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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復國夢碎

五大賊王5·身世謎圖 张海帆 7407 2018-03-12
三眉會四十多人直衝下來,其勢如猛龍過江,真是不好抵擋。三眉會的眾人誰都明白,這是關鍵一戰,必須豁出性命,所以一個個如同下山的猛虎!但他們是殺手,不是無腦的蠢漢,隊伍一邊行動,人群中冷槍一邊響個不停,忍者若是近身,必被打成漏勺。 伊潤廣義身下的一眾忍者,見此情況,並不衝上去抵擋,而是身子一晃,全部閃開,連戰在東南西北四個位置的紅白黑青四色忍者,也眨眼跑了個乾淨。這番舉動,似乎是放任三眉會的殺手向伊潤廣義衝來。 鄭則道見日本忍者並不阻擋,沉聲向鄭有為喊道:“小心有詐!” 鄭有為邊跑邊叫道:“死人是難免的!有詐就有詐!衝!” 鄭則道明白這時候就算是前方是刀山火海,也不能猶豫,一猶豫反而會功敗垂成,所以他和苦燈和尚緊守在鄭有為身旁,三人躲在前鋒十餘人後,片刻不敢停留。

眼見著就要衝下小山丘,離伊潤廣義越來越近,就听前鋒的十餘人哎呀呀不住慘哼,不少人被絆的跌倒在地。原來地面上竟升起了一道道細若蛛絲,堅韌異常的鋼線,這些鋼線只有腳踝高矮,顏色髮灰,也不反光,很難發現,一旦絆住,鋼線直切腳麵,勒的是筋斷骨折!這種腳踝高矮的鋼線,在防盜術中又稱“絆地直”,一般來說,都是固定在門坎下方,進出要道之上,多為牽引信號報警,發動機關之用。 “絆地直”為何只有腳踝高矮?其一是因為盜賊進出,為了減小腳步聲,多是抬腳不高,貼著地面挪動腳步,這高矮正合適;其二是因為貼地架設,在昏暗之處,人眼從高處看下來,不易被發現;其三是便於勾絆,這種高矮最容易把人絆倒或絆出個趔趄。只是“絆地直”直接用以傷人的佈置,在中國非常罕見。

鄭有為、鄭則道、苦燈和尚見前鋒七八人滾倒在地,前行速度略減。 鄭則道眼力最好,掃了一眼,便喝道:“是絆地直!大家衝跳過去!” 鄭有為這些人雖說不懂盜術,但“絆地直”是什麼,還是明白!鄭有為氣的大叫:“狗日的,用防賊的法子來防我們!” 鄭有為罵歸罵,又加速奔跑,幾乎是踩著前面跌倒的人身體,直跳過去,躍於高處,避過下方,繼續向前疾行。 可是地面上十餘根鋼線忽又生了變化,七八根拔地而起,筆直的向人襲來,顯然是兩側遠處有人操縱。若按人的高矮來算,每一根鋼線分別襲擊的是膝蓋、大腿根、腰際、胸前、脖頸、雙目等處,全都是人體上最為柔軟的部位。 鄭有為是何許人,他殺人如麻,一股子天生的直覺便提醒他有危險襲來,銀蛇刀嘩啦一卷,直擊在幾條鋼線上,已經探出無法前行,只能硬生生的架住!

鄭有為哇的一聲怒哼,心想好陰險狠毒的招式,在空中布下十多道若隱若現的鋼線,簡直象擺了一道無形的屏障!若不是身手好,及時止住,普通人只怕腦袋早就被勒掉了。 鄭有為不得不叫道:“用刀架住!” 三眉會的人也都是眼疾手快之人,一見這種情況,並不慌亂,紛紛拿出長刀,上上下下的把一根根鋼線架住,不讓鋼線纏繞過來。可不能小看這些鋼線,利刀也無法一下切斷,絕不是普普通通的金屬製品,若是不止住,仍它們一道道纏上來,很可能有全軍覆滅之禍。 鄭則道左右一看,兩側亂石中顯然是有十多個忍者分別持線拉扯,與三眉會的殺手們相抗。鄭則道叫道:“左右有人持線!” 鄭有為繼續大喝道:“左右兩翼去旁邊擊殺!” 鄭則道雖覺不妥,但此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便未加阻止。

三眉會的隊伍兩側,便分出近二十人,分別向左右殺去。 三眉會的人一旦分散,就又難免著了忍者的套路,忍者們最希望的就是分而擊之。可不這樣做,斷不了兩頭的牽引,更是危險。 三眉會的人去兩側衝殺,鄭有為的正面情況就輕鬆了許多,鋼線明顯略微鬆弛。立即有三眉會的殺手用刀、槍等硬物纏繞鋼線,嘶吼著將鋼線拉下。 鄭有為見好不容易破了這道“絆地直”的怪陣,大喝三聲,指揮眾人繼續向前。 此時左右兩側,忍者已經和殺手們搏殺起來。三眉會四十多人,被迫分成了三股,也是無奈。 鄭有為、鄭則道、苦燈和尚等人躍出了“絆地直”,鄭有為抬頭一看,伊潤廣義還是站在不遠處的大石上紋絲不動,一點沒有逃走的意思,鄭有為暗罵道:“不逃?好!算你有種!看你有種還是我有種!”

伊潤廣義見鄭有為他們的目標就是自己,越跑越近,毫無表情的嗤笑一聲,僅僅是手指微微動了動。 伊潤廣義的手指一動,卻有無形號令發出,只見從伊潤廣義腳下的大石後,如同變戲法似的,一個接著一個的黑衣忍者左右跳出,立即散開,竟似把鄭有為他們合圍起來。 這一批忍者剛剛站定,便聽一聲響亮的悶喝,這些忍者幾乎同時向鄭有為他們擲出飛鏢,唰唰唰唰唰,一時間鋪天蓋地。 跟著鄭有為他們的十來個三眉會殺手,都是舵主級別的,實力最強,他們見飛鏢襲來,並不驚慌,有人揮刀猛擊,有人用麻布揮舞,有人用長槍挑落。他們最初和忍者對戰時,能活下命來,沒點本事是不行的,所以雖知道厲害,卻沒有一個人躲避。叮叮噹噹,這漫天飛鏢都被三眉會躲過。

忍者們一擊不中,並不再發,只是圍住,鄭有為、鄭則道、苦燈和尚一直被三眉會眾殺手護住,得此喘息機會,已從前方殺出,直襲伊潤廣義而來。他們三人一沖出,忍者立即將後路堵住,和三眉會的殺手們大打出手,似乎早有準備,放他們三人與伊潤廣義一戰。 鄭有為一揮銀蛇刀,指著伊潤廣義大罵道:“小鬼子,你敢下來嗎!” 伊潤廣義嘿嘿一笑,並不答話,身子一縱,已從大石上跳下。一身白色的和服,在空中就變成了黑色,如同一隻黑色的大雕,直撲地面的獵物。 鄭有為銀蛇刀舞的白光一團,就向著伊潤廣義的下盤掃去。可是噹噹幾聲銳響,伊潤廣義手中黑光同樣亂晃,一一把銀蛇刀激開。刀力甚猛,鄭有為銀蛇刀本是軟刀,都被蕩的向後彈開,鄭有為這等使軟刀的高手,也只能擊出兩刀,生不出更多變化。

伊潤廣義匍一落地,苦燈和尚手中的銀笛便已向他腰側處刺來,伊潤廣義喝了聲好,身子讓了半分,大袖一卷,讓銀笛刺出袖中,忽的一下便將銀笛帶至一旁。 伊潤廣義暗喝道:“還不能小瞧了他們!” 伊潤廣義正想著,余光處微微一亮,一點白光已經向著自己太陽穴刺來,這乃是鄭則道袖中射出的暗器。伊潤廣義頭一偏,堪堪躲過,但肌膚仍被帶的生疼。 伊潤廣義心中一驚,暗道:“這三人都是一等一的殺手,剛才兩人都是搏命的殺法,只有這一個用遠攻不近身。哼哼,這三人是想用二命換我一命嗎?我很久沒這麼痛快了。” 伊潤廣義興致頓起,剛避過鄭則道的袖中暗器,烏豪刀已經捲起一團黑霧,向著鄭則道殺去。 鄭有為、苦燈和尚大驚,伊潤廣義本該利用他們兩個的破綻,近身攻擊,怎麼捨近求遠,先去攻擊鄭則道?難道他識破了換命的殺法不成?鄭有為更是硬下心腸,就算伊潤廣義有所察覺,他也有自信逼著伊潤廣義先殺了自己。

鄭則道見伊潤廣義不攻鄭有為和苦燈和尚,而是捨棄最好的戰機,先來對付自己,深覺此人的心機不可揣測,似乎比火王嚴烈只強不弱。 鄭則道知道此人為終身難遇的勁敵,稍有半分遲疑,就難有命在。本以為以三人之力,誅殺此人勝算該有五成,所以趁機發冷箭,以求得勝。可現在形式危急,唯有按鄭有為所說,以他們的性命,換一個勝機! 鄭則道連連倒退,向著鄭有為方向避開,豈知伊潤廣義手中的烏豪刀前進更快,而且腥風撲鼻,刀身上似乎帶有奇毒。眼見著烏豪刀就要砍在自己身上,還是快不過伊潤廣義,鄭則道心中冰冷,慘哼道:“怎麼!我要死了!” “哇!”的一聲狂叫,就在烏豪刀落在鄭則道身上的時候,鄭有為揉身近前,居然用手臂硬接了伊潤廣義一刀。

鮮血飛濺,鄭有為的一條手臂頓時被烏豪斬飛!就是這毫釐之差,鄭則道才堪堪然躲過伊潤廣義的一刀,但身上所穿的武師常服,仍被烏豪刀尖割開,露出裡面的灰色衣裳,而那衣裳的肩頭,赫然繡著一團團赤紅的火焰,分外的顯眼。 鄭則道臉色發白,仍然後退不止,根本顧不上他爹爹剛剛被斬斷了一條手臂。 鄭有為雖被斬斷一條手臂,但一點也不覺得疼,豪氣仍勝,大叫一聲:“殺了你!”居然貼身近前,另一隻手持著的銀蛇刀直刺伊潤廣義腰間。 伊潤廣義明白這人是用命來換一個機會,不由分說的烏豪刀一揮,正砍在鄭有為的手掌上,嚓的一聲,鄭有為半個手掌和銀蛇刀一起飛出。 鄭有為本就是不顧性命,他博得這個機會已是夢寐以求!鄭有為啊的一聲暴喝,一副血軀硬生生擠在了伊潤廣義身上,沒有手掌的手臂一把摟住伊潤廣義的腰,雙腿一盤,擰住了伊潤廣義的一條腿,撕心裂肺的吼道:“殺啊!”

伊潤廣義臉上殺氣縱橫,但也心嘆世間上還有彪悍至此的人,烏豪一揮,就要把鄭有為斬成兩段。可是刀還未落,就見苦燈和尚捨命殺來,銀笛直指伊潤廣義咽喉。 伊潤廣義悶哼一聲,烏豪刀陡轉,噹的一聲架住了苦燈和尚的銀笛,可就在此時,銀笛上的數個音孔中,射出數道白光,仍然直襲伊潤廣義的面部。 伊潤廣義腳下被鄭有為糾纏,移動不得,眼睜睜就看著銀笛中的白光要刺在臉上。可說時遲那時快,一面黑乎乎的影子陡然從背後冒出,橫在伊潤廣義的臉前,那數道白光盡數扎在影子上,唾唾唾的悶響。苦燈和尚本以為得手,豈知突然冒出這麼個怪東西,將自己的暗器擋住,心中大驚,一翻手,又要用銀笛刺向伊潤廣義。 而擋住伊潤廣義面部的黑影一晃,又縮回到他背後去了。伊潤廣義目跐盡裂,烏豪刀轟的一聲,直砍下去,叮的一聲巨響,刀鋒切入銀笛之中,直差一點就能將銀笛砍斷。 此刀用力極大,苦燈和尚勉力支撐,身子被震的半跪在地,這才將烏豪刀止住。可那烏豪刀的刀尖,就在苦燈和尚的面門之上,稍鬆懈半分,就會被烏豪刀劈開頭顱。 伊潤廣義雙手持刀,極力下壓,要把苦燈和尚斬於刀下。 鄭有為雖說中刀,但眼睛不瞎,此時烏豪刀上的毒氣攻心,整個臉都髮烏了。鄭有為奮力扭頭,對著鄭則道的方向極力吼道:“殺啊!” 苦燈和尚亦艱難的看著鄭則道,雙手托著銀笛,雙身顫抖的奮力叫道:“來!!!!” 鄭則道戰在三步外,卻愣住不動。他明明知道這是個機會,但他被伊潤廣義的霸氣和烏豪刀的震撼,又被伊潤廣義背後不知是什麼的黑影嚇住,竟心亂如麻,不敢上前。 鄭有為的眼睛已經迷亂了,只是嘶吼道:“殺!殺啊!” 苦燈和尚見鄭則道失了最好的機會,更是不解,厲喝道:“為什麼!” 鄭則道身子晃了晃,跳上了一步,突然將鐵扇一丟,噗通跪倒在地,喊道:“求你!求你放過他們!我們輸了!求你刀下留情!” 鄭有為不知道是聽見還是沒聽見,他的喊叫聲越來越小,頭一低,魂飛天外。伊潤廣義嘿嘿冷笑,一腳將鄭有為踢開,身子已經周轉開,壓向苦燈和尚的刀力更加雄渾。 苦燈和尚苦笑一聲,手上已經卸了勁,閉目等死。 而烏豪刀並沒有落下,只是向下一墜,把銀笛甩開一邊,同時一隻手伸出,一把將苦燈和尚的面罩、頭套抓落。 伊潤廣義冷哼一聲:“是個和尚!”烏豪刀已經貼住了苦燈和尚的脖頸,一扭頭看向鄭則道。 鄭則道慘聲道:“求你饒了他。” 伊潤廣義呵呵一笑,說道:“你不想殺了我報仇?” 鄭則道跪地不起,說道:“視時務者為俊傑。” 伊潤廣義說道:“你是火家人?” 鄭則道低頭看了一眼胸前露出的火焰圖案,說道:“是。” 伊潤廣義冷笑道:“你們三個都是火家人?” 鄭則道答道:“是!” “是火王讓你們來的?” 鄭則道頓了一頓,答道:“是。” 伊潤廣義高聲道:“好!你叫什麼名字?” “鄭則道。” “拿下你的面罩!” 鄭則道言聽計從,乖乖的把麵罩摘下。 伊潤廣義打量了一番鄭則道,哼道:“算你聰明,不然你們三個都會死在我的刀下!你們想要聖王鼎?”說著伊潤廣義從身後摸出一個物件,拿在手上,正是鄭有為他們三人在小山丘上看到的那個。 伊潤廣義看著聖王鼎,接著說道:“這是個假的。”手指一緊,居然將聖王鼎捏的變形,一把丟在鄭則道面前,“真的聖王鼎的確在我這裡,但從我拿到鼎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不會再讓任何人看到。” 鄭則道俯首貼耳的說道:“請原諒我們。” 伊潤廣義哈哈大笑:“支那人,這就是支那人!好,我就放過你們!你們兩個走吧!” 鄭則道垂著頭抱拳道:“謝謝大人。” 伊潤廣義說道:“我只准你們兩個走,還可以把我腳下的屍體帶走,其他人都必須死在這裡。” 鄭則道身子微顫,仍舊低聲謝道:“是,我明白了。” 伊潤廣義哈哈大笑,將烏豪刀一收,身上的黑色和服唰的又變成了白色,上面鄭有為的鮮血異常鮮豔。 伊潤廣義後退兩步,笑聲不絕於耳,白影唰的一下移開,不見踪影。 伊潤廣義走了片刻,四周的廝殺聲逐漸消失,所有的三眉會的殺手均肝腦塗地,無一倖存。這片修羅場,再也沒有一點聲音。 鄭則道又跪了許久,這才爬到鄭有為的身前,一拜到底,低聲哭道:“爹,孩兒不孝。” 苦燈和尚噴出一口鮮血,顫巍巍走到鄭則道身旁,說道:“走吧。” 鄭則道伏地不起,哀聲道:“是我做錯了嗎?” 苦燈和尚艱難的說道:“那把刀有劇毒,我只是聞了聞就有中毒的跡象。伊潤廣義的確厲害……咳咳。” “我怕我殺不了他,如果殺不了他,我也會死,如果我死了,那……所以我才……我……” “你現在還活著。” “師叔,你一定在責怪我,請你狠狠的罵我吧。” “走吧,帶上你父親的屍身,我們把他葬在大青山腳下。” 鄭則道再無話可說,垂淚向鄭有為的屍身拜了幾拜,黯然將他的頭臉用衣裳蓋住,抱了起來。 兩人一前一後,沉默不語,漸漸向林木深密之處走去。 一里路外,伊潤廣義站於大石上,眼見著鄭則道、苦燈和尚消失在茫茫林海之中。他輕輕哼了一聲,說道:“火家人都是些欺世盜名的毛賊!” “咯咯!”伊潤廣義腳下的影子說起話來,“伊潤大人,你真的讓他們走了?這可是放虎歸山啊。” “我與火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之所以留著他們的性命,讓他們日後告訴火王嚴烈這個無恥之徒,誰也別想從我手中把聖王鼎拿走!” “咯咯咯咯!伊潤大人,你真的認為是火王嚴烈安排的這次伏擊?” “是或者不是並不重要。我既然得到了聖王鼎,又與火家的人動了手,這讓我剿滅火家,再立火王的事情再也不想耽擱了。” “伊潤大人,剛才火家的三個人聯手,很危險啊。如果那個叫鄭則道的及時出手,我也會被他逼出來的。” “你怕我會輸?” “咯咯!當然不怕,如果怕輸,我就不會讓你接受挑戰。而且有我當你的影子。咯咯!” “那你想說什麼?” “伊潤大人,我是想說,我們剿滅火家,會不會很艱難呢?天皇陛下應該不會喜歡我們做這麼費勁的事情。” “哼哼,我不會與整個火家為敵,我只針對火王嚴烈和忠於他的人,他們能躲在哪裡,我一清二楚!況且,火家九堂一法,多的就是鄭則道這種人,這讓剿滅火家的難度降低了很多。我屆時調用一個師團三萬人的兵力,加上忍者部隊,應該夠我們好好玩一次了。” “咯咯咯咯!伊潤大人,你讓我心裡都癢癢起來了,迫不及待。” “不要著急,等火小邪來找我,我會帶著他一起去做這件事。” “咯咯咯咯!伊潤大人,你是想扶持你的兒子火小邪當火王?” “有何不可?” “咯咯!當然好,這樣當然好!伊潤大人的雄才偉略,我這個影子是望塵莫及啊!咯咯!” 伊潤廣義仰頭遙望遠處,一輪紅日正在緩緩落入山澗。伊潤廣義自言自語道:“嚴烈,我絕對不會讓你活過明年!呵呵,呵呵呵呵!” 伊潤廣義大袖一舞,縱身從大石上跳下,不見了踪影。而大石頂上,伊潤廣義的影子並沒有自然的隨行,而是古怪的頓了一頓,發出一聲尖銳的怪叫之後,這才無聲無息的滑下了大石。 伊潤廣義走了片刻,太陽沉入山中,剛才他矗立的大石附近,依稀有人在竊竊私語。可無論怎麼觀看,都沒有任何人存在的跡象。 “影子?”溫柔男聲說道。 “影子!”尖銳的男聲說道。 “影丸。”高調門的女聲說道。 “有趣?” “有趣!” “沒趣。” “哈哈,影子會是我們的對手嗎?” “嘿嘿,影子天生注定就是對手!” “呵呵,是影丸。” “我們又知道了,真無聊。” “他們一定也會知道我們,太無聊。” “知道就知道吧,有些無聊。” “哈哈”,“嘿嘿”,“呵呵”。 這一陣竊竊私語過後,一切再度歸於平靜,好像只是山風從遠處將這些話語吹來。 這一系列的事情,發生在1931年4月。 伊潤廣義將五行至尊聖王鼎帶去了哪裡,普天之下,沒有幾個人知道。 日本天皇裕仁得知此消息後,欣喜若狂,立即召集將領,開始全面策劃侵華戰爭。 1931年7月23日、九一八事變前夕, 蔣介石發表《告全國同胞書》, 號召“攘外必先安內”,“故不先滅赤匪,恢復民族之元氣,則不能禦侮;不先削平粵逆,完成國家之統一,乃不能攘外”。 1931年9月18日,日本關東軍趁張學良調動東北軍主力入關參加中原大戰留駐華北之機,由司令本莊繁親自策劃,在瀋陽附近的柳條湖破壞了一小段南滿鐵路,誣衊此為中國國民革命軍所為,當夜向瀋陽北大營之國民革命軍發動進攻,標誌著“柳條湖事變”,又稱“九一八事變”的爆發。駐防瀋陽的中國東北軍參謀長榮臻、張學良聲稱奉了蔣介石的“不抵抗”命令,嚴禁部下對日軍作戰(晚年則稱是他自己的決定),但團長王鐵漢等仍率部進行了抵抗,還有黃顯聲領導的瀋陽警察成為東北為數不多的給予日軍打擊的武裝力量。警察們在繳械之後大多被屠殺。張學良退守錦州後,日軍少量部隊進行試探性攻擊,張學良部崩潰,不戰而退出東北,東北軍民喪氣,抵抗相繼停止。事後張學良引咎降職,後赴歐洲躲避輿論譴責。事變兩個月內,日軍佔領中國東北三省諸多主要城市,除在黑龍江遭到馬占山部等的強烈抵抗之外,並未遭受重大損失。日軍在3個多月時間裡,即佔領我東北全境。 1932年1月28日,日本海軍陸戰隊進攻上海閘北,一二八事變爆發。 2月28日,英國、法國、美國三國公使介入調停。 5月5日,中日雙方簽署《淞滬停戰協議》,規定中國國民革命軍不得駐紮上海,只能保留保安隊,日本取得在上海駐軍的權利,參與抗戰的主力國軍第十九路軍不得不離開上海,赴福建剿共,第五軍則撤退至蘇州、南京一帶,日本歷來以壓迫蔣介石懲辦抗日軍隊的手段來打壓中國軍民抗日士氣。 6月,日本軍閥全部退回日租界。 1932年2月,日本在東北建立滿洲國,其傀儡政府名義上的領導人是清朝末代皇帝愛新覺羅·溥儀。這政權其實是關東軍擁有,他們以日満親善大使作佔領東北的藉口,以繼續進行侵略。 日本軍閥在中國北方的軍事行動並沒有停止,並將軍隊開進長城一線,進犯熱河、察哈爾兩省,史稱“長城事變”。 1933年1月,日軍進占山海關,開始向中國關內進攻。 在1937年7月7日夜,盧溝橋事變爆發,全面侵華戰爭爆發。日軍揚言三個月滅亡中國…… 日本天皇裕仁不敢將五行至尊聖王鼎帶出大陸,而是在快速佔領東北全境後,安排伊潤廣義調動龐大的人力、物力修建新的防盜地宮,這個地宮從1931年底開始修建,一直持續到1937年盧溝橋事變爆發前夕。在此期間,約有近五萬中國勞工失踪,另有約一万精銳的關東軍工程部隊,攜帶大量工程設備,去向不明。 僅有一個地名突然在東北黑道中流傳,名為“萬年鎮”,傳說五花八門,從軍事要塞到東北寶藏,從毒氣工廠到殺人部隊,從怪獸巨魔到仙家佛法,幾乎能想到的怪事,似乎都與萬年鎮有關。可是萬年鎮在哪裡,到底是一個代號還是一個真的地名,到底是乾什麼的,誰也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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