琳那裡翻船。但此刻的我反反覆覆覆地聽著《藍蓮花》,來來回回地想著和白璐的那個晚上,居然產生了一種不顧一切的衝動。 第二天早上給蔣楠打了個電話,說有點兒事要在出差之前先辦了,想請個假,蔣楠準了。白琳因為一向走得比我早,所以並不知道這回事。等她走後,我開始錄歌。按著許巍演唱會那個版本做的,錄完後聽了聽,效果不錯。偶之所以要用那個現場版的編曲,是因為那樣的話,我就能在這歌裡嵌入一個木馬。我隨時啟動它,就能隨時攻陷白璐的心。 (暈~~~~偶到底在做蝦米呀~~~~~~~~) 42 下午和蔣楠開車一起往崑山去。說實話,領到本之後這還是第一次跑長途,心裡有點兒緊張。蔣楠卻對我很放心的樣子。車是寶馬525,五十來萬的那種,開起來很HIGH。路上我問蔣楠上次去上海為什麼不開車去,她說車開時間長了累,這次要不是有我,她也不會用車。 果然,直到我們來到崑山,蔣楠也沒有動過一下方向盤。她要么和我聊天,要么靠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假寐,要么望著車外的景色發呆。車上CD裡發著披頭士的歌,《Hey Jude》、《Let it be》、《Yellow Submarine 》……每一首歌都讓我想起上學時瘋狂迷戀甲殼蟲的那段日子。蔣楠最喜歡的似乎還是那首《Yesterday》,每當吉他和提琴加雜著列儂的聲音流出來的時候,她的眼神總是很迷離。 崑山這邊有我們公司的一個子公司,還有一家公司是我們總公司控股的公司,所以這裡也算得上我們的巢穴了。子公司的經理姓鄧,個子不高,黑黑的長得挺滑稽的。丫對蔣楠前呼後迎的,生怕得罪了她一樣。因見我似乎是蔣楠身邊的紅人,所以對我也相當客氣。 雖說離著崑山很近,但是一直對這裡並不是很了解。和鄧經理聊過之後才知道原來大名鼎鼎的顧炎武就是崑山人,而崑曲也是從這裡起源的(偶以前居然一直以為崑曲是從昆明發源的~~~)。不過據他講,現在崑山差不多被那些國字號的人物給佔領了。 (靠,原來這邊台商很多呀!一提起台商偶就想起了那姓林的人渣了~~在這裡該不會又碰到他吧~~) 這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你越是不想的,它越是要來。我心裡十分不原意再次見到那姓林的人渣,但是偏偏就見著了。晚上和蔣楠住在××酒店,在二樓餐廳吃晚飯的時候,居然姓林的也在那裡。瞧樣子他是和幾個台灣人一起在吃飯,我們剛進到餐廳,那人渣就發現了蔣楠。然後我見他和他那幾個同伴小聲說了句什麼,然後幾個人一起YD地笑了起來。蔣楠此時也看到了他,臉色頗有些不自然,小聲跟我說一句:走吧。想離開這裡。沒想到那鳥人站起身走了過來,遠遠地道:小蔣,你怎麼也來崑山了? 蔣楠見他過來,臉上的那種不爽的表情不見了,換上了一副笑盈盈的樣子。喲!她道:是林總呀! 此時林人渣已走近了,衝著蔣楠又說:小楠(MD,居然敢這樣叫偶滴蔣楠),那邊有我幾個朋友,去坐坐吧!蔣楠聽了,也沒猶豫,轉身對我說,一副上司對下屬的口吻:小趙!你先回去吧! 我K!我心中暗罵:偶飯都還沒吃,就讓我回去? 氣憤憤地出了餐廳,也沒再上別處吃飯,徑直回了房間。剛在床上躺下,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是蔣楠的。當下接通,蔣楠溫柔的聲音從那頭傳過來:生氣了麼?我原本窩著一肚子氣,聽了她這句話,立時全消了。那頭的她又道:我的好弟弟,別生氣了。 我沒生你的氣。我說,話聲裡有些無奈:可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那麼怕那個姓林的? 我不是怕他。蔣楠道,頓了一下,又說:有些事情你不懂的。我不再說話,那頭的她又說:你記住了,晚上十一點半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然後開車到××娛樂城接我,千萬別忘記了! 我聽她說得很正重,忍不住問了句:怎麼?蔣楠道:沒什麼,你別忘了就行。說完掛斷了電話。 不知怎的,把電話收起來後,我的心居然感到很怕很怕。當時就躺不住了,站起來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的。最后索性開了車,直接到了蔣楠所說的那個什麼娛樂城外面,只等到十一點半,就打電話接蔣楠。 我來到××娛樂城外的時候,還不到八點半。 NND,還要三個小時要等呀~~可是在酒店裡也待不住,於是將車停在娛樂城大門附近,坐在車裡探頭探腦地觀望。娛樂城規模挺大的,霓虹耀眼富麗堂皇。但其實只要你不是瓜娃子,你就知道這堂皇裡面全是烏七八糟。蔣楠在裡面不會出什麼事吧?想起在餐廳那會兒那幾個台灣人YD的笑聲,我的心就怦怦怦地直跳。 萬分忐忑地坐在座椅上,一面盼望著十一點半的來臨,一面又懼怕著那一刻。時間彷彿生了銹一樣,走得死慢死慢的。車裡CD機中放著蔣楠的那張披頭士的精選集,列儂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著,很奇怪,平時聽著很陶醉的歌,現在卻異常使我煩躁。我幾乎沒有聽完任何一首歌,只不是停地按著下一首下一首下一首。就連《Yesterday》那種深沉雋永的歌也無法讓我平靜下來。掏手機、看時間、揣手機,這幾個動作我恐怕重複了能有四五百次之多。 九點、十點、十一點……時間終於慢慢迫近了。 剛過十一點,我就耐不住了。給蔣楠打電話,那頭嘟嘟地響,只是沒人接聽。媽的,繼續打,還是沒人聽。心中的不安加重了,於是下了車,便想往那裡面去看個究竟。 外面很冷,風吹在臉上,日涼日涼的。夜色下娛樂城的霓虹燈顯得格外亮,裡面不時有人摟著小姐出來,瞧樣子都是外出包夜的。我又給蔣楠掛了個電話,但她依舊沒接。看一下時間,已經十一點二十了。心裡說不出的緊張,看著從娛樂城裡面出來的美女+野獸,心裡隱隱知道,蔣楠和那姓林的人渣在一起,肯定不會有好事! (天啊,你不分好歹枉作天!為什麼好女人都讓人渣帶走了???為什麼天鵝肉總讓癩蛤蟆給啃了???你說,你丫給偶說啊!!) 回憶起蔣楠電話裡的口氣,生怕她會出什麼事。 MD,要是蔣楠有什麼三長兩短,偶非把姓林的給廢了不可。 (K!當時來得太匆忙了,早知道應該整幾件管製刀具帶在身上的) 進了娛樂城裡面,感覺有點發懵,那裡面太大了,我根本就不知道蔣楠在哪裡,該怎麼去找?一樓盡是些打台球的,想來應該不會在一樓。二樓往上都是KTV包房區,昏暗吵雜,讓人頭暈腦漲的。一間一間地敲門去找?我靠,那樣的話還沒找到蔣楠自己早就先被人給爆了。沒辦法,只有再次打電話。 嘟……嘟……我把電話放在耳邊,心裡直叫:蔣楠你要接呀,你一定要接呀!還好,漫長的等待過後,那頭終於有人接電話了。 43 餵!是蔣楠的聲音,只不過那話聲浪浪的,滿是酒氣的感覺,完全不像蔣楠平時那種冷冷的聲音。 我的心像是被誰咬了一口。姐!我開口喊她,聲音有點兒澀。那頭的蔣楠似乎愣住了,然後她有幾十秒鐘的沉默。電話裡隱隱傳過來有人在笑、有人喝醉了在大著舌頭說話,還有人在用閩南話唱歌。 姐,你說話呀!我繼續道。說實話,雖然蔣楠讓我喊她姐姐,但我很少這樣喊她,就算是喊,也很扭怩的。但今天不知怎的,很自然地就喊了出來。 小趙呀!蔣楠似乎清醒了過來,然後她在電話裡訝道:怎麼?公司裡有急事?你說大聲一點,這裡太吵……嗯,嗯……我聽了先是一怔,但馬上就明白了,這是蔣楠在忽悠那姓林的呢。於是和她配合著。蔣楠和我演了一會兒雙簧,然後我聽她在那邊對姓林的說:林總,我們分公司那邊有點兒急事,非等我處理不可,我看……我還是先走吧!接著那姓林的聲音響了起來:什麼事?明天再處理,嘿嘿,就你現在這副騷樣子,除了上床還能處理什麼事? 好像是無錫那邊的客戶……啊……討厭……蔣楠繼續著瞎話,說到一半突然一聲尖叫,聽情形是被姓林的掐了一把。我心裡恨恨的,卻又無可奈何。正在想那個人渣會不會對蔣楠有下一步動作,卻聽得另一個從沒聽過的聲音大聲說:蔣小姐要想走也可以,不過要把這三瓶酒先喝了。 我心裡一揪:蔣楠剛才都已經醉醺醺了,別說三瓶,再喝個半瓶估計就爬不起來鳥,到時候……NND,到時候蔣楠還不被他們狂菜? 想到這裡,不由得虎軀狂震,手機差點兒沒掉在地上。當下大叫:蔣總,蔣總!一邊快步在走廊裡奔跑,只盼自己能找到蔣楠所在的包廂。之所以大聲喊,也是在提醒蔣楠,讓她千萬要把持住。可是那頭的手機卡的一響,像是掛掉了。我眼前一陣發黑,幾乎要摔倒在地,一時急得差點沒哭出來。蔣楠!蔣楠!我扯著嗓子喊:姐!姐!但是哪裡有人應聲?走廊裡倒是有些服務員,見到我這樣,都跟見了鬼似的。有的嘀嘀咕咕的,看樣子是想去叫保安。我心中一凜,要是被趕出去的話就真找不到蔣楠了。當下不再亂叫,只是從走廊這頭往那頭跑。 一直跑到盡頭,也沒有收穫。從那頭的樓梯往三樓上,走到拐角處,剛好上面有個人往下下,怔住了,抬眼一看,正是偶滴蔣楠。計算了一下,在這麼短滴時間裡,姓林的人渣是不可能把蔣楠給咪西掉的。看來她終於逃離狗嘴了!想明白這一節,不由得一陣狂喜,憶起剛才自己的那種惶急和無助,禁不住往上走了幾階,然後一伸手,猛地將蔣楠攬入了自己的懷裡。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把蔣楠摟在自己的懷裡,我實在是太高興了,為了蔣楠,也為了我自己。我想,此刻除了抱著她,我再也找不出其他的事情可做了。 蔣楠也看清了是我,她剛喊了句小趙,身子已經被我摟了住。估計她此刻醉得已經很厲害了,渾身軟得像棉花似的,似乎只要我一鬆手,她就會掉在地上。她的身上全是酒氣,和她身上的香味混在一起,強烈地刺激著我的嗅覺。我微微有點兒心動~~~BS~ 便在這時,伏在我肩頭的蔣楠忽然哇得一下吐了出來。我本來心裡還有點小爽的感覺,冷不妨她這一大口吐過來,那感覺簡直要多鬱悶就有多鬱悶。一股子帶著酒精味的酸氣,靠,偶的西服(偶一千多買得呢~~),媽的,不過值,只要蔣楠沒事兒,怎麼樣都行! 等蔣楠吐完了,把西服脫了下來,一手拿著,另一手扶著蔣楠往樓下去。出了娛樂城,立時覺得空氣一陣清爽。一步一步將蔣楠扶進車裡,開車往酒店返。蔣楠泥一樣躺在座椅上,閉著眼睛,似乎已經人事不省地鳥。等到了酒店,在停車場把車停好,推了推她的肩膀,喊:蔣總,蔣總!蔣楠不應聲。藉著車內燈光瞅了瞅蔣楠,臉色一片酡紅,胸口微微起伏著,很誘惑的樣子。我心中居然又開始卑鄙地想:辣塊個媽媽,那群TWSB把蔣楠灌得這麼醉,莫非是想便宜偶? K!禽獸!我在心中暗罵了一下自己,想想蔣楠對自己好的不得了,自己卻在這個時刻想咪西人家,真夠XJ的。偶起碼能找出三個理由,來警醒偶自己不要動蔣楠的主意。首先,蔣楠雖然一直以來對偶很親切,但幾乎都是姐姐對弟弟那種關愛,並沒有半分那什麼的意思,而且我們也認了乾姐弟了,我此刻做了她,豈不成LL鳥?其次,如果我乘著蔣楠人事不省,把她咪西了,我和姓林的那個王八蛋又有什麼區別?第三,我愛的人是白琳呀!偶最寶貴滴第一次應該留給她才對哦~~~~~~ 話是這樣說,可,此時的蔣楠可真是無比的誘人呀!小臉紅燙燙的,身體軟綿綿的,胸前一起一伏的,一副不設防的姿態。只怕柳下惠大哥來了,也堅持不了多久的。咋辦?繼續在車上忍受煎熬?或是把蔣楠抱回房間?靠,那樣做恐怕更會一觸即發的~~要么把蔣楠留在車上,偶自己回房間?也不行,萬一她出什麼事怎麼辦? 正猶豫不決,忽然間手機響了,聽鈴聲是來短信了。 K,這麼晚了,誰還會給我發短信呢?難道……難道是女人? 一想到白琳,心中就是一甜。猛地又記起今天就是禮拜四,莫非說白琳和老刑之間發生什麼事了?所以她才這麼晚發短信給我,想和我哭訴一下下? 把手機掏出來的那一刻我還在想白琳是不是和老刑正式886,靠,若是那樣的話,可真是天大的喜訊呀!此時我的心早已把蔣楠拋在了一邊,興沖沖地打開手機,一看,失望鳥,原來是白璐的短信:驢娃,睡了麼? 沒。我回复:你還沒睡?做什麼呢?一邊打字,一邊暗自奇怪:白璐這麼晚給我短信做什麼? 嗯。我睡不著。 怎麼? 姐姐剛打電話來了,好像很傷心的樣子,不過到底是什麼事她卻沒說……你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嗎? 是嗎?我心中一動,回復道:我現在在崑山,沒在你姐姐身邊。 哦。白璐在短信中又說:我懷疑姐姐和刑大哥之間出事啦~~他們或許要分手了~~ K!我的心立時一陣狂跳:老刑這個正選如果下場了的話,那我這個替補豈不是要……哈哈~~那樣的話,偶這個替補就要登堂入室咯~~~~~~~~~` 想到這裡,心中那個美就甭提了。一時間也就忘了給白璐回短信。過了一會兒,白璐的短信又發過來了。睡了麼?她問。 我這才想起世界上還有白璐這麼一個MM,心裡湧起一股愧疚,回道:還沒。打了兩個字之後,卻突然發覺自己再寫不出其他回复給白璐了,於是就那樣發了過去。 好半天,白璐才發了個短信過來:看樣子你很困了哦,那就晚安吧!瞧情形,似乎她有些生氣了。我心中嘆一口氣,把手機退到原始屏幕,正準備合上手機,驀地一呆,屏幕的右下角上正正地寫著:200X年12月31日零點十六分…… 啊!沒想到現在已經是三十一號了! !那,可是白璐的生日呀! ! ! 怪不得白璐會生氣呢?原來不知不覺之中白璐的生日已經來到了。她給我發短信,可能也是在提醒我吧!但是我卻根本沒有理解到她的心思。想著,就想發個生日快樂過去,並告訴她我明天(不對,是今天)會去上海,到時候會給她買生日蛋糕。 但我終於沒有能發出這個短信。如果剛才白璐沒給我說白琳和老刑的事,我或許還會發。但是現在貌似老刑已經出局,我入主白琳的機率大增,我若是再招惹白璐,就有點兒不厚道了。乾脆就裝作忘記了,不去給白璐過生日,讓她對我失望。 但,若是那樣做的話白璐肯定會很傷心的。再說了,白琳還要我把送MP3送給她呢!靠,我該怎麼辦呢?想著,不由又望了一眼身邊的蔣楠,心中暗自慶幸蔣楠對我沒有那種意思,要不然我就更難辦了。 她和白璐,一個對我有恩,一個對我有情,我是都不想傷害的。 蔣楠此刻睡得很沉,估計剛喝酒喝的太多了。回想一下,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樣逃離那群淫魔的爪牙的。把手機關上揣起來,然後把蔣楠的座椅放躺下去,好讓她能睡得舒服一些。自己也把座椅放下,躺在上面,想就在車裡對付一宿。可躺是躺下了,卻無絲毫睡意。一會兒想白琳和老刑的事情,一會又想起白璐的生日。兩件事來來回回的,在我的腦海里拉鋸。到後來我想得腦仁都疼了,彷彿真有鋸齒嵌在裡面一樣。煩躁之下,坐起身,輕輕打開了CD機,把音量調得很小,然後重新躺下。閉上眼睛,在甲殼蟲的樂曲聲中慢慢尋找夢。 也不知過了久,腦子開始變得混沌,似乎處在了夢醒之間。一會兒聽得見CD的聲音,一會兒又聽不見。想起身去關,但卻又懶得動。又過了幾分鐘,強迫著睜開眼,準備去關CD。眼睜開之後,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下意識地扭頭一望,只見身邊的蔣楠也醒了,正睜著眼睛盯著我看。 蔣總!我睡意立時消散,喊了一句。 蔣楠沖我笑笑,然後咬了下嘴唇,道:謝謝你,小趙! 雖然車裡光線很暗,但蔣楠的那個咬嘴唇的動作還是清楚地被我瞧見了。我不由一怔:平時在蔣楠身上根本看不見這種柔弱的小動作呀~~她剛才那一下,真是讓人心動呀~ 想著,CD機裡正好放到了那首《Yesterday》。兩小節吉他過後,歌手的聲音響了起來:Yesterday, All my troubles seemed so far away. Now it seems as though theyre here to stay. Oh I believe in yester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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