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四十八、我的心,我的愛情,我的身體。在我清醒的時刻,只肯給那個可以令我真心喜歡的人
話雖然說的囂張,可天恩走後,陸文雋還是沒有去印尼。
經過幾日思考,他決定放棄我,因為控制我太簡單,得罪天佑確真的不值得。他又不愛我,只不過是他用來羞辱,要挾,報復涼生的工具而已,所以,我不值得他用命去賭。
短暫的失神之後,陸文雋回過神說,姜生,我不用婚姻來束縛你了,你說,這麼大一份禮,你不覺得該感謝我一下嗎?
說完他整個人將我抵在牆邊,使我無從掙扎。
我驚恐的看著他,狠狠的將他往外推,我說,你要幹什麼?
陸文雋就笑。說,幹什麼?你心裡不是很清楚嗎,男人和女人之間,不就那麼一點兒事情可以乾嗎?說完,他的手拂過我的臉龐。
我死命的推開他,想要逃開他的牽制,逃開這個房間。
陸文雋一把將我拉回,冷聲到,老子早就嚐過你的滋味了,別給老子裝聖女。
我揮手給了他一個耳光,恨身道,呸,老子就當被狗咬了。
一記耳光後。陸文雋一愣,隨後,他狠狠一甩,將我扔在沙發上,不等我爬起來,他整個人已經壓在我身上。
我尖叫著,慌亂中咬了一口他的手,他抽手給了我一耳光,我摀住流血的嘴角,內心屈辱無比,說,你滾,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收手。
陸文雋冷笑,他冰冷的眼眸中,往事的光影閃爍不定。
冰冷無歡的歲月,他那抑鬱寡歡的母親,那個叫陸晚亭的女子,她生於高乾之家,卻等來了一個對自己視若無物的男子。
或者,這個叫周慕的男子並不是浪蕩的紈絝子弟,只不過是一個自由慣了的軍需大院裡的男子,試圖追逐自己的愛情。所以,他的愛,他的心給了程家那個叫程卿的女子,便再也無法給別的女子。
但最終,年輕的周慕,卻在自己的父親拿槍指著自己腦袋的情況下,被逼無奈,最後娶了她。
於是,經此一生,他只碰過她一次,便是新婚之夜。
那場歡愛,本是一場旖旎,對於她,卻更像一場凌辱。
這個心高氣傲的周家少爺,用洞房嫵媚戰場,完成一場報復,報復老父親的專橫,報復她的不請自來並進入自己的生命。
翌日,當她還是新婦羞顏未開,卻未曾想,自己已經被他徹底送去了冷宮。
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只不過一夜,她便懷上了他的孩子,從此以後,人前人後,父母公婆面前,她竭力粉飾太平,此間委屈,無人可道。
從此,她的一生中只有屈辱和等待。
他以為,他會回心轉意,他以為,他只是太過年輕,他以為,有了孩子,一切都會好起來,他為他的薄情和冷漠找盡了理由。
後來,一場礦難,那個叫程卿的女子意外死亡。
他以為,他永遠可以不再追逐了,他永遠可以倦鳥歸林了。
遺憾的是,他等來的卻是他變本加厲的放縱。
程卿的死,彷彿帶走了她丈夫周慕的魂,他沉迷在各種女色中。
她才明白,他是憎恨她的。
因為她的存在,囚禁了他的幸福,囚禁了他的追逐。
所以,他如同嗜血冷酷的魔鬼,面對一個渴望自己,等待自己的她,無情無愛。
……
她被那個叫周慕的男人囚禁了一生。
直到那日,花開春暖。
她從樓上縱身而下。
不帶絲毫遲疑。
他記得,那日,他報復一樣睡了父親的新歡,在父親的暴怒之下,他歡天喜地,心滿意足。
十七年來,心情似乎從未如此好過,他來到母親的住處,似乎要分享自己喜悅的心情。
推開門,就在他想要喊一聲媽的時候,她卻安靜的從樓上一躍而下。
撲過去,卻只看到母親已遙遙的落在樓下,鮮血染紅了他整個記憶……
嵐會所內,陸文雋和我相持之下,提及涼生名字的那一刻,事關母親陸晚亭的往事,如猙獰的鮮血,一幕幕浮現在他腦海中。
最終,他從痛苦的回憶中掙脫,冷笑了一下,惡狠狠的回應著我的嘶吼,他說,是的,我瘋了,從我看到涼生的那一天我就瘋了!不,從我母親跳樓的那一刻我就瘋了!
是不是每一個接近魔鬼的人,這都曾接受過天使之吻。
只是,命運的手,隨便擺弄一下,便注定有些人是敵不是友。
他捉住我的手腕,把我從沙發上拉起,將我的腦袋按在牆壁上,說,姜生,你聽聽隔壁就是涼生,哈哈,我選的這個時間,地點,多麼美妙。哈哈。
他說,姜生,這算不算最好的報復,在他的新婚之際,我做哥哥的,送他如此羞辱。
那一刻,他喊出涼生的名字,我的心痛苦羞辱到麻木,我停止了一切反抗,說,你如果繼續下去,我就死給你看!
陸文雋冷笑,說,好啊,你死給我看。
我揚起頭,不要命一般,撞在了牆上。
溫熱的血花,順著額頭留下。
我以為自己會暈死過去,可是沒有。
陸文雋呆住了。
他的手從我身上挪開,他看著我不斷冒血的額頭,說,姜生,你這是為誰?
呵呵。
為誰?
不必為誰。
只為我是一個人。
我的心,我的愛情,我的身體。
在我清醒的時刻,只肯給那個我真心喜歡的人。
無人可令它們屈從。
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